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不速之客,心中對石川五右衛門僅剩的好感也蕩然無存,真的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這裏當什麽了?


    公共場所嗎!


    其實如果隻是禮節上的一些問題,秀家還是可以容忍的,關鍵是石川五右衛門現在做的事情與秀家的身份存在著天然的對立麵。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次會麵被秀家盡量拉開了距離,被安置在麵積最大的主挺,清水幸也就坐在秀家身後,卡卡西、阿斯瑪於秀家身前戰立,殿內兩側站著十幾名武士,都麵容嚴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秀家這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和石川五右衛門那邊的坦然自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以至於石川五右衛門都笑道“殿下此番做法,實在是有愧於‘西國無雙’的英明啊。”


    石川五右衛門左右掃視一眼,緩緩而說道“左右侍立這十幾名武士,殿下還在身前準備這個準備了貼身保鏢,看來殿下對小民的誤解很深啊。”


    說實在的,秀家確實對石川五右衛門有些畏懼,這家夥在曆史上可都是能夠輕輕鬆鬆從守備嚴密的大阪城偷出秀吉心愛茶具的家夥。


    要知道在日本的茶室類似於現在的書房,設立在主人臥房不遠處,石川五右衛門可以無聲無息的去茶室偷走茶區,自然可以進入臥房偷走秀吉的相上人頭。


    從這點來看,石川五右衛門的本意是想通過這個行動震懾秀吉,讓他知道世間還是有人可以製衡他的,讓他不要這麽狂妄下去,對百姓好一點。


    誰知這個舉動在秀吉眼中不僅僅是對自己權威的踐踏,更多的是激發了秀吉的應激反應,他迫切的要搞死石川五右衛門,並最終將他活活燙死。


    秀家對於石川五右衛門的嘲諷絲毫不在意,對付老虎就要有對付老虎的準備,他笑嘻嘻的說道“五右衛門你可不是普通小民啊,麵對你,我還是應該謹慎一點的好啊。”


    石川五右衛門明顯感受到了秀家態度的變化,但是也看出來了秀家並沒有要將他交出去的意思。


    如果秀家要將他捕獲交給增田長盛,根本不會親身到自己麵前與自己會麵,僅靠宇喜多宅內的武士和忍者就能把自己抓住。


    想明白這一點後,石川五右衛門或許是出於緩和關係的目的,先向秀家行禮道“在下先謝過殿下,在伊賀國眾被織田信長屠戮的時候,給予了他們一個安身之所。”


    石川五右衛門居然會向一個他向來看不起的階級分子行禮,這是出乎了秀家和在場的阿斯瑪等人預料的,要知道他可是連織田信長都看不上眼的人啊。


    石川五右衛門所謝之事,正是前文秀家去安土麵見信長返程是時候,織田信長命令自己的兒子織田信雄二戰伊賀,所有不臣之人盡數斬殺。


    秀家就是在當時,在石川五右衛門的的中介下,分幾批接納了千餘名不願意臣服信長的伊賀民眾。


    這件事本身就是合作共贏,宇喜多家這邊缺少切實擁有一定能力的忍者眾來提高隻會暗殺的宇喜多家忍軍,而那邊則需要一個庇護之所。


    隻是這個事情不能公開,畢竟現在秀家的主家在名義上還是織田家,公然挖主家牆角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那些民眾在宇喜多家內也是以流民的身份來到的備前。


    麵對石川五右衛門的致謝,秀家沒有進行回複,而是直入主題的問道“還是來說說你今日來見我有何所求吧。”


    聽到秀家發問,石川五右衛門左右看了幾眼,似乎是在暗示秀家屏退左右,畢竟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是違法亂紀的事情,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誰知秀家沒這個想法,相比較保守秘密在此刻秀家的眼中,坐在對麵的那個男人更具有威脅性。


    沒有辦法,石川五右衛門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請殿下助我一臂之力,將那些可憐的民眾送出京都去。”


    其實早在石川五右衛門到來之前,秀家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秀家不屏退左右,就是不讓他把話說出口。


    隻要話不出口,你我還是朋友,隻是沒有想到石川五右衛門此次前來真的敢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


    秀家還沒有發話,剛剛送往諸位公卿回到殿內喝了口涼水的明石全登先發話了“住口,賤民敢於如此猖狂,左右還等著幹什麽,還不把他拿下法辦。”


    聽了明石全登的命令,左右侍立的侍從武士紛紛拔出腰間的武士刀,麵向中間的石川五右衛門,但是他們畢竟是秀家直屬的侍從武士,沒有秀家的命令前是不會真的付諸行動的。


    石川五右衛門對於這種情況似乎早有預料,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我確實是賤民一個,不似大人這般高貴,隻是我等賤民也不是大人可以隨意任意踐踏的存在啊。”


    明石全登聽聞此言,對他的話是絲毫不信,嗤之以鼻道“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如今外麵有數千甲士正在搜捕於你,你你以為你今日逃得了嗎?”


    石川五右衛門無所謂的說道“就像大人說的我賤命一條,可是今日有諸位大人與我一起陪葬,我也算死的所值了。”


    石川五右衛門所言,一下子嚇住了在場眾人,就連秀家瞪大眼睛盯著他看,隻聽他不急不緩的說道“大人不若站起來跳兩下,看下自己左腹部時候有腹痛感。”


    眾人目光看向明石全登,就連秀家都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照做,明石全登重新站起身,跳動兩下果然眉頭一皺,一隻手捂著左腹部位置。


    如果話語可以騙人,明石全登的動作著實嚇了眾人一跳,這是中毒了?


