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策馬提槍直衝入敵群,镔鐵烏龍槍一記橫掃。衝到身邊的一名將佐棄了兵器手捂咽喉翻身落馬。


    敵主將巴穀爾見這員紅巾將領兩個照麵摔死一個,殺死兩個。而且皆是帶兵將校,不由大驚失色。其餘元軍將領則皆是勒馬不前,不敢上前與大奎交戰。


    大奎馬不停蹄轉瞬衝到巴穀爾身前,巴穀爾隻覺迎麵一陣邪風吹來,接著胸口一陣冰涼。大奎策馬一個突刺,將這元軍主將連人帶甲刺個對穿。身周的元軍將校想要救援已是不及,齊舉刀槍向大奎殺來,妄圖以多為勝。大奎抽出鐵槍使開‘潑瘋擋’,身周一陣叮當大響,攻來的四五杆兵器已經盡數擋開。


    就在身周元將皆一愣神之際,大奎反手撩槍將一元將連人帶馬挑翻在地。槍式未老,大奎怒喝一聲,鐵槍掄個大圓砸向左前一名元將。這元將還未來得及招架,已是被砸的**迸裂死在馬上。


    “快撤”不知誰發了聲喊,剩餘的三四名元將調轉馬頭便向後跑。大奎策馬趕上一名元將,右手單手提槍突刺。‘噗’直接將這元將由後心而入刺死在馬上。隻這一刹那,其餘元軍將佐已經逃進人群。大奎馬勢不停隻向前衝,見到元兵或刺或砸便如拍瓜切菜一般。紅雲一過,屍體橫陳。


    元兵一見主將已死,再無心戀戰。一窩蜂般向來路奔逃,紅巾將士趁勢追殺。一路上屍灘血河蜿蜒十幾裏。大奎隻帶精騎兵五千,一路追殺,直追了將近三百裏。元兵元將隻覺身後這瘟神如影隨形,發一聲喊四散奔逃。


    大奎不管他們怎麽逃,隻追騎馬的。


    僅有的幾名元將哪敢戀戰,這紅衣紅馬的紅巾將領比之小時候額吉{母親}講的鬼怪尤為可怕。實在沒有辦法了,元兵這幾個將領騎在馬上邊逃命邊稍一商議,各帶少許騎兵再次分散各奔東西。


    大奎勒馬收韁四下觀望,追哪一支好?遠遠望見元軍逃兵中有一人身穿白甲,心想‘尋常將佐都是灰色鎧甲,這個穿著白甲的許是大官,就他了。’策馬又追。這穿白甲的卻是在大隊人馬後押運輜重糧草的押運官,因喜好白色特製白甲。


    誰知這個喜好竟惹了一個瘟神。不經意回頭一看,不由嚇得魂飛天外。‘騰格裏{天神}啊!求你指條活路吧。’也許是他的禱告感動了天神騰格裏,遠遠已經可以看到宿州的城牆。


    這押運官見到城牆,加緊催馬。馬鞭都抽的禿嚕了,好歹快到城門下。不由大喊:“快開城門。”城上守將遠遠見到是押運官,身後有一紅袍紅馬的戰將帶著幾十騎兵在追。不由馬上叫守城兵卒放下吊橋打開城門,隨即下了城提刀上馬帶著一千兵卒出門迎戰。


    大奎馬快,能勉強跟上的騎兵就這幾十人。那押運官見守將竟出城迎戰不由得大喊:“別出來,快回去。”離得老遠,這守將哪裏聽得真切,帶著一千兵卒迎著押運官就過去了。


    這押運官跑到守將身邊隻扔了一句話:“快走,這廝好不凶猛。”接著馬不停蹄揚鞭而去。守將見大奎隻帶幾十人過來,並未放在心上。橫刀立馬站在那裏,身後一千兵卒列陣等著,這元將眼中滿是不肖。眼看大奎衝到十丈之內大喝道:“來將通名。”話音沒落,大奎策馬已衝到了近前,鐵槍帶著呼呼風聲攔腰掃來。‘啪’一槍抽在這守將胸腹上,把這守將打的飛離馬鞍落進人群。


    大奎借勢衝進敵陣,鐵槍上下飛舞一時間四周哭爹喊娘。這一千元兵還沒明白什麽事,已有十餘人倒在大奎槍下。等反應過來一起舉了刀槍來戰,無奈剛一近身這紅巾武將一記橫掃‘哢嚓’之聲不絕於耳,手上長槍已經隻剩一截槍杆在手上。剛一愣神,大奎所帶的幾十騎兵又到。馬踏刀砍轉瞬又被放番幾十個。


