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家高明說,我可不象兩位有那麽多故事,不妨便講一點兒感受吧。人嘛,感受畢竟還是有的。


    讀書是用來長本事的,隻要讀好了書就能夠幹輕活兒掙多錢。這個確定無疑的真理在經過父輩酸甜苦辣地體驗後,被完全強加到了我們這一代人的身上。


    隻要過了朦朧的因為風光旖旎而留戀才顯得短暫的那個五六年的光景,讀書就成了我們這一代人唯一的職責和任務。按照正常人計算,完成這一任務大約需要十二三年的時間。


    這一任務既稱之為任務又是唯一的,必要有嚴格的考核體係。


    這個所謂的考核體係雖被分解成若幹指標,標準卻是唯一的,便是定期或不定期組織的各類考試的成績。


    成績是絕不容忽視的,不僅會被一字不差地計入個人檔案而影響人的一生,而且隻要成績好了,就是必然的優等生,從不去計論任何的其他方麵,縱使患有弱症,體育這個並沒有哪位老師會認真去考核的項目的成績同樣也會被列入優秀檔次——學習成績優秀,身體棒棒的,體育沒有理由不優秀啊。這就是理由。


    至於“三好學生”這個隻需老師指定即使評選也會因為成績被作為唯一標準認可了而高票當選的榮譽照享不誤,即所謂的“一俊遮百醜”,而且這個時候少有背叛,不,不是沒有,隻是最後一名受了這個實實在在的現實的影響根本不敢存有爭當“三好學生”的非分之想,他的背叛或許隻有對榮譽所表現出來的不屑,其實他也希望別人投自己的票,隻是老師不可能把這些票作為主宰自己觀念的事情,或許他還意識不到這一點兒。這是一種可怕的心理定勢。


    不僅如此,隻要掙得了優異的學習成績,即使屢犯些能夠逐步累成大錯的小錯,也往往能得到諒解,絲毫不會影響老師家長甚至於整個家族整個村落由此而感到的驕傲和自豪。反之,則常常招致怒目相向,至少也是周圍的人對自己失了熱情,濃重的自卑自是要壓得人常抬不起頭來。


    某一日,忽有優等生鑄成了大錯,人們常常會大吃一驚,繼而便嘖嘖而歎,這孩子不該呀,成績一慣優秀呀。相反,便會說,原該如此,從小不成驢到老驢駒子。語言竟是如此之豐富。


    自然,既被列入了劣等生的行列,便不該那樣強梁,必要窄著腳走路,當然也絕不能否認由此而破罐破摔的問題。倘若稍有希望,人必要掙紮的。掙紮一詞雖常與垂死相聯,卻是生命的象征。可以說,正當血氣方剛的年齡,沒有人肯自甘墮落,因此便有競爭。


    競爭若不能因勢利導,就會有嫉妒、矛盾、仇視,甚至惡性事故。倘非如此,心理的不快樂則是注定的,而不快樂則常常是心理故障的前奏。


    從我個人的角度看,這個十二三年是最艱苦的年月,每時每刻都在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事情倘若由興致變成任務就成了壓力,壓力之下無所謂快樂。


    前麵的講述曾有提及,其中雖無多少樂趣可言,我還是不遺餘力,因為逐漸形成才最牢固的觀念中有太多地必須要對得起,譬如供自己錢財的家長、辛勤培養自己的老師,還有隻有成績優異才能享有的榮譽和由此而來的同學的友誼和來自於各個方麵的尊重的目光,這些都需要良心,對了,更重要的還有自己的良心。至此,這個原本用來長本事的過程已經變成了辨不清為誰的差使。


    理所當然地,逢有考試就緊張,考過之後就後怕,一旦長期沒有了考試又會有隱隱的期待,總企圖在下一次考試中能有所突破,起初期望最大,因為總難突破,漸漸就小了,待到了中高考階段,便開始關注名次,哪怕有一兩個名次的進步也常常會沾沾自喜。


