“別動。”李文民命令道,目光聚焦在斑紋獸身上。一隻老虎到底在這裏做什麽?在武夷中部?


    這實際上是不可能的。上次他查了一下,武義並沒有發現老虎。唯一能找到它的地方就是漢間。他聽過很多關於漢江森林訓練中士兵被打傷的故事。


    李雪月咽了咽口水。她的目光停留在距離她不到兩步的那隻流血的兔子身上。她終於圍住了獵物,但真正的掠食者也圍住了。


    “武、武夷怎麽有老虎?” 她歎了口氣,“怎麽會是寒劍這邊來的?”


    “小月,安靜。”李文敏吩咐道。他慢慢地拔出了劍,他知道這會很危險。


    他們正與一頭野獸對視,這隻野獸甚至可以在他們眨眼之前將他們撕成碎片。


    老虎向他們張開大牙,低下身子,準備猛撲。他朝他們的方向咆哮。


    李雪月沒有親眼見過老虎,但她知道這隻老虎的體型異常巨大。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些奇特之處。他的外套閃閃發亮。在陽光的照射下,它閃閃發光,明亮而有力。老虎很健康並且吃得很好。這很奇怪。這是否意味著這片森林裏還有更多的人?


    “慢慢後退,別跑,眼睛低到地麵。”李文民吩咐道。


    李雪月感覺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她很害怕。盡管如此,她還是顫抖著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又退了一步。直到突然,她踩到了一根樹枝,發出一聲脆響。


    老虎的咆哮聲更大了,對她張牙舞爪。


    “小心。”李文民警告道。他正要下馬,老虎的耳朵卻意外地抽動起來。


    李文敏也聽到了。


    聲音在森林裏回響。聲音很微弱,他差點就錯過了。


    有人大聲吹口哨。


    他是誰?


    李文敏的注意力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老虎也把注意力集中在別處。


    “小月,你趕緊退吧,快點。”


    李雪月不需要被告知第二次。她又開始向後走,眼睛盯著那隻心煩意亂的老虎。他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她身上了。當她與它保持安全距離時,她立即爬上了馬。


    老虎嗅了嗅空氣。他向那隻毫無生氣的兔子邁出了一步。這一次,他又重新注視著他們。


    聽到他直接咬住兔子,李雪月緊緊閉上了眼睛。


    李文民眼睜睜地看著老虎開始咬兔子。然後他停了下來。又來了,那微弱的口哨聲。


    這一次,老虎沒有看錯。他抱起兔子,最後看了一眼,然後衝進森林,消失在兔子來的方向。


    李文民鬆了一口氣。他將一隻手放在胸口上,揉搓著。壓力使他的壽命縮短了至少十年。


    “這是什麽東西?” 他嘶聲說道:“不管怎樣,我們現在就該回去了。”


    李雪月立即點頭。“我們得向爸爸匯報一下,這片森林距離京城也很近,萬一鎮上的人來這裏采藥,老虎出現了,那就糟糕了。”


    “我會立即通知爸爸。在這裏看到老虎真是太奇怪了。它們不是這個國家的本地人。” 李文敏皺眉催促道:“我們走吧。現在。”


    等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國公和李辰陽已經回到了家。


    奇怪的是,李晨陽已經在馬廄裏等著他們了。他焦急地來回踱步,咬著手指。當他終於看到他們的馬匹出現在遠處時,他鬆了口氣。


    “辰哥,你不會相信我所看到的!” 李雪月一靠近他就說道。


    李雪月下了馬。黑月哼了一聲,推了推她,等待著招待。馬童反應很快,遞給她一片去核的蘋果。


    馬童被變幻莫測的黑月嚇壞了,不敢親手喂他食物。總是被扔掉或者放進黑月的食盒裏。


    李雪月伸出手,黑月咬住蘋果,開心地嚼著。


    “我有緊急消息。”李晨陽沒有理會她之前的言論,說道。


    “它是什麽?”


    “關於——”


    “辰陽!” 李文敏驚呼道。他已經下了馬,正朝兩人走近。


    “我需要你通知爸爸,加強森林周圍的戒備。”李文民不顧自己打擾了弟弟,衝了出去。


    “什麽為什麽?” 李辰陽歎了口氣,“等等,現在這不重要。我想說——”


    “你看,這真的很重要。”李文敏插話道。“我們在森林裏遇到了一隻老虎。它有尖牙什麽的!”


    “一隻老虎?!” 李晨陽嘶聲道:“文民,別開玩笑了,武夷出現老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我是認真的!確實有一隻老虎,而且看起來保養得很好。”


    “天哪,文敏,我沒時間管這個。”李晨陽說道。“至少你應該讀點地理書,武夷不可能有老虎,尤其是你出來的那片森林。”


    “臣哥,文敏說得對。” 李雪月又道:“我們確實看到了。”


    “你們兩個都參與這個惡作劇嗎?” 李晨陽皺起眉頭,交叉雙臂。“這不好笑。”


    “不!我們是認真的。”李文民氣急敗壞,發出一聲沮喪的呻吟。“好吧,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親自告訴爸爸。”


    “沒用的,爸爸自從回家後就一直跟人在私人書房裏。”


    “噢,誰?”


    李晨陽神色凝重。“文敏,家庭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多麽愚蠢的問題。當然,確實如此!”


    “那你告訴我,你的效忠對象在哪裏?” 李晨陽詢問道。


    “你是什麽意思?”


    “軍隊對你來說比這個家庭更重要嗎?”


    李文民被哥哥的問題驚呆了。他突然想起李雪月去見溫金凱那天,母親所說的話。


    “媽媽也問過我類似的問題。為什麽?是什麽?她沒有告訴我其他任何事情,但我討厭這樣被蒙在鼓裏。” 李文敏看了雪月一眼,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和他一樣,她也露出同樣困惑的表情。她撓了撓頭的一側,歪了歪。


    “別看我,我根本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麽。”


    李晨陽抿唇。爸爸媽媽不告訴文敏和雪月,就代表他們不應該知道。這事太機密了,不能泄露。


    “文民,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吧,你看重我們的家庭,還是看重你對軍隊的效忠誓言?”


    “參軍是我從小就想做的事,晨陽,你知道的。” 李文民沉吟道。“為什麽大家都這麽遮遮掩掩?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什麽我應該知道的嗎?”


    李晨陽搖搖頭。“沒關係,這件事你得去問爸爸媽媽。”


    “告訴我吧。我有一種感覺,我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不能。你說媽媽以前問過你這個問題。” 李晨陽的眼神變得冰冷而戒備。“既然你沒有告訴我她說了什麽,我猜這不是我們想聽的。”


    “晨陽,我們是兄弟,不應該這樣保守秘密,不公平。”


    “這不是秘密。” 李晨陽歎了口氣。“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我來馬廄不是為了問這個問題的。”


    “如果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誠實地回答你。”李文民說道。


    李晨陽權衡了一下自己的選擇。“依靠。”


    “美好的。”


    “那麽,問題是什麽?”


    李文民臉色凝重。“李家會叛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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