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更是燒得沸騰爆破而亡,她究竟欲意何為,如果真想殺我何必如此煞費苦心,難道?


    正在歐陽若雪思緒間,忽然感覺到口中苦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充斥口中,順著喉道流入小腹,片刻之後一股熱氣流遍全身,越來越熱,猶如大火焚燒。‘哇’的一下跳了起來,牽扯著身上的衣物,口中直叫道:“熱……熱!”


    采悠見她滑稽的樣子,調笑道:“嘖嘖,我的冰美人也有這般熱情如火的時候啊。”若雪橫她一眼,說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采悠看著若雪衣衫零落,皮膚百裏透紅的模樣,心神搖曳,說道:“你自己不會看啊。”若雪見她眼中泛著□□,連忙停止手上動作,埋首看到地上竟有一條枯蛇。


    原來采悠為了救她,竟用了自己培育多年的火靈蛇,方才若雪吃的就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火靈蛇的蛇膽,這蛇膽不但有起死回生之效,而且令人百毒不侵。如此想來,采悠對歐陽若雪興許真動了感情。


    若雪身體越來越熱,卻不敢運息調節,難受的在床上翻滾,口中嗷嗷直叫,采悠見她膚色火紅,知她難受非常,正欲上前摟住她,不料歐陽若雪像瘋了一般奔了出去,口中嗷嗷叫著:“水……水……”采悠見此又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跟了出去。


    歐陽若雪亂闖亂撞,終於在找到一潭清池,欣喜若狂的跳了下去,方才感覺舒適了些,打算運功調息以免走火入魔,怎奈體內如火焚燒根本無法靜心調理。


    采悠看著池裏的若雪,烏黑的秀發上掛著水珠,白皙的皮膚透著誘人的紅霞,衣服打濕後緊緊的貼在身體上,玲瓏畢露與赤身露體無異。


    若雪無法壓製體內躁氣,越加煩躁,片刻之後,池水竟沸騰起來,熱氣蒸蒸。采悠心知不妙,若再此下去歐陽若雪必將五髒俱焚而死,連忙也跳下水去,緊貼著她香背,手往前伸,環著她的小腹,柔聲說道:“若雪不怕,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一股冰涼之氣傳入歐陽若雪身體。‘冰魄神珠’的精魂在采悠體內,所以能使歐陽若雪感到涼意,但若要完全熄滅身體裏的火,非得‘冰魄神珠’壓製不可。


    采悠見她安靜下來,問道:“舒服麽?”若雪神智燒得迷糊,緊緊的貼著采悠,點頭輕嗯了一聲,采悠嫵媚一笑,又問道:“想不想一直這麽下去?”若雪點頭道:“想……別離開我。”


    采悠撥開歐陽若雪額前的亂發,含情脈脈看著她,問道:“若雪喜歡我麽?”若雪看著采悠,恍惚看到兮若,傻傻的笑,說道:“喜歡,很喜歡。”采悠心神一蕩,以為頑石終於點頭了,輕狂地抬著若雪巧秀的玉頷,移得她的俏臉完全呈現眼下,在她鮮美的香唇上溫柔地吻了下。


    歐陽若雪神智已然燒得迷糊,一心認為摟著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心上人兮若,也不反抗。采悠見此,乘機輕輕碰了她的肌膚,歐陽若雪也不反抗,反而越摟越緊。


    采悠情迷意亂,一隻手探進了她衣襟裏,柔捏著她的肌膚,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衣襟,說道:“若雪,可願從了我?”歐陽若雪嬌喘著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兮……若……”采悠恍惚中似聽她回答道:“諾……”欣喜之下未等歐陽若雪說完,便一口封了她的香唇。


    翌日,歐陽若雪醒來,隻覺得全身筋骨舒展,神清氣爽,武功更是精進不少,原來采悠和歐陽若雪一夜纏綿過後,把體內‘冰魄神珠’的精魂傳給了她,火靈蛇和冰魄神珠相生相克,讓她脫胎換骨。


    但如此一來,‘冰魄神珠’精魂沾染了火靈蛇的血氣,就無法救治古逆天,她隻能寄希望於冰魄神珠的本體,恍惚間,她腦中閃過昨日水池中和采悠纏綿的片段,又悔又恨,‘哇’的又吐出一口血。


    但她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知清白已毀,已無顏再見兮若,更不能再讓爹爹有事,但此刻氣血攻心實難是采悠對手,想要殺人奪珠,談何容易,於是把心一橫,計上心頭。


    正在此時,采悠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她身穿綴著明珠的武士服,腳踏著小蠻靴,未施脂粉,雖二十有八卻似雙十年華的少女,肩如刀削、腰若絹束、脖頸長秀柔美、膚瑩肌滑、明眸顧盼生妍真是美妙不可方物。