    然而,我卻少有這樣的進步,便常常要自責,因為我父親我娘總要為此歎息不已,他們的歎息無疑加深了其實他們哪裏會知道我原已厲害無比的自責。


    我已在貪婪地盯著名次和分數,因為明顯地感受到了這樣的現實:倘若某一次我們全年級都考砸了,其中的差距自然就會縮小,我父親我娘的歎息便會少,他們顯然在關注著我的差距,總在精心地計算著我與第一名之間的距離,盡管他們讓我成為優等生的願望早已落空,這其實是退而求其次的結果。


    我不是一個自小學習就差的學生,即使在我學習還能勉強算作優等生的時候,他們也會這樣精心地計算,似乎分數和名次便是唯一的明證,盡管名次和分數在還算優等生的時候隻能代表著一次測評的結果,而且由於學生應試能力的差別,三二十分的差距根本無法明顯地判別優劣,不少有經驗的老師都這樣說,我父親我娘也這樣認為,但心理上卻總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量化的考試考核畢竟是最直觀的說明,而其他的方麵畢竟還要靠人去說終究加了主觀的因素。所以,分數對我要命地重要。


    我原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孩子,到了一個新的環境最容易受人歡迎,然而隻要經過了一次考試,大家常常會大吃一驚,自此便敬而遠之。


    我讀不懂,也搞不清,常因此而鬱悶不已,逢有考試便幻想著名次排於我前麵的某位或十幾位突然得病而無法考試,可他們總是健康快樂地總排到我的前麵,少有幻想中的情況發生。


    其實,讀書都是為自己的自私的,任何事情的目標倘若非要把自己的變成別人的,必然地會是漫無天際的累,雖然我也明白不少讀書的道理,但現實讓我無疑更加看重別人的看法。


    我感覺自己卻已盡了力,卻總無法達到自己期望中的效果,便以為讀書必是需要天才的,盡管我仍不明白何謂天才,或許成績好的便是天才吧,因為不少人都這樣說,而且有許多許多的溢美之辭,譬如某某孩子真是天才,讀書跟吃了一般。


    我從未享受到過如此禮遇,便以為他們便是天才,地地道道的天才。


    孩子的觀點終究單純,都有極強的表現欲,而我則尤甚,因為在某一方麵存有缺陷的孩子,必要盡力地去張揚自己的哪怕是個別的長處以此來彌補由於缺陷而導致的自卑,隻有這樣才能維持孩子可憐的自尊而讓他堅強地走下去。


    然而,我爭搶著幾乎包攬了班內所有的公益事務,雖常常因此而博得感激,偶爾也會得到幾句表揚,卻並沒有因此改變自己因成績不理想而帶來的尷尬。


    按照個性,我原該放棄,但我卻不能夠放棄,因為我父親總在提醒我——讀書是我當時唯一的任務,他總對我抱有太多的期待。


    有時候,期待因為壓力便是最直接的傷害。“狗急跳牆”說的便是情急之下的表現,我雖未到那樣的程度,卻還是必須要去找原因的。難道我就真的笨嗎?或許是吧。


    為了驗證這個被事實證明卻連自己也不肯相信的結論,我利用我父親我娘給我的零花錢買了一個還隻在女生中間流行的小鏡子,常用來偷偷地照,結果發現自己不僅沒有比別人少了任何零部件,而且漸漸地竟覺得五官長得甚是周正,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絲毫不是笨頭笨腦的相,信心在不知不覺中增了不少。


    這是自我欣賞的一招絕棋,大家不妨試試看。可回到現實,卻又免不了茫然。


    我顯然沒能找到原因,卻讓別人給找到了,那便是早熟,象女生一樣照鏡子就是典型的例證——通常地,隻有自戀傾向的男人才會經常照鏡子。


    那個時候,男生照鏡子確是最不好的一種表現,是任何男生都內心渴望卻故意在表麵上裝作無法接受的習慣。


    其實,別人的看法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隻是任誰也不會願意去直麵自己,直麵自己必須要勇氣。


