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一早就上朝去了。
姣嬌和耿佳氏一起去給那拉氏請安。正院的客廳裏，她穿著正式的福晉服，眼神一直帶著柔和的笑。
“姣嬌昨夜睡得可習慣？”那拉氏關心地問。
“有芸芸陪著還好。”那拉氏這不經意地一問，姣嬌莫名其妙地有幾分敏感。你這是問我對環境習不習慣，還是習不習慣，沒有四爺？
李氏和宋氏哪個不是過來人。都是女人，都被四爺寵過一陣。心眼再大的，第一次把男人讓出去時，心裏或多或少都不舒服。姣嬌表現得十分得體，可她們愣是覺得她心裏其實也不是滋味，這顧大局的表現，多少有點勉強。
早餐做得很豐盛和營養。耿佳氏眼珠一轉，原來四爺在家時，也未吃得這麽好過。那拉氏也轉性了？
“大家都是女人。往後，除了我們姐妹間要和睦團結，也不要太為難自己，吃穿上的事，隻要不超過我們的能力，盡量好一點吧。”那拉氏的聲音溫柔得大家不習慣。
耿佳氏不管三七二一，隻管往嘴裏扒啦。有好吃時，雖得好好吃，免得沒得吃時，想吃吃不著。
姣嬌吃著絲毫不覺可口。不是她不容別的姐妹共存，是對這個社會婚姻製度，深悟痛絕。往後，還是讓四爺自己回來。有的事，眼不見心不煩。再則，自己有個地盤，那感覺還是不同的。
耿佳氏似看出了她的心意。吃罷飯，不顧還跛著隻腳，嚷著往後要跟著姣嬌學做生意，便跟著姣嬌一起去了茶樓。
今天姣嬌得去西邊的茶樓看看。馬車裏耿佳氏意味深長地開導：“妹妹呀。姐是過來人。能明白你的感受。有時不是我們不想大方一點，可男人哪，那是和自己合為一體過的男人哪。明明知道自己進門最晚，前麵已有三個姐姐，新婚那一兩年。自然最得寵，可拿一晚不在自己這過夜，那心裏跟貓抓似的。又急又痛。覺得真是不公平，為什麽不能一夫一妻？後來你又冒了出來，別提那個難受勁。簡直想殺人……”
她說的可是肺腑之言。姣嬌心裏充滿感激。
“人哪。隻要往這事上鑽了死胡同，走不出來，腦子便會作亂。象我，後來就想害你。你命大福大。滿府上下的女人，都比不過你。你呢，對我的確是真心的包容。我被四爺打得跟條死豬一樣，這一樣，我想明白了。女人活在這世上。吃穿要靠男人，一堆女人守著一個男人，就象分食一樣。五個指頭還有長短呢，何況男女之情？往後。我隻要不餓不凍，自己多找點樂子，不餓不凍的，睜隻眼閉隻眼，就湊和著過吧。至於男人，他愛你時，你就接受，不愛你時，莫去傻傻的動氣。”
耿佳芸芸真是看明白了，所以才轉變了性子。姣嬌對她生出幾分佩服，人家可是古代的女子，自己若不是來自現代，知道的比她多些，學問比她多些，真和她一樣的出生在這個時代，恐怕自己不如她的。
“府裏姐姐們的好與壞我無法說。可是，姣嬌你是個實誠的人。往後，我們姐妹倆多親近，一起想法把這一輩子過高興點。你呢，新鮮明堂多，可別攆我。我呢，要是從今後對你有半點不好的心思，上天就罰我活不到三十歲。當然，上天要是見我是真心的，就獎勵我活到九十九吧。”
這看似孩子氣的玩笑話，飽含人生哲理和精僻的見解，以及樂觀的太度。
耿佳芸芸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也是個帶著力理的女人。姣嬌握著她的手，心裏一下開朗許多，也高興了許多。
兩人在西城的茶樓泡了一天，半下午時該回家了。耿佳芸芸很是主動，大大咧咧地道：“昨晚你和四爺分別了一晚，今晚我就不纏你，明晚也不纏你。不過，後天起，你得給我準備一間睡覺的屋子。”
姣嬌臉上一紅，笑著不表態。芸芸的性格真是熱情主動。讓鄭三白驅車先送了她回府裏。
四爺早回了杏花春館，又在弄《佛魔錄》那本書。見她紅光滿臉的回來，麵上略作不悅，“昨晚睡得真是不舒服。”一把抱著她，連香幾下。
“有什麽不舒服？”姣嬌覺得他這話有點假。雖然芸芸開導她，心情好了許多，可自己單獨思考這事時，仍有點過不去。
“真的嘛。我和她就說了一晚上的話，什麽都沒做。”四爺把她的雙手夾在手掌間，軟聲道。
姣嬌才不相信。四爺聰明，知道怎麽安哄她罷了。
