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素聽到了南宮霍綦的身影,連忙要從上官敬的懷中掙脫,卻看到南宮霍綦已經衝了進來,當看到二人擁抱在一起,他喜悅的笑意僵在嘴角,淡笑了一聲,腳步頓住。


    葉錦素連忙從上官敬的懷中掙脫開來,向南宮霍綦衝去,匆忙間踩上了地上的樹枝,腳下一滑,身體就要栽倒在火堆裏。


    “年兒!”上官敬連忙起身要將她抓住。


    “娘子!”南宮霍綦心下一緊,連忙飛身,搶在上官敬之前將葉錦素攬入懷中,旋身落於一處。


    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裏,“你總算來了。”


    南宮霍綦聽到這一句話,看向她手臂的傷口,眸光一暖,“別怕,有我在。”


    “嗯。”葉錦素在這一刻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心,堅定了自己的心,她現在的心裏隻有南宮霍綦,身邊的這個男人。


    上官敬緩緩起身,看著葉錦素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就像是曾經那樣溫順地在自己的懷中一樣,他的心中劃過一抹傷痛。


    “臣參見皇上!”南宮霍綦抱緊葉錦素,隻是微微躬身行禮。


    上官敬斂去神色,道,“我們中了毒,使不出內力來,如今也無法出去。”


    南宮霍綦抱緊葉錦素,看向上官敬,“皇上,臣適才已經發了信號,相信不久就會有人趕來。”


    “如此便好。”上官敬說罷,便端坐於遠處。


    葉錦素始終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渾身發抖,麵色泛紅,抬眸,一雙水眸泛著春波注視著他,“夫君!”


    綿綿糯糯的聲音響起,那嬌豔的紅唇泛著瑩潤的光澤,恨不得一親芳澤,南宮霍綦隱忍著內心的衝動,“皇上,臣先帶內子出去。”


    還未等上官敬應允,南宮霍綦已經橫抱著葉錦素離開了山洞,穿過樹林,來到適才他們跌落的湖中,抱著葉錦素跳進了湖內。


    冰涼刺骨的湖水,二人的衣衫濕透,葉錦素卻緊緊地抱著南宮霍綦,生怕自己一鬆手,南宮霍綦便消失不見。


    “娘子,還難受嗎?”南宮霍綦輕聲問道。


    “夫君,我與皇上什麽都沒有發生,剛才,不過是……”葉錦素凝視著南宮霍綦,低聲說道。


    南宮霍綦用手指抵住她的唇,“我知道。”


    葉錦素燦然一笑,抬眸,主動吻上他的唇,輕輕地舔舐著,“夫君,我想要你。”


    南宮霍綦俊美的容顏上綻開一抹明豔的笑容,他攬上葉錦素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所有的擔憂與難過,都在她的這句話中化為烏有。


    他知道他們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隻要她的心裏有他便好。


    冰冷的湖水將葉錦素的理智拉了回來,越是理智,她越是能感應到南宮霍綦對自己的真心,也能感覺到他的害怕。


    湖中中,葉錦素的青絲散落在湖麵,她冰涼的手指伸入他的衣襟內,撫上他細滑的肌膚,透著暖意,頓時讓她安心,她不想失去他,隻想和他一起到老,內心的渴望和害怕,讓她再一次地失去了理智。


    她將身體緊緊地靠在他的身上,透過冰冷的湖水,引起陣陣的顫栗。


    南宮霍綦的呼吸愈加地沉重,垂眸,凝視著她,“娘子,你可知曉這樣是在引火燒身。”


    “嗯……”葉錦素低吟道。


    遠處,上官敬身姿挺拔地站立著,看著遠處的畫麵,他緊握成拳,年兒,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即使是顛覆這天下,我也要得到你,說罷,他轉身,回了山洞。


    南宮霍綦自然知曉上官敬在不遠處,接著又離開,他攬著葉錦素飛身離開湖中,水花四濺,灑出朵朵的水花。


    南宮霍綦將自己的外袍脫下,鋪在地上,將葉錦素小心地放平,垂眸,凝視著她,“娘子,我是誰?”