    直到這時,這一千元兵才省過事來。這員紅巾將領如此威猛誰人敢擋?一時間丟盔棄甲狼狽奔逃。大奎帶著十幾名騎兵又追,直到吊橋下。身後一名將校勸道:“張將軍莫要深入。”大奎停下馬道:“恩,砍了吊索占住城門。等大隊人馬到了一舉拿下宿州。”眾紅巾兵將領命,自有人提刀砍了吊鎖。


    大奎就帶著這幾十個人守在城門前,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


    大奎帶人在城門前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元兵從城裏來攻。豈知這宿州正副主將及幾名偏將都已戰死,空有萬餘兵卒已是群龍無首。那個穿白甲的押運官進了城將大奎的強悍作風一宣揚,這些兵卒連同宿城守備府的家眷仆從跟著押運官從別的城門亂哄哄棄城而逃。


    大奎在城門前直等到快天黑,才見紅巾馬步軍陸續趕來。進城才發現宿州已成空城,等到大奎與張開等眾將校會齊。尋到城守府安頓下來已是半夜,張開在四個城門布了城防,又安排了城內巡城兵馬,這才放下心來。這一仗打的真叫痛快。殲敵三萬餘人,繳獲軍械無數,馬匹兩千餘匹。


    大家雖然都很累了,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紅巾將士就在街上架鍋做飯,大家狼吞虎咽般吃了便各找地方倒頭便睡。


    第二日,當晨雞破曉東方露白時,宿州沸騰了。百姓奔走相告,宿州光複了。激動萬分的宿州百姓捐出了糧食布匹銀錢,街上的紅巾軍將士感動的熱淚盈眶,但都拒不收受任何糧米錢物。


    大奎與張開聞聽此事,剛出城守府就被大群百姓圍住。大奎不善言辭,弄個灰頭土臉。張開有心看笑話,便揚聲道:“我身邊的這位是我大宋上將張將軍。大家有什麽事就找張將軍吧。”百姓手裏都提著米糧,瓜果等物。紛紛向大奎懷裏塞,大奎推拒不迭。鬧得煩了大吼一聲:“俺不要。”一時間四周寂靜。


    大奎見大家都不說話看著他,憋了好一會才向四周百姓道:“鄉親們,俺大奎也是窮苦人。以前在家是個砍柴的,家裏種的地是租的。能有口飯吃餓不死就很好了,俺知道大家也不容易。俺和俺的兄弟們絕不拿百姓一個銅板.。”頓了頓道:“俺說完了。”


    張開忍住笑對周圍百姓道:“鄉親們都散了吧!莫要耽擱了生計。”百姓見如此說這才悻悻而散。


    拿下宿州第三日,大奎對張開道:“張大哥,如今過了這麽多天了,什麽時候能拿下徐州啊?”張開道:“張將軍,如今我們若是去取徐州,這宿州何人來守?”大奎撓撓頭道:“這俺沒想過。”張開笑道:“我在進城之初已命人快馬告知元帥,不日便會派人來接管宿州。”大奎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隻聽門外吵吵囔囔。大奎和張開好奇的出了門,隻見十幾個百姓跪在地上喊冤。大奎那裏遇到過這樣的陣仗,忙過去將百姓一一扶起。一個六旬老者淚流滿麵道:“張將軍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大奎道:“老伯,有什麽事你就告訴俺,俺給你撐腰。”


    老者道:“前幾日義軍進城,與民秋毫無犯。豈知許多人都來投軍,裏麵竟有很多楓林寨的盜匪。老漢的兒媳幾年前被楓林寨盜匪搶上了山,我兒子也被打死了。老漢前來求將軍為我們報仇啊。”說罷,這老漢已涕不成聲。


    老者身後的百姓也都一一哭訴楓林寨的罪狀,大奎聽得火冒三丈。如今韃子當道盤剝百姓,這些盜匪還要惡意欺壓他們,簡直罪不可赦。


    當下大奎便要點齊人馬去剿滅楓林寨,張開忙拉住大奎道:“張將軍息怒,且先找到這些投軍的盜匪問一問便知真相。”轉頭又問老者:“這位老伯莫急,你等且先回去。我們查明真相自會還你公道。”


    大奎與張開帶了幾名親兵找到招兵站,負責招兵的偏將一見主將到了忙起身相迎。大奎見麵便問:“聽說有楓林寨的來投軍,在哪裏?”招兵將佐道:“在城南軍營”,說著拿出一本帳薄翻看了一下道:“他們一共二十三人,帶頭的叫王懷烈。”大奎也不招呼張開,轉身就走。


    大奎張開等一幹人再找到城南軍營,進了軍營找到管這軍營的校尉叫他將新兵全部召集在一起,不待張開問話。大奎喊了一嗓子:“誰叫王懷烈,出來。”


    一名兵士戰戰兢兢走出來,還未開口。大奎走上前一把揪住衣領道:“有人找本將軍哭訴,說你等強搶民女殘害百姓,你可知罪?”說完一把摜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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