    這種勇氣是不能夠一蹴而就的,必須靠長期地培養,有時候甚至需要十幾年的時間,因為直麵自己往往是血淋淋的,盡管自己常常是簡單的一眼就能看出解的一元一次方程,但說出來卻非易事,極需要勇氣。


    直到我們這次聚會的前一天,我才具備了這樣的勇氣,因為要解剖自己,必須要直麵自己,無論是幸福的還是尷尬的。這常常是生活中的最簡單最便捷的一種方式。


    既開了頭,我們且不妨回到過去,認真審視一番自己。


    自己雖是個最近的概念,卻最難把握,盡管我們所要說的隻是讀書,也必須首先肢解而後由局部至整體,因為人畢竟是天下萬物最複雜的精靈,更何況是與人的思想緊密相關的讀書,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地把自己說清楚。


    這實際上是研究問題的一種基本方法。既如此,倘若非要劃分的話,初中二年級應該算是一個分界線。


    初二之前,因為朦朧而混沌,我們姑且稱之為混沌期。混沌期內,人的思想單純,表現欲奇盛,似乎讀書是於己無關的事情,特別在乎別人的看法。


    正是因了這一原因,抵禦誘惑的能力便弱,人與生俱來的惰性常常無法自製。


    這一段時間必要充分挖掘人的表現欲,隻要表現欲勝過惰性,就能夠取得優異的成績。


    人的智力原沒有多大分別,天才往往就是人必然地要與外界鬥爭的勝利者。


    進入初二,人的意識完全覺醒,很容易就能把讀書當成自己的事,但由於生理的變化,人極容易浮躁,不妨稱為浮躁期。


    這一時期,不要說讀書,做任何事情都覺乏味,迫於壓力卻不得不做。


    事實上,人生無時無刻不充滿著壓力,恰如其分的壓力是必需的,就如同汽車上的滑油器,隻不過因為容易加入人思想的問題而變得複雜,恰如剛才所說,必要看內部世界的鬥爭結果。


    這時候常常會發生這樣一種現象:總渴望讀書的結果有所改觀,人也會主動地坐到書桌旁,心裏想著努力再努力,自覺也做到了,卻最容易神遊魂外,或是對異性的仰慕或是對同桌的刻骨嫉妒或是對未來不切實際的打算,理由多是莫名其妙的,自無從談起效果了。


    由於表現欲的繼續延伸和視線的狹窄,漸漸地,我最想的就是寫書,寫書的目的就是出名。


    寫書無異於胡亂塗鴉,盡管也能寫上頗覺驕傲的厚厚一本,雖隻能是孤芳自賞,卻常感歎天底下的編輯都瞎了眼沒能發現自己非蒿草的人參一棵將來豈不要把腸子悔綠?可無論如何罵如何為他們必定如此的後悔擔心,編輯似乎並不領情,就是不睬,這擾不了我做名人的夢。


    這便是客觀現實,客觀現實是不容塗改的——名人做不成,做了名人的榮耀倒是想了不少,盡管這些榮耀還隻是局限在是否能引起班內暗暗心儀的女生注意的層次上。


    名人自沒能做成,學業卻直線下滑,隻能感歎:我不是天才!