    “你是夫君。”葉錦素伸手,勾著他的頸項,柔聲說道。


    “還有呢?”南宮霍綦再一次問道,修長的玉指已經將她的衣衫褪去。


    “我的愛人。”葉錦素說出了自己一直最想說的話,是,他是她最愛的人,最想要的人。


    南宮霍綦低聲一笑,他等這句話等了很久,終於,她說了,她的心中有他,愛他,著便足夠了。


    “娘子,你可知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選擇,你這一生,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南宮霍綦鳳眸中閃過萬種風情,凝視著他,堅定不移地說道。


    “你便是我的選擇,永遠不會變。”葉錦素一順不順地與他對視,她要抓住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我應允你的永遠不會變,至死不渝。”南宮霍綦說罷,玉指劃過她冰涼的肌膚,膚如凝脂,氣若幽蘭,此時的葉錦素一覽無餘地展現在他的眼前,包括她死而複生的心。


    天寬地闊間幽幽山穀,湖水潺潺,水霧繚繞……


    南宮霍綦細密的吻落在葉錦素的身上,渲染起朵朵妖豔的花朵,她任由著他膜拜著自己的身心,任由他闖入自己的世界,就讓她再放縱一次,這樣的幸福是來之不易的。


    熾熱的纏綿,令人遐想的嬌喘聲回蕩在整個山穀內,風光無限好,夾雜著誘人的氣息,魅惑人心。


    上官敬負手而立與山洞內,注視著已經燃燒殆盡的火焰,葉錦素低吟的喘息聲盤旋在他的耳旁,他的眸光變得更加地陰沉,似是在醞釀著巨大的情緒。


    葉錦素依偎在南宮霍綦的身上,歡愛過後的濃情氣味飄散在他們周身,南宮霍綦起身,為葉錦素穿好衣衫,接著拿起鋪在地上的長袍,那妖豔的落紅似是紮眼。


    葉錦素麵色一紅,便要將他的長袍奪過來,“這個不能穿了。”


    “娘子你害羞做什麽,這不是夫妻間經常要做的事情。”南宮霍綦徑自將那長袍穿在了身上,絲毫不介意,攬著葉錦素,“能走得動嗎?”


    “嗯。”葉錦素溫聲應道,安靜地靠在他的懷中。


    這一刻,南宮霍綦是滿足的,他心心念念的人兒,他徹底地擁有了她的心。


    “你是如何尋來的?”葉錦素想著他怎麽這麽快尋到她。


    “我得知你掉下了懸崖,我便跳了下來。”南宮霍綦小心地扶著葉錦素,二人坐在一旁,相互依偎著。


    “你怎得跳下來了,要是這崖底是石頭的話,你不也要……”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不免責怪道,心中更多是擔憂。


    “我說過,娘子在哪我便在哪。”南宮霍綦吻著葉錦素的臉頰,低聲說道。


    “傻瓜。”葉錦素不知說什麽,心中暖暖,低聲說了一句。


    “鳳錦她們應該到了,我們走吧。”南宮霍綦說著,便將葉錦素攔腰抱起,嘴角含笑,帶著他向山洞內而去。


    秋意收到了南宮霍綦的信號,隨即,便沿著信號的方向向前尋找,在南宮霍綦到達山洞時,秋意她們也剛剛到。


    看見二人並無大礙,鳳錦等人也放心下來。


    “表嫂,你無礙吧?”南宮玉嫣連忙上前問道。


    葉錦素麵色微紅,手臂上綁著的布條在剛才已經被南宮霍綦丟掉,因為,這是不屬於她的,此刻,葉錦素的胳膊上的傷痕依舊。


    “無礙。”葉錦素搖著頭,“皇上在山洞內。”


