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天，李浩然的心情都很低落，這份低落別說阿薩謝爾和貝爾西卜，就連偶爾見到他的李佳美以及江家姐妹兩人都能感受到。最近李佳美每天都會在江家姐妹的咖啡屋打工，一次中午午休的時候借了李浩然家的房間睡了一個午覺，致使後來江薇兒也偶爾跑過來午睡。李浩然的心情自然瞞不過兩人，一開始江薇兒還以為是自己偶爾過來午睡的行為讓對方有些不快，李佳美卻說李浩然不是這樣的性子，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江薇兒也就懶得去管了。李佳美問了幾次，李浩然隻是搖頭或是打著哈哈將話題繞開，後來李佳美倒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按照江薇兒的話，十八歲的少年偶爾有些煩惱，就像我們每個月那段時間心情煩躁一樣，不用理他。
於是李浩然得以一個人消沉反思。
他糾結的還是那晚淑姐帶他到那場晚宴上的所見所聞，上流社會的奢華生活也就那樣，李浩然還沒有膚淺到為了那種生活而羨慕嫉妒恨到吃不下飯的地步。隻是那天見到的蔣敏挽著一個陌生富家公子哥臂膀踏入晚宴的瞬間一直不能忘懷，就算從淑姐那裏了解到兩人估計不會真的有什麽關係，但心情依然這麽低落下來。
淑姐當晚和他說的那些話依然回蕩在耳邊，就算現在回想起來，依然不認為對方說的話裏蘊含著多麽大的道理。對方的思維模式到底和一般老百姓們完全不同，理智到了極點，顯得有些冷漠。
因為自己沒錢沒權，理所當然便會在遭遇選擇題的時候被選中，被淘汰。因為自己沒有保護自己女人的能力，那麽自然不會被自己的女人所相信，所依賴，並且追隨。
這算什麽狗屁道理，李浩然想這麽說，但轉過彎一想，如果自己的想法不那麽以自我為中心一點，站在蔣敏的角度上考慮一下，一麵是上百億的資產，一麵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偵探，選擇哪一邊似乎根本就不用考慮。如果到了如今自己還是認為蔣敏的行為是完全不可原諒的背叛，那麽有病的估計是自己。
又不是人生的主人公，別人憑什麽無條件的信服你啊。
淑姐似乎就是想要將上述幾點觀點說給李浩然聽，並且盡量婉轉地說服自己，她或許並不是要讓自己原諒蔣敏，淑姐那樣將生意擺在明麵上的人，將利益計算得清清楚楚的人，是不會在意別人的感情糾葛是否得到舒緩的，她大概打著讓自己認識到蔣敏出賣自己的原因，認可自己沒錢沒權沒人脈，在她們那個世界完全沒有籌碼可以保護任何人這種想法，然後讓自己為了錢為了權為了人脈去替她做事。
李浩然有些得意，自己還不算太稚嫩，至少能夠看得穿淑姐的打算，但隨即又有些失落，對方的計謀好像真的多少起到了點作用。
就個人來說，李浩然是個小富即安的人，未來的生活大概就是有一份不錯的工作，然後過著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的小康生活。至於惡魔那種事情隻不過是年輕人對於神秘事物的一時衝動，作為偶爾調劑生活的愛好就好，沒打算靠它們征服世界或者建立什麽什麽帝國與水晶宮。
但淑姐真的很懂得如何把握男人的心思，尤其是像李浩然這種才被女人傷害，還在自怨自艾的純情少男。讓他見到蔣敏的社交行為，成功的激起了男孩子內心那股不成熟的獨屬於男人的嫉妒感，當時李浩然的腦袋一熱，竟然說了那樣一句話，話裏行間表露的意思雖然沒有完全答應，但是卻不再拒絕和對方合作了。
自己還是太簡單，太年輕了。
