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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敏兒已經毫發無損地站在龍泉亭上麵。她聽到井裏傳來姣嬌微弱的聲音“救命!”接著是咕嘟咕嘟的掙紮聲和淹水聲。很快井裏變得安靜。


    摸著臉上的蛛痕,回到盤絲洞裏,泡進溫泉裏,她並沒有極度痛快的喜悅。


    姣嬌死了——


    誰叫姣嬌和四爺這麽要好,若不是今晚在園子裏,剛好聽到他倆的談話,她都不相信,他們竟然好到親密的程度,那一刻,她陷入冰冷和絕望中。


    姣嬌聽不出阿明的聲音是誰,可敏兒能。在熱河,四爺救起敏兒後,有一段時間,一直不肯真身相示,說話都用了假嗓子,那假嗓音和這阿明一模一樣,若不是後為了及時救姣嬌,四爺還不會在她麵前暴路自己的身份。當然,也是因為姣嬌,四爺後來才暗中與敏兒保持聯係和見麵。


    敏兒知道四爺有很多女人,而且隨時都可能不斷地有新的女人,她在四爺心裏不算什麽,隻是他救活的一個棋子。可是他對姣嬌那份情,讓她羨慕嫉妒。


    當她發現自己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四爺,而四爺心裏隻裝著姣嬌時,她嫉妒得發瘋。四爺可以對任何一個女人那樣動情,但就是不能對姣嬌那樣特別。


    她們倆是一樣的小宮女,她不僅給姣嬌當過替身,還被四爺交出來救姣嬌的命,她對姣嬌很好,好得榮華富貴都平分,好得把姣嬌當主子。可是姣嬌卻讓她臉上長了隻蜘蛛,變成個大醜八怪。還喜歡著她喜歡的男人。


    她要讓姣嬌不幸福,不快樂,讓姣嬌失去四爺的愛,不——


    她要讓姣嬌永遠離開四爺。


    淚水順著她的麵頰滑落下來,心裏有一股悲涼和傷痛。


    為什麽,消滅了姣嬌還是不開心?


    *****


    綿綿細雨漸漸變大,寒風呼呼地吹起,“呯”一聲巨響,把北遠山舍的後門摔得“哐哐”作響。


    西麵屋子亮起燈,毛栗子覺得有些寒意,坐起身想加條被子。想起,不知格格有沒有加被子,便披上外衣,往正屋走去,卻見格格的房門大開,屋裏散亂著隻燈籠和把濕濕的雨傘,毛栗子得瑟一下,這情形沒對。環視下屋裏,四處沒有不同。咬著牙,輕輕掀起進臥室的彩色珠簾,探頭往裏麵看了一下,臥室裏靜靜的,除了床頭的燈亮著,床榻上空無一人。


    “格格!”毛栗子,背上一股冷刺。她出去了?


    連忙跑出來,到大門一看,大門上著栓,嚇得跑回屋裏,拍醒小鐵子:“快起來,格格不在房裏。”


    兩人提著燈籠在院子裏別的屋裏搜尋,怕她去了哪間空屋。又要花木間尋找,怕她突然暈倒在哪了。


    “哐哐”


    小鐵子聽得清楚,後門有響動,“去後門看看!”


    兩人提著燈籠跑到到後門,隻見後門大開,叫一聲:“格格!”卻是無人應答。


    後門外,隻有一個龍泉亭,和一隅花園。在花園裏沒有格格的影子。小鐵子毛骨悚然地,莫名其妙地打個寒戰,惶恐道:“莫非格格掉井裏了?”


    “胡說。”毛栗子看了看亭子裏,旁邊打水的軲轆還是白天的樣子,兩隻木桶整齊地排放在旁邊。“你當格格象你那麽傻,做事不栽根,沒事往井裏跳?”


    “可這半夜三更的,她開後門幹嘛?難道這時澆花?”小鐵子固執地把燈籠往水裏一照,隻見水中下黑乎乎地似有一個人頭,嚇得問:“格格,你掉進水裏了嗎?”


    “我看看。”毛栗子拉開他,把半截身子伏在井沿上,往裏細細一看,尖叫道:“是格格浮在水上。恐怕是水太冷,把她凍暈了。”


    “你把我放下去!”小鐵子把燈籠放在井沿邊上,從一隻桶上解下繩子綁在腰上,坐到井沿上,毛栗子搖著軲轆把他放下井裏。


    小鐵子落到井裏,井水冰得刺骨,錢格格的頭露在井水上,雙目緊閉,似乎已無知覺,隻一雙手死死抓住井壁上的一處尖角楞石,楞石上染滿了鮮血。小鐵子抱起她,衝上麵吼:“搖我上去。”


    毛栗子把小鐵子搖上來,見他抱著渾身濕漉的格格,兩人連忙把她抬回房裏,摸摸鼻息,十分微弱。


    這屋裏沒有女人能幫格格換衣服,兩太監急得團團轉。小鐵子心一橫,“你把衣服拿來,我來閉著眼睛幫格格換,先把她的濕衣脫了,把她窩在被裏,屋裏加個火爐,得把她救活再說。”


