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和宛兒


    我爭鋒相對的說:“咱們得飲水思源,我能上a廳工作,梅蘭也是出了力的。”


    宛兒回應道:“不反對你飲水思源,但前提是要保證自己的利益,商廳那兒我剛剛做了工作,這會兒她應該對目前的形式有所了解,羅書記被輪崗的風已經吹出來了,且不管是真是假,這即將到來的省一級的人事變局已是不爭的事實,這主官要換了,下麵還不都得洗牌啊!就算羅書記在臨走前對商廳突擊提拔,可要是李家的人上來了,羅家的人還不都得打回原型?咱們a廳的原任廳長李廳不就是這樣嗎?說不準要是李家的人上了,李廳還有可能‘重新任用’呢。所以要想立於不敗之地,首先,現在開始就要和商議保持距離,其次是尋找第三方的勢力作依靠。上麵的意圖很明顯,勢力要互相牽著才穩定。在兩方勢力對峙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壓較強一方勢力的同時培養第三方的勢力,形成互相牽製的格局。”


    我苦笑道:“怎麽三權獨立的理論也被運用到了人事運作上?”


    宛兒說:“這本不是什麽新鮮的理論,像康熙帝的時候,他手下就有明珠和索額圖兩大權相。康熙讓他們鬥。關鍵的時候出來調節一下。你想想要是任何一方的勢力強大了,就權大欺主了。”


    我說:“你與商儀說的可不是這個套路吧。”


    宛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你開始學聰明了,我開始有壓力了。不過張爽,我既然做了你的妻子,咱們的利益就是一致的,這是受法律保護的,我希望你在大是大非前保持清醒的頭腦。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對你的妥協,要不然咱們就分道揚鑣。”


    我看著她嬌俏的麵容,實在想不到她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語。我想發作以抵抗她對我偏激的『**』威,但我卻選擇了沉默。每個人都常常會在人生的每一個岔路口做出自己的選擇。既然選了就別後悔。宛兒的選擇似乎在按照她的既定計劃執行著。她是一個自負的女人。我早該想到我與她的婚姻不過是一個利益的載體。盡管有愛的成份,但在利益的麵前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夜深了,但我卻無法入睡。我在想我的道德底線究竟是以怎樣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作為標準?是追求生活的美滿還是追求事業的成功,這兩者本沒有矛盾,但卻會顧此失彼。


    宛兒背著我遠遠地睡著。這讓我感到失落和孤獨,一股內疚之情在心裏飄『蕩』。我總是在不斷地為自己的出軌找這各種冠冕堂皇的借口,這是多麽得好笑啊!這居然是一種官場職業病。它在我毫無意識的狀態下侵襲著我的生活。我總是在各種充滿形式的工作中不斷地在為一些荒謬的事情找著各式各樣的借口。不是嗎?


    我試圖緩解與宛兒之間的這種僵持。我知道她也沒有睡。酒店房間極好的隔音能夠讓我聽到她並不規律的呼吸聲。我從身後抱著她,她扭動著身軀掙脫了我的擁抱。我知道她現在恨著我。


    我輕輕地歎道:“宛兒,我們不是已經妥協了嗎?”


    宛兒反唇相譏:“如果不妥協,你今晚還能和我睡在一張**嗎?我處處顧及大家的麵子,想讓這一次考察作為改善關係的契機,但你卻在這裏處處添『亂』,在酒桌上講了不該講的話,在別人的房間裏做了不該做的事。”


    我針鋒相對的說:“你別太自負了,以為別人都得按著你的意圖來行事,官場有時候很複雜,但有時候也很簡單,如果你顧及太多彼此之間的利益和關係你就會變成不折不扣的神經質。我不會為我說錯了一句話或者做錯了一件事而耿耿於懷,那隻會增加無謂的痛苦。做了就做了,既敢於承擔責任也有勇氣麵對未來。”


    宛兒忽然轉過頭來,神情莊重的問我:“我們的未來在哪裏?是滿足了各自利益之後的分道揚鑣,還是互相虛偽的狼狽為『奸』。”


    我不滿的說:“怎麽你眼裏隻有黑暗卻沒有任何的光明?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好,但你的複仇心態卻無時無刻不在煎熬著我們的愛情,如果你能讓我幸福,我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其他的女人。”


    宛兒叫囂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並有威脅你,我隻是想過正常家庭的生活。”


    “你是在怪我不能為你生孩子嗎?”說完,宛兒嚶嚶地哭了起來。


    ?


    我把宛兒抱在懷裏,這一次她並沒有反抗。我輕輕的用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輕地吻著她柔軟的朱唇。我相信夫妻能在一起生活必定有維係婚姻穩定的各種因素。我與宛兒能夠成為夫妻並且沒有因為外界的各種誘『惑』而離婚的原因是我們在不突破彼此忍受底線的前提下能夠互相原諒。此刻,『性』愛成了婚姻情感裂縫最好的修補劑。女人是需要被憐憫和嗬護的。像宛兒這種外強內弱的女人更是需要丈夫愛護的。


    當我進入的時候,她又哭了。這種**的快感伴著情感的悲傷混合成了一種奇特的情緒雞尾酒。我看著她光怪陸離的表情,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形骸放『蕩』;時而杏目圓瞪;時而櫻唇緊閉。她忽然恨恨地說道:“我真的無法接受你的心裏還有其他的女人,包括你進入她們的身體時是否也一樣的如此陶醉。”


    此時,我無法用男人的生理需要來作為回答這個問題的掩飾。顯然這一次宛兒並沒有完全進入**的狀態。我無法知道女人在**時都在想些什麽?按照常理她們應該是思想一片空白,或者是潛意識激發起的隻言片語的呻『吟』。也許宛兒並沒有達到高『潮』,她還在怨恨我。


    隨著頻率的加快,宛兒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她緊緊的抱著我,軟軟的『乳』房在我的胸前摩挲,她在粗重的呼吸中仍不忘與我的嘴唇盡情的廝磨。這讓我有了一種醉生夢死的快感。盡管**過後她還會一樣的心機算盡,但此刻她是溫順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造作,盡管有利益的訴求和衝突,但此刻卻沒有任何的雜念。這仿佛是一場神聖的儀式,內心充滿了虔誠。我們互相偎依著奔向那高『潮』的聖殿,接受神的洗禮,贖清我們所有的罪惡。


    高『潮』過後,宛兒乖巧的躺在我的懷裏,沒有了剛才的驕橫,隻有說不盡的溫柔。


    她輕輕地對我說:“爽,醫生說我的不孕症可以治療,其實我之所以不孕和我煩躁的心情和經常失控的情緒有很大的關係,我也知道自己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會把自己毀了,人啊,是不能走極端的,你知道嗎,每當我看見別人懷裏的小寶寶我心裏就忍不住的失落,女人隻有懷了孩子,母『性』才會被激發出來,才會對一些事情有所顧忌,才會化解一些對社會的怨恨。”


    我微笑著說:“這是好事啊,我想你不再對我縱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你想過正常的家庭生活,所以需要我的配合。”


    宛兒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打『亂』了我的思緒,同時也使我遊離在其他女人身上的情感霎時間又回到了宛兒的身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風花雪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海芙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海芙雅並收藏風花雪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