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狹窄的小巷。


    雨下得越來越大,男人手持的火把的亮光,在大雨下顯得模糊不清。


    “夠遠的啊。”


    “對不起。。。馬上就到了。”


    他的聲音混在雨聲中模糊不清。


    “等等。”


    凱伊姆向男人出聲。


    “怎,怎麽了?”


    “我一個人去給奧茲探病。”


    “怎怎怎,怎麽。”男人顯得非常緊張,


    “奧茲先生他,那個,說有想要向頭兒傳達的話。”


    “凱伊姆是我的代理,你就當證人吧。”吉克停下了腳步。


    “可,可是。。。”


    “在這麽大的雨裏,辛苦了。”


    在吉克轉過身去,把動搖的男人丟在身後的瞬間,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扔掉火把。


    空下來的手伸向腰間的短劍。


    “手法太差了!”


    “咕啊啊!”


    在男人的劍刺剛拔出來是,凱伊姆就一刀割下了他的手。


    男人蹲了下來。


    “背叛我了嗎。”吉克冷漠地打量著男人。


    “你,你已經完了!隻因為是先代的小鬼,就當上了頭領!如果一開始就讓貝爾納德先生來當的話,哪還會有這種事啊!”


    “。。。”


    吉克眯起眼睛。


    “吉克,現在先逃再說。”凱伊姆靠了過來。


    “啊啊。”


    “注意上麵!”


    狂真從懷裏掏出飛刀。


    在街道兩盤建築物的屋頂上,突然出現了很多人影。


    數量大概在十個左右。


    都是同樣地單膝駐地,拿著某樣東西向這邊瞄準。


    是弩箭。


    周圍沒有遮蔽物。


    最糟糕的是,掉在地麵的火把還在燃燒。


    在狙擊手的麵前,三人就像兩個活靶子一樣。


    “切!”


    脫手而出的兩柄飛刀,在夜空滑過弧線,割破雨幕刺中其中二人的咽喉。


    “奧帝托雷,用這個!”凱伊姆提起地上的男人。


    “叫我狂真!”再度擊殺二人後,狂真順手將男子的短劍收入懷中,從凱伊姆手中將肉盾接過。


    “哎,哎。。。喂,住手。”


    “這話去跟他們說吧!”


    “別射啊,救我啊!?”


    男人的喊叫與弓弩的低音幾乎同時響起。


    弓矢的光芒貫穿傾盆大雨,飛馳而來。


    “咕。。。唔咳!”


    男人的口中響起潮濕的聲音。


    “快走!”


    剛把男人扔掉,幾個人影就攔在了三人前進的方向上。


    “要突破嗎?”


    “交給我!”


    黑暗之中,與吼叫聲一起,刀刃向狂真刺來


    間不容發地避開之後,用袖劍輕巧地刺穿他們的脖子。


    一個人,又一個人倒在泥濘之中。


    即便表情因為痛苦和驚愕而扭曲,仍然一動不動地瞪著三人。


    在凱伊姆解決掉第二個對手時,其餘的五人已經被狂真收拾了。


    遠處傳來的激烈的,踏著水潭的跑步聲。


    “來的人不多啊,十個,十五個嗎?算上剛才還剩下的弓弩手,才二十人左右。”狂真暗自思索了一下,開始收集屍體上可以投擲的刀具,“凱伊姆,你帶吉克先走,我把這裏清理了就過去。”


    “小心一點。”


    目送兩人離開了小巷,狂真整理了一下衣領。


    “凡人的話,數量是沒有意義的。”


    雙眼,已是一片茫然!


    。。。


    第二天下午。


    “喲,你還活著啊。”


    “還好,沒怎麽傷到。”


    昨晚痛快地洗了個血雨浴的狂真,神清氣爽地出現在了吉克的房間。


    “這邊也是,托你的福隻有擦傷。奧茲趕過去的時候已經結束了。你這家夥也不來匯報一下就回家了。”


    “我來過這裏了,奧茲不在,你也找不到人。”狂真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一身血的話會被梅爾特趕出去的,隻能回家了。”


    “隨便你了,沒事就好。”


    吉克點著煙草,吐出大大的煙圈。


    “出現了值得在意的事情啊。”


    “嗯?”


    “在和黑羽有關的設施發現的粉末,被發現和貝爾納德販賣的毒品混在了一起。”


    “哦?。”


    “這回混在貝爾納德手中的毒品的混雜物,也有可能是娼婦根據自己的興趣放進去的。”


    “除了從娼婦那裏回收的以外,你手裏還有這種藥嗎?”


