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勢漸漸平緩,天也快要亮起來了,早晨照例起霧,冬風裹挾著朝霧,夾頭夾臉地吹過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銀鎖又把金鈴放在背後,替她擋風。


    天上烏雲散盡,陽光穿過濃霧,照亮了天地。霧氣時深時淺,家家都起了炊煙,道旁時不時有牛車經過。


    銀鎖鬆了口氣,道:“晚上就到了。晚上就能睡了,大師姐……”


    “大師姐?”


    金鈴驚醒過來,從她頸窩裏抬起頭來,道:“到了?”


    銀鎖道:“沒到。”


    “哦,那換我來騎……”她伸出一隻手,要去抓韁繩。


    銀鎖一巴掌拍掉她的手,道:“別逞強,繼續睡。”


    “那怎麽行?我睡了多久?一個時辰?你還好好的,看來還沒到。”


    說話間她又把手伸向韁繩,銀鎖又一把捏住她的手,道:“睡覺。”


    金鈴的手本來在她腰間,她假意點頭,收回手來,順手就點了銀鎖的穴道。銀鎖腰間一麻,雙臂軟軟地垂下來,金鈴麵上微有得意之色,把她的馬鐙勾過來,又用鐵鏈將兩人綁在一起。待到銀鎖時限已到,忍不住求饒,才將她放開。


    日頭剛剛升起之時,兩人已逼近汾河,銀鎖這條路像是早就選好的,路中有橋,不必再尋渡口過河。


    這段路並不很長,因在河穀平原,道路易走,隻半日剛過就又進了群山之中。晚上月上中天,銀鎖帶她到了一處偏僻的山村裏,半山腰的山村隻有幾戶亮著微弱的燈,死一般的寂靜。


    銀鎖領著她走進一個農家小院,一農人提燈走出來,駝著背眯著眼,上下打量銀鎖。


    銀鎖伸出手,手中一串黃金瓔珞在夜裏也十分耀眼。金鈴細看一眼,覺得有點眼熟,似乎是她早先掛在腰上的金色腰鏈。


    那人見了銀鎖的腰鏈,立刻單膝跪地,銀鎖示意他起來,道:“傳信給輝日,說我已到此處,不日便與他匯合。”


    “啟稟閣下,渡河之物藏在河邊,這是地圖。”那人自懷中取出一張羊皮,呈給銀鎖。


    銀鎖拿在手中,掂了兩下,道:“好,你退下吧。”


    那人弓身告退,恭敬道:“屬下去傳信,熱水飯菜等物正在準備,請二位先進去休息。”


    另一中年農婦上前,對銀鎖深鞠一躬,將二人帶到屋裏。這屋子外表看,殊無特異之處,版築土牆,窗框上掛著風幹的果菜。可仔細一看,周圍不論高低,盡作土色,細細辨認,地與牆之間殊無不同,此院此宅竟是在土層裏掘出來的。


    那農婦帶著她二人穿過一條不長的隧道,到了對麵另一間院子裏,安頓兩人住下,便躬身離開。


    金鈴道:“我聽聞風沙帶來的塵土,在此地降下,成層層黃土壩子。人家或依山而建,或掘土為坑,原來竟是這樣?”


    銀鎖笑道:“嗯!可惜此地土多草少,水中泥沙甚多,打來的水,得沉澱一兩天才能用,因此水稀少得很。”


    金鈴輕聲問道:“我們就這樣用掉他們的水,是不是太奢侈了?”


    銀鎖道:“這水本來就是為我準備的,計劃裏有三個人會到這裏,但小趙死啦,剩下一個被我派回去報信了,他們還賺了一人份的水呢。快進屋吧。”她見那兩個房間是放在一處的,不由分說先將金鈴推進屋裏。


    兩人進了同一間房,房中炭火燒得正暖。銀鎖拔出匕首,撥開夜明珠,四下打量一番,道:“還挺幹淨的,大師姐快睡下吧,等會水燒好了,我叫你起來洗澡。”


    金鈴拉住她,問道:“你呢?”


    銀鎖坐在床邊,不由分說地將她身上衣服扒了,道:“我還有事要辦,你不許起來跟著我,這是我聖教機密,你若偷看,不給你錢。”


    金鈴哭笑不得,道:“你將我按在床上脫了衣服,現在才說不給我錢?”


    銀鎖頓了一頓,眯著眼睛威脅道:“……大師姐,再胡言亂語,把你剩下的衣服也扒了。”


    金鈴笑著推她,道:“你快去忙,早點睡。”


    銀鎖因而出門,走回前院,那農夫走出來,躬身道:“閣下還有何吩咐?”


    銀鎖道:“哦,沒事,我出來轉轉。你是哪個旗的?”


    “屬下是巨木旗掌旗使呼延隆。”


    銀鎖點點頭,忽而出手,手中雖無彎刀,但掌上刀氣暴漲,一式圓月斬向那人襲去,那人眼睛陡然瞪圓,腳踩九宮步,忽地到了銀鎖身後,銀鎖半路收起刀氣,翻身躍起,又反到了那人身後,扣住了他的頸椎。


    那人沉聲道:“閣下這是何意?屬下做錯了什麽?”


