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才子說出其打算,受到了花館館主、吳姬和小師妹的肯定,而柳永覺得壓力徹底減輕了,因為丹青才子不是需要表演,而是需要改造之後的項目設計,而且他的設計已經徹底地抓住了江州的地域特色。


    花館館主還是有些擔心,小師妹與小不點均係吾皇器重之人,也是京師兩大妓院高度合作的重要角色,其柔體表演可以說是少了紅蘿卜就出不了席,其寶貴程度可想而知,她們去了江州,京師舞台便會失去部分精彩,尤其是柳永師傅設計的表演節目,非她們莫屬。於是,館主提出了異議。


    丹青才子為了好說好商量,至少避免與花館館主起突出,他暫時按下,說到次日的表演活動,這也是令丹青才子沒有想到的,此次乃專門為新經濟藍圖的推行做一個前期的總結,又是一種更加強力的推動。


    雖然新經濟藍圖的推動是聽說過的,但具體情形,對於依靠幫人為生的丹青才子而言,並不格外清楚,不過,他能感受到自己和他人經濟狀況的好轉。


    次日淩晨,丹青才子不想錯過那怕是與表演有關的任何一個細節,於是,他將吃早餐的地點選擇到了飛輪車必經之路的路邊,當然,他心中也有一個省錢的不便說出口的主意,那就是用登飛輪車的力氣去換取前去棄園的車費。


    他去得太早了,他向路邊小餐館要的豆漿和油條慢嚼細咽了半天,實在挨不過,老板催他走人之時,他也賴不住了,不得不在路邊選了一棵小樹,搬了一片石頭倚靠著坐下。昨晚太過興奮。坐下怎麽能行呢?丹青才子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盡管強力支撐,還是擋不住疲倦的侵襲之力。


    迷迷糊糊之時。聽見不少人喧嘩,丹青才子驚醒了。他雙手撐地,站將起來,果然,飛輪車慢慢悠悠地過來了,他擠在人群前麵,待飛輪車來到麵前,他伸手抓住木箱攔板,腳向上一蹬。縱身上了車,替換一位蹬車累得大喘粗氣的老頭。


    丹青才子使勁蹬車,可車還是走得很慢很慢,他一眼便看出飛輪車不能飛的原因了,老老小小的蹬車人,居然占了多半,更奇怪的是孩子,腿根本就夠不著,隻是坐在那裏充數,而且旁邊還站著一個彎腰護衛的大人。


    到了棄園。與昨日的皇家園林一樣的氣派,隻是“棄”的痕跡處處可見,門口的巨形石獅子、雕刻考究的大門、承載龍形的參天廊柱、有些破爛的地麵、棄園門口不遠處的水池圍攔和假山等。都有了青苔的痕跡,顏色也有些陳舊。


    丹青才子看見不遠處的道路非常寬廣,也較為平坦,他很想親自體驗一下飛越的速度,於是,他向所有蹬車人提出合力讓車飛起來,這個建議得到了眾人的響應,孩子便換成了身邊的大人,孩子附著在大人身上。雙手牢牢抓住大人的肩膀,太小的直接摟住大人的頸項。


    飛輪車果然飛馳而出。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能跑的人都追著看。其喝彩之聲此起彼伏,丹青才子沒想到的社會反響出來了,彌補了前日人們沒有領略到飛速的遺憾,也有更多的人能夠有機會為飛輪車的飛奔貢獻自已的力量。


    跑著跑著,眼看著飛輪車就要進入原始森林了,車上有兩個掌管刹車的彪形大漢叫蹬車之人腳離開踏板,他們合力搬進一個巨形木頭製作的手柄,飛輪車的車輪與地麵的摩擦力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音,而且還引起了空穀的回聲。


    丹青才子問那兩個彪形大漢得知,此道之所以寬廣而遙遠,它是當年皇上帶著眾多隨從浩浩蕩蕩進入原始苑囿田獵的官道。


    在兩個彪形大漢的組織下,人們紛紛出力,將飛輪車在寬敞的道上掉頭轉向,換了一批蹬車之人去過癮,而隻要能登上車的人都往車上堆,飛輪車真是負重太過,像螞蟻一般爬行,好不容易到了移動到天壇似的祭台下,車上之人被勸下了車。