所以李浩然最近心情低落，總感覺被人掌控了生活的走向一般，節奏被人打亂的感覺真糟糕。
但就是如此，老天似乎也不打算讓李浩然有一個完整的扮演哀傷少年的機會，阿薩謝爾飛過來報告了一些事情，說自己曾經布下的詛咒被人給解開了，這件事讓李浩然從低落的心情裏徹底跳了出來，直接升華成驚訝和惱怒。
“怎麽會這樣？我是說這個世界有誰可以解開惡魔的詛咒？”
阿薩謝爾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攤開手道：“解開詛咒這種事情很多人都可以辦到啊，教廷那幫神棍，中國這邊的佛門道門兩個異能組織中的能力者，還有一些能量係的能力者，應該都可以。”
“等等，不要趁我一不注意就冒出這麽多陌生的名詞，”李浩然一臉驚愕，佛揮手打斷阿薩謝爾的話。佛門道門，教廷和能量係什麽的，為什麽從來沒有聽過？拜托不要這麽一下子丟出來這麽大的信息量好麽，腦處理功能不夠啊。
李浩然黑著臉，“給我詳細地解釋一下。”
阿薩謝爾：“哪一個，佛門，還是教廷？”
“全部，一個個解釋清楚。”
“真麻煩，”阿薩謝爾聞言一臉不耐，跳到桌子上麵對著坐在沙發上李浩然，開口道：“要說清楚那些東西，就要從惡魔來源開始說起，老板你最好準備了麽？”
“廢話少說，說重點。”
“我們惡魔的起源是人類的欲望，強烈的欲望會形成欲望思念體，然後形成自主意識，也就是最初的惡魔，然後惡魔繼續增加，數量引起質量的變化，直到有一天名為地獄的世界誕生了，當然，地獄也隻是人類信仰的具現化。在古時，惡魔的權能並沒有那麽詳細的分類，所以體係並不完整，距今也已經數千年，資料早就久遠到不可查實。我們這些年紀不大的惡魔學的那一套知識都是比較新的，就和你們人類九年義務教育中的那些曆史教材一個尿性。是掌權的惡魔們編製出來的，不過對於惡魔們來說，曆史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倒也沒人在意。”
“惡魔起源這種事情其實沒有什麽意義，就連惡魔自身都不關心。老板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們惡魔誕生於人類的欲望，惡魔的力量也來自於人類各種欲望中的靈魂情感，我們惡魔曾一度將人類的靈魂當作糧食，各種惡魔玩弄人類的傳說想必老板您也知道。而直到我們發現了自己也可以產生那種源於靈魂的情感，並且效率更好時，我們才停止向人類索取靈魂。”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過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千年來的行為，已經給惡魔定下了貪婪，邪惡的形容詞。”
阿薩謝爾說著嫌累，順勢坐在茶幾上，繼續述說道：“在很久以前，人類就能通過某些特殊的儀式召喚地獄的惡魔，而那些儀式的方法基本上都是惡魔丟到人間的。地獄和人間之間分屬兩個不同的世界，魔力越龐大的惡魔越是難以度過那層分界線，但通過那些人類主導的召喚儀式，惡魔可以將自己的部分短暫的投影到人間，借機獲取糧食。”
“有些說偏了，惡魔是人類信仰的產物，源於人類，最後卻高於人類自成係統；地獄也源於人間，卻又不同於人間。至於其中地獄誕生的具體細節，也許隻有那些古代種的惡魔們還知道一二，我們這些新生代惡魔，出生的時候地獄就那樣了，平日裏也就隻知道吃喝玩樂，哪管它是怎麽形成的。”
阿薩謝爾毫不臉紅地說著丟人的話，神情不變，道：“惡魔利用人類貪婪的性格，利用那些流落人間的術式使得自己可以在人間行走，獵取靈魂。但當年的惡魔們肯定沒能想到，或者說小瞧了人類的智慧。”
