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侯很鬱悶。


    那的確不是語環的錯,那都是他的錯!


    該死的,他真想立馬衝出去,掀開那個李帶桃疆道貌岸然的家夥,讓她在自己的懷裏放心痛哭。


    不是像之前那許多次,她的每一次真情相告,都是被他bi到走投無路的屈辱和憤怒的宣泄。


    衛東侯,你他x的就不是個男人!


    如果,這要是換了之前的那個衛東侯,毫無疑問,他早就衝出去搶回自己的主權所有了。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沒資格。


    要是他現在又出去,那無疑又成了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將她推得更遠更遠,也許再難找回來了。


    現在,除了這樣為她心疼,自責,難過,似乎他真沒有什麽能為她做的了。


    衛東侯,你憑什麽呢?


    就憑你是她第一個男人,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簡直可笑!


    就憑這六年裏,你確定她一人別的男人都沒有,你就可以自以為是的對她呼東喝西了?


    真是幼稚!


    就憑你是她孩子的爸爸,你就以為可以重修舊好,破鏡重圓了?


    太天真了!


    她罵他的話,真是一句沒錯。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該作孽。


    北靖一邊安慰著懷中可憐的女子,一邊瞄了眼斜側方花木後的一抹陰影,眼底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很快又化為一縷柔波。


    “環環,別哭了。你再哭下去,剛才喝的海鮮濃湯都撒我胸口了。”


    “啊,對不起,我,我馬上就好!”


    他托起她淚濕的下巴,微微傾身時,她仍後退,他及時打住,雖然心裏很想吻去她的淚水,帶走她所有的悲傷,還是忍住了,用指腹拭去那些小水珠。


    “傻丫頭,你必須保證,這是你最後一次為過去的那個自己傷心,以後都要為未來的自己開心地笑。”


    “唔,我,我保證。”


    他笑笑,撫撫她的發,她沒有再躲。


    “環環,如果你也不介意,我曾經為了生計還當過可惡的皮條客,甚至販賣過毒品。”


    “啊?”她低訝一聲。


    “能不能答應我,正式和我交往?”


    他苦笑,“我還是太唐突了麽?真是抱歉,也許我還是不太了解東方的習俗,在美國,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說出來,我實在不太欣賞這裏的含蓄。我覺得,那是對美好情感的一種扼殺。”


    語環本來還猶豫,但聽北靖這麽說,也更加理解他的行為了。


    便也沒有再扭捏,“joe,不是的。隻是我,還有些放不下過往。我不想在還在意那個……的時候,答應你。我覺得,那樣是對你的不尊重。而且,我們才認識,感覺的確有些……好像,太快了……”


    北靖深吸了口氣,“好吧!我等你。”


    她的眼眸亮了。


    他溫柔地撫上她的臉頰,“我可以保證,我說出這話,是絕對的真心誠意。不管你答不答應,從現在開始,我都會為你守身如玉,絕不再多看別的異性一眼。我對你,可以隨傳隨到,我的就是你的,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也是我追求你,付出的情感儲備。當然,我更希望,這些儲備能夠盡快兌現。”


    他大掌一托,拉起了她的小手。


    眸中的淺棕色光芒,柔光灩瀲,纏纏綿綿。


    十指一扣,宛如約誓,“環環,我們一起努力走出過去的陰影,創造美好未來,好不好?”


    她眨眨眼,似乎已經有些陶醉,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與此同時,花木後的衛東侯差點咬碎後槽牙,他收回了目光,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衝出去把女人搶回來,可偏偏隻能握緊了拳頭,將一整根兒童粗的花木莖都生生折斷。


    北靖扶著語環,相攜離開。


    衛東侯痛苦至極地抱著腦袋,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已經找到了完美的良人了。


    他是不是應該自覺退去,徹底放棄了?