    不是天才的浮躁期持續時間必長,委培大學畢業之後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直接決定了我讀書這一段時光的失敗。


    書必須要精研細讀,一知半解最具疑惑。帶著這些疑惑,我逃一樣離開了學校。拜拜了,我的學校;拜拜了,我的課堂;拜拜了,我的書本。去******,見鬼去吧。我如釋重負,把其束之高閣。這便是我,一個跟別人一樣讀了十幾年書的人最與眾不同的的表現。


    現在細想起來,應該是浮躁期沒過,便因為書本與現實之間的差距而步入了迷惑期,浮躁與迷惑糾纏到一起緊緊地揪著我,讓我透不過氣來,或許這便是人高明與拙劣的分別吧。


    這一即便事後才能勉強分辨的時期,是讀書的真空期,最明顯的特征便是憎惡書本如同憎惡自己一樣,好高騖遠而又無所事事,象激流中的浮萍不知所依,又似從峰頂突然墜入深淵的夢魘。


    人是一種需要並追求靈感的動物,因為靈感能夠讓人收到柳暗花明絕處逢生的奇效而支撐著人的行為。


    讀書也需要靈感,但靈感常常需要一種牽引,就象水平如鏡的池塘隻有投入石子才能激起浪花一樣。


    不知大家是否也有這樣的感覺,隻有進入了迷惑期或者說迷惑與浮躁糾纏的時期,人生或許才算是正常的人生吧。


    單說讀書,已記不清是哪日了,我的頭腦突然異常清醒起來,隻覺以前所學東西竟簡單無比,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倘若自己在讀書的時候便有如此的狀態,命運必定可以改寫。


    或許知識本身便需要沉澱,沉澱之後才能為我所用。這也算是方法吧,讀書是必須講究方法的,方法便是必須要經過一個沉澱期,或許便是書本與現實之間距離的聯係點。


    很早之前,我就預感到兩者之間應該有個聯係點,苦苦地找,總算找到了。這實際上就是閱曆,或者說是對生活的體驗。


    或許隻有立足於現實基礎之上的思考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思考,而其他的思考則隻能稱之為對書本的理解,這種理解遠沒有思考深刻。


    當然,人不可能凡事都去體驗,小的時候更不可能有閱曆。這是不能違背的客觀規律。凡事都有不足,這世界上原就沒有完美的東西。


    我很快便又發覺了思考與理解的區別:以理解為前提的思考常常有主觀因素的介與,反不如已理解了的東西更值得推敲。


    但我仍反對象楊麗那樣死記硬背,盡管楊麗的好學或許便是我靈感的誘因。


    認真地推敲一下,死記硬背的東西或許記憶更牢靠,記得哪位老兄曾提及,上學時背過的東西至今仍能成段的背誦,當然不是指那些常用的東西,這足以說明記憶的重要性。


    但這似乎已成了一個遙遠的夢,理解是加深了,記憶卻象是隨著理解力的提高在退化。


    書是非讀不可的,隻要你冷靜下來終於準備認真地去做一件事情,便會真切地感受到這樣的真理,因為僅對於某一件事的起碼了解便會讓你發現自己居然有如此多尚不知道的東西。


    同時,據專家研究表明,知識更新換代的速度在明顯加快,人必須要樹立終身學習的觀念,否則就有被淘汰的危險。譬如,電腦,十幾年前尚屬於尖端技術,至今天已十分普遍,不懂電腦便跟文盲一樣。


    即使象我這種做小買賣的人,也必須有科技的支撐,科技的力量才是巨大的,盡管我們盡可以用錢去買,但自身的素質卻是無法用錢去買的。


    這世上偏就有用錢買不到的東西,譬如人的認識、把握、創造性地解決問題的能力。


    隻要做事情,必要做決斷,如果缺少了咱們所說的能力,僅憑人雲亦雲,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呢?


    當然,人不可能窮盡所有的知識,從這個角度看,人是最渺小的,但人又是不可否認的能夠憑借外力的高級動物,完全可以借助所有可能的力量,這也算是一種能力吧,即老祖宗所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千萬不要曲解了這句話,應該這樣理解:隻要具備了一定的條件,人連鬼都能夠驅使,豈不正是人智慧的反映嗎?