    “有是有,但不是很多。看來,有稍微去攢點藥的必要啊”


    吉克站了起來。


    從櫃櫥中取出一個皮袋。


    裏麵有著硬幣的清脆聲音。


    “你去買吧。”


    吉克無聊般地說完,將錢袋遞了過來。


    “哦。。。風錆那邊的動態怎麽樣?”


    “還是沒變,一直在挑釁我們。”


    “那麽,我走了。”


    在下到前廳的時候,奧茲他們正好走進了店裏。


    雖然一眼看上去就相當疲憊,但雙眼卻仍舊炯炯有神。


    在不管什麽時候被從後背來上一刀都不奇怪的狀況下,他們似乎都時刻繃緊著神經。


    已經相當疲勞了吧。


    “這不是狂真先生麽。”


    “奧茲啊,我昨天聽說你被捅了,還緊張了三秒。”


    “哈哈哈,這邊也是,還以為你被幹掉了。”


    奧茲露出犬牙笑著,一臉憔悴的部下們也跟著他笑了起來。


    他們之中,有些人身上正在流血。


    “請小心點,最近附近也有小鬼在鬧事。”


    “我知道了,希望昨晚的事能讓他們收斂些。”


    回到家穿上鬥篷,走近風錆的勢力圈。


    在那裏,毒品就好像理所當然般地有出售。


    稍微打量了一會,就看到酒吧門口圍著幾個人。


    “有貨麽?”


    “一包一枚銀幣”


    “算我便宜點。”


    伸手入袋,拿出一枚金幣交給他。


    “手筆真大啊。”


    “沒辦法啊。”


    “嘿嘿,記得要適可而止哦。”


    接過藥,轉身離去。


    在半夜之前,將金幣全部換成了藥。


    “。。。”


    遠處傳來聲音。


    回頭看去。


    貝爾納德正站在那裏。


    周圍有四名護衛。


    “晚上好啊,狂真。”


    “這不是貝爾納德麽,隻帶四個人就敢出來,你還真有種啊。”


    “嘛,還好還好。說起來,今天閣下大量收購了我們的產品啊。”


    “突然變成癮君子了,對你的貨感興趣,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是嘛,還真是喜事。不說這個了,我是有事來拜托你的。”


    “嗯?”


    “到我這邊來吧!”


    信誓旦旦地發出邀請。


    “我隻是一個雜兵,拉我入夥,也沒什麽意義吧。”


    “我可不那麽想。”貝爾納德裝模作樣地舉起手,“如果你不在的話,今天就應該是吉克的葬禮了。”


    “說了我隻是雜兵。”


    “吉克手下的雜兵也能做掉我三十名死士,那我就不用混了。”


    (說真的,你就算來三千人的部隊,這邊也照收。)


    “跟你混,我能有什麽好處嗎?”


    “當然了,吉克能給你的,我給你兩倍。你不是癮君子嗎?藥管夠,把工廠交給你都沒問題。”


    護衛們強行忍住笑。


    “你是想斷手斷腳被抬回去嗎?”


    狂真腦門上暴起一根青筋。


    “嗬嗬,玩笑就到這裏。來入我們夥的話,我也會給你相應的回禮。”


    貝爾納德


    “比方說。。。可以給你在上層準備個房子,享受一下那裏的優渥生活。”


    “哦,還真是大手筆。”


    “也不是那麽困難的事。”


    在上層擁有住宅,即使是對於吉克來說也很困難吧。


    “我和吉克隻是雇傭關係,你要我過來的話就要相應的誠意,空頭支票誰都會開。”


    “空頭支票?”


    “就是隨口說說的意思。”


    “好的,那麽下次見麵時,我會給你看看這邊的誠意。明天夜裏,還是這個地方。”


    “哦。”狂真有些不耐煩的敷衍著他。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你是我認識的人裏麵實力最強的,我要定你了”


    貝爾納德把皮袋放在地麵。


    傳來沉重的硬幣聲。


    “今天你買的那些藥,就當我送給你了”


    似乎是要把交給販子的那些錢退還的樣子。


    貝爾納德沒有討回那些藥的必要。


    也就是說,白送十枚金幣,也是一筆相當不少的錢了。


    留下一個討人厭的笑容後,貝爾納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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