    “哦。”南宮玉嫣才不管什麽皇上呢,隻要看到表哥和表嫂無礙便是。


    葉錦素並未沒有從南宮霍綦的懷中下來,而是任由著他抱著,南宮霍綦向山洞內說道,“皇上,可以回宮了。”


    上官敬聽著南宮霍綦的聲音,眸光中碎出一抹寒光,接著便收斂情緒,走了出來,“走吧。”


    南宮玉嫣抬眸,打量著眼前的皇上,長相俊朗,器宇不凡,也算是個偏偏公子,身著一身黑袍,整個人看起來甚是威嚴。


    上官敬徑自向前走去,其餘人便跟在身邊,葉錦素有些疲乏,便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睡去。


    南宮霍綦看著如此依賴自己的葉錦素,寵溺之色溢於言表,懷抱著她,一行人沿著適才她們尋找的路線原路返回。


    待他們回到京城時,天色已暗,上官敬並未說什麽,徑自回宮。


    南宮霍綦便抱著葉錦素回到了南宮府,南宮夫人見葉錦素安然無恙地歸來,著實放心。


    南宮玉蝶上前,看向葉錦素手臂的傷口,“嫂嫂沒事吧?”


    “無礙。”南宮霍綦看向南宮玉蝶已經哭紅了眼,“別哭了,對身體不好,還怎得去做新娘子。”


    “我知道了。”南宮玉蝶擦著眼角的淚水,說道。


    南宮霍綦抱著葉錦素徑自回了屋中,將她放在床榻上,而自己則換了一身幹爽的長袍,行至床榻,脫了鞋子,上了床,便躺在葉錦素的身旁,側身凝視著她。


    葉錦素微微睜開雙眸,與他相視而笑,“怎麽了?”


    “娘子真美。”南宮霍綦錢笑吟吟地說道,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捋向耳後,“不論是何人,都休想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不論是何人,我都不會離開你的身邊。”葉錦素微微前傾,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相公,不論你做什麽,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我這一生,不過是求個一心人罷了,如今求得了,我已別無所求,但,若是有人想要從我身邊將你奪走,那我即便是顛覆了天下,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南宮霍綦幽幽歎了口氣,輕拍著葉錦素的後背,“娘子,你可知,這世上若是沒有你,便沒有我。”


    葉錦素安靜地聽著南宮霍綦的話語,此時此刻,她還奢求什麽呢?她隻知曉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幸運,她慶幸老天爺讓她重生,慶幸自己能與他相遇,“夫君,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傻瓜,我的心很小,隻容下一個你。”南宮霍綦眸光中溢滿暖意,將葉錦素的周身都灌注濃情。


    “我如今是葉錦素,葉錦素的心裏也隻容下一個你。”葉錦素在告訴南宮霍綦,她不是華流年,是嫁給他南宮霍綦的妻子,葉錦素,而葉錦素的心裏隻有他一人。


    “不論娘子做什麽,我都信。”南宮霍綦緊擁著葉錦素,柔聲說道。


    這句話勝似千言萬語,對葉錦素來說,夫妻之間有的便是信任,他們如今彼此相愛,他說他信她,那麽所有的一切便不重要了。


    “那催情的藥物如若不合歡的話,是解不開的。”韶華郡主淡淡地說道,“不曾想,我本想著給皇上一個機會,沒想到皇上不珍惜,白白讓南宮霍綦撿了便宜。”


    “郡主,此事好像讓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更加地深厚了。”侍衛在一旁提醒道。


    “是嗎?”韶華郡主低聲一笑,“越深厚越好。”


    “郡主的意思?”侍衛又是不解地問道。


    “當著皇上的麵,都行男女之事,皇上該如何?”韶華郡主把玩著手中的鞭子。


    侍衛眼睛一亮,“皇上若是真對葉錦素有意,那定然會對南宮霍綦起了殺心。”


    “那我們便再給皇上添一把火。”韶華郡主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如何添火?”侍衛低聲問道。