    北靖送語環到房門前時,拉著那柔軟的小手,便舍不得放開了。


    “joe。”


    “環環,之前你說還要去衛家陪老太太過中秋。”


    語環微訝,也意識到有些不妥,說,“奶奶她人很好的。我想,隻要是我真心的選擇,她會理解的。”


    北靖一笑,“那當然。我保證不會讓她老人家失望,隨時接受審察。”


    語環被這標準的大陸口氣給惹笑了。


    北靖心中一軟,慢慢俯下了身,目光晶瑩閃爍,仿佛有股神奇的魔力,讓人不自覺地放鬆,柔軟,失去抵抗,被深深吸進那兩汪深潭中,任其左右。


    “環環,我可以吻你嗎?”


    輕輕震蕩入耳膜的聲音,仿佛也帶著奇異的力量,讓人覺得身心舒暢,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語環腦子裏那個急力警告的聲音漸漸失了蹤影,眼裏的男人變得魅力無窮,讓人根本難以抗拒,身不由己。


    她的身體被他輕輕推壓在房門上,房門緩緩被打開,她慢慢陷入了房內的陰影,可是他的眼睛那麽亮,仿佛就是她的全世界,這個世界很大也很小,她逃不出去,隻能任其為所欲為。


    北靖看著微微眯起眼眸的紅潤小臉,心裏小小猶豫了一下,女子身上的那股懾人的幽香瞬間擊垮了他的理智,微微張開的小嘴兒充滿了邀情意味,根本無法抵擋,他將人用力托進懷中,俯首就吻,一手順手將門關上,開始享用他的饕餮盛宴。


    然而,當他的唇就要碰到夢寐以求的小嘴時,突然一抹冷風從走廊上刮過,北靖的動作一下停住。


    他淺棕色的眸子驟然變化,在陰影裏迸出金光。


    他看看懷裏已經被他用摧情素迷住的女子,浮突的犬牙狠狠一咬,寬闊的額頭高高聳起,幾乎拉變了整張溫文爾雅的俊臉,眉心緊緊皺成了一座小山。


    倏,那抹影子再次掠過走廊,幾成實質般地朝這間房衝過來。


    北靖憤恨不甘地低咒一聲,說了一句“抱歉”,不得不將懷裏的人兒拋進了客廳的沙發中,關上大門離開了。


    北靖看著那抹奇怪的影子,在走廊上閃躲跳躍,快如閃電,高聳的眉骨慢慢生出棕色長眉,黑色的短發中也漸漸長出長長的鬃毛,緊咬的犬齒也慢慢突出雙唇。


    走廊的空氣仿佛都停滯,細微的塵埃停在了空中。


    倏――倏――倏――


    黑影一下衝向北靖的麵門,北靖的紅色瞳仁微微一眨,突然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跨出三步,一抬手,抓住了黑影,黑影發出一聲尖銳的痛叫聲,一下緊緊纏上了他漲大了一倍的身體。


    “joe,你抓得人家好痛。”


    黑影瞬間化為一個輪廓極深、千嬌百媚的豐腴大美人兒,如蛇般整個人都纏在北靖身上,嚴絲合縫,一絲不剩。


    紅豔的豐唇帖著北靖緊抿的薄唇,噴灑出媚人的氣息,媚眼如絲,卻也嬌氣騰騰。


    “梅麗莎,你什麽時候來的?”


    “人家想你就來了唄!”


    “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掏了你的蛇膽!”


    男人的大掌直扣在女人的右肋處,曾經那生為藝術家的白皙纖長的手指,此時卻粗糙巨大得覆滿了棕色絨毛,尖銳的指尖足有三寸多長,已經劃破了女人坦露在外的白嫩小肚皮。


    “你的死忠艾瑞克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嘛!”