阿薩謝爾忽然一臉認真，嚴肅道：“惡魔們哪裏能想到，一些人類的智慧竟然高到可以經過研究那些儀式，製造出控製惡魔的術式的地步。”
阿薩謝爾的述說零零碎碎。李浩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聆聽，當對方說到有人能通過惡魔留下的術式反過來控製惡魔的時候，李浩然想到了老爸，還有自己。
果不其然，阿薩謝爾接著便道：“召喚惡魔的術式和與惡魔交易的術式發展了千年，無數的人類研究過這些技術，老板您的父親就是其中的一位，甚至是數百年來最優秀的一位，他不但發現了就快要消失痕跡的惡魔召喚術，甚至憑借自學這種扯淡的方式大幅度改善了惡魔召喚術式的各種設定，還創造出了魔導書這種近乎資本主義的契約形式。當然，惡魔傳統認識隨著時代改變的作用也不能不考慮在內，惡魔越來越離不開人類的各種產品，雖然很丟人，但這是事實。”
李浩然扯出一個笑容，心道，就是說你們惡魔也已經腐朽，內心腐敗到有奶便是娘的境界了。按照阿薩謝爾的說法，給它一本成？人向書刊，它能連魔王都出賣給你看。
“這就是我們惡魔現在的現狀，老板你能使用惡魔術式的原因，而那些佛門，道門，教廷之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叫這些名字，反正就是這些組織，他們力量的來源則是誕生於各自的文化，你知道的，佛祖，元始天尊，上帝什麽的。使用力量的方式則不同於惡魔的召喚，而是類似於俯身，降神什麽的。老板您應該聽說過‘請神上身’之類的名詞。”
李浩然一臉震驚，“這麽說，神仙，上帝什麽的真的存在？”
“在吧，不過我也沒見過，”見到李浩然一臉驚訝，阿薩謝爾忽然覺得有些解氣，“不過也就是那樣，我們地獄的魔王和那些東西是同等的存在，但是隻要你有對應的祭品，它們也會像我一樣為你所用，”阿薩謝爾想了想自己的形象，又加了一句，“嗯，就像條狗一樣被您所驅使。”
“魔王也可以？”
“拜托，地獄的魔王早就是四年一換了，過幾年貝爾西卜那家夥都有可能成為魔王，您想想它見到食材那副銼樣，就知道魔王們是什麽樣子了。”
拜托，那好歹是魔王，你這區區下級惡魔就不能有那麽點尊敬的態度嗎。
見老板依然一臉忐忑，阿薩謝爾覺得有必要說清楚一些，“其實老板您一點也不用擔心，我說過我們這些體係的力量來源是人類的信仰，請您好好看看，如今社會發展如此迅速，還有多少人信那些玩意？因為一些曆史原因，惡魔術式經過了詳細的研究，地獄的力量也空前強大，但那些佛啊，神仙啊什麽的就不行了，雖然一直都有，但是物質社會的發展，致使它們隻能是越來越衰弱啊。”
“您與其擔心那些神佛，還不如擔心一下教廷，就是信聖父，聖子，聖靈的那一個，要知道，聖經的印刷量一直居高不下啊，”阿薩謝爾挖了挖鼻子，隨即很惡心地將手指在身子上蹭了蹭，才開口道，“不過也沒有那麽厲害啦，和人們傳說的不同，那些教廷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克製惡魔的力量。魔力，佛力，道力，聖力什麽的都隻是能量，兩股相遇，隻有大的能贏。”
阿薩謝爾最後總結道：“正如我說的，惡魔的力量來自人類，是全人類的欲望，自從惡魔可以通過人類的娛樂設施自產魔力，就更加無敵了。信上帝的才幾個人？說誇張些，老板您可是有全人類將近七十億人口的力量本錢，您怕什麽？”
“至於那些會噴火，能玩水，矢量操控什麽的異能，那種在個體之上變異的玩意都不厲害，和您沒法比的。”
