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燜土豆?水煮土豆?嗬嗬,那怎麽可能。


    土豆在後世成為家喻戶曉的零食“明星”,靠得才不是這些,而是……油。


    紅燒、火鍋之類的沒辦法,但油炸土豆餅、薯條、薯片這些卻是極其簡單。


    隻要油夠多,控製火候,油炸土豆食物沒有任何技術難點。


    就連上輩子很懶的他,也輕易做成了炸薯條。


    嗯,就是有些費油。


    一大鍋油用兩三次都用不完,炸出來的薯條夠一人連吃兩天,吃到膩為止。


    好在這是在山穀。


    他不會像上輩子某些沙雕網友,被老媽回家看到一大鍋用過的油,追著罵“敗家子”,更不用自己動手切薯條薯片。


    一切有春夏秋冬和兩小,他隻要站旁邊說怎麽做就可以了:“切條,不要太細,小指粗就差不多。”


    “切片要薄,呃,也不要太薄。”


    “淘幹淨澱粉,什麽是澱粉?就是摸到手上粉膩的那個。”


    “放滾水裏煮到微有透明,多長時間?土豆片很快,十來息就差不多了,土豆條大概百多息吧。”


    “撈出來,衝涼水,瀝幹。”


    “柏姐,輕輕給它們降一下溫。嗯,這樣就可以了,柏姐威武。”


    “油多一點,小火,下鍋,稍微黃了就行,這個你們試幾次就好。”


    顧恪在那裏指揮,倒是難得地說得很詳細。


    畢竟這算是上輩子為數不多,他從頭做到尾的零食。


    當然僅僅做了兩次便懶勁複發,決不親自動手。


    省錢?還還不如省力,實在不行幹脆不吃,什麽都省了。


    熱乎乎的炸薯片和薯條很快出鍋,撈起在旁邊的兩個竹簸箕裏控下油。


    顧恪抓起少量過濾而來的白色精鹽,輕柔地將其撒上去,還不時拋動下薯片薯條,盡量保證鹽末均勻。


    捏起一片查看,大體都是油炸的淡黃色,隻有土豆片內外環繞的幾圈紫紋變成了黑色,點綴期間。


    塞進口中,細小而清脆哢嚓聲響起,他臉上露出滿意的身上:“差不多是這樣的。”


    再捏起一根薯條嚐了嚐,點頭肯定:“兩個都做得不錯,你們出師了。”


    春夏秋冬哭笑不得:就這?跟你之前的要求完全沒法比好吧。


    但炸薯片薯條,要求就是如此簡單,有點下廚經驗的人按部就班,就能完成,味道大差不差。


    顧恪一揮手:“好了,大家分了吧。”


    很快,眾女一人一大碗薯條薯片,在那裏哢嚓哢嚓吃了起來,還不忘點評一下:“好脆。”


    “好香。”


    “好吃。”


    “配進炒菜裏,會不會也這樣好吃?”


    “等下試試。”


    不知不覺間,薯片薯條飛快地消失。


    土豆本身沒什麽味道,但與油脂調料混合起來,就有一種奇特的效果。


    吃了,但好像又沒完全吃到,總是讓人不自覺地想再來一口。


    最後發現……嗯,沒了。


    這還隻有鹽,番茄醬和辣椒麵才是薯條薯片這種零食的王道調料。


    現在嘛,有原味就不錯了。


    其它也就蒜蓉或蔥香味,可以想辦法實現。


    想到這裏,他心頭移動,開口對春夏秋冬到:“這土豆切細絲,或者白水煮熟,剝皮搗成泥,再加蒜、蔥,用油翻炒。清炒土豆絲、蒜蓉土豆泥,味道都還不錯。”


    “對了,細絲和進稀麵糊,做土豆絲油煎餅也很好吃。”


    更多的他沒再說,山穀裏調味料不多,還用不著上土豆全席。


    否則來點十三香、辣椒、豆瓣、孜然,什麽紅燒、燒烤、幹鍋通通弄上,吃上一輩子都不會膩。


    柏素清卻看向秦大小姐:“除了蘊含不少精氣,好像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秦大小姐肯定了她的判斷:“不錯,而且內含的精氣隻有紫麥兩成左右。”


    顧恪聽見,想了想:“就是說,不容易吃飽?呃,這不正適合當零嘴吃著玩。”


    得出這個合情合理的結論,讓秦柏兩人都無語地瞪向他:說正經效果呢,零嘴算哪門子效果!


