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競速表演看得觀眾眼花繚亂,刺激而危險,讓心髒的負荷太重。


    空中競速結束之後,上演了幾個大眾均可參與的娛樂舞蹈,舉舉手,彎彎腰,拍拍掌,跺跺腳,偶爾嘿嘿幾聲,就連蘇州吳氏夫婦也忍不住加入歡樂的人群,而老奶奶的痛腳似乎也被歡樂這劑良藥醫治好了。


    歡樂的時光總是留之不住的,人們正為即將結束的歡樂而有些許不舍之時,更大的歡樂等待著大家,等待著大家的歡呼和熱烈鼓掌,明日,明日更值得期待,不僅可以自由自在的唱歌跳舞,又可以體驗體驗飛輪車的競速,更要緊的是還可以與皇親國戚同樂,與京師兩大妓院的美女們親密接觸。


    丹青才子與蘇州吳氏夫婦約定,明日在皇家廢園相見,一起參與節日般的活動。


    丹青才子回柳三變魚莊的途中,突然有一個想法,將空中競速繪製成一副完整的圖畫,最要緊的是實描,尤其要將空間布局方式畫清楚,要有實用價值。此想法閃過之後,他從內心裏問自己,想幹什麽,你做得了主嗎?


    丹青才子很快就排除了猶豫與疑慮,多一套方案有何關係呢?不是已經有了一副飛輪車競速的畫麵,而且還根據蒙古漢子的描述豐富了其版麵,使其表現力更強,更能激動人心。此外,還有一副想象之畫,飛鳥的翅膀,船型的身軀,還是全封閉的,可以在水上漂夠競速,也可以在水下競速,充分利用水流的速度就行。


    回到魚莊,丹青才子喝茶。準備揮毫潑墨,卻感到強烈的倦意,而且握筆的手也在顫抖。好吧,既然需要。那就休息吧!他沒有脫鞋,腳板放在床沿外,側臥著。果然疲倦,眨眼工夫便呼呼大睡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他起床,順利地完成了預想的兩副畫之後,他便出門,去尋柳永。他來到花館門口,一問,守門人便指給他方向,他尋了去,果然與之相見。


    相見之時,丹青才子並不詫異,而柳永卻詫異之極。兩人都很高興,柳永請丹青才子坐下,並邀約一起用餐。


    丹青才子爭著要招待柳永,遭到柳永的拒絕。並告訴丹青才子,他請客隻是一個名氣,勿需他自己付費。隻是添人添碗筷之事。


    丹青才子正想問明緣由之時,送餐的夥計來了,柳永讓那送餐的夥計擺放好菜肴之後,花館的館主、吳姬和小師妹都來了,柳永一一介紹給丹青才子,而介紹到小師妹時,丹青才子道:“我可花了雙倍的價錢捧了你一次場,見過兩次麵。”


    在邀約之下,大家一邊吃飯。一邊交談,如同故人敘舊一般。


    丹青才子搞不明白其中的狀況。感謝道:“柳兄神人也,掐準我要上門拜訪。提前訂好餐,等待著,還請一幫美女作陪,非常感謝!”


    美女們則大笑不止,笑得丹青才子不知為何,不過作為聰明人的他,也悟到了話中應有不妥之處,如何不妥,他豈能明白!於是,紅著臉,來了一個真謙虛:“不好意思,胡言亂語,多有不妥,恕罪恕罪!”


    “胡言亂語是實,不妥也對!”小師妹則微笑道,“不過,等到遠在江州的朋友前來通知開飯,吾等早就餓死了!”


    “調皮!”館主用筷子指著小師妹道,“可否好好說話,別人能懂嗎?”


    柳永微笑道:“吾非神人,亦非能算,乃長期以來與花館對麵酒店合作的一種待遇,很不錯的,每餐都很豐盛,與你住的旅店相比,各有千秋!來,吃飯!”


    丹青才子好一番感慨,其感慨之中,巧妙地揉進了詢問柳永回京之後的情況,他說道:“原來柳兄被吾皇征召進京,有如此厚待,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讓人好生羨慕!”


    吳姬看了一眼柳永,代為回答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柳師傅第三次應科考之時,獲得吾皇‘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之賜,而今才真正的應驗了。”


    柳永擔心丹青才子有所誤會,便明明白白告訴他道:“此乃柳三變曆史的延續,也是柳永借柳三變之方便之門一用,解決穿衣吃飯問題。”


    “難道汝之進京便是如此這般?”丹青才子驚奇地問道。


    “汝好愚蠢,沒聽說京師鬧得沸沸揚揚的飛鳥競速、飛輪車競速和空中飛船競速出自柳師傅的設計嗎?”小師妹見有挖苦柳師傅之意,便不客氣地道。


    “孩子脾氣,切毋見怪!”柳永看著不明究理的丹青才子,語氣溫和,企圖解除尷尬局麵。


    柳永見丹青才子還沒明白,便解釋道:“汝所住的魚莊何名?”


    丹青才子回答之後,小師妹微笑著看著丹青才子道:“汝可知道,此名乃大師傅傳授吾等技藝之時的名字,亦是可以取代新詞的名頭。”


    如此提醒之後,丹青才子將所知之事前後聯係了起來,並詢問為何願意借姓名為魚莊之名,莫非是為了經濟利益?


    此問一出,三個在場的美女們都很驚訝,她們期待著柳永的回答。


    “若說是為利,乃旅途之中的一頓飯而已。”柳永當然不會讓美女們失望,“若說是為情,那也可以算著是對一飯之恩的報答。”


    “此話怎講?”吳姬追問道,“奈何從未聽你說起過?”


    “有何值得說的?”柳永回答道,“就是那年去蘇州途中之事,此店本來是一個小小的碼頭餐館,賣魚的,老板求我提店名,提的何名已不記得,可他將落款做了店名,後來發了跡,此招牌便掛到了京城。”


    如此經曆真是有趣,美女們還想借此高興下去,可丹青才子則搶先說明來意,強調為江州司馬門的老板差遣而來,專門為了落實柳兄與老板之間的承諾。


    此話立即遭到花館館主的反對:“京師生意興隆,忙得不亦樂乎,哪有精力遠走江州,而且明顯的是費力不了討好的事情。”館主說話之時,眼睛始終不離柳永。


    “小師妹,你來說說,是該去還是不該去?”柳永用筷子敲了一下小師妹的碗沿。


    “不去,理由乃館主之所言。”小師妹把夾在筷子上的菜放在自己的碗裏,“若是為了師傅啟迪國人的思維角度出發,如同師傅當年到美人穀去幫助推行新經濟藍圖那樣,應該去,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義,大義,忠君之義!”


    小師妹說得不快不慢,可字字都敲在在場人的心坎上,柳永高興之時,對小師妹道:“勿枉師傅對你的疼愛,好,就是此理!”


    丹青才子將自己想在江州複製飛輪車競速、空中競速和變飛鳥為飛魚的想法說了出來,並希望可以將拙畫讓各位見多識廣之人指教。


    柳永重在介紹丹青才子的身世及其成才過程之時,也關心起丹青才子的姐姐謝玉英的近況,表達出對彼此情變的遺憾之情的同時,很大度地希望她能有一個美好圓滿的歸宿。


    柳永的情感歸宿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也為之遺憾而遺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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