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的穿越使得易之沒辦法快速融入這裏的文學圈子,也無從得到圈子裏對於自己作品的評價,但是相對的,他能夠得到更加客觀的來自大眾讀者的評價。而所謂的大眾讀者,在學校裏,自然就是他的學生們。


    “好了,今天的內容就講到這裏。同學們還有什麽問題嗎?”站在講桌後,易之環視一周,合上了手頭的教案。


    教室裏響起嗡嗡的聲音,學生們你碰碰我,我看看你,似乎在交換什麽信息一樣。接著其中一個人突然站了起來,拉開嗓子,衝著易之朗聲問道:“易老師,這期的《新文學報》上麵,那首詩是不是您寫的?”


    易之抬了抬眉,笑著反問:“詩?報紙上麵那麽多詩歌文章,我可分不清楚你說的是哪一首詩。”


    教室裏的喧嘩聲瞬間變大了些,吵吵嚷嚷的,在這片嘈雜聲中,還站在教室中間的學生撓了撓頭,說:“老師,別逗我們了。您還能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麽嗎?我說的詩就是那首,呃,那首――”他一時想不起來,有些說不下去了。


    旁邊有性急的人,這時候提高了聲音將話頭接了過去:“家國天下亦覆翻!”


    “對,對,是家國天下亦覆翻,英雄碑鑄數百年……”


    這句話一出口,旁邊的同學就開始陸陸續續將詩句念了出來,隻是聲音不齊,零零散散,反倒顯得教室裏的環境更加嘈雜了。


    易之不以為忤,嘴角噙著一縷笑意,聽著這些學生們背誦自己的詩。


    原本紛亂的聲音慢慢統一起來,學生們一同念出詩的最後兩句:“為有壯誌衝霄漢,敢叫日月換新顏!”


    話音落下,教室中陡然變得安靜起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笑了起來,從低聲的笑到大笑,到整個教室一片笑聲。


    易之敲了敲桌子,眉目舒展,顯出愉快的樣子,他說:“好了好了,別笑了,都下課好一會兒了,你們這是要敗壞我從不拖堂的美名嗎?快點去準備下一節課吧。”


    “哎哎,老師你還沒說這首詩到底是不是你寫的呢!”學生們繼續起哄,卻見易之已經收起了自己的東西,轉身走到了大門口,作勢要離開。


    “老師!易老師!”沒有得到答案的學生們鼓噪起來。


    手扶在門上,易之回頭看著教室裏殷切地看著他的學生們,笑了笑,說了一個字:“是。”然後轉身出門,留在教室裏的人們隻聽見他在門外悠悠地說:“下課了。”


    站著的那個學生一拍桌子,“我就說!名字叫做易之又能寫出這麽合我胃口的詩的,除了易老師還能是誰,果然是他!”


    “誰不知道啊,就你聰明!”坐在他旁邊的人嘟囔著。(.無彈窗廣告)


    教室裏再度吵嚷一片,學生們收起自己的書本文具,從門口魚貫而出,準備去上下一節課。


    不過在大學裏上了十幾天的課,易之已經被學生們喜歡上了,也開始有學生提前占座想聽他講課,對此,易之雖然覺得理所當然,卻還是有點小小的驕傲的。而這種驕傲卻常常被他掩飾過去,特別是在教室裏還坐著另外一位老師的時候。


    等到學生們都離開,易之方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到教室的最後。


    他的室友,那位總是皺著眉頭擺著一張憂國憂民臉的嶽激流正坐在那裏,捏著下巴思考著什麽。


    說老實話,這位室友上來告訴自己說要旁聽自己的課的時候,易之當真有些驚訝。平時看著嶽激流一貫冷淡得過分的態度,總讓人覺得他對什麽事情都漠不關心,就是作為嶽激流室友的易之,相處了好歹十幾天時間,也根本鬧不清楚嶽激流平時都在做什麽,又想了些什麽。他突然提出要過來旁聽自己的課程,差點就讓易之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開玩笑。


    出於天才的自尊心,也出於不想比這個世界的人差的想法,易之一開始講課就沒有講這個時代本身大眾的知識。無論是傳統學派的詩詞歌賦之類,還是新興學派學習西方玩解構的學科,他都沒有投入太多精力。為了特立獨行,他所講的內容都是相對新奇的,以這個時代的人的思維模式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的東西。這些內容倒是很受學生們歡迎,老師嘛,來聽課的第一位就是嶽激流了。


    “怎麽?在想什麽?”做到嶽激流旁邊的椅子上,易之側過臉去看對方,雖然覺得沒什麽希望,還是盡力拉近著和室友的關係。


    在易之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嶽激流抬頭看著他,終於說了話:“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了,你的立場到底是什麽?”


    “立場?”易之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麽意思,聽起來像是官場站隊似的。


    “我是說,你到底是哪一派的?激進派還是保守派?”手指在桌麵上輕叩,嶽激流是真的很疑惑,“你平日裏形式做派總讓人覺得稀裏糊塗的,寫了一首詩,用的是激進的內容,保守的格式,現在上課講的內容,更是在兩派之間攪和,說句不好聽的,像是牆頭草。”


    “呃?”第一瞬間,易之所想到的事情是,這好像是這麽長一段時間以來,嶽激流對自己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然後立刻他就注意到對方話裏話外的信息。保守派和激進派?再結合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見聞,他突然有些呆愣了。


    等一下,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難道現在這裏的文化圈子分了兩大派,保守派就是堅持傳統的文學形式和內容的那一派,比如說整日裏穿著漢服的趙靜章;激進派就是想要新思想新格式的新青年,比如麵前這個萬年西裝男嶽激流?


    不會這麽刻板吧?以這樣的方式來劃分派別,還不允許中間派的出現,報紙上發表的作品都是必須涇渭分明的?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修文完畢啦寫新內容啦~翻滾翻滾。


    官方劇透:嶽激流這孩子是個茶幾。至於怎麽茶幾……呃繼續往下看就明白了


    錦葵……我明白你對美人兒受的執念,但是我完全無法下手去形容主角長相好,我最多寫一下氣質……而且寫兩次就受不了了,太過渲染自己筆下主角的美貌會讓我有一種意外的……自戀感?


    凡世,那個……我在追你那篇綜文啊你懂的!強國大愛的說,我有留言隻是你沒發現我……


    文下追殺奈落黃泉的姑娘們,我沒有她的聯係方式的說……雖然我也想追殺她……


    刺兒的,目前在舉辦本書寫書評送好吃的活動,沒有字數要求的哦~敢寫就有機會,來玩吧來玩吧【點這裏進入書評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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