    兩個彪形大漢宣布棄園的第一個任務——競速體驗宣告結束。


    組織的計算得太準確了,飛輪車到達天壇祭台之時,五輛裝飾奢華的馬車趕了來,人們歡呼著迎接上去,下車之人以王爺為首,依次下車的有光鮮靚麗的嬌王妃,接著是領頭阿哥等十餘位阿哥及其妻子,最老的是老阿哥和他的看上去依然楚楚動人的嬌家老姑,歡呼的人群之中還有一位軍階很高的軍爺和他的還算漂亮的小娘子。


    其實這群人之中,最為惹眼的不是大人,而是緊緊跟在王爺和嬌王妃身後的小王子,七八歲年紀,一副美男子胚子,不笑而帶喜慶的嬌美容顏,簡直是美男子中的美男子,身材高挑形同王爺,麵貌酷似嬌王妃而比他母親更有氣質更有氣派,一看便有十分的好感。


    而領頭阿哥及其美若天仙的夫人和老阿哥及其風韻依舊的夫人身後都有自己的愛子,他們也繼承了夫君和夫人各自長相的長處和優點,氣質也相當不凡,長相也相當可人。


    這便是皇家的高貴血脈,這便是皇家的高貴血統,是皇家興旺發達人才輩出的標誌。


    看著飛輪車的緩慢行進,有意思的是,按照常規的等級觀念,王爺之後應該是阿哥,可在眾人的介紹之中,丹青才子覺得一定是組織者出錯了,出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不問則罷,一問,丹青才子嚇了一大跳,原來那個女人身邊的軍爺,居然是那個漂亮女人的特許保鏢,奇怪的是,隻是那個漂亮女人外出時才特許保護,而且金口玉言規定,無論何時,無論何處,均以特許保護優先,此乃那位軍爺的工作原則。


    丹青才子問知情之人,遭人白眼,認為京師之大事居然一概不知,真正是鄉巴佬,褲包頭,沒見過世麵,沒聽過世事。


    奚落便奚落好了,蔑視便盡管蔑視,丹青才子的確有興趣搞清楚,王爺身邊的女人比軍爺身邊的女人漂亮,奈何相形見絀之下不夠漂亮的女人需要特許保護,是何道理?


    那些知情人你一言我一言,風言風語,夾槍帶棒,丹青才子從中聽出來了,此女人了不起,乃吾朝第一名朝廷女官,專為皇上負責新經濟藍圖的大力推行的,而且成效顯著,可以說,她代表了皇上的經濟政策,代替皇上發布發展經濟的指令,將皇恩推及到每一個人的顏麵上、嘴裏麵和舒適的味蕾裏。


    丹青才子居然不顧自己的臉麵,還問及了王爺、領頭阿哥、老阿哥與那經濟女人的從屬關係時,他從冷嘲熱諷中得知,王爺乃掛帥印打衝鋒之人,那經濟女人乃具體掌舵之人,經濟發展的策略均出自她之口,領頭阿哥和老阿哥等人則是堅守經濟陣地的友軍。


    丹青才子不敢相信,女人做了男人的主,莫非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嗎?


    在眾人的傷害聲中,丹青才子終於以為開竅了,他似乎恍然大悟地道:“知道了,那並不十分漂亮的女人一定是吾皇的至親,否則,皇上怎麽能夠容忍她騎到男人的脖子上?”


    這個玩笑可開大了,笑聲從小到大,逐漸蔓延開去,仿佛丹青才子之言乃扔向風平浪靜地湖中的一塊巨石,波浪從入水之處激起,迅速向四周擴散。


    就算鄉下佬又怎樣,丹青才子從家庭破敗之後的乞討生活中磨煉出來的厚臉皮功夫終於又派上了用場,他在吵吵嚷嚷的說話聲中得知,此女人了不得,他父親乃一個小小的縣令,還窮得吃過野菜哩,寒門出人才,一個女流居然成了氣候,可見其聰明程度。


    於是,丹青才子的一副感恩的畫便構思成功了,一個女人坐在金山上銀海邊,指揮著人們奮力挖金礦,奮力掏銀礦,努力將自己埋進金山銀海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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