    正這時,院子外麵傳來敲門聲。


    “毛栗子,去大門處看看,好象有人來。看是不是廣育宮的宮女,如是就正好。”小鐵子耳力較好,聽得外麵有聲音。


    毛栗子跑出去打開大門,卻嚇了一跳,連忙打躬作揖:“四爺吉祥。”


    “你們在找人?”四爺滿臉焦急,他先前在遠處隱隱聽到有人叫格格。


    “錢格格掉水井裏了,現在還沒醒,又沒個宮女幫忙的。”毛栗子苦著臉說。


    “我看看。你把門關上。”四爺大步跨進去,毛栗子把門關上,鎮定下來,畢竟來了個大主子。


    四爺進去,見小鐵子正眯著眼,手忙腳亂找不到北的胡亂幫姣嬌脫衣,上前試了下她的鼻息,看她雙手帶血,檢查了一下,隻是皮肉傷。道:“你們下去拿點止血藥和火爐來,再煮點薑湯。”


    小鐵子看四爺來了,有點不知所措,毛栗子經驗豐富,從四爺的表情看出了,他能幫忙救醒姣嬌,便拉著小鐵子退了出去。


    四爺先點了姣嬌兩處穴昏睡位,放下床帳,坐在床上幫她換下衣服,然後抱著她將她捂在被子裏,給她傳送真氣。


    毛栗子拿著藥和紗布進來,低頭跪在床邊。


    四爺接過藥,給她抹藥布紮好出血的手指。


    小鐵子提了火爐進來,不敢往看床帳裏,放在床前就退了出去。


    四爺包好姣嬌受傷的手指,抱著她又傳了陣真氣,感覺到她體溫回升,才放下她,解開她的昏睡穴,掛起紗帳下了床。


    四爺把毛栗子他召到外麵,問前後的緣由,毛栗子惶恐道:“說來主子你都不會相信,我半夜起來想加被子,掂著格格屋裏也該加了,起來一看,她屋門大開,地上隻散著隻燈籠和把雨傘,她屋裏沒有人,便叫起小鐵子到處找她。後來看到北麵的後門大開,那裏麵是間小角院,隻有一口井和一角花園,小鐵子說會不會格格掉井了裏,我還罵他胡說,誰知把燈籠往裏一照,那水麵上果然冒著頭,我把小鐵子放下去,將那人抱上來,果然是格格,剛抬回屋裏,你就來了。”


    四爺沉思一會,道:“今夜這事,你們不得泄漏半句,不然就拿人頭見我。也別告訴格格我來過的事。就說是你們將她救起,正好有宮女經過,叫來幫忙換了衣服。”


    “嗻。”


    四爺在臥室外的書案邊,翻看姣嬌寫的字,看到有幅字寫著:“情切切、意綿綿,轉眼卻是兩重天。愛悠悠、怨啾啾,無奈從此不回頭。——金”


    這句子什麽意思?還有這個落款“金”,是作者的姓氏?這個金是什麽人?


    四爺皺下眉,繼續翻看書櫃裏的字畫,最後看到那半張臉的畫像,摸摸自己的臉,不由啞然失笑,她還真能瞎子畫相。好在沒讓她摸到額頭、眉毛和耳朵,不然她還真把自己給畫出來了。


    “咳咳……”


    錢姣嬌在溫暖中舒醒過來,因著了涼寒,醒來就咳嗽起來。


    “格格醒了。”毛栗子守在臥室門口,激動地叫。


    四爺聽到她醒了,微笑著,向毛栗子暗暗打個手示,悄悄地走了出去。毛栗子目送著四爺的背景,心道:“四爺真是個奇怪的人。”


    姣嬌聽得外麵有聲音,邊咳嗽邊問:“外麵是小鐵子?”


    “是幫你換衣服的宮女走了。”毛栗子掩飾道。


    小鐵子端了薑湯進來,伺候她喝了下去,又扶她躺下。


    “你怎麽會掉水井裏去?”兩太監迫不急待地問。


    姣嬌長長地吐口氣,想起先前的事,就打寒噤,真是太險了。今夜之事,不能說的。就在她拉著敏兒的手,跟著她掉進井裏時,敏兒從她手中憑空消失了。她不信敏兒會憑空消失,可是她又親眼見到敏兒她屋裏引著她從後門去了龍泉亭。


    好在她前世會遊泳,又學過些物理常識,落進井裏的深水裏,閉氣浮上水麵來,抓住井壁上突出的石頭,井水透骨的冷刺,她正要大聲呼救,感覺到上方似乎有人,想著落井時古怪得很,便不敢叫出聲。許久之後,不知上麵的人走了沒有,她在水裏凍得暈迷了過去。


    還好,小鐵子和毛栗子找到龍泉亭,救起了她。


    “你們下去吧。我想休息。”她很疲憊,不想和人說落井的事。這事,她需要冷靜和整理。


    “我們今晚就睡在你外麵的小炕上,有事叫我們。我們不會攪擾你的。”兩太監不放心,從屋裏抱了被子過來。


    姣嬌沒有反對,此時有兩個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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