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白著臉說問過了,外村沒有,這事搞得整個鎮裏都不少人知道,如果不解決,他這個村長都不要做了。


    我心裏暗罵這貨隻知道做他的村長,可眼神卻不自覺的朝張老大扣衣服的手上去瞄。


    明顯那些齒印隻在衣服遮得到的地方,平時穿了衣服還看不見了,這鬼咬人還小心的避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吃了一碗自家做的米豆腐,據說是張奶奶的拿手活,袁仕平這道士居然吃了兩碗。


    那村長一摸嘴,就招呼著我們去沲塘邊看。一路上時不時有人跑出來問兩句,然後就跟著我們朝沲塘那邊走,隻是這些人看我的眼神多少都有點怪。


    我望了望張家的方向,卻發現沒有人來他們家鬧事?


    按理說出了這事,理當想到的就是我娘葬在那裏出事了,可這會卻沒事?


    師父感覺我總是回頭,拉著我在人後站了會,說我娘上山時,白天就將生我的那幅棺材抬著上山。到了晚上才讓自家人抬著鐵棺材倒著葬進泉眼裏,這種事情肯定不會讓人知道。


    我想張家肯定是為了不惹事,所以才沒有阻止小黃用那泉眼水養魚的吧。


    到了地,隻見三麵環山,一麵是朝下走的稻田改成的大魚塘,那個泉眼是在一個大坑裏的石頭中間,足足有八仙桌那麽大,湧出的水都能看到滾動的,隻是整個泉眼深不見底,湧出的水溫溫,在這大冬天的早上冒著絲絲的熱氣。


    村長說這泉水大,但是因為離村裏住的地方遠,所以也沒有人來挑水喝,而且傳說到了夏天這裏麵時常有蛇洗澡啊,黃蛤蟆望月啊之類的事,所以幾乎平時來都沒有人來。


    隻是這水灌著下麵的田,收成倒是不錯,連蟲子都不長,每年收稻子時每塊田裏還能挖出十多斤泥鰍。


    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泉眼,水湧動的頻率很高,完全都看不到下麵有什麽。


    估計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娘的鐵棺被丟了進去才沒有人知道了。


    泉眼的下角就是小黃的魚塘,他千保證萬保證,當初他挖沲塘時下麵都是黑黑的沉泥,絕對沒有那些人骨頭的。


    我瞄了一下風水,這地方是塊福地,按理說是不會有這麽詭異的事情的。


    遠處時不時的有人扛著鋤頭遠遠的看過來,隻是並不好意思走近。


    我將前後左右的大概情況說給師父聽了,袁仕平卻按道家的堪輿之法,朝東走幾步又朝西走幾步,最後得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福地無疑。


    師父當年能將他唯一的徒弟的娘葬在這裏,肯定是也算過的啦,隻是想不通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了。


    當下就隻有抽幹那泉眼裏的水了,師父叫人拿了兩台抽水機過來,說是要將泉眼裏的水抽幹。


    這下張老大臉就白了,這下麵有什麽他最清楚不過了,如果被抽了出來這還得了。


    可村長卻強硬的將他推到一邊,招呼著身後看熱鬧的人過來幫忙。


    不一會四台抽水機的水泵就直接扔到泉眼裏麵去了,不少人這裏就有借口站在一邊看熱鬧了。


    不一會,水是這個挽了袖子上前問下袁仕平,就是那個解個衣服過來問下袁仕平。到最後竟然還有找師父合八字算命的,這些人也當真是心大。


    估計是他們還在不癢不痛的狀態,除了睡不好也不覺得有什麽,還樂得有點事大家一塊嘮叨。


    泉眼水在四台抽水機也抽了近一個小時這才慢慢的顯到下麵深深的石眼,可能是太深的原由,水一湧出來就被抽了出去,可下麵依舊是一下大大的深眼,看不清有什麽東西。


    小黃站得最近也最是心急,一看這樣,說他有連身靴,他這就下去看看。


    見他心急的樣子,我當時心裏也是有點酸,拿了師父的墨汁,讓小黃將外衣脫了,我飛快的念動真訣在他背後畫了一道避水符。


    這符可以讓他身不沾水一個時辰,免得他這大冬天的還著涼了。


    袁仕平拿了個羅盤在四周走動,我就隻有小心的看著小黃下水,見他掛好繩子慢慢的朝泉眼裏麵去了,村長忙叫幾個人來打手電筒,讓他到底了就拉繩子。


    師父拄著柱杖跟急著赤眼白臉的張老大說什麽,我瞄了一眼估計就是安慰他什麽的。


    那小黃下去了一小會,卻一直沒見他回應,我看了下手上的卡通電子表,這都好幾分鍾了,卻還沒有將泉眼走不到底。


    我走過去讓人叫人先上來,看樣子下麵別有洞天,要等準備充足了再下去。


    袁仕平也過來瞄了一眼,決定準備一下他親自下去。


    我還小,師父又看不見,其他人不行,就隻有他了。


    他寫了一個大單子,讓村長去準備東西,他在要午時剛入時進泉眼去。


    我站在泉眼旁,半眯著眼朝裏麵看了看,那下麵竟然有一種讓人進去的衝動,我的頭就不自覺的朝泉眼裏麵伸了伸。


    第三十一章詭異的泉眼


    就好像科學證明站在高處你想往下跳的感覺,而我現在就是那種想鑽進泉眼裏去的感覺,認為隻有在裏麵才有安全感。


    瞄了一眼旁邊打手電筒的人,其中一個將手電筒住旁邊人手裏一塞,說小黃還沒有出來,他要下去看看。


    此言一出,其他幾人都說不放心,都爭著要下去。就兩句話就吵了起來,最先那個竟然不管不顧,穿著在棉衣就往下跳。


    濺了我一臉水,我忙將眼收回,心裏暗暗覺得這事不對了。


    而一邊的幾個人為了爭著下去,竟然動起手來,一個個雙眼發狠跟鬥毛了的雞一樣。


    我忙重重一咬舌尖,大喝一句清心咒。


    那些人被我一言震醒,雙眼迷蒙的看了我一下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就連那個跳進水裏的人也是一愣。


    我慌忙招呼村長將這幾個人拉走,用手指沾了唾沫在幾人額頭畫下一個小小的清心符。


    師父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讓袁仕平先布個驅靈陣,我們三人守在這泉眼旁。


    村長沒想到這會出了事了,將那幾個打手電筒的大罵了一頓,急著沒招沒招的問我們怎麽辦。


    我低頭看了看那泉眼,水依舊清澈的朝外湧隻不過一湧出來就被抽掉了,四周的岩壁並沒有什麽特別。


    可剛才我就隻是看了一小會,竟然有跳下去的衝動,不要說這幾個站在一邊盯著看了好幾分鍾的普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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