李浩然愣了半天，才將龐大的信息收入腦內，雖然阿薩謝爾說不用擔心，但他依然下定決心，以後動用魔力要更加小心。他知道這世界有時候不是力量大就能橫著走的，他隻是個升鬥小民，在乎的東西太多了，連公安局的局長他都不願意招惹，更何況滿天神佛在人間的行走？惹上任何一個都代表自己平靜美滿的生活化為烏有。
這些事情是不允許的，嗯，不允許。
按照江薇兒的話，十八歲的少年偶爾有些煩惱，就像我們每個月那段時間心情煩躁一樣，不用理他。
於是李浩然得以一個人消沉反思。
他糾結的還是那晚淑姐帶他到那場晚宴上的所見所聞，上流社會的奢華生活也就那樣，李浩然還沒有膚淺到為了那種生活而羨慕嫉妒恨到吃不下飯的地步。隻是那天見到的蔣敏挽著一個陌生富家公子哥臂膀踏入晚宴的瞬間一直不能忘懷，就算從淑姐那裏了解到兩人估計不會真的有什麽關係，但心情依然這麽低落下來。
淑姐當晚和他說的那些話依然回蕩在耳邊，就算現在回想起來，依然不認為對方說的話裏蘊含著多麽大的道理。對方的思維模式到底和一般老百姓們完全不同，理智到了極點，顯得有些冷漠。
因為自己沒錢沒權，理所當然便會在遭遇選擇題的時候被選中，被淘汰。因為自己沒有保護自己女人的能力，那麽自然不會被自己的女人所相信，所依賴，並且追隨。
這算什麽狗屁道理，李浩然想這麽說，但轉過彎一想，如果自己的想法不那麽以自我為中心一點，站在蔣敏的角度上考慮一下，一麵是上百億的資產，一麵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偵探，選擇哪一邊似乎根本就不用考慮。如果到了如今自己還是認為蔣敏的行為是完全不可原諒的背叛，那麽有病的估計是自己。
又不是人生的主人公，別人憑什麽無條件的信服你啊。
淑姐似乎就是想要將上述幾點觀點說給李浩然聽，並且盡量婉轉地說服自己，她或許並不是要讓自己原諒蔣敏，淑姐那樣將生意擺在明麵上的人，將利益計算得清清楚楚的人，是不會在意別人的感情糾葛是否得到舒緩的，她大概打著讓自己認識到蔣敏出賣自己的原因，認可自己沒錢沒權沒人脈，在她們那個世界完全沒有籌碼可以保護任何人這種想法，然後讓自己為了錢為了權為了人脈去替她做事。
李浩然有些得意，自己還不算太稚嫩，至少能夠看得穿淑姐的打算，但隨即又有些失落，對方的計謀好像真的多少起到了點作用。
就個人來說，李浩然是個小富即安的人，未來的生活大概就是有一份不錯的工作，然後過著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的小康生活。至於惡魔那種事情隻不過是年輕人對於神秘事物的一時衝動，作為偶爾調劑生活的愛好就好，沒打算靠它們征服世界或者建立什麽什麽帝國與水晶宮。
但淑姐真的很懂得如何把握男人的心思，尤其是像李浩然這種才被女人傷害，還在自怨自艾的純情少男。讓他見到蔣敏的社交行為，成功的激起了男孩子內心那股不成熟的獨屬於男人的嫉妒感，當時李浩然的腦袋一熱，竟然說了那樣一句話，話裏行間表露的意思雖然沒有完全答應，但是卻不再拒絕和對方合作了。
自己還是太簡單，太年輕了。
所以李浩然最近心情低落，總感覺被人掌控了生活的走向一般，節奏被人打亂的感覺真糟糕。
但就是如此，老天似乎也不打算讓李浩然有一個完整的扮演哀傷少年的機會，阿薩謝爾飛過來報告了一些事情，說自己曾經布下的詛咒被人給解開了，這件事讓李浩然從低落的心情裏徹底跳了出來，直接升華成驚訝和惱怒。
“怎麽會這樣？我是說這個世界有誰可以解開惡魔的詛咒？”