    銀鎖收手站好,笑道:“你可莫怪我,我們許昌的分舵被人偷襲,我差點在許昌給人幹掉,因此試試你是不是自己人。”


    這呼延隆鬆了口氣,道:“怪不得輝日右使特別傳信,叫我等隨時準備接應閣下,前麵所有的分舵,卻都沒有消息傳過來。閣下一路,可有損傷?”


    銀鎖奇道:“沒有,怎麽這麽問?我不是好好的?”


    呼延隆麵色一變,道:“這可壞了。”


    銀鎖道:“怎麽?”


    呼延隆道:“與閣下一同前來那位,我見她衣服與閣下製式全然相同,還道她搶了閣下的衣服,挾持閣下……”


    銀鎖一驚,道:“你們下毒?!”


    她連忙往裏間跑去,一隻手還拽著呼延隆,一邊敲門一邊喚道:“師姐?師姐?”


    裏間居然毫無回應,她一腳踢開門,衝到金鈴床邊,脫下手套,探到金鈴頸邊血脈處,發現她還有心跳,鬆了口氣。


    她把呼延隆提到麵前,眯眼道:“你們把她怎麽了?”


    呼延隆道:“沒事沒事……就是被蠍子咬了……”


    “蠍子?!你知道她是誰?你居然用蠍子?!快救她!”她此時心中自責非常,直怪這武功靈覺為何在這等關鍵時刻不靈光,否則以她的靈覺,蠍子這等毒蟲定然是進屋就能發現的。


    呼延隆求饒道:“影月右使!饒命饒命!她沒事……蠍子是我養的,我以為她挾持閣下,因此叫人在她床上丟了一隻蠍子。這一隻被我從小喂麻藥,被它咬過的人會昏迷不醒,並不是中毒……不信閣下可看看她的傷口。”


    銀鎖聽罷,鬆開手放了呼延隆,叫他轉過身去,自己掀開金鈴的被子,以夜明珠照亮,見她腳背上果然有一小小的針孔。針孔微微發紅,並不似尋常蠍子蟄後會使皮膚紫黑腫脹。


    她蓋上被子,又覺得金鈴會冷,便將衣服也蓋在她身上。對呼延隆道:“是我考慮不周。這是我的朋友,我在許昌遇險,她救了我。為掩人耳目,我把我的衣服給她了。不錯,你做的不錯,是我不對,我給你賠不是啦。”


    呼延隆單膝跪地,道:“屬下不敢,若是沒事,我……我先出去了……”


    銀鎖道:“哎,你等等,她多久才會醒?對武功有沒有影響?”


    呼延隆道:“這個……看來得睡一晚……寅時一定能醒!”


    銀鎖重重歎了口氣,道:“不行,還得罰你。”


    呼延隆本來都站起來了,一聽此話又跪了下去,道:“怎麽罰?”


    銀鎖道:“把熱水抬進來,我要洗澡。”


    呼延隆忙不迭地答應了,不一會兒抬了一大桶水進來,放在地上,道:“閣下還有何吩咐?”


    銀鎖道:“嗯,你替我在隔壁院子離這最遠的地方準備一間屋子。”


    呼延隆一臉訝異,但並未多問,躬身退下。


    銀鎖鎖上房門,也脫了外袍,抖了一番,覺得似乎抖下了一斤土來,然後隨手把自己衣服扔在一邊的架子上,看著床上的金鈴,歎氣道:“這混蛋呼延隆,本座今日是要當個女奴了。”


    金鈴昏迷未醒,熱水也已就位,銀鎖看了看金鈴,又看了看水桶,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把睡成一灘爛泥的金鈴從被子裏挖出來,脫光了衣服丟到桶裏。


    從前就算是在上庸時,金鈴帶著她侍候沐浴,也隻不過是叫她幫忙洗個頭,擦個背,還從未有這樣知覺全無的情況。她坐在桶裏直往下滑,銀鎖扶了半天也不得其法,隻得自暴自棄脫衣同坐進去。金鈴盤腿坐在她雙腿間,躺在她懷中,終於不再下滑,頭靠在她肩上,呼吸平穩,似乎睡得正香,全然不知。


    金鈴在她麵前,一身細白的皮膚幾乎晃瞎了她的眼睛,她自己也未著寸縷,兩人腰間掛的鏈子在銀鎖細微的動作下摩擦著,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


    她的焚心訣無效,僅能靠自己的意誌力盡量放空,盡職盡責替金鈴洗去一身汙穢。


    銀鎖心裏直後悔,但如今已是騎虎難下。努力放空的心裏,把兩人一路上的事走馬燈一般過了一遍,一切結束,又回到了此時此地,兩人肉身交纏之時,她輕輕歎了口氣,道:“你為什麽要跟來?算了算了,料你也算不到這一路上又會有這許多枝節……你啊你……你為什麽要跟來?”


    她全身都蠢蠢欲動,隻是兩人相貼之處傳來的溫軟觸感,再加上眼中所見不過寸方的肌膚,她也能在腦中勾勒出金鈴毫無遮掩的身體。她心中似有一把火,要將她從頭到尾燒個通透。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h


    沒有h


    沒有h


    沒有h


    沒有h


    小師妹一貫慫貨


    (並不是好嗎)


    (小不忍則亂大謀!


    小夥伴們昨天和心儀的妹子去看(yue)電影(pao)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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