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程文瑾從梁婭的房間走出,輕輕的帶上門,徑直回了自己的屋。梁經權見了,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同樣帶上了門。正打算走上去把程文瑾抱在懷裏,先親兩口,揉兩把,占占手上的便宜,就聽程文瑾說:經權,小婭到底是怎麽回事今天感覺你們爺倆有些不對頭。


    梁經權伸了一半的雙手頓時僵立在半空,胳膊一轉,撓了撓了自己梳得溜溜光的大背頭,有些尷尬的說:那個剛才你沒問她


    程文瑾卻是沒說話,緩緩的走到靠近床邊的梳妝台前,坐下,過了一會兒才說:經權,讓小婭和王勃分手,我倒也沒什麽意見,但是,讓王勃休學,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我沒有把那混賬東西幹的這件醜事捅出去,讓那混賬身敗名裂,他就應該感謝我的忠厚了我還過分梁經權眉毛倒豎,麵色陰沉,頓時高聲叫了起來。


    他見自己的妻子不僅沒有站在自己這邊同仇敵愾,反而對那個壞了自家閨女貞潔的混賬東西有所同情,很快臉色又是一變,急著道:文瑾,小婭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你可千萬別聽她的現在的她,對我是什麽樣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顯然是對那混賬東西還餘情未了,跟你說話,肯定也會幫著那混賬。我來告訴你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天,我本來是要去出差的,臨時有事梁經權怕自己的妻子受到女兒的誤導,急吼吼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不過,關於有人高密,然後他自己設計抓奸,以及自殘的事,卻是沒說。


    梁經權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王勃,邊說邊罵,罵王勃狼心狗肺,囂張跋扈,不是東西,而且嚴重的缺乏家教,目無尊長,連他這個長輩都敢動手。梁經權說得聲情並茂,眉飛色舞,卻是不曉得,自己的老婆早已從王勃和梁婭那裏,兩相對照,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老婆,你現在還覺得我過分了當時的我,要不是看在這件事鬧大了會把小婭給牽扯進來,我鐵定讓那惡棍遺臭萬年,吃不了兜著走


    程文瑾任憑自己丈夫的發揮,在梁經權朝她控訴的過程中,一句話也沒去插,一直等手舞足蹈的丈夫全部說完了之後,才緩緩的道:經權,什麽出差,臨時有事,都是你騙小婭的吧是四中有學生向你告密,為了抓兩人的現行,你才挖了這個坑,讓小婭和王勃跳的吧包括後來你臉上的傷,也是為了讓小婭死心,自己弄的,是不是


    程文瑾的話不疾不徐,但卻猶如晴天霹靂,當即將梁經權震得裏焦外嫩,不知所措。


    你,你聽哪個說的梁經權無比慌亂的道,第一個念頭就是否認,但是看到程文瑾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和他大膽對視的眼神,他就知道,對方應該什麽都曉得了,他再否認下去,也毫無意義,隻能突顯自己的無恥和淺薄。


    可是,程文瑾是怎麽知道的小婭告訴她的一定是了。但小婭又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那狗日的是了,那狗日的勢大,又有錢,向自己寫告密信的學生並非毫無破綻,隻要那狗日的想查,肯定會查到,然後對其威逼利誘,真相大白也不是不可能


    梁經權神思念轉,很快想到了其中的關節。雖然被妻子當場戳穿讓他感覺有些不光彩,但他卻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女兒


    於是,梁經權昂著脖子,硬氣的道:不錯,那天是我找了個借口誆了小婭,但我也是為了抓小婭和那混賬的現行,讓小婭無話可說,然後逼她分手我這有錯嗎


    是啊,你沒錯,你正確得很可是,如果不是你想捉自己女兒的奸,小婭哪裏會在高二的暑假,就失去她的貞潔程文瑾很想這麽諷刺梁經權一句,不過,她要是這麽說的話,以她對自己丈夫尿性的了解,肯定當場就爆,兩人才緩和起來的氣氛勢必煙消雲散,重新冷戰起來。


    這卻是她不想見到的。


    經權,程文瑾看著昂著脖子,猶如鬥雞一樣的丈夫,語氣緩和說,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誰是誰非,咱們都不要再去計較,好嗎


