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自上了小學,貌似就沒有讓他媽看過**了。沒想到今天他媽會這樣一聲不吭就闖進房間裏來。說起來,這也不怪他媽,他媽一向進來是不打招呼的,誰讓李淩平日裏也不會光著屁股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李淩媽看到兒子的兩片大屁股,一下子傻眼了。


    李淩看到他老媽的兩隻大眼睛,一下子呆住了,好半晌才記起把手上的褲頭給套上,一邊埋怨起來:“老媽,你進門也打個招呼啊。”


    李淩媽才懶得理會李淩的埋怨,她步履蹣跚地走到李淩身旁,眼睛細細地把床鋪、房間給掃了一遍,表情嚴肅地扯著李淩說道:“你昨晚上就在這睡的?”


    李淩疑惑地看著她,心想,我不在這睡,我在哪裏睡?


    誰知,他老媽這話根本就是自問自答,她猛地一下子,一個棗子敲在了李淩腦殼上。李淩小時候,經常因為不聽話,而挨過他老媽的手上各種花樣,沒想到長這麽大了,他老媽突然來這樣一下。


    李淩極度委屈地望著她:“幹什麽啊?”


    李淩媽指著床說,“幹什麽?你昨晚都幹了什麽好事?”李淩順著她的指頭一看,正是床中央那一灘早已幹涸的血漬。李淩一下子明白了,不再說話。


    李淩媽伸頭往窗外望去,確保郭棗兒還在樓底下洗漱,才走過來對李淩壓低分貝道:“人家棗兒可是多好的姑娘。你怎麽就這樣猴急哦!我跟你說,你要是以後不好好對棗兒,我非把你給剁了不可!”


    李淩支支吾吾答應著,聽他媽在埋怨地口氣裏都還帶著點喜悅,自己都搞不清她是罵自己還是讚自己了。李淩把衣服都穿好了。他媽還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李淩隻好把話題岔開道:“我爸呢?起來沒?”


    “你爸出去散步啦,早起來了,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每次都要我喊才起床…”他媽顯然說不夠,還要繼續數落,李淩隻好又尋借口:“我去叫我那朋友起來。”他說著,就要下樓去,他媽在後麵喊住道:“你那朋友早走啦!”


    “走啦?”


    李淩媽本來說李淩說得起勁,但虎哥一大早走了顯然更值得說,馬上又接過:“你那朋友真是奇怪啊,一大早就不見了。我起來的時候就沒見著他。你說哪有人一聲招呼不大就自己走了的?”


    虎哥本來就是路上偶遇的,他是什麽來頭,幹什麽地李淩一概不知。隻是覺得虎哥這人看起來倒也滿憨厚。不像什麽壞人。聽老媽說他一聲不吭走了,心裏雖然有很多疑竇,但也不放在心上。


    李淩怕他老媽繼續說話,趕緊先一步下樓來,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探頭一看,隻見自個兒床上被子疊的方方正正,就跟豆腐塊似的,床單也給扯得平平整整。不見一絲一毫的褶皺。李淩心想,這個虎哥多半是退伍地軍人。


    床頭上,擱著一本書,《傅雷家書》,是自己上大學時買的,估計是昨晚上虎哥拿出來,睡前讀的。


    李淩下樓去,郭棗兒見李淩下來,走上前拉著他的手。細語道:“你怎麽才來啊。舍得起床啦?”


    李淩湊到她耳邊說道:“昨晚上那麽累,所以才起不來啊。”


    說得郭棗兒俏臉緋紅,伸出粉拳輕輕捶了李淩一下。她突然想到什麽,大驚失色道:“哎呀,你媽是不是在你房裏?那床單…”她說著,正要上去想彌補。李淩捉著她的手。故意做出苦臉說道:“已經被她發現了。”


    郭棗兒臉色刷的一變,正不知該怎麽應對的時候。李淩老媽已經抱著床單下樓來。郭棗兒看著李淩媽手上那玫紅色的床單,簡直想挖個洞鑽進去。她硬著頭皮走上前,想從她手中接過:“阿姨,我…我…去洗吧。”


    李淩媽笑著道:“不用,不用,用洗衣機洗就可以了。”


    郭棗兒哪裏沉得下心來,李淩看她的窘迫樣子,趕緊上前攬著她的肩頭,說道:“沒什麽,我媽去洗就可以了。要不你進屋裏去看看電視?”


    這話說出來,郭棗兒都想哭了。她惴惴地看著李淩媽把床單扔進那個白色地有些舊的洗衣機裏,舀了一勺洗衣粉,就擰開水龍頭,任水嘩啦啦的流。直到李淩媽把洗衣機蓋子給蓋上走到廚房裏去,郭棗兒聽到洗衣機裏傳來隆隆攪動的聲音,她那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李淩拉著郭棗兒的手正要進屋,李淩媽端著兩個剛炒好的菜往屋裏走,一邊對李淩說道:“出去找一下你爸,估計是在外麵看別人下棋,看上癮啦,都不曉得回來吃飯!”


