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捂著肚子老淚縱橫,活到這把年紀,還要受這麽一下,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可如何和老東家開口?他對自己有恩,不僅僅一飯之恩,說不出口呀。


    經過這件事司沐的生意也算穩定下來了。


    每天三人輪流出攤,覺兒去了學堂,容娘每天幹勁兒特別足。


    司沐把那理團人給的二十兩,給了容娘一半。


    人心都是需要暖的。


    人家為了咱的生意挨了一下,司沐不管作為朋友還是主家,都要義務替她討回公道。


    容娘和老八一開始說啥都不要,司沐再三堅持:“這錢也能給覺兒念書用,文房四寶可都不便宜。”


    老八想到帶兒子去學堂,束修雖不多,可那些文人用的東西確實不便宜。


    夫婦兩人現在新添置了不少東西,基本用光了積蓄。


    幸虧有地方住,有地方吃,不然,在這偌大的京城,一家三口真是沒有容身之地。


    他們一家承司娘子的情已經不少了,不差這一件,隻能以後當牛做馬來報答。


    最近幾天京城的天氣早晚已經涼颼颼了,看來秋天就快到了。


    天氣涼快了,人們胃口就好了,一品辣鹵的生意也越發好做了。


    上午不到一個時辰,帶來的鹵貨已經銷售一空。


    周圍的商販已經見怪不怪,一開始他們瞧不上幾個娘子們做生意。


    覺得幾人就是瞎搞,後來眼紅人家生意,一會兒功夫掙得銀子能頂他們一個月的買賣。


    本來還想著人們就是圖一個新鮮,過幾天就人不多了。


    沒想過生意一天賽一天,正當他們眼饞得不行時,一品辣鹵被人砸了。


    還是理團的人。


    這下好了,得罪了那些人,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沒成想人家照做不誤,一天都沒落下。


    現在他們也想開了,一品辣鹵能在他們這條街做生意,那是他們這些小販走了運。


    實在說,自從一品辣鹵開張以來,他們自家的生意也比以前好上不少。


    現在他們隻求著一品辣鹵能順順利利,生意每天都這麽紅火,這樣,他們的生意也能昌盛。


    京港船上。


    溫厲看著下方熱火朝天裝貨物的光膀子們,神情微動。


    換了一個司長,這事不就辦成了。


    今天貨物應該就全部裝完了,。


    “二叔,什麽時候出發?”


    溫二叔笑笑:“後天。”


    怎麽你有事?看你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想誰家的小娘子?”


    “沒有的事。”


    溫厲眼神躲閃著否認。


    溫二叔不置可否,遞給溫厲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紅色寶石:“這個,是一個當地人送我的,他們都叫這個為寶石,你也知道二叔常年在外,沒有家室,咱們溫家傳宗接代指靠你呢


    這個就當我送未來溫家長媳婦的禮物,你先暫時保管。”


    說完溫二叔似笑非笑地走開了。


    雖然溫二叔未成家,可也是過來人,侄兒的心思,他怎麽會看不懂。


    隻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然讓他這個侄兒動心了,不簡單呀。


    溫厲拿著紅寶石發呆,阿沐她會喜歡嗎?


    這個東西看著像琉璃,是加工製成一套頭麵好看,還是一件好看。


    這紅寶石摸起來冰冰涼涼,顏色熾熱鮮紅,不知道阿沐戴上,將是何等奪目。


    “公子,問出來了,他說是陳家酒樓的夥計雇的他們,屬下查過了,那天船上的那男子,是叫陳錢,陳家酒樓就是他家的。”


    溫厲雙眸閃爍著怒火,雙拳緊握,陳錢,他還真是不知道死活。


    溫厲摩挲著寶石,淡淡道:“羅元,交給你了,卸他一條腿。”


    羅元抱拳:“是,那理團那些人呢?”


    “打發出京城。”


    溫厲眼神微動,喊住羅元:“這邊已經差不多完事了,你回來就盯著,我就不過來了。”


    “是,公子。”


    司沐和容娘推著獨輪車往家走,邊走邊聊,樹上蟬聲陣陣。


    一股風吹過,帶著河麵上的絲絲涼意,特別舒適。


    隔著幾個行人,司沐一眼就看到遠處的齊祥。


    他一身淡藍色的便服,手裏提著大包小包,在四周圍見人就攔:“大爺,你認識林家嗎?林府是在這裏嗎?”


    所有人都搖頭快速經過。


    齊祥俊朗的臉上越急躁,他記得沒錯,那天是在這附近。


    可怎麽沒有林府呢?


    司沐把獨輪車交給容娘:“你先回去。”


    容娘沒有多問,推著獨輪車徑直走過了齊祥。


    司沐把齊祥拉過一邊:“齊公子,你傷這麽快好了?”


    齊祥一喜:“林姑娘我總算找到你了,本想著道謝麽,還是要親自登門比較有誠意。


    結果,忘記是哪一家了,再找不到,我就準備上街去找你了。”


    司沐勉強笑笑:“你沒事就行,道謝就不用了,那次你幫我付藥費,這次我幫你扯平了。”


    不知為什麽,齊祥不願意司沐說這話,扯平了?代表她不願意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嗎?


    “不管怎麽樣,是姑娘救了我,我應該登門道謝,而且那天的事,不知是否打擾到令尊令堂,可有給你造成什麽麻煩?”


    司沐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麻煩,我爹他並不知道我救你,家裏就一個妹妹知道。”


    齊祥還想說些什麽,可他發現林姑娘似乎不是很待見他,對他有一種強烈的疏離感。


    齊祥鼓足勇氣問:“林姑娘,你很討厭我嗎?”


    司沐被這突然一問,弄的莫名其妙,下意識搖搖頭。


    可她身後卻傳來一聲肯定的回答:“對,討厭。”


    司沐和齊祥同時回頭,發現是溫厲。


    正惱怒地瞪著齊祥,說罷,他快步走過來:“齊公子,你已經夠麻煩人家了,還煩請你以後離司…


    司沐聽到這裏,渾身一凜趕緊拽了拽溫厲的衣袖,示意他別說漏嘴呀。


    溫厲頓了頓:“齊公子還是自重些好,不為自己考慮,也得想想林姑娘,你說呢?”


    齊祥剛才隻顧看兩人的小動作了,根本沒聽清楚溫厲的警告。


    待他反應過來後,冷笑一聲,向著溫厲逼近:“我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九流的商人來置喙。”


    溫厲也不甘示弱,也向前邁進一步:“是嗎?齊大人作為世子爺的馬前卒,又能高貴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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