    又不是我要計較的梁經權小聲的低估了一句。


    嗬嗬,不計較就好程文瑾笑了起來,王勃和小婭經你這麽一鬧,我想兩人也不適合在一起了,不過,就這樣逼對方休學,也實在有些不妥。兩人分手我沒什麽說的,但是,還是讓王勃回四中讀書,你看行不行程文瑾看著自己的丈夫,商量著說。


    兩個戀愛談的高中生,如果大人好好的引導,不過多的參合,或者嚴厲的不留餘地的反對,在一定的原則框架下,其實沒什麽事;但自己丈夫這麽多此一舉,自作聰明的一攪和,反而壞了事,把小問題整出大狀況,讓自己的女兒提前失去了自己的貞操。


    所以,已經了解了所有真相的程文瑾便不覺得兩個小家夥有什麽錯,反而錯在莽撞,不通情理的丈夫身上。在目前的狀況下,讓兩個小家夥暫時分開,好好冷靜,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學習上,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然而,分了手後還要得寸進尺的逼人家休學,這就太過了。


    再說,現在的她已經是王勃手下的員工。她一個老板手下的員工,自己丈夫卻不依不撓的逼迫老板休學,要是被其他人,尤其是王勃的父母知道了,他父母的臉朝哪裏擱王勃的威信又何在她程文瑾又怎麽去麵對王勃的父母


    不行坐在床沿的梁經權霍然起立,想都不想的道,這絕對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讓小婭和那混賬分開,怎麽可能又叫那狗日的回去不行,絕對不行


    丈夫的義正言辭,毫無轉圜餘地的態度讓程文瑾十分的頭痛,以目前兩人勢如水火的態度,她也不敢告訴她現在的老板就是王勃,她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找飯吃。程文瑾看著站起來的梁經權,耐著性子說:經權,這件事,在我看來,王勃即使有錯,也罪不至讓人家休學。倒是你,當初不去挖那個坑的話,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哼你這麽說,現在搞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梁經權抱臂哼了哼,他實在不明白,王勃那狗日的到底跟自己的老婆灌了什麽湯,讓程文瑾如此的為他說話,難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我沒說你有多大的錯,好吧你也是護女心切。我想說的是,兩人即使現在就偷吃了禁果,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在國外,高中生發生關係的多去了,也沒見天塌下來


    啥子梁經權完全被程文瑾的話震驚了,目瞪口呆,然後氣急敗壞,小婭和那狗日的上床睡覺,在你眼中竟然成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那啥子才是大不了的事是不是要等小婭肚皮被那小雜種搞大,高中還沒畢業就跟你生個娃兒,你才覺得是大事嗯憤怒不已的梁經權緊緊的盯著坐在梳妝台前的程文瑾,吼道。


    那我是多少歲被你搞大肚皮的呢,梁經權程文瑾寸步不讓的回瞪著麵前的丈夫,冷冷的道。


    你,你梁經權顫抖著手指,指著麵前的程文瑾,突然一腳瞪向床沿,喘著粗氣,大罵,操操操老子今天就tm的搞不懂了,你為啥子要那麽護著那小雜種那小雜種到底是你的什麽人情人情人兩個字剛一出口,梁經權的麵色就是一白,立刻慌了神,就想道歉。


    但程文瑾哪裏容得他道歉,直接站了起來,一耳光打在梁經權的臉上,很冷靜的說:梁經權,你給我滾你給我滾遠些


    對不起,文瑾,我


    你不走是吧我走程文瑾推開擋路的梁經權,開始朝門口走去。


    我走,我走我tm走見程文瑾要出門,梁經權急了,趕緊搶在程文瑾的麵前走了出去,心頭懊悔不已。自己怎麽就說出那兩個字了呢那是能亂說的嗎


    砰梁經權剛一出門,臥室門就被裏麵的程文瑾狠狠的關上。仿佛全身都被抽去了力氣,靠在門背後的程文瑾無力的滑了下去。


    都是那狗雜種全都是那狗雜種老子和程文瑾一次又一次的吵架,老子和自己的女兒決裂,都是那狗雜種害的


    看著兩扇緊閉的房門,自己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先後把自己關在門外,梁經權咬牙切齒,睚眥欲裂,很快在心頭爆發出一陣震天的巨吼:


    小雜種,你的祖宗十八代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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