    話既說到了這個份上,不妨跟大家交一個實底,我是一個事必親躬的人,這樣的人從不相信即便是經過反複論證的結論,必要到心悅誠服的程度。


    所以便被認作固執,隻有真正了解我的人才肯原諒地說一句,此人處事認真。


    處事認真,是做人的一種品格,但終日裏小心翼翼地應對終是一個累差使。


    其實,這正是大家所說的氣質不足吧。我完全同意大家的觀點,這種氣質必依賴於豐厚的文化底蘊。這也是我囉哩囉嗦說這麽多的根本原因,不要盡埋怨囉嗦,囉嗦是不自信的典型表現。


    至於我,或許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要麽觀念滯後,要麽即使具備了觀念仍然畏手畏腳不敢有所行動致使良機白白地流失,卻又要左右相顧地找理由搪塞,非要埋怨條件不成熟或風險太大的威脅,是象我這種人最突出的表現。


    觀念滯後尚可原諒,後一種缺少行動力的表現實際上就是無能,盡管人總不願意承認甚至會竭力地反對說自己無能,因為無能不是男人所應該具備的品質。顯然地,無論哪種表現都是素質不夠的表現。


    我們在這裏不過多地探討行動力,單說觀念。觀念滯後不止有一種表現,不要以為觀念滯後僅僅便是觀念落後,二者有著根本的不同,落後隻是簡單地落到後麵,而滯後最突出的表現便是固執,認死理兒,有些問題即使認識到了,思想也難以轉變。


    譬如,人生的一些簡單道理,便如“一”+“一”=“二”,根本無需求證,卻非要去費心盡力地求證,倘若有人說等於三,孩子都可以一口予以否定,而喜歡自以為是的成年人卻常常需要思考一番:他為什麽要這麽說呢?難道等於二真的不對嗎?思量再三,終於肯否定時,仍然是試探的口氣,仿佛自己說錯了便是大大的不該。有人認為這是謙虛的表現,實際上是典型的自戀。自戀是一種病態。


    我理所當然地認為書是非讀不可的,卻已無此定力,盡管經過閱曆強化了的自製力在不停地催促我讀書。


    讀書最能反映一個人的性格和喜好,我顯然已蛻化成為一個實惠的人,雖然我內外仍在激烈地鬥爭尚分不清勝負。——長篇,我是不敢問鼎的,隻要多看了幾頁,就會頭昏腦脹,最喜歡的當然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一個道理的東西,譬如漫畫,誇張風趣,道理卻絕對地寓意深刻,盡管自己說話的時候仍免不了要囉嗦。豈不知長篇有長篇的信息量,非短篇所能涵蓋。這便是碎讀現象?


    反正,我已沒有認真地讀完一本書的耐心,短小精悍最對我的口味。偶有閑暇,泡一杯茶,靜靜地品,一個或幾個道理,實是難得的享受。無疑地,短小精悍永遠無法讓人領略險峰的感受,積少成多滴水穿石難道就不是一種風景嗎?


    我在頑固地為自己辯護,閱曆已經讓我成為一個重實用的人,而世上萬物存在必有存在的理由,辯護原不過是重實用的人下意識的自衛行為。


    我是一個典型的實用主義者,戰戰兢兢地生活是我最高的準則,因為小心駛得萬年船,盡管累,偶爾的成就卻無疑助長了我的這種觀念。


    說到這裏,按照以往的風格,經營家顯然該結束自己的講述了,但他瞟了一眼大家,又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原以為能夠突破前麵的兩位,卻不料又墜入了兩位設定的套路,咳,真是莫名其妙。說著,遺憾竟溢之於言表。


    這時候,鄉丁插話了,根據我的理解,這次的話題原就沒有嚴格的規定,隻不過話題絕不能突破讀書,企圖通過讀書來反映人的一個側麵。


    大家立即表示了同意。


    但鄉丁卻又自相矛盾地說,沒有規矩當然好,繁文縟節最拘束人,但凡事總得有個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豈不要亂了套?


    大家便催他,不要感歎,快開始自己的講述吧。


    他清了清嗓子,便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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