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今天更新晚了,昨天半夜23點半,蟲子所住同院另一棟某鄰居家違章建築著火,所幸無人員傷亡,但燒壞了懸空於上方的電信電纜,使得蟲子家整棟樓的電信信號中斷,直到不久前才完全修複。為了表示歉意,同時慶祝上架之喜,今日蟲子三更,一章公眾,兩章vip,感謝大家一貫的大力持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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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廳裏沒人,屋裏的小丫頭直接把人領進暖閣,老太太、太太和董家公子都在那裏閑話家常,身邊隻有貼身的丫頭伺候,不見家中其他女眷。宋亦柏的小廝沒跟進去。


    老太太和太太都生得一副慈眉善目樣兒,穿著色調樸素半舊的家常衣裳,看著和藹可親,她們與宋亦柏顯然相當熟悉,看他進去先招呼上了。


    董公子腦袋上包著繃帶,還是昨天換藥後的樣子,懶洋洋地靠坐在旁邊的一張榻床上,日光下,眉清目秀白嫩嫩的公子哥兒,來了朋友,他也不起身,就拿腳點點榻床,讓了個能坐的位置。


    宋公子行了個簡單的晚輩禮,請了安,把顧念引到他身邊,向老太太和太太正式引見。


    “老太太,太太,這位就是顧念,前天夜裏就是他給之瀚醫治的。”


    “晚輩顧念,見過老太太、太太,給老太太、太太請安,笑口常開,百事順遂。”顧念拿出柳家的教養,不卑不亢地行禮問安。


    老太太和太太都和氣地微笑,上上下下地把顧念打量了幾遍,這才笑道,“還真是個好小夥,不愧是和安堂出來的,就是個子小點,年紀還不大吧,有十八了嗎?”


    顧念心裏抖了抖,暗想這兩位太太還真有眼光,柳依依的身高受父母遺傳影響,大致有五尺五寸左右,折合165厘米,在女孩當中已算是不錯,擱在同齡男孩當中,還有很大增長空間,自然不會把她往二十歲上的年紀去估,隻會往下估,卻歪打正著地估對了,這具身體的實際年齡就是十七歲。


    “回老太太,太太,晚輩今年正好十八歲,蒙宋大夫看得起收在門下,距今已有幾年。”顧念把虛歲當周歲,免得兩位太太多生疑問。


    “我就說嘛,看你這身架子,也不像是歲數太大的,不過這年紀,就有一手瘍醫活兒,算是有天賦了吧。亦柏,你覺得呢?”太太笑眯眯地轉向已跟董公子共坐一榻的宋亦柏。


    “太太說得不錯,我這師弟就專長外傷,要說其它方麵,他還真不如那些師兄弟們,好像那根學醫的筋就長成這樣子了。”


    “嗬嗬,要是將來真專精於外傷,能治其他人治不了的傷勢,這也是一門絕活。幸好前夜裏還真是多虧遇到你,不然換了別人,我這做娘的還真不放心我那孩兒的傷勢。小顧那個時間還背著藥箱在外麵,是去出診?年紀輕輕就能單獨出診,亦柏,你這小師弟的天分可真不得了。”


    “小顧學醫時間尚短,遠遠不到單獨出診的水準,倒是他的朋友有時會找上門來,他也就給朋友們看看,對和安堂的病人,我們可不敢這麽放任他。”


    “回太太,晚輩前夜是受朋友所托去探望朋友的朋友,抄近路回家時,碰到出來找大夫的久香院下人,見我背著藥箱,就拖了我進去。得知受傷的是董公子,又沒有時間再讓人去玉府街上的和安堂分號請大夫,公子當時流了滿臉的血,再拖下去就麻煩了,隻好硬著頭皮著手處理了。笨手笨腳的,幾次弄疼了公子,還請老太太和太太多多原諒。”顧念順著宋亦柏起的頭往下接。


    老太太和太太聽得揪心,後怕地拍拍胸口,又嗔怪地瞟了自家小祖宗一眼,臉上愈發地笑得舒心,“他受了傷,受痛是應當的,叫他自己不當心,還好碰到了自己人,不然,要是再讓人跑一趟和安堂,一去一回,光路上指不定得耽誤多少時間呢。既然小顧今天來了,就順手給之瀚換個藥吧,也省得再派人去請和安堂的大夫過來一趟。(.好看的小說)”


    “這個……”顧念猶豫了一下,轉向了宋亦柏,“師兄?”


    宋亦柏和氣地望著顧念,“老太太和太太信任你的醫術,可不能再像前夜那麽魯莽。”


    “多謝老太太和太太的信任,晚輩感激不盡,隻是不知讓公子在哪換藥?需要回房嗎?”顧念馬上轉頭道謝。


    “小顧你看就在這裏怎樣?回他自己屋太遠,你們走來走去的麻煩,你覺得這屋裏光線如何?還需要什麽東西隻管說,家裏都有。”太太說道。


    顧念先看看宋亦柏的眼色,場麵上,大師兄的麵子一定要給。


    宋亦柏點了頭,顧念才又向老太太和太太行了個禮,然後在屋子裏走動起來,找了這屋裏光線最明亮的地方,說要讓董公子平躺。


    立馬有丫頭到外麵叫來了四個膀大腰圓的仆婦,宋亦柏起身,董之瀚躺著不動,仆婦上手,硬是將榻床連他一起平端起來,穩穩當當地放在了顧念指定的地方,並解除了榻床的機關,使得靠坐著的董之瀚得以照要求平躺下來。