    “可知什麽叫做功高蓋主?”韶華郡主冷然笑道。


    “可是依著南宮霍綦的地位,他所做的這些也不會有任何的把柄。”侍衛隨即說道。


    “他覬覦了皇上看上的女人,便已經讓皇上忌憚了,若是。他的真實身份被皇上知曉的話,那麽,上官敬定然會將他除之而後快。”韶華郡主冷聲說道。


    “這是何意?”侍衛自知自己問的太多。


    “這便是我父王為何死的原因。”韶華郡主眸光碎出一抹冷光,“好戲即將開始。”


    皇宮內,上官敬周身寒意,肅殺之氣布滿整個寢宮,抬眸,看向牆壁上掛著的華流年的畫像,再看向書案上葉錦素的畫像,他一掌毀去,將葉錦素的畫像毀去,“你永遠是華流年,不可能變成葉錦素。”


    “皇上,這是有人送來的一封密函。”暗主將一封信雙手遞呈。


    上官敬收斂心神,接過密函,待看完之後,一掌將眼前的書案打成粉碎,“哈哈,沒想到他還活著,惠郡王,你當真騙了朕。”


    “皇上!”暗主看著上官敬眸光中的陰冷,身形一顫,低聲喚道。


    上官敬將信化成粉末,“去查查看南宮霍綦背後的實力。”


    “是,皇上。”暗主心思一顫,想著皇上自今兒個回來,便一直如今,難道是因為夫人之事對南宮霍綦動怒了?


    暗主領命之後,便閃身離開。


    上官敬抬眸,看向窗外,“年兒,你命中注定是要回到朕身邊的,那個人,當著朕的麵敢碰你,便是罪該萬死,如今,他更該死。”


    翌日,葉錦素醒來時,南宮霍綦已經整裝待發,看向葉錦素懶怠地躺在床榻上,淺笑道,“娘子怎得今兒個懶床了?”


    “今日上朝小心些。”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說道。


    “我會的。”南宮霍綦親吻著葉錦素的額頭,“今日不能為娘子梳妝了,你若是不願起身,便再歇會。”


    “嗯。”葉錦素對於如此溫柔的南宮霍綦,心中是感激的。


    南宮霍綦淺笑著轉身,離開院中,徑自去上早朝。


    葉錦素躺在床上,看著房梁,嘴角洋溢著笑意,情不自禁地便會笑出聲來,心情極好的起身,任由著采蓮伺候洗漱,梳妝之後,她便用過早膳,走出院中,漫步與後花園中。


    鳥語花香,天色宜人,連帶著她的心情變得也愈加地好,她抬眸,仰望著天空,淺笑吟吟。


    “這不是少夫人嗎?”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便看到韶華郡主背著手向她走來。


    葉錦素斂起笑意,恢複以往的冷清,此刻,卻並未給韶華郡主行禮,而是徑自行至涼亭,緩緩坐下。


    韶華郡主一愣,也不氣惱,隨即坐與她的身側,“人人都誇讚葉府大小姐如何溫婉有禮,如何聰明睿智,如何有大家風範,可是,如今,少夫人見了本郡主都不行禮,看來傳聞有誤。”


    “郡主需要認清楚的是,這裏乃是南宮府,而我是這府上的當家之人,既然郡主在南宮府上小住,便要懂得府上的規矩才是。”葉錦素語氣淡淡道,昨日的事情,她亦是能察覺出與這韶華郡主有關,但是,此人隱藏的極深,她如今亦是摸不透她的脾性和目的,但是,也不能讓她如此囂張下去。


    “本郡主竟不知這府上的規矩竟然比宮中的規矩還大,一名小小的世家夫人竟然也比我堂堂郡主的身份大。”韶華郡主厲聲喝道。


    “那韶華郡主有所不知,家夫亦是南宮世家隱世世家現任家主,我亦是南宮夫人,郡主覺得我應當遵循此等規矩嗎?”葉錦素端起茶盞,撥著茶葉,淡淡地說道。


    韶華郡主一怔,她顯然不知曉原來南宮霍綦還有這層身份,不過,轉瞬眸光一閃,淺笑道,“原來是如此啊。”