阿薩謝爾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攤開手道：“解開詛咒這種事情很多人都可以辦到啊，教廷那幫神棍，中國這邊的佛門道門兩個異能組織中的能力者，還有一些能量係的能力者，應該都可以。”
“等等，不要趁我一不注意就冒出這麽多陌生的名詞，”李浩然一臉驚愕，佛揮手打斷阿薩謝爾的話。佛門道門，教廷和能量係什麽的，為什麽從來沒有聽過？拜托不要這麽一下子丟出來這麽大的信息量好麽，腦處理功能不夠啊。
李浩然黑著臉，“給我詳細地解釋一下。”
阿薩謝爾：“哪一個，佛門，還是教廷？”
“全部，一個個解釋清楚。”
“真麻煩，”阿薩謝爾聞言一臉不耐，跳到桌子上麵對著坐在沙發上李浩然，開口道：“要說清楚那些東西，就要從惡魔來源開始說起，老板你最好準備了麽？”
“廢話少說，說重點。”
“我們惡魔的起源是人類的欲望，強烈的欲望會形成欲望思念體，然後形成自主意識，也就是最初的惡魔，然後惡魔繼續增加，數量引起質量的變化，直到有一天名為地獄的世界誕生了，當然，地獄也隻是人類信仰的具現化。在古時，惡魔的權能並沒有那麽詳細的分類，所以體係並不完整，距今也已經數千年，資料早就久遠到不可查實。我們這些年紀不大的惡魔學的那一套知識都是比較新的，就和你們人類九年義務教育中的那些曆史教材一個尿性。是掌權的惡魔們編製出來的，不過對於惡魔們來說，曆史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倒也沒人在意。”
“惡魔起源這種事情其實沒有什麽意義，就連惡魔自身都不關心。老板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們惡魔誕生於人類的欲望，惡魔的力量也來自於人類各種欲望中的靈魂情感，我們惡魔曾一度將人類的靈魂當作糧食，各種惡魔玩弄人類的傳說想必老板您也知道。而直到我們發現了自己也可以產生那種源於靈魂的情感，並且效率更好時，我們才停止向人類索取靈魂。”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過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千年來的行為，已經給惡魔定下了貪婪，邪惡的形容詞。”
阿薩謝爾說著嫌累，順勢坐在茶幾上，繼續述說道：“在很久以前，人類就能通過某些特殊的儀式召喚地獄的惡魔，而那些儀式的方法基本上都是惡魔丟到人間的。地獄和人間之間分屬兩個不同的世界，魔力越龐大的惡魔越是難以度過那層分界線，但通過那些人類主導的召喚儀式，惡魔可以將自己的部分短暫的投影到人間，借機獲取糧食。”
“有些說偏了，惡魔是人類信仰的產物，源於人類，最後卻高於人類自成係統；地獄也源於人間，卻又不同於人間。至於其中地獄誕生的具體細節，也許隻有那些古代種的惡魔們還知道一二，我們這些新生代惡魔，出生的時候地獄就那樣了，平日裏也就隻知道吃喝玩樂，哪管它是怎麽形成的。”
阿薩謝爾毫不臉紅地說著丟人的話，神情不變，道：“惡魔利用人類貪婪的性格，利用那些流落人間的術式使得自己可以在人間行走，獵取靈魂。但當年的惡魔們肯定沒能想到，或者說小瞧了人類的智慧。”
阿薩謝爾忽然一臉認真，嚴肅道：“惡魔們哪裏能想到，一些人類的智慧竟然高到可以經過研究那些儀式，製造出控製惡魔的術式的地步。”
阿薩謝爾的述說零零碎碎。李浩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聆聽，當對方說到有人能通過惡魔留下的術式反過來控製惡魔的時候，李浩然想到了老爸，還有自己。