    采悠見若雪如此登時麵色大變,焦急的問道:“若雪,你怎麽了?”連忙跑過去,怎料剛踏出幾步便聽到若雪厲聲喝道:“不準過來。”采悠疑惑道:“若雪,你怎麽了,是我呀,我是采悠。”她不明白昨日還和自己抵死纏綿,今日為何又冷若冰霜,拒人千裏。


    若雪恨恨的看著她,一副要把她碎屍萬段的模樣。采悠何等聰明,心思一動,便分析出了原因,心中亦是鬱結難舒,但見若雪氣血攻心,隻剩半條命,又心生憐惜,說道:“事已至此,你又何必……”


    若雪冷聲喝道:“住嘴。”神情痛苦不堪。采悠心知她想著那名叫兮若的人,心中亦是憤然,努力壓製火氣,說道:“不管如何,你先讓我看看傷勢,不然你會死的。”若雪神情沮喪,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用你管,不要你管……兮若……兮若……”兩行清淚簌簌而下。


    采悠見她冥頑不靈,心中怒火醋意一湧而上,拂袖而去。一連三日,歐陽若雪顆粒未進,滴水未飲,采悠見她身體越來越虛弱,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心疼。


    這日她端著白粥,來到若雪榻前,說道:“喝了這碗粥,走吧。”若雪冷笑一聲道:“放我走又如何,我再無顏麵見兮若。”采悠聞言,心中氣憤,道:“兮若,兮若,你為她牽腸掛肚又如何,她還不是對著別人卿卿我我。”


    若雪冷笑不語,采悠見她如此,壓住心底怒火,說道:“難道你就這麽想死,你雖然有了‘冰魄神珠’的精魂,難道就不想要它實體了?”若雪心中一喜,卻麵若冰霜道:“你舍得給我‘冰魄神珠’?”采悠見若雪眸中放著精光,心中苦笑道:“好一招苦肉計,你以死相逼就是為了它?”


    歐陽若雪一驚,事跡敗露反倒沒有後顧之憂,冷笑道:“我若早知會付出如此代價,我寧可和你同歸於盡,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亦不能解我心頭之恨。”采悠黯然道:“你就這般恨我?”


    若雪斬釘截鐵的說道:“對,我恨你入骨,今日你不殺我,他日定要你成為我劍下亡魂。”采悠搖頭道:“你對我無意,我豈能對你無情,你走吧,冰魄神珠精魂已經給了你,留下虛體對我無用,昨夜我借酒澆愁,迷糊之中給七兒討走了,相信她還沒走遠。”若雪縱身而起,頭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若雪之狠


    七兒在數名護衛的掩護下,連夜出了燕國國境,在河邊稍作休息,卻見一匹白馬疾馳而來,來人正是歐陽若雪。


    七兒心生警惕,問道:“若雪姐姐身體方才痊愈,怎麽不多休息些日子呢?”若雪麵色清冷,說道:“客氣話就不用多說了,你知我要的是‘冰魄神珠’。”七兒臉色一寒,說道:“那日我救了你,你答應過助我一臂之力可有此事?”


    若雪點頭不語,七兒又道:“我要你助我之事就是得到‘冰魄神珠’。”若雪搖了搖頭,說道:“恕難從命。”七兒忽然笑道:“我早料到會是如此,幸好早有準備。”從懷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鼓。


    若雪輕笑一聲,說道:“你說的可是當日給我修羅花解藥時順道種下的彌渡?”七兒一驚,問道:“你怎麽知道?”彌渡是一種控製心智的毒,當日七兒給歐陽若雪的解藥中就含有彌渡。


    但此刻,若雪已是百毒不侵之體,任何毒物都奈她無何,隻聽她說道:“這個你不用知道,隻要你交出‘冰魄神珠’便饒你性命。”七兒眼珠骨碌一轉道:“你嚇唬我,我偏不信。”搖動手中小鼓,口中念念有詞。


    若雪道:“你看,我像被你控製心神了麽?”七兒不敢相信,使勁的搖動手鼓,同時向護衛暗遞眼色,數名護衛立刻把若雪包圍起來。


    若雪臉色清寒,說道:“‘冰魄神珠’我誌在必得,你還是乖乖給我,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七兒一躍上馬,說道:“我也誌在必得,有本事自己來搶。”帶著三名貼身丫鬟絕塵而去。


    七兒心知若雪的厲害,不敢大意,馬不停蹄,跑了半天,已是中午時分,烈日當空,她的座騎雖是戰馬良駒,口中亦已吐出白沫,自己也感到焦渴不堪,正想找一處陰涼的地方歇歇,路邊恰懊有一座涼亭,涼亭裏還有人賣茶湯。