    “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殺光你們所有的狩獵者。”


    北靖一把將女人甩到了地上,女人雪白的大腿一晃,倏地一下又站了起來。


    那純西方女性的高挑身材,豐胸翹一臀,清涼著裝,若是讓普通人見了絕對驚豔到爆。當然,要是讓人看到她張開的豐唇裏,吐出的舌頭兒竟然是像蛇信兒似的開了叉,估計就是驚恐到爆了。


    “我的王,我們是為了追隨您而來。”


    梅麗莎突然屈膝跪下,一臉虔誠。


    北靖冷笑,“追隨我這個失敗者?梅麗莎,我記得離開的時候,你正跟新首領安德魯打得火熱”


    梅麗莎的表情明顯扭曲了一下。


    “joe,安德魯怎麽能跟您相比,他隻是暫代首領之職,我們大家心理其實隻願效忠王您一人。您跟我們回去吧,族人們真的不能沒有您。”


    “嗬嗬,梅麗莎,怎麽我記得,當初我退位時,你是第一個站到安德魯陣營裏的蛇女,從頭到尾都唾棄我這個連爭都不敢爭一下就自動退位的王。”


    北靖根本不相信,蛇女這個種族天生性*,毫無節cao,對男人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梅麗莎的話被戳穿後,恨道,“joe,難道你跑到這個貧窮落後的國家來,就是為了跟那些又矮又小,弱得像雞似的大餅臉東方女人佼配的嗎?”


    對於如此惡毒的話,北靖皺了下眉頭,忍住了沒有把蛇女一掌撕成碎片兒的衝動,要是讓他們察出他的在意,恐怕更會沒完沒了。


    他無所謂地笑笑,“東方女人的確不如西方女人符合你們的審美觀,不過我到底也有八分之一的東方血統,玩玩自己家鄉的女人,難道還要跟你們報備。哼!”


    梅麗莎的心思又轉了轉,貓步上前,又帖上了男人的身體,肆意撫摸。


    “joe,我壞了你的好事兒麽,不如讓我來滿足你今晚的**好不好?你不知道你走之後,安德魯有多可惡,他……”


    “哦,他是不是除了你,還招幸了其他蛇女,或者是豹女?更或者是**的章魚女?”


    梅麗莎被北靖這一番羞辱得妖顏大扭曲,卻又反駁不出什麽有力的話,直氣得差點兒把自己兩叉舌頭給咬斷了。


    “滾――”


    北靖憤恨地一爪揮開女人,五道銳利的劃傷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深深的血槽。梅麗莎原本白皙的肌膚立即變成了褐綠色,還布滿了一片片鱗片,傷口處也開始顫抖著,進行自我修複。


    “joe,你不要不識好歹!”


    “梅麗莎,不識好歹的人是你們。回去告訴安德魯,我有我的生活要過不要隨意侵入我的地盤。否則,就算我已經不為王者,要收拾你們幾個小老鼠,還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再不走,是想真的貢獻你的蛇膽給本王嚐鮮麽?”


    梅麗莎冷哼一聲,低頭時眼底滑過一抹陰冷的笑,身形一閃又化成了一片黑影,很快消失。


    北靖卻無法放心。


    艾略克從電梯處跑了過來,說歐森的人找上他了,似乎是有意套他們在此的目標,交了一下手就跑掉了,問北靖是不是也碰到了追蹤者。


    北靖擺了擺手,示意進屋去說。轉身時,看了眼語環的房門,這好事兒被打斷,要再繼續也不可能了,隻有先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再說。


    “環兒,醒醒!環兒……”


    “joe……”


    女人細細的胳膊纏繞上來,紅紅的唇兒嘟起來,如此誘人的邀情模樣,讓衛東侯心底一陣天人交戰,又愛又恨。


    如此難得的投懷送抱,也許兩人一做到底,女人也不會拒絕。


    可是一想到他這是承了另一個男人催眠的好處,他就無法接受。


    衛東侯,你他x的真是蠢到沒邊了,竟然好好的要把自己的女人往“妖怪”嘴裏送,你腦子被門夾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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