    李淩“喔”了一聲,鬆開郭棗兒的手就要開門出去。郭棗兒見李淩媽端著菜,自己趕緊上前去幫忙端。


    李淩媽看“媳婦兒”上前,一邊說著“不用、不用”,一邊鬆了手把一個盤子交給郭棗兒,剛走出去的李淩隻聽身後傳來“啪啪”地清脆聲和郭棗兒的一聲十分收斂的尖叫,返頭一看,隻見郭棗兒手中的盤子早已落地開花,金黃色和著翠綠蔥花的煎雞蛋散落一地。


    郭棗兒傻楞楞地站在那,一臉委屈地望著李淩,根本不敢看李淩媽的眼睛。


    李淩媽好半晌反應過來,趕緊說道:“沒事,沒事,”一邊快步走到屋裏把手上盤子擱下,然後出來拿起門口的笤帚過來把瓷盤碎片和菜給掃起來。


    李淩本來走出去,又趕緊走回來,扯著郭棗兒的手關切道:“是不是很燙?有沒有燙傷?”郭棗兒搖搖頭,見李淩媽過來掃,想把掃帚接過,李淩媽說道:“我來吧,你去屋裏坐會兒,沒事。你別管這裏。”


    李淩也勸著郭棗兒,拉著她進去。


    郭棗兒一臉愧疚,埋怨自個兒道:“我,我怎麽連盤子也端不好!”


    “沒事,我媽又沒有怪你。”李淩安慰道。他心想郭棗兒平日裏肯定也沒幹過什麽家務,剛才郭棗兒又因為床單的事情那麽緊張,他老媽又啥話不說把燙盤子交給她,摔了也實在正常。


    李淩把郭棗兒摁在了凳子上,關照她坐一會兒,自己正要出去找他老爸,他老爸已經出現在門口了。


    他老爸已經有七十來歲,頭已經禿頂了,就周圍還有一圈稀稀拉拉地黃白頭發,正氣喘籲籲地走進來,猛一抬眼看到李淩,臉上馬上堆砌笑顏,說道:“起來啦?”李淩見著他爸,馬上走過去攙扶,郭棗兒也趕緊收拾起剛才的不快,對著李淩爸鞠躬問好。


    李淩走過去,還沒來得及攙扶他爸,就見後麵突然冒出一個碩大的腦袋,嚇了李淩一跳,卻不是虎哥是誰?虎哥笑嗬嗬道:“老弟啊,我在路上碰到你老爹,你老爹一開始還不相信我昨晚上在你家睡了呢!”


    李淩爸見這大胖子真的是兒子朋友,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正要道歉,虎哥扯著他進屋,一邊道:“沒事,老爹,我一眼就看出你是我這老弟的親爹,誰讓你倆是父子那,長得那叫一個像啊。”一席話,聽在李淩爸心裏那叫一個舒坦。


    李淩對虎哥道:“虎哥你一大早去哪裏了?”


    虎哥歎了口氣道:“!我醒得早,習慣了早起,還要跑跑步。這裏的空氣比那些大城市裏好多了。我跑著真是舒服啊。”


    正聊著,李淩媽已經把所有炒好地菜都端到廳裏去了。李淩媽沒想到虎哥去而複返,趕緊又多拿了一副碗筷,這才衝著李淩和諸人高聲喊道:“進來吃飯啦!”


    李淩拉著郭棗兒走進去。李淩媽有事沒事就給郭棗兒夾菜,早上弄地是湯圓,每個人一碗,碗裏還有荷包蛋。


    李淩媽對郭棗兒道:“這是土雞蛋,吃了營養,棗兒你多吃點。”她看郭棗兒十分瘦弱的樣子,還在她碗裏多給了一個雞蛋,和虎哥享受同樣地待遇。


    郭棗兒哪裏吃的了那麽多,但李淩媽親自“關照”,怎麽都要笑顏強行咽下去,這一餐早飯吃下來,把郭棗兒給撐不行了。好在李淩媽話多,不停地問這問那,又是說起兒子小時候的故事,一個人講的津津有味,這飯吃下來,倒也花了不少時間,可以用來消化。


    吃完飯,虎哥問起李淩這縣裏地方武裝部在哪裏,想找人去幫忙弄車的事情,李淩便應承著帶虎哥出去找。


    剩下老兩口和郭棗兒在屋裏,郭棗兒本來要幫著李淩媽揀碗收拾桌子,但李淩媽婉拒了。郭棗兒也不再強求。


    當郭棗兒和李淩爸殺上象棋的時候,李淩才看到郭棗兒那惴惴的心擱了下來,臉上綻放了淡淡的笑容。他這才放下心來,和虎哥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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