“真的。我是想多給她一點什麽。畢竟府裏的事靠她支撐著。可是，我都覺得奇怪。都是女人，不是她年紀大了，身子不夠滑膩，可挨著總覺得很分生。麵對你卻不同，就一個感覺，抱不夠，好象你長在我身上的一般。”四爺說的大實話。
姣嬌抬眼看著他，相信他說的，有點不想說話。坐下來，和他一起看書。
“昨晚冷落你了。芸芸沒給你惹事吧？”他有點擔心地問。
“沒有呢。過幾天，我還想給她安間屋子。”姣嬌脫口而出。話一出來，自己都吃驚，這才和耿佳氏在一起要好兩天，就被她的性格同化了？
“不行！芸芸的性格，我了解。不幹壞事時，直率熱情，瞞可愛。可是，你給她安一間，那別的呢？你可別弄得別人有話說。”四爺提醒她。心裏卻道，這耿佳芸芸真還有點本事，竟然把小豬都吃定了，還讓她給備間屋子。
姣嬌衝動之下，欠考慮。四爺這麽提醒，腦子一下完全清醒過來。還有不能讓芸芸住在一起。不是容不下芸芸。女人家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不這這那那的。
“我不會讓你們一堆女人成天來圍著煩的。我隻要小豬一個就夠了。”四爺想著一堆女人，就頭痛。有時他真不明白，皇阿瑪和別的阿哥們，對一大堆女人，能做到雨露均沾，還無止無境地。一個男人把大量的時間花在女人身上，怎麽做大事？
說實在的，這幾年，他一直拒絕著額娘和阿瑪往他屋裏塞女人。不是他不懂女人，不愛女人，反正他們塞過來的女人，很難讓他真的喜歡多久。
阿瑪總說他的子息不夠旺，有時他覺得，若是兒子生得太多，象眾皇子一樣，勾心鬥角，又有什麽意思？
他這話讓姣嬌有點過不去的坎，一下翻了過去。他已經很盡力了，已經和別的古代男人很不同了。大家說他怪，其實他難得的好。
她抱著他，頭貼在他胸膛上，不說話。大方的話，真是說著容易，做著難。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都不說話，靜靜地享受著這份靜謐，心裏覺得舒服無比。這就是四爺愛不起芸芸的根源，不是芸芸不夠可愛，而是性格問題。姣嬌的性格比較綜合，在他麵前寧靜、恬淡時多，有時有點小調皮，那是情趣，為人處世大度，那是他的榮耀。
卻說耿佳氏回到府裏，那拉氏等已在院裏候著，穿過花園時，見三個姐姐還坐在樹下乘涼，讓桃枝扶著，過去訕笑道：“姐姐們還在這裏？”
宋氏拉住她，“過來和我們說說，這兩天和姣嬌泡在一起，都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就是女人家關心的吃喝拉撒上的樂趣。”耿佳氏笑著輕描淡寫地回答。
那拉氏輕咳一聲，笑道：“往後你喜歡去找姣嬌玩，就去吧。不過你可得記著，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可得有個分寸。”
昨晚四爺睡在她房裏，雖然兩人隻是說了一晚上的話，可這對她是種地位和身份的再次肯定，也是她的驕傲，另外還有一層，是別的姐妹們不能相比的結發夫妻的信任與情感。
感受到他這份心思，那拉氏對他更愛，更忠誠，對這個家更用心思。
李氏一直笑著不說話。宋氏又道：“妹妹呀。還有一條，你需知道――”
“什麽呀？”耿佳氏的性格雖然有許多衝動的地方，可腦子比她們都精，明知她們有意思，卻瞪圓一雙明亮的大眼，一幅天真的樣子，啥子都不知，象腦子少根筋一樣。
“你從姣嬌那知道什麽，也得往府裏報告的。”宋氏明說了。
“這呀。”耿佳氏有點委曲的樣子，“我知道的，什麽沒告訴過你們？和錢氏要好，說白了，還不是想跟著她，看她有什麽法寶迷住四爺，也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若是對大家不利，自然要找姐姐們一起想辦法。”
“說些什麽話？一家人弄得跟幾家仇似的？”那拉氏臉色一拉，心裏卻很舒服。這個耿氏就是有這樣的好用處。若換李氏和宋氏去做這種事，沒耿氏作得自然圓滑。如今那拉氏並不需要防範錢氏，但她那邊有些什麽動向，還是想知道的。
“好妹妹。快回屋裏休息。你腳受了傷，大姐姐晚上又專門讓人給你熬了牛筋湯。”李氏終於說話了。
耿佳氏跛著腳一天，真是有些累了，早想回屋歇會。(未完待續)