    “郡主如若並無其他事的話,我便不送。”葉錦素說罷,徑自轉眸,觀賞著眼前的景色。


    “放肆……”韶華郡主身側的侍衛亦是沉聲喝道。


    葉錦素並未轉身看此人一眼,而是看著遠處,坦然自若。


    韶華郡主徑自起身,亦是笑道,“無妨,既然南宮少夫人不願與本郡主閑聊,那我也不必留下來。”


    說罷,便轉身離開,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雙眸微眯,閃過一絲陰冷。


    葉錦素側眸,看了一眼韶華郡主,亦是冷然。


    “閣主,那韶華郡主並非表麵上看起來如此簡單。”鳳錦在一旁說道,“昨日屬下聽聞,之所以前去翠玉齋,便是因為這韶華郡主先去相約大小姐的。”


    “她本來就來者不善,在還沒有弄清楚她因何而來,亦是不要打草驚蛇。”葉錦素語氣淡淡,接著便徑自欣賞著景色。


    鳳錦見葉錦素的心情不同往日那般冷漠,反倒多了分女兒家的嬌羞,忍不住地打趣道,“閣主如今的氣色是越發的紅潤了。”


    葉錦素抬眸,看向鳳錦,目光怔怔,一順不順地瞧著。


    鳳錦連忙止住,垂眸,“閣主,屬下知錯。”


    “鳳錦,你可有喜歡的人?”葉錦素突然問道。


    “屬下隻想待在閣主身邊,別無其他想法。”鳳錦心思一動,內心哀嚎不已,難道閣主要將她許配了不成,連忙覺得自己怎得也學起鳳秀來了。


    葉錦素看著鳳錦如此的模樣,低聲一笑,“好了,不逗你了。”


    “閣主。”鳳錦頓時鬆了一口氣,再看向葉錦素時,見她眉眼間皆是笑意。


    “閣主,那韶華郡主怎得出府了?”鳳秀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問道。


    “派人盯著便是。”葉錦素溫聲說道,“我總覺得的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閣主,如今好像有一股勢力,正在對付君魔閣。”鳳秀連忙回道。


    “是何勢力?”葉錦素緊接著問道。


    “不知。”鳳秀搖頭,“隻是君魔閣昨日的一個暗樁被拔了。”


    “此事,夫君自會處理。”葉錦素想著君魔閣近來並未有其他大的動作,怕是要等他回來問問才可。


    “閣主,北芪太子近日一直在京城。”鳳秀亦是剛剛得到消息,連忙回道。


    葉錦素眸光一暗,“他不在北芪處理政務,怎會來大樂?”


    “不知,不過,我們派去跟蹤的人都死了。”鳳秀緊接著回道。


    “不必跟著了。”葉錦素語氣淡淡,“他的武功高深莫測,你們即便跟著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這北芪太子無緣無故地跑來大樂,如今北芪皇才剛剛駕崩,而他三月之後便要舉行登基大典,怎還會有閑情逸致偷偷來京城呢?”鳳秀依舊不解地問道。


    “老狐狸的蹤跡可尋到?”葉錦素低聲問道。


    “還沒有。”鳳秀回道。


    “繼續尋。”葉錦素說道。


    “是,閣主。”鳳秀應道,“閣主,屬下一直不明白,這南麓的太子到底想些什麽,他自那日撤兵之後,便再無任何動靜,而昭陽公主整日待在公主府,也不曾出府。”


    “不曾出府?”葉錦素挑眉,“看來,他們都在京城。”


    “在京城?”鳳秀更是不解,“他們為何會偷偷潛入京城呢?”


    “樹欲靜而風不止,想來上次邊境的造反不過是個開始,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葉錦素微微起身,向前走去。


    鳳錦與鳳秀緊隨其後,“那他們到底是何目的?”