    三名貼身丫鬟也是焦渴難忍,說道:“少主,我們即使撐得住趕路,但馬亦累了。我且歇歇再走。”七兒回頭望望,心想這次帶出來的也是幾個好手,若雪沒那麽快脫身,於是點點頭,將馬係好,便進涼亭喝茶湯。


    這座涼亭乃是土木混造,甚為寬敞,四周圍著柵欄倒也幹淨,七兒心道:“慌忙趕路也不知所到何地,得找個人問問。”賣茶的老頭兒給她們泡了一壺苦茶湯,七兒趁機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那老頭兒回答道:“這是趙國石邑 。”七兒輕“哦“了一聲,道了謝,便打發那老頭兒走了。七兒埋頭啜了一口茶湯,抬起頭來,眼光一瞥,忽見東邊的大木柱上有打鬥的痕跡,故意對著一個丫鬟說道:“白姐姐,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裏有打鬥的痕跡,我看危險?”


    那老頭兒聞言忙道:“姑娘誤會了,我這裏安全的很。”七兒一臉疑惑,道:“安全,我看未必。”那老頭道:“難道你不知道咱們石邑有一位大英雄,有他在誰也不敢放肆。”


    七兒噗嗤一笑,問道:“大英雄,怎麽個大法?”那老頭兒笑道:“這不是閑話,我說給你們聽,十八年前咱們這裏有個鼎鼎大名的人物,這個人曾經協助百裏一族、四大家族一起剿滅了為虎作倀的魔教,名叫……”


    七兒自幼喜歡習武,更愛打聽江湖上的軼事,更不要說十八年前改寫武林秩序的大事件了,心中大抵猜到他要說的是何人,接口道:“銅弓楊意。”


    那老頭兒笑道:“對啦!所以找說你一定聽過這個名字,果然不錯!對啦,明日便是楊老英雄的六十歲壽辰,若不是我人微身賤也恨不得上門拜壽。”


    七兒覺得好笑,同時也計上心頭,付了茶錢便等馬朝楊府趕去,而她這一路卻沒有掃去地上的蹄痕,她想要借刀殺人。


    翌日,楊意壽宴,群豪聚集,好不熱鬧,歐陽若雪破門而入,眾人一驚,楊意大喝一聲,問道:“來者何人?”若雪渾身散發著錚錚寒氣,答道:“歐陽若雪。”楊意見她氣勢,心知其武功不凡,不知其底細之前不敢輕舉妄動,於是笑道:“不知姑娘到此有何要事,楊謀今日六十壽辰,姑娘若不嫌棄賞臉喝杯水酒。”


    若雪冷笑一聲,還未開口說話就聽七兒破口大罵道:“你這妖女好大膽子,你可知今日乃是楊老英雄壽誕,竟敢在此放肆,天下群雄怎能放得過你。”


    眾人一聽,轟然開來,隻聽一莽漢道:“大膽妖女,你速速就擒,還可放你一條生路。” 七兒心中竊喜,以為奸計得逞。


    歐陽若雪冷笑一聲,道:“歐陽亦姓百裏,楊莊主可記得十八年前之事?”楊意心中一顫,手中的酒觴險些掉到地上。若雪冷笑一聲,說道:“看來楊莊主還記得,當年你協助百裏一族鏟除魔教有功,已是功成名就,卻貪得無厭,聯合四大家族加害我百裏一族,今日……我便要血洗楊家,以報家仇。”


    她話剛脫口,便聞一聲大喝:“好大的口氣。”說話之人便是楊意的獨子楊陽,隻見他青銅弓當胸一立,板著瞼兒說道:“但請賜教!”若雪輕笑,長劍點他兩脅間穴道,楊陽身體一矮,險險的從歐陽若雪手底溜過。


    若雪靈巧的翻身,長劍出鞘,直指楊陽腳底‘湧泉穴’。楊陽連忙換招,青銅弓摟頭一打,倏的一個“纖雲弄巧”倒翻出去,身似飛箭,急速攻向歐陽若雪,這招赫然就是他的絕殺技。


    若雪不想與之糾纏,長劍劃出一道弧線,以劍氣組成一道盾牌,左手打出一隻冰針,冰針打來,楊陽根本無法避忌,正好打中他心髒,身體撞到若雪氣牆上嘭的一聲,已然生亡。


    楊意白發人送黑發人,悲憤交集,大喝一聲,朝歐陽若雪要害攻擊而去,與此同時楊家上下弟子也一同攻了上來。


    眾人見歐陽若雪三招取了楊家大公子性命,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七兒見此,心中也生起膽怯,在三個丫鬟的掩護下,趁亂逃走。


    後來七兒才知道,那日到楊府賀壽之人無一幸免,江湖傳聞此事乃是北冥鬼府所為,隻有她知道,血洗楊府隻有是若雪一人而已。


    七兒想起這一路走來的血腥,還心有餘悸,若不是若雪念在鬼府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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