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是一個渺小的不能在渺小的人。


    要不是有一個很爭氣的哥哥,像他這種人根本再邊城混不下去。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人物,他也有自己所不能放棄的東西。


    那就是士兵的榮耀。


    也許這看起來很飄渺,很可笑。


    在別人的眼中,趙三隻不過是一個靠著自己哥哥的關係方才爬上了邊城的位置。他自己本身隻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而且習慣作威作福的兵痞。


    這樣的人,也不過是邊城的渣渣罷了。


    以前,趙三也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他過著混吃等死的日子。他經曆了趙旭的死亡,他知道了王達的反叛。可是這些又能怎麽樣,這些和自己有什麽關係,飯照吃,水照喝。生活沒有絲毫的變化。


    自從寒月的腳踏進邊城的那天,一切就變了。


    當有一個人他以英雄般的姿態告訴你人生不應該是灰暗的,而該是輝煌的。那個時候,非凡的種子就已經種下了。


    今天,當趙三看到這些土匪嘲笑邊城的時候,他竟然也感到了憤怒,這個在邊軍中隻能是被拋棄的人,現在卻為了維護他們而不顧自己的性命。


    也許,這就是狗屁的追求吧!


    趙三嘲笑了自己一句,閉上而來眼睛,既然寒月來了。那麽,剩下的一切就交給他的兄弟。


    戰場上,兩邊還在對峙。


    “端木英,你向後退。”寒月最後再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冷冷道。


    端木英轉過身看了寒月一眼,心中歎了一口氣。她從寒月的語氣中已經聽出了端倪,寒月這是要大殺特殺了,端木英已經就看到了寒月眼中一絲的決絕,是對生死的決絕。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算數。”


    這一次,寒月不再顧及自己還未痊愈的身體,又一次的強行催動劍意。


    這一次的對手不是鬼十,但是寒月殺機卻是無與倫比的強烈。犯我兄弟者,必殺之。巨大的壓力向四外散射,站在遠處的飛鷹隻覺得迎麵撞來了一座大山。緊忙帶著手下向後退,避免寒月的誤傷。


    玉狐等人更加是壓力山大,他們幾乎寸步難行,敢於直麵寒月龐大的劍意,若非同為劍中高手,要不就是同樣悟出了意境,可惜玉狐一樣也沒一樣,所以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就已崩潰。


    “饒命!”


    玉狐並非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他雖然是土匪,可是他向來是一個聰明而有狡猾的人,這樣的人往往怕死。


    這次他之所以敢這沒做,自然有他的原因。


    玉狐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賭坊的深處,現在賭坊裏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這裏的戰鬥所吸引了。而所有的人裏邊已經有人認出來了寒月,這就是昨天在客棧打敗鬼十的那個人,眾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人敢上來。


    “蘇千,救我!”


    “萬劍——破!”


    寒月凝聚著比上次更加強烈的劍氣,他發誓這次一定要讓玉狐和他的手下付出代價,血淋淋的代價。


    數百道幾乎已經肉眼可見的劍氣,呼嘯著向玉狐衝去。劍穿過站在他前邊的幾人,那幾人根本連逃都來不及,就倒在了在而來地上。玉狐的瞳孔皺縮,死亡的恐懼深深的籠罩著他,他已經快哭了,為什麽那個人還沒有出現。


    “月少爺,手下留情啊!”


    呯!


    一聲清脆的響聲,有什麽東西碎了。玉狐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剛剛的劍氣已經堪堪的挨到了他的脖子上。卻突然又像是春風一樣化掉了,玉狐聽到了空中的聲音,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寒月眼角一斜,他看到了來人。


    這個人的裝束十分隨意,大概三十來歲,身上披了一件錦袍,腰間纏著一條鑲鑽的腰帶,鞋子更加是名貴的品牌,走起路來若輕若重。這個人看上去讓人覺得難以捉摸,更給人一種莫名的威嚴。


    “你是誰?”寒月問道。


    “在下是這間賭坊的主人,蘇千。”那人道。


    寒月嘴角冷笑,他已經知道這個人現在出現在這裏的意思了。想當和事佬嗎?趙三快被人打死的時候你不出現,現在換我打人你卻出現了。此中的意味寒月怎能不知道。寒月道:“你想攔我?”


    蘇千搖了搖頭,“我不是想攔你,隻不過我想月少爺剛才打也打夠了,是時候的該收手了。”


    “我要是說不呢。”


    寒月狂傲的看著蘇千,話語冰冷。蘇千本以為寒月會買自己一個麵子,可是寒月卻毫不客氣。他又狠狠的看了身後的玉狐一眼,就你小子給我惹事。


    “不瞞月少爺,在下和此人的頭領還算有幾分淵源,不若。”蘇千還在勸著。寒月卻已經不耐煩了,他手一揮,幾道劍氣已經向蘇千衝去。


    “你的廢話太多!”


    蘇千隻好閃避,險險躲過可幾次攻擊,蘇千也有些惱火。寒月的每一手都毫不留情,攻的全是自己身上的要害。


    “月少爺,這裏是賭場,就該講賭場的規矩。”


    “現在跟我講規矩,早幹嘛去了。”


    兩個人,一個打,一個躲。越來越快,到最後兩個人的身影混在了一塊,隻聽到空氣中傳來打鬥的聲音。大概相互拆了有一百來招,二人這才跳出了戰鬥的圈子。


    蘇千好好的衣服被寒月的劍氣割裂,要不是自己閃得快,割的就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自己的腦袋了。蘇千冷笑道:“在下自認不是月少爺的對手,可是現在月少爺受傷了,那誰勝誰負可就不一定了。”


    順著蘇千的目光,寒月的手指在慢慢的滴血。與此同時,蘇千一拍腰間的腰帶,竟然抽出了一柄軟劍。右手握劍,看著寒月。


    “還請賜教!”


    “好說!”寒月冷笑,他一早就看出他腰間的腰帶有異樣,卻沒想到竟然藏著一柄劍。軟劍算是寒月用的劍裏邊最不熟悉的一個,軟劍的攻擊與其他的劍不同。軟劍最重的是變化,無窮無盡的變化。


    任何一個角度,軟劍都可以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


    這對於一個劍客來說的話,無疑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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