    “不知。”葉錦素搖頭,“兩國太子同時來到京城,可真是熱鬧。”


    “那還要不要追蹤他們的下落?”鳳錦緊接著問道。


    “不必。”葉錦素回道,“如今他們更加地謹慎,即便是尋到,亦是不會有何線索,還不如靜觀其變。”


    “屬下明白了。”鳳錦應道。


    幾人便回了院中,便看到南宮玉嫣正在院中等待。


    “嫂嫂。”南宮玉嫣見葉錦素入內,連忙迎了上去。


    “玉嫣妹妹,今兒個沒出去玩?”葉錦素上前,看向南宮玉嫣,問道。


    “二哥表自昨日便不見人影,想必是自個去風流快活了。”南宮玉嫣看向葉錦素,“所以,我便特來尋嫂嫂聊天。”


    葉錦素淺笑道,“你怎得不怕玉蝶妹妹閑話呢,”


    “她出府了。”南宮玉嫣看向葉錦素說道,“玉蝶好像有什麽心事。”


    “哦。”葉錦素看向南宮玉嫣,“你怎看出她有心事?”


    “因為她出府的時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南宮玉嫣接著說道。


    “想來是這幾日心情煩悶吧。”葉錦素想著害喜本就是如此。


    “哦。”南宮玉嫣看向葉錦素,“表嫂,昨日之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葉錦素笑看著南宮玉嫣,“如何想不明白?”


    “我們前去翠玉齋之事,除左我們幾人,便沒人知曉,而翠玉齋的香薰亦是早有人準備好的,這明明就是有人設計的。”南宮玉嫣也不傻,看向葉錦素,“那個韶華郡主擺明是給我下了套,而我還鑽了進去。”


    葉錦素握著南宮玉嫣的手,“她本就不簡單。”


    “嗯,而且卑鄙。”南宮玉嫣眸光一冷,“對了,表嫂,昨日我見表哥的袍子上有血跡,想必是跳下懸崖時,碰傷的,我從來沒有見過表哥如此緊張過誰,隻有對表嫂才會如此。”


    南宮玉嫣不過是好心要為南宮霍綦說好話,但是,在葉錦素聽來,想起昨日在山穀內的一番雲雨,忍不住地麵頰泛紅,他竟然就那樣堂而皇之的穿著那身袍子回了府中。


    南宮玉嫣見葉錦素麵色微醺,不解地問道,“表嫂,你很熱嗎?”


    “我想回屋小憩會,玉嫣妹妹若是無聊了,便與鳳錦她們玩。”葉錦素緩緩起身,便行至屋內,頓時摸著雙頰,徑自躺在軟榻上。


    南宮玉嫣莫名其妙,再看向身側的鳳錦與鳳秀,“喂,你們跟著表嫂多久了?”


    “很久。”鳳錦回道。


    “很久是多久?”南宮玉嫣看著眼前的二人,武功也是不弱的,頓時玩心大起,“既然跟在表嫂身邊也很久了,那便與我過過手,我瞧瞧有什麽過人之處。”


    說罷,還未等二人反應過來,南宮玉嫣已經向二人出手,鳳錦與鳳秀叫苦連天,但,還是硬著頭皮接招了。


    秋意和秋雨連忙躲在了一邊,看著鳳錦和鳳秀,“幸好不是我們。”


    “是啊,幸好幸好。”秋雨連忙附和道。


    采蓮站在她們二人麵前,“你們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嗬嗬。”秋意看向采蓮,“要不你去幫忙?”


    “不去。”采蓮搖頭,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記憶猶新呢。


    葉錦素也不管院中的打鬧,徑自側臥與軟榻之上,也真的小憩。


    南宮霍綦今日回來時已經到深夜,葉錦素一直在等他回來。


    “今兒個怎得這麽晚?”葉錦素上前問道。


    “今兒個,皇上指派了好些事情。”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說道。


    “看來他當真是要對拿你出氣了。”葉錦素沉著臉,看著南宮霍綦,“他都指派做什麽事了?”


