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羨魚依依理中饋,大刀闊斧弄手段
說來也是正好趕上了，韓芳夫婿劉平勳,他大哥劉平榮到底還是沒能挨過去，昨個夜裏一病死了。[.超多好看小說]/.全文字小說閱讀//今兒早上韓芳忙忙打發人來將軍府回這事兒。
有這麽個現成事故，這起子正唯恐天下不亂沒有不利用。
花羨魚和柳依依也不著急著理事兒,到了小抱廈廳就命人擺飯,用過了早飯花名冊也送來了,花羨魚和柳依依漱口盥手後,這才開始分坐榻上兩端，睨外頭站了泱泱一院子人。
柳依依一麵翻花名冊,一麵道：“今兒是我和二奶□回主事兒，有要緊事情，可先報了來,我和二奶奶眼下就辦。若沒什麽要緊，隻暫且放下，待我和二奶奶認清楚了你們誰是誰後，再定。”
雖隔了一世，但就外頭那些人，花羨魚就是閉著眼都能把他們給認出來，還能不費事順便把刺頭挑出來，誰又是屬牆頭草，分門別類了。
所以此時再看花羨魚，就像是和她不相幹似，略歪引枕上，隨手拿了本花名冊擋麵上當門麵，其實沒一點正經態度。
這裏柳依依才說罷，府裏倉上頭目張寶媳婦就進來回事了，“回大奶奶、二奶奶……”
這張寶家才起個頭，就給柳依依叫住了，“且慢。你先說你是哪一個，如今哪一處當差。說清楚了，你回事兒我們也才好裁度。”
這時候便有人答了，“她男人是前頭倉上管事兒，叫……”
柳依依知道這些人都試她行事做派，隻要她稍有寬縱，定再不把她放眼裏了，所以柳依依立時就把臉放了下來，喝道：“這是什麽規矩，素日大太太問話，也有你們這些不相幹替她來回？”
旁人自然就不好再說話了，張寶家垂首侍立著，也不言語了。
那裏花羨魚從花名冊頂上瞥了張寶家一眼，她記得這張寶家是府裏大管家林欣親家，張寶一家得林欣拉扯才有今日體麵，而又眾所周知，那林欣原是秦夫人陪房。
看如今，也難怪林欣家會推她親家出來打頭陣了。
見沒人敢再做聲了，柳依依才又問話。
張寶家說了自己男人名姓，又說如今她那一處當差，柳依依這才準她回事兒了。//
把劉家事兒一回完，張寶家便不言語了，十分恭敬樣子等柳依依裁度。
常言：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張寶家把事兒一回，也不說主意，也不提舊例是個什麽辦法，就這麽幹巴巴地等柳依依拿主意，柳依依那裏還會不知道她們等看她笑話了呢。
於是柳依依冷笑一聲，道：“行了，我知道了。可你們也是知道，大太太如今身上不大好，二太太又誠心禮佛不問這些俗務了，我和你們二奶奶又都是年輕媳婦，去了也不合禮數。我看，往年是個什麽例，就按老例打點祭禮送去就是了。”
張寶家就等著柳依依這話了，就聽她垂首道：“回大奶奶話，家裏多少年沒有姑爺了，所以就是想按舊例，沒例可循。”
沒先例？柳依依還真沒想到，既然沒先例那便隻有現開例了，隻是到底該給多少她心裏又沒底子。
若給多了，還不知道會被人編排出多少敗家徇私閑話來。
給少了，又失體麵。。
一時，柳依依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了，正思忖著就瞥見花羨魚無所事事地翻看著花名冊，就像等著她柳依依來請教樣子，讓柳依依越發不好去問了。