姣嬌和耿佳氏一起去給那拉氏請安。正院的客廳裏，她穿著正式的福晉服，眼神一直帶著柔和的笑。
“姣嬌昨夜睡得可習慣？”那拉氏關心地問。
“有芸芸陪著還好。”那拉氏這不經意地一問，姣嬌莫名其妙地有幾分敏感。你這是問我對環境習不習慣，還是習不習慣，沒有四爺？
李氏和宋氏哪個不是過來人。都是女人，都被四爺寵過一陣。心眼再大的，第一次把男人讓出去時，心裏或多或少都不舒服。姣嬌表現得十分得體，可她們愣是覺得她心裏其實也不是滋味，這顧大局的表現，多少有點勉強。
早餐做得很豐盛和營養。耿佳氏眼珠一轉，原來四爺在家時，也未吃得這麽好過。那拉氏也轉性了？
“大家都是女人。往後，除了我們姐妹間要和睦團結，也不要太為難自己，吃穿上的事，隻要不超過我們的能力，盡量好一點吧。”那拉氏的聲音溫柔得大家不習慣。
耿佳氏不管三七二一，隻管往嘴裏扒啦。有好吃時，雖得好好吃，免得沒得吃時，想吃吃不著。
姣嬌吃著絲毫不覺可口。不是她不容別的姐妹共存，是對這個社會婚姻製度，深悟痛絕。往後，還是讓四爺自己回來。有的事，眼不見心不煩。再則，自己有個地盤，那感覺還是不同的。
耿佳氏似看出了她的心意。吃罷飯，不顧還跛著隻腳，嚷著往後要跟著姣嬌學做生意，便跟著姣嬌一起去了茶樓。
今天姣嬌得去西邊的茶樓看看。馬車裏耿佳氏意味深長地開導：“妹妹呀。姐是過來人。能明白你的感受。有時不是我們不想大方一點，可男人哪，那是和自己合為一體過的男人哪。明明知道自己進門最晚，前麵已有三個姐姐，新婚那一兩年。自然最得寵，可拿一晚不在自己這過夜，那心裏跟貓抓似的。又急又痛。覺得真是不公平，為什麽不能一夫一妻？後來你又冒了出來，別提那個難受勁。簡直想殺人……”
她說的可是肺腑之言。姣嬌心裏充滿感激。
“人哪。隻要往這事上鑽了死胡同，走不出來，腦子便會作亂。象我，後來就想害你。你命大福大。滿府上下的女人，都比不過你。你呢，對我的確是真心的包容。我被四爺打得跟條死豬一樣，這一樣，我想明白了。女人活在這世上。吃穿要靠男人，一堆女人守著一個男人，就象分食一樣。五個指頭還有長短呢，何況男女之情？往後。我隻要不餓不凍，自己多找點樂子，不餓不凍的，睜隻眼閉隻眼，就湊和著過吧。至於男人，他愛你時，你就接受，不愛你時，莫去傻傻的動氣。”
耿佳芸芸真是看明白了，所以才轉變了性子。姣嬌對她生出幾分佩服，人家可是古代的女子，自己若不是來自現代，知道的比她多些，學問比她多些，真和她一樣的出生在這個時代，恐怕自己不如她的。
“府裏姐姐們的好與壞我無法說。可是，姣嬌你是個實誠的人。往後，我們姐妹倆多親近，一起想法把這一輩子過高興點。你呢，新鮮明堂多，可別攆我。我呢，要是從今後對你有半點不好的心思，上天就罰我活不到三十歲。當然，上天要是見我是真心的，就獎勵我活到九十九吧。”
這看似孩子氣的玩笑話，飽含人生哲理和精僻的見解，以及樂觀的太度。
耿佳芸芸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也是個帶著力理的女人。姣嬌握著她的手，心裏一下開朗許多，也高興了許多。
兩人在西城的茶樓泡了一天，半下午時該回家了。耿佳芸芸很是主動，大大咧咧地道：“昨晚你和四爺分別了一晚，今晚我就不纏你，明晚也不纏你。不過，後天起，你得給我準備一間睡覺的屋子。”
姣嬌臉上一紅，笑著不表態。芸芸的性格真是熱情主動。讓鄭三白驅車先送了她回府裏。
四爺早回了杏花春館，又在弄《佛魔錄》那本書。見她紅光滿臉的回來，麵上略作不悅，“昨晚睡得真是不舒服。”一把抱著她，連香幾下。
“有什麽不舒服？”姣嬌覺得他這話有點假。雖然芸芸開導她，心情好了許多，可自己單獨思考這事時，仍有點過不去。
“真的嘛。我和她就說了一晚上的話，什麽都沒做。”四爺把她的雙手夾在手掌間，軟聲道。
姣嬌才不相信。四爺聰明，知道怎麽安哄她罷了。
“真的。我是想多給她一點什麽。畢竟府裏的事靠她支撐著。可是，我都覺得奇怪。都是女人，不是她年紀大了，身子不夠滑膩，可挨著總覺得很分生。麵對你卻不同，就一個感覺，抱不夠，好象你長在我身上的一般。”四爺說的大實話。
