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能笑得出來的,也就是呂灝一人了,其他的人,什麽心思有沒有了,因為,環環的笑容和眼神,就像是看獵物。(.好看的小說)


    意薏不去理會他們想什麽,而是拉著環環到了孟昕蝶的麵前,依舊是一臉淺淡的笑意,“你,你……你要幹什麽?”


    意薏臉眼神也懶得給她一個,依舊很親切地對著環環說道,“環環,這位姐姐也是你呂灝哥哥的側妃,你也得叫姐姐噢,哦對了,她和我們住一塊,來,打個招呼,熟悉一下。”


    她的話音一落,孟昕蝶已經昏了過去,意薏皺了皺眉,然後又是一臉無辜地望著呂灝,就差大呼,我不是故意的!當然,這也得有人相信對嗎?


    “林意薏,你……你放肆!”


    皇帝終於回過神來,看著這整個大帳裏低著頭大臣武將,還有已經好恢複了常態的祿申滕,頓時怒火中燒,而他一吼,意薏和呂灝,外加環環倒是沒有什麽,但是,其他的人,卻跪下了,本來就站不住坐不住了,跪下了也好,但是,萬一把蛇又放下了呢?


    祿申滕已經從最初的恐慌之中走了出來,滿臉調笑地飲著佳釀,意薏,總是能這麽出其不意。


    她不過是利用了那些貪生怕死之人的心裏,拿出銀環蛇糊弄一番,其實,隻要有一個人走出來,把那銀環蛇給扔出帳外,她就一點法子也沒有了,當然,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呂灝還在呢,此時正無比寵溺地看著意薏,一臉肆然的笑容,在這個大帳裏,格外地紮眼。


    “意薏知錯,就此別過。”


    意薏很順從的福了福身,可是這話……呂灝依舊溫煦地笑著,他的小壞蛋就是有氣死人的本事,他也不想再待在這沉悶的大帳裏了,即使也不是完全無趣,但是……他受不了那股騷氣的味道,也不知道誰這麽沒有膽,嚇尿了?


    這也……環環威武!


    “那父皇,兒臣便先帶意薏下去了,她是經常這樣的,時不時便和一些蛇啊,蠍子啊,蜈蚣之類的講講話,兒臣回去之後,便會好好照看她的,至於著環環,若是想看它表演,還是下次吧。”


    說著,不理會那掉路一地的下巴,拉著意薏的另一隻手,臉上依舊掛著如春風一般的笑容,還朝著祿申滕點點頭,便起身出去了,還不忘一路嗬責,“都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了,雖然環環是一條蛇,但你不想跳舞,也不能叫它跳啊,也不看看它的身份,豈能隨便給那些人當舞姬,也不看看,她還有我呢……”


    這些話,自然不是說給環環聽的。


    等他們離去了不久,祿申滕和淩王也起身告別了,方才淩王也確實有點被嚇到了,疑惑地望著紫晴,而紫晴也隻能搖搖頭,她確實不知小姐什麽時候有了環環的。


    等他們也走了之後,大帳裏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皇帝眯著眼掃了一下還跪在地上的眾人,心裏的怒氣更甚,他堂堂一國的皇帝,真龍天子,竟然被一個妖女給擺了一道,不殺她,難解他心頭之恨,若不是留著他們還有一點用,他絕對會……


    看了一眼仍舊昏迷不醒的孟昕蝶,“哼,退下吧,沒有用的東西!”自然,把自己也給罵了進去。


    “意薏,天啊!剛才的意薏好威武,為夫好崇拜啊!”一路上,呂灝不顧身份肆無忌憚地說著。


    而意薏隻能無力扶額,然後看了一眼他,很嚴肅的說道,“已經沒有人了,正常點吧!”


    呂灝撇撇嘴,“我哪裏有……”


    “呂灝,你說祿申滕給了皇帝什麽籌碼,叫皇帝如此不顧及顏麵的刁難我。”即便是現在,意薏想起來,還是有隱隱的怒氣,這個皇帝,還真的該死。


    “不打戰了,或是把一些城池給還回來,意薏,你不知道,在皇帝的眼中,怕是我們比祿申滕還有可怕。(.無彈窗廣告)”不然,他也不會放著外敵,來對付我們這些親人了。


    意薏冷哼一聲,而後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今天我也過火,不知道又會給你惹出什麽麻煩來。”


    呂灝把手放到她的頭頂,順帶吻吻她的鬢角,“不算什麽麻煩,再說,我們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上門來的,是我沒有用,還叫你受了委屈。”


    意薏搖搖頭,抓住了他寬厚的大手,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會好的。”


    說著,便望向這滿目的鬱鬱蔥蔥,感受著一捧溫暖明媚的陽光,聲聲婉轉清脆的鳥語在耳畔回蕩,天空是澄碧的,林子裏的泥土,夾雜著清新的氣味,又是新的開始,而一切,隻能越來越好。


    呂灝從背後攬著她,應了一聲,他們的平靜,是不會被那些不相幹的人打破的,所以,對於身後的腳步聲,也沒有多大的理會。


    “小姐,我……”


    意薏轉過了身,露出一絲親切的笑意,“怎麽了?”