若柳依依真問起，花羨魚還真不好不說，到底她們如今是一起理事兒。
後柳依依不得不拿出韓太夫人來當緩兵之計，道：“既如此，還需問明白老太太，才好定奪了。”
聞言，多少人底下竊喜笑話。
就看張寶家也不似方才這般恭敬有禮了，又上前一步道：“大奶奶若是做不了主，小去回大太太就是了。沒得耽誤了功夫，讓劉家姑爺以為將軍府不看重他們家，折了芳姑奶奶臉麵，也丟了我們將軍府勢派。”
這話讓柳依依十分難堪，倘若眼下壓製不住這張寶家咄咄逼人，以後就真難這些人麵前立威勢了。
就柳依依才要張嘴說，“眼下已打發去回老太太了，沒誰功夫可耽誤了去。”
那裏花羨魚還舉著花名冊，卻說話了，“張大娘這話就有些不知道進退了。”
對柳依依，張寶家都敢不畏伏，如何會怕出身不高花羨魚，就聽張寶家道：“小不過是奴才，沒見過世麵，自然不知道輕重進退。既如今二奶奶說起了，還請二奶奶給小指明道理，讓小日後也知道個好歹。”
花羨魚放下花名冊，“張大娘你也別不服氣，我和大奶奶雖年輕不諳人情世故，但情理卻是知道。將軍府是多少年沒有出嫁姑奶奶婆家例了，可將軍府卻年年都有對親家禮例子。既然張大娘說，這攸關我們家姑奶奶臉麵和家裏勢派，不好耽誤了，那就事急從權，拿對親家禮辦了就是了。依了這禮，也沒誰說得出來劉家不是將軍府親家道理。就是以後有什麽變故了，有這禮前，後來再添加也不為過了。”
張寶家一聽這話也無可反駁，便道：“二奶奶說是，就該事急從權，沒先例就不知道辦事了，多耽誤事兒。”話裏話外再說柳依依做不得主，又不知道變通，淨耽誤事兒。
可知柳依依麵紗下是如何臉色。
此時又聽花羨魚道：“其實大奶奶也沒錯，隻是她比你們多想了一層。如今劉家大爺沒了，姑爺雖從劉家分出去了，可劉家也沒別子嗣了，就剩下一家子孤寡女眷，日後會不會再請姑爺回去做主還兩說。若是姑爺回了劉家，我們姑奶奶就成了主母了，我們家禮兒就不是那樣禮了，還得再添。所以就算你們去請大太太示下，大太太也沒個準話，也得再等等風聲。”
花羨魚這話總算是把柳依依臉麵給保下來了，不是花羨魚想出這風頭，又或想壓柳依依一頭意思，而是知道唇亡齒寒道理。
倘若她花羨魚不這裏，沒聽見這些事兒，裝聾作啞就過去了，反正難堪又不是她，但如今既然和柳依依坐一處理事兒了，柳依依沒臉，她花羨魚也沒好處。
張寶家再沒別話說了，賠笑著領了牌子按花羨魚說去辦了。
這麽幾句話功夫，底下那些人就知道該怎麽下菜碟了。
這裏花羨魚掉過臉來，道：“大奶奶，看來她們是再沒要緊事兒了，不如我們就開始點卯認人吧。”
柳依依暗暗深吸了一口，道：“二奶奶說得是。”
說罷，花羨魚舉起花名冊又不言語了。
柳依依還是有些博聞強記能耐，這一通認下來，還真讓她把那些人記了個七七八八。
完了，柳依依又問起廚房買辦那些人事兒來，“這每日雞鴨魚肉，瓜菜蔬果可都是現賣？又是從那裏買來？如今市麵上都是一個什麽價兒？”
柳依依問這種事兒，不說他們底下這些人，就是花羨魚都有些不解。
隻是柳依依問又不是分外之事兒，幾個買辦不好不回，就一一告訴了柳依依。
柳依依一麵聽，一麵讓人把價目都記了下來，後又看了一遍道：“這裏頭都有哪些是比先前貴了？”