姣嬌抬眼看著他，相信他說的，有點不想說話。坐下來，和他一起看書。
“昨晚冷落你了。芸芸沒給你惹事吧？”他有點擔心地問。
“沒有呢。過幾天，我還想給她安間屋子。”姣嬌脫口而出。話一出來，自己都吃驚，這才和耿佳氏在一起要好兩天，就被她的性格同化了？
“不行！芸芸的性格，我了解。不幹壞事時，直率熱情，瞞可愛。可是，你給她安一間，那別的呢？你可別弄得別人有話說。”四爺提醒她。心裏卻道，這耿佳芸芸真還有點本事，竟然把小豬都吃定了，還讓她給備間屋子。
姣嬌衝動之下，欠考慮。四爺這麽提醒，腦子一下完全清醒過來。還有不能讓芸芸住在一起。不是容不下芸芸。女人家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不這這那那的。
“我不會讓你們一堆女人成天來圍著煩的。我隻要小豬一個就夠了。”四爺想著一堆女人，就頭痛。有時他真不明白，皇阿瑪和別的阿哥們，對一大堆女人，能做到雨露均沾，還無止無境地。一個男人把大量的時間花在女人身上，怎麽做大事？
說實在的，這幾年，他一直拒絕著額娘和阿瑪往他屋裏塞女人。不是他不懂女人，不愛女人，反正他們塞過來的女人，很難讓他真的喜歡多久。
阿瑪總說他的子息不夠旺，有時他覺得，若是兒子生得太多，象眾皇子一樣，勾心鬥角，又有什麽意思？
他這話讓姣嬌有點過不去的坎，一下翻了過去。他已經很盡力了，已經和別的古代男人很不同了。大家說他怪，其實他難得的好。
她抱著他，頭貼在他胸膛上，不說話。大方的話，真是說著容易，做著難。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都不說話，靜靜地享受著這份靜謐，心裏覺得舒服無比。這就是四爺愛不起芸芸的根源，不是芸芸不夠可愛，而是性格問題。姣嬌的性格比較綜合，在他麵前寧靜、恬淡時多，有時有點小調皮，那是情趣，為人處世大度，那是他的榮耀。
卻說耿佳氏回到府裏，那拉氏等已在院裏候著，穿過花園時，見三個姐姐還坐在樹下乘涼，讓桃枝扶著，過去訕笑道：“姐姐們還在這裏？”
宋氏拉住她，“過來和我們說說，這兩天和姣嬌泡在一起，都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就是女人家關心的吃喝拉撒上的樂趣。”耿佳氏笑著輕描淡寫地回答。
那拉氏輕咳一聲，笑道：“往後你喜歡去找姣嬌玩，就去吧。不過你可得記著，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可得有個分寸。”
昨晚四爺睡在她房裏，雖然兩人隻是說了一晚上的話，可這對她是種地位和身份的再次肯定，也是她的驕傲，另外還有一層，是別的姐妹們不能相比的結發夫妻的信任與情感。
感受到他這份心思，那拉氏對他更愛，更忠誠，對這個家更用心思。
李氏一直笑著不說話。宋氏又道：“妹妹呀。還有一條，你需知道――”
“什麽呀？”耿佳氏的性格雖然有許多衝動的地方，可腦子比她們都精，明知她們有意思，卻瞪圓一雙明亮的大眼，一幅天真的樣子，啥子都不知，象腦子少根筋一樣。
“你從姣嬌那知道什麽，也得往府裏報告的。”宋氏明說了。
“這呀。”耿佳氏有點委曲的樣子，“我知道的，什麽沒告訴過你們？和錢氏要好，說白了，還不是想跟著她，看她有什麽法寶迷住四爺，也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若是對大家不利，自然要找姐姐們一起想辦法。”
“說些什麽話？一家人弄得跟幾家仇似的？”那拉氏臉色一拉，心裏卻很舒服。這個耿氏就是有這樣的好用處。若換李氏和宋氏去做這種事，沒耿氏作得自然圓滑。如今那拉氏並不需要防範錢氏，但她那邊有些什麽動向，還是想知道的。
“好妹妹。快回屋裏休息。你腳受了傷，大姐姐晚上又專門讓人給你熬了牛筋湯。”李氏終於說話了。
耿佳氏跛著腳一天，真是有些累了，早想回屋歇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