    “都是些瑣事。”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以免她擔憂,隨即說道。


    “我聽聞君魔閣如今被一股勢力盯上了?”葉錦素脫下南宮霍綦身上的官府,換上一身輕便的長袍,二人手牽著手行至桌前。


    葉錦素盛湯遞給他,繼而問道。


    “皇家暗衛。”南宮霍綦喝了一口,接著說道。


    “你且用膳,待會再說。”葉錦素不再多問為他夾著菜,二人便安靜地用罷。


    葉錦素與南宮霍綦坐與軟榻前,“他知曉了你的身份。”


    “怕是還不止如此。”南宮霍綦似是覺得上官敬是要置他於死地,看來他誓要將葉錦素從他的身邊奪走。


    “那如今你要如何做?”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問道。


    “如今盡量不要與皇室暗衛發生碰撞,但是,若是他們太囂張的話,我也不計較真的兵戎相見。”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或許,他對我如此還有另一個目的。”


    “什麽目的?”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曉的。


    “是要殺我滅口。”南宮霍綦注視著葉錦素,接著說道。


    “依著上官敬的手段,他若是真想殺你,是會將你斬草除根。”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但是,他是一個向來理智的人,不會因為你我之事會當即便部署,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隱瞞著我。”


    “娘子當真是聰明。”南宮霍綦上前,劃著她的俏鼻,“上官敬是絕對不會讓我活在這世上的,為了你,也為了他的皇位。”


    “你的意思是?”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你威脅了他的皇位?”


    “嗯。”南宮霍綦點頭,“隻是,我比較好奇的是,他為何知曉了這件事,這件事早已隨著惠郡王的死而被隱藏了。”


    “這與惠郡王又有多大關係呢?”葉錦素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可知韶華郡主為何要置你於死地?”南宮霍綦伸手,環上她的腰際,手中把玩著她的青絲。


    “反正,她不是真的看上了你。”葉錦素低聲說道。


    “自然不是,不過,你夫君沒有這個魅力嗎?”南宮霍綦挑眉,問道。


    “你說呢?”葉錦素不答反問。


    南宮霍綦淺笑道,“當年惠郡王表麵上的死因是過度勞累而亡,實則是服了慢性毒藥,毒發生亡。”


    “嗯,這個我知曉,不過,我至今沒有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手。”葉錦素顯然不解。


    “當年,是與惠郡王交好,還認作惠郡王為義兄,後來,你在他壽辰時鬆了一串佛珠,也還記得。”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舊事重提,當年錯綜複雜的事情便會被慢慢地解開。


    “那串佛珠乃是用毒藥浸泡而成,若是人長期佩戴的話,便會成為慢性毒藥。”南宮霍綦看著葉錦素眸光中閃過的驚詫,低聲道。


    葉錦素仔細想著,那佛珠是她尋了得道高僧特意注入了福壽永康的光束,特意送給惠郡王的,那佛珠怎會有毒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葉錦素不解地問道。


    “你可還記得那佛珠除左你,還有何人知曉或者是碰過呢?”南宮霍綦繼續問著葉錦素,亦是讓她自己解開其中的疑惑。


    葉錦素微微閉著雙眸,似是在回憶著往昔的回憶,那時,她幸得此佛珠,離惠郡王的壽辰還有一月有餘,故而便命人將佛珠放於佛堂供奉,而那座佛堂除左她可以隨意進出,便是上官敬。


    葉錦素轉眸,眸光微冷,“是上官敬動的手腳?”