買辦回道：“雞蛋比從前貴了。隻因今年春頭城裏城外得了一場雞瘟，鬧得死了不少雞，所以雞蛋就短得很了。如今買來這些雞蛋，還是前院裏買辦走遠了去買，不然還沒有。”
柳依依聽了點點頭，“這也是有。說到這，到讓我想起一事兒來，前些日子我吃過一回蘆蒿炒香幹就喜歡上了，回頭記起還想吃，廚房裏卻沒再買這菜。二太太知道了，就拿錢打發人去買回來現做。也就是我一人吃，沒多買，卻沒想到買回來蘆蒿比那日廚房買還要好，價錢也比你如今給我報價兒還便宜。你說這又是什麽道理？”
那買辦就回道：“這供我們府裏菜都是老人兒了，而且菜蔬這東西看天兒了。天要好了，菜就水靈；天若不好，也就那樣了，所以好一陣兒，歹一陣兒，也不是沒有。”
柳依依搖搖頭，又問：“除了瓜果菜蔬？別可也是定了一家，每天來送貨？”
買辦道：“也不算是一家，但換來換去也就那麽幾家吧。”
柳依依笑道：“依我看不是天不好就沒好菜了，而是有人以為府裏要東西是非他別處就不能尋得著了，就疏忽輕慢了。有時就罷了，沒有了就是歪瓜裂棗都拿來充數了。”
花羨魚眨眨眼，暗道：“這事還真是有，隻是柳依依想怎麽辦？”
說了半天柳依依嗓子早不好受了，可現下正是要緊時候，柳依依不能打退堂鼓，所以灌了半盞熱茶，柳依依又道：“這幾天就罷了，從三日後起，不拘是誰家，隻要是價廉物美，府裏當月所需便由其供應。一月一換，無可作弊。”
若依了柳依依這法子，為能爭得將軍府這門生意，價格自然會可能地往低裏走，這般一來以後東西品質，不但一概有保障了，還能省下一筆不小開銷。
法子是頂好，隻是……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昆侖道小仙地雷，麽麽噠。
說來也是正好趕上了，韓芳夫婿劉平勳,他大哥劉平榮到底還是沒能挨過去，昨個夜裏一病死了。[.超多好看小說]/.全文字小說閱讀//今兒早上韓芳忙忙打發人來將軍府回這事兒。
有這麽個現成事故，這起子正唯恐天下不亂沒有不利用。
花羨魚和柳依依也不著急著理事兒,到了小抱廈廳就命人擺飯,用過了早飯花名冊也送來了,花羨魚和柳依依漱口盥手後,這才開始分坐榻上兩端，睨外頭站了泱泱一院子人。
柳依依一麵翻花名冊,一麵道：“今兒是我和二奶□回主事兒，有要緊事情，可先報了來,我和二奶奶眼下就辦。若沒什麽要緊，隻暫且放下，待我和二奶奶認清楚了你們誰是誰後，再定。”
雖隔了一世，但就外頭那些人，花羨魚就是閉著眼都能把他們給認出來，還能不費事順便把刺頭挑出來，誰又是屬牆頭草，分門別類了。
所以此時再看花羨魚，就像是和她不相幹似，略歪引枕上，隨手拿了本花名冊擋麵上當門麵，其實沒一點正經態度。
這裏柳依依才說罷，府裏倉上頭目張寶媳婦就進來回事了，“回大奶奶、二奶奶……”
這張寶家才起個頭，就給柳依依叫住了，“且慢。你先說你是哪一個，如今哪一處當差。說清楚了，你回事兒我們也才好裁度。”
這時候便有人答了，“她男人是前頭倉上管事兒，叫……”
柳依依知道這些人都試她行事做派，隻要她稍有寬縱，定再不把她放眼裏了，所以柳依依立時就把臉放了下來，喝道：“這是什麽規矩，素日大太太問話，也有你們這些不相幹替她來回？”
旁人自然就不好再說話了，張寶家垂首侍立著，也不言語了。