    紫晴麵色微紅,一看便知是一路追趕,意薏看了身邊的呂灝一眼,“呂灝,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後日要用的東西吧。”


    呂灝愣了一下,卻還是一眼離去,順帶看了她們的周圍一眼,確保沒有什麽危險。


    “想說什麽便說吧,我們也算是姐妹一般,沒有什麽是難以啟齒的。”意薏拉著紫晴坐下,卻並不看她,而是望著山腳的幾棵鬆樹,一年四季都是鬱蔥的,倒也沒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它身邊的楓樹。


    “小姐,沐府之案,已經有了進展。”紫晴看著意薏,忐忑地說道,而意薏依舊看著遠處,除了微微點點頭,並沒有接話。


    紫晴微微錯開了臉,即使她比意薏年紀要大,可是,她一直以意薏為主心骨的,這一次,是例外。


    “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輕浮……”紫晴小聲地說著,一臉的不安。


    意薏歎了一口氣,“和我說說沐府的案子吧,你們準備怎麽做?”


    意薏不想和她討論她的個人問題,有些事情,是旁人插不上嘴的,選擇權,永遠都在自己的手上。


    “銘王勾結孟相,陷害我父親的書信,曾被他手上的一個人看到,而那個人,已經被呂……淩王掌控了。”


    意薏依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轉過身,望著紫晴認真說道,“紫晴,這個證據,根本站不住腳,更何況,你確定那個證人,不會臨陣倒戈?”


    “可是,小姐……”


    “淩王的身體怎麽樣了,阿墨的藥有用嗎?”意薏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而紫晴除了開始微怔了片刻,便答道,“已經好多了,大夫說再調理一陣,就會好全的。”


    “那獵雪霆鹿,他會參加嗎?”


    “小姐,你是說以這個……”


    意薏沒有回答,而是把袖中的環環給放了出來,讓她在一旁躺著曬曬太陽,而紫晴除了開始還有一些恐慌之後,看它一動也不動,也就適應了。


    “紫晴,當年沐府一案,師父都派人去查過,這個你知道嗎?”看到紫晴點點頭,意薏便繼續說道,“可是師父卻找不到絲毫的證據,這種事情,若是銘王稍稍有點心的話,絕對不會留下什麽把柄的,況且,皇帝是明顯偏向他的。”


    “那小姐,我該怎麽辦,難道就看著一家幾十口人,就這麽死得不明不白?”


    意薏搖了搖頭,“你可以報仇,但很難伸冤。”


    當年的事情,明眼人都知道,可是,有哪個人敢去惹銘王,或是孟相,更何況,關鍵是皇帝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紫晴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還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說道,“小姐,我父親,可能知道當年攸瀾族的事情。”


    意薏淡淡地望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而紫晴隻能無奈地搖搖頭,“小姐,當年我也還小,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隻是,好像我父親知道了當年迫害前太子的證據,而前太子,恰巧與攸瀾族滅族的事情有關,因為,我記得……”


    “老爺啊,我們還是算了吧,晴兒這麽小,萬一您出個好歹,叫我們娘倆……”


    “夫人,太子對我們家有恩,我們不能就這麽看著他死得不明不白啊,再說,攸瀾族可是神族啊,二皇子怎麽能因為晨曦鎖,就做出那種天理不容的事情啊!”


    “可是……”


    “小姐,您怎麽在這裏?”門外丫頭正好端著幾分糕點過來。


    而後,門就打開了,而紫晴撲到沐尚書的懷裏,“爹爹,你等紫晴長大,紫晴可有幫爹爹分憂的。”


    沐尚書愣了一下,而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爹爹的晴兒最乖了,不過,晴兒可要保證,今天聽到的話,不準說去哦,這是我們的秘密。”


    “爹爹,晴兒都不小了,您怎麽老是把我當小孩子哄啊!”


    沐尚書微怔了一下,而後是哈哈哈大笑,“是啊,爹爹的晴兒長大了,過幾年可就要出嫁了。”而後又歎了一口氣,“若是可以,爹爹真的不希望你嫁入皇家,找一個平常之人,安安本本過日子便好。”


    “老爺,這是晴兒的福分,再說,這些事,我們哪能做得了主啊!”說著,也是一臉淺淡的憂愁……


    意薏微微閉上了眼,即便是初春了,依舊覺得寒冷徹骨,“紫晴,這件事情,你有沒有對淩王提起?”


    紫晴連忙搖頭,“小姐,公事和私事我還是分得清,再說,小姐的那個身份,我不會亂講的。”


    意薏點點頭,這一點,她還是相信紫晴的,稍稍理了一下錯亂的思緒,“紫晴,你和淩王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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