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與你想的不一樣,我確確實實差點死在浙江多虧了山女救命,而因為這件事她現在被人追殺,一旦離開我十米以外就會有危險,否則我也不會帶回家裏。”


    “而是金屋藏嬌?”


    我沒接她話茬:“現在胖一點無所謂,以後還能瘦下來,誰敢說我家妞妞不好看就大嘴巴子抽他,來,乖乖的陪我出去,車到山前必有路,委屈換不來同情但是能讓別人感覺到你是個心善的女人。”見身後沒有人在,我閃電般的在妞妞臉上親了一下,輕撫著她的大肚子說:“他喜歡踢人麽?”


    說到孩子,妞妞臉上溢滿了歡喜:“踢,小家夥可有勁了,你爸給他取的名字是方彌遠。”


    “真難聽,他怎麽知道是男孩?你們賄賂醫生做b超了?”


    “沒有,你家是單傳,你爸說無論如何要生個孩子。”


    “這事還能由他?你看著吧,一定是個女孩。”攔住妞妞的腰,搭著她的手說:“我連名字都想好了,方小憐。”


    妞妞說:“女兒是上輩子的情人,這方小憐是你什麽時候的女人?”


    “很久以前,久到我都不記得了。”


    妞妞噘起嘴有些不滿意的說:“我還想給山女當媽媽可惜沒機會了,但你這事不算完,等孩子出生了咱們再好好算賬。”


    扶著妞妞出去,她高傲如挺起胸脯的大公雞一般目不斜視走到臥室,而陳雯正坐在山女對麵給她灌輸女人該有的道德,破壞別人家庭是很不要臉的事,從剛才她進門的話就能看出來,陳雯與妞妞的關係不錯,想來也是,這麽多女人也就她倆是正常人類,自然能處到一起去。


    我來到客廳,陳雯便轉變了注意力,也許是和齊健相處久了膽子也變大,她忘記了我撿到她的那一夜發生了什麽事,居然用嘲諷的口氣說:“呦,這不是方航麽,聽老齊說你死在浙江,怎麽活蹦亂跳的就出現了?偷腥的男人可以原諒,可要是用死來傷害妻子,我真不知道這種男人活著有什麽意義了。”


    她要說別的事,看在齊健的麵上她又是個女人我還真沒法跟她計較,可偏偏提起我死掉的事,我就冷哼了兩聲:“是呀,也不知道哪個畜生把我往死整,看著別人對我連諷帶刺還裝成沒事人似的,老齊,你說這種人男人是不是該狠狠揍一頓?”


    齊健用咳嗽來掩飾尷尬,拉過陳雯的手說:“小雯你不要多說,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你跟著瞎參合什麽,來,我給你介紹幾個老頭子認識。”齊健將陳雯按在身邊,山女翻著白眼衝我吐舌頭,她湊近我小聲說:“我去和妞妞聊幾句。”


    “聊什麽?”


    “反正不會讓她動胎氣,你放心吧,看我如何征服她。”


    我驚喜道:“這麽說,你覺得玩個娥皇女英,大被同眠的遊戲了?”


    山女嘁了一聲:“美死你。”說完她便去了臥室,陳雯想攔卻被齊健抓住,而山女已經將門反鎖,竊竊私語著我們不知道的話。


    其實除了陳雯,每個人都能聽到她倆的交談,不外乎是山女關心妞妞的身體,講些過去的經曆,再表達一下善意。


    我暫時沒有聯係表哥他們,而是讓齊健通知他叫上司徒辰與彭海庭集合,小鎖與畫堂春幾人去別處居住,牛哥一心念著女兒便帶了陳瞎子開車去探望小鎖,至於那些小日本的事隻能容後再議。


    山女出來了,她說妞妞會靜心養胎,等孩子出生後大家心平氣和的談談,我看妞妞睡得香甜也沒有打擾,讓陳雯留下照顧便和齊健陳春峰去找表哥。


    原本司徒家在太原蓋了樓隻是方便承接一些土木工程,並不需要司徒辰這個嫡子親自坐鎮,但他是唯一知道我與齊健之間所發生的事,為了不讓事情泄露,齊健便連恐帶嚇的逼他留在太原,久而久之他也認命了,妞妞說這段時間他們的生意很不錯,好像有個中部崛起計劃要發展幾個省市,山西就在其中之一,到讓司徒辰賺了個滿盆缽。


    趕快發展吧,成了大城市就不會有人眼紅我們太原來了日本人。


    開車去到表哥公司的路上就接到那副隊長的電話,他說已經聯係了當地警方配合我的行動,並鄭重告之我與他們是合作關係,他們沒權利插手我的行動,我也沒權利讓他們做與行動無關的事,這家夥真是個老油條,牢牢將我綁在他身上。


    “方航咱倆打個賭吧。”路上時齊健怡然自得的說:“你信不信在小碗的辦公室裏一定有天羅地網等著偷襲我?”共豐歲弟。


    “怎麽說?”