    無論如何,山穀裏終究多了一種普適性極強的零嘴、菜式、糧食,所有人都很開心。


    效果不突出無妨,其它效果突出的糧食蔬菜多吃點就行。


    翌日,便到了二月十五。


    秦大小姐、柏素清、梅蘭二女早早埋伏在了工坊中。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工坊朝內的牆上開了一扇大大的門,正對著祖陵殿大殿。


    詭物若是出來,一眼便能看見,再順著直線一飄,就能進到工坊內。


    剩下的自然是顧恪權限封臉,大家一起上,打到死為止。


    他還把自己的“鎮山之寶”分別交給了秦柏兩人。


    秦大小姐烈陽真經對詭物破防力極強,獲得無名小鐵錘一把。


    柏素清攻擊力稍弱,無名小柴刀拿著,血詭也能試著剁一剁。


    刀錘聯手,或許就有冥冥中的偉力加持,橫掃一切牛鬼蛇神呢。


    然後便是靜靜地等待。


    大家看著月上東山,月上中天,月落西沉,最後天邊泛起魚肚白,大日抖擻著圓墩墩的身子,喜洋洋地從東探出頭來。


    在工坊內蹲了一夜的幾女麵色各異,與顧恪在書房會合。


    大家需要加點悟性,來推演可能發生的問題。


    蘭菊二女送上紫葉茶和焦糖麵包,先給眾人墊墊肚子。


    秦大小姐蹙著眉,難得不顧忌儀態,噸噸噸地就幹掉了一小壺茶水,才看向顧恪:“若是沒了詭晶,對你可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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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恪臉色還算平靜。


    心中倒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先一步開啟了路邊攤。


    刷怪點不刷怪,最多減少預期收獲,卻不是沒魂源可得。


    他搖搖頭:“目前我們有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再想召喚或者擴大房子,間隔會長不少。”


    畢竟出攤所收獲的魂源隨機,臉黑時連續兩次0魂源收獲都發生了,下次如何他也不敢保證。


    秦大小姐和梅蘭竹菊聞言,齊齊鬆了一口氣。


    她們就怕詭晶是維持這些神奇建築和田地存在的關鍵,但若隻是擴建提升的原材料,還真不是大問題。


    祖陵殿“刷怪”這事,本身也是一把雙刃劍。


    如果每次都比上一次強一大截,最多兩次後,祖陵殿鑽出來的就該是血詭了。


    相比七轉武宗與六轉武夫的實力差距,血詭和黑詭的實力差別很大,殺傷力不可同日而語,更是極難被殺死。


    就算秦大小姐和柏素清晉升武宗,也不敢說一定能對付它——當然,顧恪的權限大(氵去)沒算在其中。


    因此二月十五這晚沒刷怪,秦大小姐她們感覺是喜憂參半。


    聽顧恪這一說,那自然是喜大於憂。


    柏素清這才開口:“會不會下個月出來兩隻黑詭,甚至是血詭?”


    眾女頓時沉默。


    顧恪卻搖頭:“你們也見到了,黑詭闖進這些屋子就會被禁錮住。血詭我沒見過,但即便能進入,至少也會被削弱,未必不能殺掉。”


    頓了頓,他開口到:“大家修煉還是按照以往的步驟,不要急,時間在我們這一邊。”


    說這話時,他視線卻看著秦大小姐。


    顯然,這裏所有人中她最有可能沉不住氣,早早點亮第三輪,晉升武宗。


    因為修煉烈陽真經的武宗,或許真能與血詭一戰。


    秦大小姐不假思索地白了他一眼:“我心頭火早就壓製下來了,才不會這麽衝動。”


    你這脾氣可不止是衝動,還很執拗,天知道會不會突然爆發。顧恪嗬嗬點頭:“如此甚好,甚好。”


    秦大小姐這次都懶得理會了,隻是在心裏哼哼:你以為再過兩三個月,我還不能夯實根基,圓滿晉升麽!


    真當頂級天資是假的,還是這些建築和食物的幫助不夠大,又或葵花真經看不懂?


    她這兩三個月的進步速度,放到原來在烈陽宗時,怕是幾個太上長老都要驚爆眼球。


    這還是在不考慮她是女兒身,天生不適合修煉烈陽真經的情況下。


    還是說,練武之人在“仙人”那裏是如此沒有存在感麽!


    旋即,秦大小姐想到最近兩個詭物被顧恪“禁錮”後,到死都沒能掙紮一下。


    從這一點上來說,確實是仙家手段。


    動手動腳,打打殺殺的武夫不入他眼,實屬正常。


    但顧恪卻很喜歡用武學來幹活,所以殺詭和幹活在他心中是同等地位?