那裏花羨魚從花名冊頂上瞥了張寶家一眼，她記得這張寶家是府裏大管家林欣親家，張寶一家得林欣拉扯才有今日體麵，而又眾所周知，那林欣原是秦夫人陪房。
看如今，也難怪林欣家會推她親家出來打頭陣了。
見沒人敢再做聲了，柳依依才又問話。
張寶家說了自己男人名姓，又說如今她那一處當差，柳依依這才準她回事兒了。//
把劉家事兒一回完，張寶家便不言語了，十分恭敬樣子等柳依依裁度。
常言：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張寶家把事兒一回，也不說主意，也不提舊例是個什麽辦法，就這麽幹巴巴地等柳依依拿主意，柳依依那裏還會不知道她們等看她笑話了呢。
於是柳依依冷笑一聲，道：“行了，我知道了。可你們也是知道，大太太如今身上不大好，二太太又誠心禮佛不問這些俗務了，我和你們二奶奶又都是年輕媳婦，去了也不合禮數。我看，往年是個什麽例，就按老例打點祭禮送去就是了。”
張寶家就等著柳依依這話了，就聽她垂首道：“回大奶奶話，家裏多少年沒有姑爺了，所以就是想按舊例，沒例可循。”
沒先例？柳依依還真沒想到，既然沒先例那便隻有現開例了，隻是到底該給多少她心裏又沒底子。
若給多了，還不知道會被人編排出多少敗家徇私閑話來。
給少了，又失體麵。。
一時，柳依依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了，正思忖著就瞥見花羨魚無所事事地翻看著花名冊，就像等著她柳依依來請教樣子，讓柳依依越發不好去問了。
若柳依依真問起，花羨魚還真不好不說，到底她們如今是一起理事兒。
後柳依依不得不拿出韓太夫人來當緩兵之計，道：“既如此，還需問明白老太太，才好定奪了。”
聞言，多少人底下竊喜笑話。
就看張寶家也不似方才這般恭敬有禮了，又上前一步道：“大奶奶若是做不了主，小去回大太太就是了。沒得耽誤了功夫，讓劉家姑爺以為將軍府不看重他們家，折了芳姑奶奶臉麵，也丟了我們將軍府勢派。”
這話讓柳依依十分難堪，倘若眼下壓製不住這張寶家咄咄逼人，以後就真難這些人麵前立威勢了。
就柳依依才要張嘴說，“眼下已打發去回老太太了，沒誰功夫可耽誤了去。”
那裏花羨魚還舉著花名冊，卻說話了，“張大娘這話就有些不知道進退了。”
對柳依依，張寶家都敢不畏伏，如何會怕出身不高花羨魚，就聽張寶家道：“小不過是奴才，沒見過世麵，自然不知道輕重進退。既如今二奶奶說起了，還請二奶奶給小指明道理，讓小日後也知道個好歹。”
花羨魚放下花名冊，“張大娘你也別不服氣，我和大奶奶雖年輕不諳人情世故，但情理卻是知道。將軍府是多少年沒有出嫁姑奶奶婆家例了，可將軍府卻年年都有對親家禮例子。既然張大娘說，這攸關我們家姑奶奶臉麵和家裏勢派，不好耽誤了，那就事急從權，拿對親家禮辦了就是了。依了這禮，也沒誰說得出來劉家不是將軍府親家道理。就是以後有什麽變故了，有這禮前，後來再添加也不為過了。”
張寶家一聽這話也無可反駁，便道：“二奶奶說是，就該事急從權，沒先例就不知道辦事了，多耽誤事兒。”話裏話外再說柳依依做不得主，又不知道變通，淨耽誤事兒。
可知柳依依麵紗下是如何臉色。