    “小碗不傻,你無端消失,司徒辰與我貌合神離的情況他看的出來,隻是當初還用得著我又沒有把握能徹底殺死,所以才對你的事隱忍不發,但我不止一次發現他通過那隻小狐狸聯係一些出馬仙弟子,今天我忽然讓他叫彭海庭與司徒辰集合,以他疑神疑鬼又心狠手辣的性子,估計會先下手為強。”


    “哦嗬嗬,小碗現在也是個大人物了。”後排隻坐了陳春峰一人,他帶著路邊買來的黑墨鏡一副黑幫長老的氣度端坐著:“當初我和迅哥去揚州找他時還有些落魄,沒想到現在已經學會算計人了!”


    我從倒車鏡裏看他:“對了,那段時間你倆總打電話,城隍廟裏有信號?”


    “有個座機,迅哥專門給我安的,”陳春峰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抹勻後將白發蹭的一絲不苟,十分雍容道:“你說小碗還能認得出我麽?當初我倆聊天時他還說如果有機會再見麵,一定請我找小姑娘呢!罷了,一會你倆不要出現,讓我先進去看看他能不能認出來。”


    車到了表哥公司樓下,也是高聳的寫字樓裏租了一層,我和齊健帶了遮住半張臉的墨鏡,跟在一身黑色唐裝邁著八字步的陳春峰身後,活像老太爺帶著狗奴才上街那樣蠻橫,而山女說什麽也不與我們走在一起,遠遠的多了三四米假裝不認識。


    表哥的公司在十八樓,這是他專門挑的樓層,畢竟是神經病,口味和別人不同,此時是下班時間,不少衣著光鮮的男女從樓裏走出來,經過一個套裙絲襪秘打扮的高挑女人時,陳春峰忽然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女人被老色狼嚇得尖叫,陳春峰卻滿臉下流的對我嘿嘿淫笑:“我喜歡這個姑娘,讓小碗給她漲工資。”


    漲尼瑪啊,誰他嗎知道她是哪個公司的。


    附近的人都鄙夷厭惡的望著我們,不遠處的山女忽然喊了一句:“咦?這不是前幾天新聞裏通緝的變態老色狼麽?”


    我與齊健麵色不變,目不斜視的從陳春峰旁邊走過拉著山女進了電梯,一副根本不認識他的樣子。


    帶著兩個保鏢出門,他是有權有勢的老太爺,既然我們不認識他,幾個保安罵罵咧咧的拿著警棍圍了上去。


    ♂


    第三百五十四章家裏人3


    ·°33333電梯門打開的一刹那,便看到幾個微笑著的男女站在麵前,表哥穿了藍白相間的格子襯衫並挽起袖子,下擺紮進黑色西褲裏。本就是俊朗男人再配上這樣一副得體的衣衫更顯得健碩挺拔,他雙手插進口袋,嘴角勾起了完美的弧度,笑容那樣的深邃內斂,全無往日疲懶流氓的感覺。


    彭海庭也不是當初那副柔柔弱弱的委屈的模樣,他斜靠著牆,歪著腦袋,丹鳳眼中不是原先的粉色魅惑而是閃爍著一股邪意和玩味,他還是那副單薄的身材,可褐色夾克卻平添了些許滄桑。


    司徒辰一如既往的淡然,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的模樣甚至到了靦腆的地步,他從小要與陳三水鬥智鬥勇,不扮作一副假裝的神態也活不到現在。


    他們三個的出現讓我有些意外,看穿著不像是準備出去,而司徒辰摸著下巴感歎道:“我就說是方航你們還不信,看看。是他吧!”


    “呦,這位看上去好像瞎子的哥們怎麽沒死呀,”彭海庭陰陽怪氣的說:“還有旁邊那位老一號的瞎子阿炳,當初說他死了的是你,現在領著個死去的活人回來的還是你,一把年紀的老頭了怎麽滿嘴跑火車呢。”


    表哥沒有說話,大步上前與我擁抱,狠狠的拍了兩下後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捏著,十分欣喜的說:“要不是知道你有難言之隱,那天就把你抓出來了。為了配合你,可是費了老大一番功夫才將你的戶口銷了,葬禮辦的也是有聲有色。”我還處於發怔的狀態,便被一直站在表哥身邊的女人戳了兩下胸口,她咯咯的笑道:“方航,你知道我是誰麽?”


    樣子變了,卻還是那副甜美的嗓音。


    我下意識說:“嘉緣吧?你怎麽變模樣了。”共豐歲劃。


    當初在陝西她就變成人形。可一年沒見居然從十六七歲的小女孩長成為二十多的靚麗婦人,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年就成老太太了。


    司徒辰將山女從我身後拖出來,指著她給表哥介紹:“這是方盈盈,我也不知道她和方航現在是什麽關係。”然後他又躥到齊健身邊,唉聲歎氣了兩下,小聲問他:“你倆怎麽和好了?我可一直沒有把你供出來!”


    彭海庭湊近,左手摟著我的脖子,右手摟著一個短發女人,朗聲笑道:“去屋裏說,你們看方航的呆成**了。”


    我確實有些發愣,原本準備嚇他們一跳。卻沒想到被堵在了電梯口,而聽他們話裏的意思則早知道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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