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誰是第三者


    當我的靈魂再次回到沮喪的身體裏,梅蘭正默默的望著我,多麽渴望的眼神,多麽期待的目光。她隻需要一個可以讓她心靈蜷縮的小窩,一個可以讓身體依靠的胸膛。正當這種眼神的交流將要一觸即發的變成不可抑製的**的時候,當我們的身體緊緊相貼的時候,當我們的嘴唇隻差一厘米的時候,當梅蘭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切都仿佛是戲劇化般的諷刺。宛兒在門外叫嚷道:“梅處長,你在嗎?”


    梅蘭想掙開我的懷抱去開門,我卻緊緊的抱緊她,壓著聲音說:“別去開,她是個厲害的女人,讓她進來隻會讓你更難堪。”


    梅蘭小聲的應到:“我已經夠不幸了,難道還要再做這個可悲的第三者。”


    “不,真正的第三者是門外的那個女人。”


    “別再自欺欺人了,你離不開那個女人!”


    “不,我總有一天會離開她的。”我一邊說一邊脫去梅蘭的衣服。


    梅蘭掙紮道:“張爽你瘋了,你是條披著羊皮的狼,我恨你。”梅蘭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進了我的背脊。


    “那就讓羊再愛一次狼吧。”梅蘭的嘴唇已經被我堵上,她抗拒著卻又不敢大聲的喊叫,她已經被我壓在身下,瘋狂般的撕扭無處不在彰顯著深深壓抑著的**迸發。門外的敲門聲已經古老遠去,門內的**聲正在時刻張揚,他們全然不顧即將到來的“道德”的批判和“製度”的懲罰,忘情的再次品嚐著被政治生活桎梏已久的禁果。他們相信禁果既然被上帝創造了出來就有它存在的意義,一切大膽的嚐試皆意味著新的希望的到來。


    **過後的天空似乎並沒有晴朗,灰霾的心境讓人有些壓抑。我望著酒店房間的天花發呆,煙感指示燈一閃一閃,就像一隻眼睛明目張膽的偷窺著我與梅蘭的瘋狂。自從在唐人酒吧的那間包房裏被人偷拍後,我就對所有的包房乃至酒店的房間的私密『性』都充滿懷疑。可真正的疑心是來自自己的心虛。我留戀梅蘭的身體,盡管有時會間歇『性』的厭倦,但她總是對我有著源源不斷的幽柔且細膩的誘『惑』。這種誘『惑』甚至在與宛兒婚後變得更加誘人和刺激。如果沒有剛才宛兒在門口的叫嚷,我就不會有那種突如其來的逆反心理,這幾乎成為了一種不可逆轉的洪流,讓我在心裏歇斯底裏的狂歡。我趁著這還未消失殆盡的餘興,滿懷希望的對梅蘭說:“知道高智成後來為什麽沒用你嗎?第一,你沒能讓他有貼心感,你要讓他明白,你是他的人,你對他是忠心的,你們的利益是一致的,他才會用你,第二,因為你和商儀有矛盾,他會顧慮因為用了你而得罪了商儀。蘭,有時候你做出來的事確實糊塗,你放著這高層不找,卻去找這昨日黃花的朱廳。蘭,相信我,隻要你我配合,我們就能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梅蘭一聽,不高興的把背對著我。看到她的背就會聯想到少年時在陽台上凝望著她走在上班路上,走在領導的前麵的那風姿卓越的背影。她『臀』部每一次有節奏的跳動,都會像電流般刺激著我的神經。這種頑固的對梅蘭的背影情結一直都會使我很自然的用她的背影來對比我所關注的多有女『性』的背影。背影可以折『射』出人『性』裏另一層麵的東西,梅蘭的背影雖然柔弱但是堅韌,看似會被風吹倒,但偏偏隻是風徒勞。我喜歡在與她**後從身後抱著她光滑的**,雙手在她的胸前摩挲,她就像一彎乖巧的水靜靜的讓我盛著,她波浪般的頭發散發著成熟的女人香,就像宣泄著無盡**的黑『色』瀑布,綿綿不斷的流經我的心裏。我忍不住輕輕的咬著著她的耳朵私語道:“蘭,別生氣,這次回去以後,我會盡量說服商儀讓她在高部長麵前說說你的好話,她若是上了,空出來的位置說不定你還有機會。”


    梅蘭苦笑道:“以前我一直可憐我自己,現在我開始可憐你了,因為你活的比我還累,有時候真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放棄,反倒活得自在了。”梅蘭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我正摩梭著她『乳』房的手背。女人最好的天然胸圍便是喜歡的男人的手,當一絲絲妙不可言的人體脈衝在男女體內歡快跳躍的時候,上帝創造出男女的真實意圖竟是為了世界的和諧。


    此刻與梅蘭在一起的感覺萌生出一種舒適真切的夫妻感覺。反而宛兒卻成了過眼雲煙的情人。這個世界就是喜歡顛倒眾生,讓人撥不開紅塵,拋不開俗身,在『迷』惘中流離失所。


    女人的溫柔鄉終卻會令男人英雄氣短。我默默的穿著衣服,腦子裏卻正在琢磨著呆會兒該用什麽樣的理由來向宛兒解釋我短暫的消失。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卑鄙,宛兒應該是愛我的,可她的愛是有前提條件的。於是我在這令人窒息的愛中掙紮,梅蘭仿佛是天邊的一縷的曙光,但走近了卻更加的痛苦。


    我像做賊般左顧右盼的離開了梅蘭的房間。我甚至不敢回頭看她,但感覺我的背脊被她異樣的目光戳得隱隱作痛。酒店的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行走起來悄無聲息。這滿足了我遮掩心虛的意圖。我按響了自己房間的門鈴。宛兒把門打開,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我不敢與她的目光相對,低下頭,嘴裏低估著:“我到附近走了走,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宛兒堵在門口,似乎並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我按捺著慌張的心情叫囂道:“怎麽了?還不讓我進啊!”


    宛兒冷冷的說道:“人回來了,魂還沒回來,等你的魂回來了,你再進來。”


    我強行抱起宛兒向房間裏走去,宛兒並沒有掙紮。於是我把她放下,順手把門關上。


    她坐在床頭幽幽的說道:“那個女人憑什麽讓你這麽著『迷』?”


    我抵賴道:“憑什麽說我去找她了?”


    “別掩飾了,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那我找她談工作還不行嗎?”


    “談工作還談到**去了嗎?”


    “誰說的,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宛兒不再與我爭吵下去了,她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她緊張我說明她開始愛我了。盡管她的愛帶著某種複仇的情緒,並且令我感到窒息,但我卻不能剝奪她愛我的權利。她正在一步一步分化著與我有過緊密關係的女人。這似乎是從一場權利爭奪戰中衍生出來的愛情爭奪戰。她自己也在彷徨,因為她還要利用到我與商儀的關係,甚至是與斯斯的這一層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她開始愛我也是由不得她自己控製的。


    我看得出她內心的痛苦在臉上折『射』出一種幽暗的灰,但片刻間卻變成了猙獰的黃,她就像一條變『色』龍,在迅速的變化著顏『色』來保護自己。


    ?


    宛兒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我,仿佛我成了馬戲裏的小醜,而她是幸災樂禍的觀眾。她嘲笑的態度讓我無法接受,最後她終於道出了內心狂妄。她說:“張爽你知道現在大家的處境嗎?如果徐廳的暗示是真的,羅書記輪崗到鄰省,那麽你我還有商儀在a廳還有立足之地嗎?你怎麽還有心思去關心梅蘭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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