    顧念又向丫頭們要了烈酒、溫開水、胰球、擦手巾等物,在等東西送來的時間裏,她又讓人搬了旁邊一張圓桌過來,撤掉了漂亮的繡花桌布,把她藥箱裏的東西擺了一桌,那些閃著寒光的各種醫療器械讓老太太和太太都不禁捂住心口,宋亦柏和董之瀚也不由得對視一眼。


    先把膠布剪了兩條膠帶下來,放在點著了火的燭台旁邊,這時她要的東西也送來了,顧念洗了手,左手帕巾鑷右手帕巾剪,鑷子夾緊繃帶,右手剪子哢嚓幾下,繃帶就輕輕鬆鬆解了下來,再輕輕揭去蒙在傷口上的敷料。


    顧念扔掉廢料,換了把幹淨的帕巾鑷,夾起一小塊紗布沾濕酒液清洗傷口,仔仔細細擦了幾遍才結束,拿起宋亦柏給的那瓶金創藥拔了塞子,左手輕輕地蒙著董之瀚的眼睛,右手灑好藥粉,再用第三把帕巾鑷夾起幹淨的敷料放在傷口上,烤軟膠帶貼上。大功告成。


    仆婦們把榻床原樣搬回原處,宋亦柏也跟了過去,顧念自己一人洗了手,將桌上的東西各自收拾好,藥箱合上,抱在懷裏,去跟老太太和太太回報。


    “老太太,太太,董公子的傷愈合得很理想,有和安堂的金創藥,飲食上再注意些,注意忌口,傷口拆線後,不會留下太難看的疤痕,時間長點連疤痕顏色都會慢慢淡去,自己不說別人都看不出來。”顧念小小地拍宋亦柏一個馬屁。


    “之瀚養傷要用的東西,和安堂這幾天都準備好了,明後兩天就給送來,正好那時之瀚也要拆線了,正合用。”宋亦柏接過話茬。


    董老太太和太太都放心地點點頭,董之瀚這時坐起來,跟奶奶和母親撒嬌,要和宋亦柏回自己院去,聊些公事上的事。


    既有公事要談,老太太也就允了,顧念跟在宋亦柏後麵,三人與小廝等人一起出了老太太院子,董之瀚就吩咐下人送顧念出去。


    拐進通向董公子所住的小院的小道時,前後左右,除了兩位公子,就是他們各自的貼身小廝,無其他外人,二人這時居然壓低了聲音談起顧念來。


    “那個顧念真是在煙花後巷開醫館的?他剛才的表現根本是受過良好教養的,完全看不出是個粗人。”董之瀚不解道。


    “我也覺得奇怪,這一路上我都擔心他禮數不周,被老太太和太太看出破綻,我還特意叮囑他站要有站相,沒想到他居然表現很好,甚至都沒對他的衣著打扮提出疑問。”


    “他那樣一堆東西擺在桌上,誰還敢問他衣著喜好?有疑問也沒了。請鐵匠製作那樣一堆工具不便宜,老祖宗和母親隻會以為他把錢都花這上麵了。再說了,隻是個不起眼的小徒弟,還入不了她們的眼,她們也不會費那心思關心太多。”


    “那樣最好了。你下次再去那裏,自己也當心點,別再喝那麽多,再受傷,可有你受的。”


    “好了,我這都成笑話了,哪還會有下次。”董之瀚摸摸額頭上的紗布,“哎,我覺得這膠布倒是個好玩意,你跟他買了幾張?”


    “沒買,他直接送了我十張,有膠的那一麵手感挺特殊的,聽你說粘性挺大,等我回去再試一試。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這樣包紮一下,看著就比昨天要顯得傷勢輕一些,昨天那樣,要不是事先知道,我還真以為你傷得有多重呢。”


    “嘿,我本來就是輕傷嘛。對了,我昨天派人去打聽了他,這顧念還是有一手絕活的,專治外傷,會製藥,都是街上的混混流氓南巷和北巷的人買,價錢便宜藥效好,搶了你和安堂不少生意。”


    “你真是閑得無聊去打聽這個,我當然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不然我為什麽會同意演這場戲?不就是想看看他的本事。”


    “沒失望吧?”說這話時,已經來到了董之瀚的小院前,眾人跨進門檻,直接回書房休息。


    “還行。煙花巷那一帶,龍蛇混雜,走出來過不少奇人,誰知道這顧念是不是下一位呢。”


    二進的小院,內院正房的幾間屋子,溫暖如熙,周身的寒意一下子就消散了,主客隨意地各自落座,丫頭們奉上熱手巾和熱茶,又魚貫而安靜地全部退下。


    “那麽你的想法呢?”呷著熱茶,董之瀚愜意地舒口氣。


    “他要是一直在煙花後巷,我是不會跟他做生意,買他的膠布的,除非他搬出來。”


    “搬出來?那麽好的生意,搬出來,就靠給你做膠布生意,人家要是餓死了怎麽辦?你管埋?”


    “看在生意夥伴的份上,我埋就我埋唄。”宋亦柏大笑著喝了他的茶。


    董之瀚懶得搭理這說瘋話的好友,放下茶杯,從書架上拿來幾本簿冊,宋亦柏也斂起笑容,兩人談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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