    “當年,因為惠郡王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而上官敬一直得不到,故而,才想要讓這秘密永遠封存,那麽,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而惠郡王深受百姓愛戴,而且,長公主對惠郡王更是愛護有加,又怎會讓人有機可趁,唯一能接近惠郡王的便是他親近之人,除左你,還會有誰。”南宮霍綦接著說道。


    “他利用了我。”葉錦素眸光更加地陰沉,“他竟然利用了我,哼,他定然用了佛珠,惠郡王對我本就無防備之心,他又是信佛之人,故而,才會將那佛珠隨身佩戴,這也便招惹了殺身之禍。”


    “是的,韶華郡主怕是已經得知你真實的身份乃是華流年,故而才會接近與你,想要給惠郡王報仇。”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這也是我這幾日才查出的真相,韶華郡主對於惠郡王是極其崇拜的,加之長公主對於惠郡王的死耿耿於懷,故而查出了惠郡王的真正死因,你哪是又正好消失,故而,才未將此時波及與你,但是,如今,得知你還活著,當年,亦是你的佛珠害死惠郡王,她們是來尋你報仇。”


    “原來我竟是上官敬的殺人工具。”葉錦素眉頭一蹙,“他果然夠狠。”


    “若是他不狠,這皇位還會是他的嗎?”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上官敬對於你的心意是真,但是,他更愛江山。”


    “若是你不提起,我以為惠郡王乃是抱病而死,不曾想卻是被上官敬假借我之手殺死的。”葉錦素冷笑一聲,“上官敬原來由始至終都在利用我,哈哈,我如今才認清他的真麵目。”


    “娘子,莫傷心。”南宮霍綦輕拍著葉錦素的背,輕聲勸慰道。


    “我不是傷心,不過是可笑罷了。”葉錦素是可笑自己如此傻,自認為他是真心愛自己,其實,他愛的隻有他自己。


    “韶華郡主現在的模樣不過是假象,她跟獨孤飛燕乃是同門師妹。”南宮霍綦緊接著說道,“她們二人其實早有聯係。”


    “怪不得獨孤飛燕當時說過,說你能護我多久,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葉錦素淡然一笑,“這韶華郡主如今是要向我報殺父之仇啊。”


    “嗯。”南宮霍綦點頭,“昨日之事,必定是她親手所為,她如今,是想讓你死,怕是也想讓上官敬死。”


    “不過,她接下來會如何做?”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還有一件事,你還未告訴我,上官敬不單單是因為我,才要置你於死地。”


    “這件事情原以為可以隱瞞一世,當年,惠郡王也是因為此事而亡,但是,他還是將這個秘密告訴了他的親人。”南宮霍綦接著說道。


    “那長公主和韶華郡主自然而然是知曉的。”葉錦素心中思忖,到底是何事呢?她到底在其中扮演的是何角色?前世的華流年以為自己了解一切,可是,到頭來,還是被算計了,但是,現在,她是葉錦素,她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麽角色?


    “她們若是不知曉,自然不會如此地恨你和恨皇上。”南宮霍綦接著說道,“完顏蕭驌、獨孤飛燕、獨孤泓冽秘密潛入京城,不過是與長公主達成了共事而已。”


    “看來你的消息比我靈通。”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這世上還有什麽是你不知曉的呢?”


    “娘子,我如今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曉,我不過是想過簡單的生活,奈何天不遂人願,總是將我推到風口浪尖,十年前如此,十年後還是如此,不論如何,我都會好好護著你。”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正色道。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似是知曉這其中隱藏著巨大的秘密,是她不曾知曉的,亦是上官敬一直以來隱瞞著她的,她內心是複雜的,在山洞的時候,她有那麽一瞬間,是背離了南宮霍綦,心中對上官敬有著一絲的情意,但是,後來,當看到他站在自己的麵前,她整顆心都是他,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會陪著他,“昨日你說過的每句話,可還記得?”


    “我都記得。”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


    “若你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葉錦素抬眸,撫摸著南宮霍綦的容顏,淺笑地應道。


    “若是有朝一日,要顛覆了江山呢?你也願意陪我嗎?”南宮霍綦繼而問道。


    “隻要有你在,不論做什麽,我都會不離不棄。”葉錦素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聽著他強而有力地心跳聲。


    ------題外話------


    嗷嗚……陰謀一環接著一環,環環相扣,親耐噠們可不要錯過任何一個環節啊,嘿嘿……咱們家素素被吃掉了,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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