果不其然，阿薩謝爾接著便道：“召喚惡魔的術式和與惡魔交易的術式發展了千年，無數的人類研究過這些技術，老板您的父親就是其中的一位，甚至是數百年來最優秀的一位，他不但發現了就快要消失痕跡的惡魔召喚術，甚至憑借自學這種扯淡的方式大幅度改善了惡魔召喚術式的各種設定，還創造出了魔導書這種近乎資本主義的契約形式。當然，惡魔傳統認識隨著時代改變的作用也不能不考慮在內，惡魔越來越離不開人類的各種產品，雖然很丟人，但這是事實。”
李浩然扯出一個笑容，心道，就是說你們惡魔也已經腐朽，內心腐敗到有奶便是娘的境界了。按照阿薩謝爾的說法，給它一本成？人向書刊，它能連魔王都出賣給你看。
“這就是我們惡魔現在的現狀，老板你能使用惡魔術式的原因，而那些佛門，道門，教廷之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叫這些名字，反正就是這些組織，他們力量的來源則是誕生於各自的文化，你知道的，佛祖，元始天尊，上帝什麽的。使用力量的方式則不同於惡魔的召喚，而是類似於俯身，降神什麽的。老板您應該聽說過‘請神上身’之類的名詞。”
李浩然一臉震驚，“這麽說，神仙，上帝什麽的真的存在？”
“在吧，不過我也沒見過，”見到李浩然一臉驚訝，阿薩謝爾忽然覺得有些解氣，“不過也就是那樣，我們地獄的魔王和那些東西是同等的存在，但是隻要你有對應的祭品，它們也會像我一樣為你所用，”阿薩謝爾想了想自己的形象，又加了一句，“嗯，就像條狗一樣被您所驅使。”
“魔王也可以？”
“拜托，地獄的魔王早就是四年一換了，過幾年貝爾西卜那家夥都有可能成為魔王，您想想它見到食材那副銼樣，就知道魔王們是什麽樣子了。”
拜托，那好歹是魔王，你這區區下級惡魔就不能有那麽點尊敬的態度嗎。
見老板依然一臉忐忑，阿薩謝爾覺得有必要說清楚一些，“其實老板您一點也不用擔心，我說過我們這些體係的力量來源是人類的信仰，請您好好看看，如今社會發展如此迅速，還有多少人信那些玩意？因為一些曆史原因，惡魔術式經過了詳細的研究，地獄的力量也空前強大，但那些佛啊，神仙啊什麽的就不行了，雖然一直都有，但是物質社會的發展，致使它們隻能是越來越衰弱啊。”
“您與其擔心那些神佛，還不如擔心一下教廷，就是信聖父，聖子，聖靈的那一個，要知道，聖經的印刷量一直居高不下啊，”阿薩謝爾挖了挖鼻子，隨即很惡心地將手指在身子上蹭了蹭，才開口道，“不過也沒有那麽厲害啦，和人們傳說的不同，那些教廷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克製惡魔的力量。魔力，佛力，道力，聖力什麽的都隻是能量，兩股相遇，隻有大的能贏。”
阿薩謝爾最後總結道：“正如我說的，惡魔的力量來自人類，是全人類的欲望，自從惡魔可以通過人類的娛樂設施自產魔力，就更加無敵了。信上帝的才幾個人？說誇張些，老板您可是有全人類將近七十億人口的力量本錢，您怕什麽？”
“至於那些會噴火，能玩水，矢量操控什麽的異能，那種在個體之上變異的玩意都不厲害，和您沒法比的。”
李浩然愣了半天，才將龐大的信息收入腦內，雖然阿薩謝爾說不用擔心，但他依然下定決心，以後動用魔力要更加小心。他知道這世界有時候不是力量大就能橫著走的，他隻是個升鬥小民，在乎的東西太多了，連公安局的局長他都不願意招惹，更何況滿天神佛在人間的行走？惹上任何一個都代表自己平靜美滿的生活化為烏有。
這些事情是不允許的，嗯，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