    這一路想下來,秦大小姐心情又有些小低落了。


    練武和幹活怎麽能是同一等的事呢!這與她從小接受的認知完全相悖。


    顧恪隻以為她還在擔心詭物,不過這事也沒太多可擔心的,便招呼大家吃飯,然後各自去補覺、修煉。


    待到飯後,他跟著溜進柏素清的臥房。


    柏素清才問到:“你真不擔心詭物的事?”


    顧恪搖頭:“擔心也沒用,這些房子也確實能庇護大家,沒必要製造恐慌氣氛。”


    頓了頓,他繼續到:“不過你還是要提醒她們,這個月不來,未必下個月不會來。起碼得點亮第二輪,有點自保之力才行。”


    “確實如此。”柏素清思忖著,頷首讚同:“不過蘭菊舊傷已完全恢複,第一輪即將圓滿,幾天內就會重啟第二輪。”


    “小萍兒天生適合葵花真經,進步速度驚人,這個月內應該點亮第二輪。小滿慢一些,但三月十五前也差不多了。”


    “進步最慢的春夏秋冬,少則兩月,多則三月,也能完成。”


    “但真的出現血詭,第二輪武夫也沒太大用處。”


    顧恪笑著搖頭:“無妨。不過讓她們忙著練武、幹活,如此便沒有太多時間胡思亂想。”


    “人這東西,最怕閑著,閑起來毛病最多。”


    “練武可以讓她們感受自己不斷變強,幹活可以改善我們的生活條件和環境。”


    “在內外一同往更好處發展時,人自可朝氣蓬勃,昂然向上。”


    “等到秦大小姐實力足夠,春夏秋冬也可一同離去。有第二輪實力,她們在哪兒也不怕沒飯吃。”


    柏素清挑挑眉:“拿出這些仙家屋舍給她們用,仙田種出糧食給她們吃,真舍得就這樣放走?”


    顧恪眨巴眨巴眼:“她們又不會跟我一條心,陪我在這裏種田度日啊。”


    柏素清瞬間明白過來,輕啐一口,揮袖趕人:“呸,走走走,誰跟你一條心了。”


    顧恪嘿嘿笑著,很識趣地麻溜滾蛋。


    山穀眾人因沒有“定時刷怪”而帶來的擔憂與紛擾,在他一切如常的表現下漸漸平息。


    係統卻突然而至了一條提示:“檢測到熊家村正式立起神農神牌,村民們完成首次集體祭拜,提供1單位魂源。”


    正在翻動堆肥的顧恪手一抖,木叉落進了堆肥坑裏:???啥玩意兒?


    ……


    時間拉回到大年三十,地點是熊家村內。


    亢奮了大半夜的村人難得集體睡了懶覺,連家裏的狗都乖乖在窩裏打盹。


    昨晚村裏村外到處是人嘰裏呱啦,進進出出。


    它們不過在開頭叫了一陣,就紛紛被主人愛的巴掌抽了腦瓜子,或者在屁股上來一腳。


    直到快天亮時,全村安靜下來,它們才能安穩地趴進狗窩。


    時近中午,勤勞的村民們還是陸續醒來,頂著黑眼圈和不斷的哈欠,開始燒火做飯。


    然後家家人就躲在灶台堂屋裏嘀嘀咕咕,臉上全是期待和笑意,充滿了對今年收成的渴望。


    當然,也有少數幾家似乎沒什麽動靜。


    比如被鬼臉葵花妖殺死的幾個村民家,還有受重傷村民的幾家,其中自然就有小滿家。


    異種紫麥再好,也改變不了熊老爹重傷,差點掛掉的情況。


    在這山村裏少一個壯勞力,家庭收入無疑會受到極大影響。


    不過與外人想像不同,熊王氏早早讓兩個兒子帶熊老爹回家。


    緊閉房門,觀察到外麵無人後,一家四口麵露狂喜之色,湊到熊老爹床前小聲嘀咕起來。


    說的自然是顧恪傳進他們腦中的農學、黑煞掌、推山掌。


    相比兩個兒子,熊老爹和熊王氏的普世生存智慧多不少。


    當時就怕兩個傻兒子忍不住,被其它人留意到不對勁,才匆匆回家。


    畢竟熊大熊二的孝順,村裏人都知道。


    他們阿爹重傷躺地上,倆兒子在一旁喜上眉梢,要說是因為得了異種紫麥也很惹人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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