此時又聽花羨魚道：“其實大奶奶也沒錯，隻是她比你們多想了一層。如今劉家大爺沒了，姑爺雖從劉家分出去了，可劉家也沒別子嗣了，就剩下一家子孤寡女眷，日後會不會再請姑爺回去做主還兩說。若是姑爺回了劉家，我們姑奶奶就成了主母了，我們家禮兒就不是那樣禮了，還得再添。所以就算你們去請大太太示下，大太太也沒個準話，也得再等等風聲。”
花羨魚這話總算是把柳依依臉麵給保下來了，不是花羨魚想出這風頭，又或想壓柳依依一頭意思，而是知道唇亡齒寒道理。
倘若她花羨魚不這裏，沒聽見這些事兒，裝聾作啞就過去了，反正難堪又不是她，但如今既然和柳依依坐一處理事兒了，柳依依沒臉，她花羨魚也沒好處。
張寶家再沒別話說了，賠笑著領了牌子按花羨魚說去辦了。
這麽幾句話功夫，底下那些人就知道該怎麽下菜碟了。
這裏花羨魚掉過臉來，道：“大奶奶，看來她們是再沒要緊事兒了，不如我們就開始點卯認人吧。”
柳依依暗暗深吸了一口，道：“二奶奶說得是。”
說罷，花羨魚舉起花名冊又不言語了。
柳依依還是有些博聞強記能耐，這一通認下來，還真讓她把那些人記了個七七八八。
完了，柳依依又問起廚房買辦那些人事兒來，“這每日雞鴨魚肉，瓜菜蔬果可都是現賣？又是從那裏買來？如今市麵上都是一個什麽價兒？”
柳依依問這種事兒，不說他們底下這些人，就是花羨魚都有些不解。
隻是柳依依問又不是分外之事兒，幾個買辦不好不回，就一一告訴了柳依依。
柳依依一麵聽，一麵讓人把價目都記了下來，後又看了一遍道：“這裏頭都有哪些是比先前貴了？”
買辦回道：“雞蛋比從前貴了。隻因今年春頭城裏城外得了一場雞瘟，鬧得死了不少雞，所以雞蛋就短得很了。如今買來這些雞蛋，還是前院裏買辦走遠了去買，不然還沒有。”
柳依依聽了點點頭，“這也是有。說到這，到讓我想起一事兒來，前些日子我吃過一回蘆蒿炒香幹就喜歡上了，回頭記起還想吃，廚房裏卻沒再買這菜。二太太知道了，就拿錢打發人去買回來現做。也就是我一人吃，沒多買，卻沒想到買回來蘆蒿比那日廚房買還要好，價錢也比你如今給我報價兒還便宜。你說這又是什麽道理？”
那買辦就回道：“這供我們府裏菜都是老人兒了，而且菜蔬這東西看天兒了。天要好了，菜就水靈；天若不好，也就那樣了，所以好一陣兒，歹一陣兒，也不是沒有。”
柳依依搖搖頭，又問：“除了瓜果菜蔬？別可也是定了一家，每天來送貨？”
買辦道：“也不算是一家，但換來換去也就那麽幾家吧。”
柳依依笑道：“依我看不是天不好就沒好菜了，而是有人以為府裏要東西是非他別處就不能尋得著了，就疏忽輕慢了。有時就罷了，沒有了就是歪瓜裂棗都拿來充數了。”
花羨魚眨眨眼，暗道：“這事還真是有，隻是柳依依想怎麽辦？”
說了半天柳依依嗓子早不好受了，可現下正是要緊時候，柳依依不能打退堂鼓，所以灌了半盞熱茶，柳依依又道：“這幾天就罷了，從三日後起，不拘是誰家，隻要是價廉物美，府裏當月所需便由其供應。一月一換，無可作弊。”
若依了柳依依這法子，為能爭得將軍府這門生意，價格自然會可能地往低裏走，這般一來以後東西品質，不但一概有保障了，還能省下一筆不小開銷。
法子是頂好，隻是……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昆侖道小仙地雷，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