    秀家當即對著石川五右衛門說道“你在何時下了何種毒藥?”秀家很關心這個問題,因為這個關係到自己有沒有中毒。


    石川五右衛門說道“殿下覺得呢?”


    無論是在過去還是現代,空氣傳播的毒藥是幾乎不存在的,真的沒有文學作品中描述的這麽神乎其神,而他又麽樣什麽動作,投擲出暗器讓人中毒,那麽就隻剩下在食物中下毒一條了。


    但是秀家的午膳是中午在村子中吃的,況且現在可以獲取的慢性毒藥受熱都會變味,那麽隻有可能在水中下毒了。


    “是水嗎?”秀家試探性的問道“你在我們喝的水中下了毒。”


    聽到秀家所言,明石全登和清水信也激動的對著石川五右衛門嗬道“混蛋,快把解藥交出來。”周圍的武士也都受到了影響,不敢有一絲妄動。


    石川五右衛門則對著明石全登說道“大人切勿動怒,越生氣腹部疼痛越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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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繼續對著秀家問道“我請求殿下助我轉移難民,事成之後解藥自然鬆上。”


    秀家是真的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是被鷹啄了眼,氣笑道“如今四門已閉,任何人不能出去,你現在來求我,我也沒有辦法。”


    “我勸你還是把解藥交出,我保證不像盜捕舉報你,放你安全離去。”


    石川五右衛門不為所動,反而對著秀家威脅道“殿下還是快點想象辦法吧,明日一早即便是有解藥也無用了。”


    “可惡,你這個混蛋。”受不了石川五右衛門的威脅明石全登作勢要拔刀去砍,可是剛剛站起來又一陣疼痛摔倒在了地上。


    秀家見到明石全登的表現,心中也是有些害怕,思考了片刻問道“一共有多少逃民,他們現在何處?”


    見到秀家如此表態,石川五右衛門也終於鬆了口氣,他知道秀家最終還是妥協的,他說道“有民136人,都在坊內等候。”


    秀家一聽,感情是混在向三條坊躲避的其他民眾一起,在三條坊被搜查過一遍後,把人藏了進來。


    石川五右衛門明顯是知道,三條坊官兵是有可能搜查一次,在此搜查就等於是打了秀家的臉麵,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秀家是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被別人威脅著頂鍋,著實讓他有些氣憤。


    秀家原本要帶走的隊伍包括150人的侍從隊,以及12人左右的貼身侍從、侍女,以及百人左右的民夫,如今正可以將民夫換下交由這群亂民幫著抬到堺町去,人數隻要不超過300人,對於秀家的身份來說,隊伍規模並不算大。


    於是秀家扭頭對著清水信也,讓他下去安排一二,對著石川五右衛門說道“把你的朋友們召集起來吧,讓他們替代我的民夫替我吧東西搬到堺町就行,之後的路就靠你們自己去走了。”


    見到秀家同意,石川五右衛門高興的說道“謝殿下。”


    秀家現在看到他的嘴臉就來氣,沒好氣的說道“我有什麽值得你好謝的,石川大善人,隻求你到出了京都準時給我們解藥就好。”


    石川五右衛門尷尬的笑了笑了“等出了京,解藥一定奉上。”


    等到清水信也這邊準備就緒,太陽已經西斜,眼瞅著即將落山,秀家也不敢多做耽擱,帶著這隻近300人隊伍從三條坊而出,向京都南而去。


    沿途路上巡邏的京都守備隊,對於這隻打著秀家旗幟的隊伍,不敢有絲毫的阻攔,但是秀家看到有人脫離了隊伍,應該是向更高級的長官報告去了。


    果不其然,在秀家隊伍在南門外被擋住,帶隊武士秀家不認識,但是從他身後背後插著五三桐紋,頭戴鐵盔的武士來看,應該是屬於羽柴家的旗本武士眾。


    能夠在羽柴秀吉帳下統管十餘人的武士,下放到常備也是足輕大將級別的了,也是頗通人情世故,老遠的就看到打著秀家旗幟的隊伍過來,直到秀家走到麵前才上前一步示意暫時停下。


    “羽柴殿下這是要出城?”那名武士問道“如今京都全城封鎖緝拿悍匪,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緊急的事情還請容個方便,過兩日再出城吧。”


    那名武士的態度是極好的,也是對秀家好言相勸,但是秀家是真的等不得了啊,於是對著他問道“統軍出征算不算急事?可不可以延誤兩日啊?”


    那名武士聽聞此言,後退一步再次向秀家行禮道“恕臣無禮,軍情緊急自然的拖不得的,隻是上頭給在下下達的也是死命令,還請殿下不要為難在下。不如這樣,我派人去統治片桐大人和增田大人,讓他們來與殿下詳說。”


    秀家也沒有要為難他們守門的意思,嗯了一聲讓他命人前去通報,隨後帶人在這裏停了下來。那名武士讓下屬前去通報之後,親自在秀家這邊陪著秀家。


    但是這一等就等了許久,遲遲不見片桐且元或者增田長盛到來,保持秀家儀仗的隊伍也出現了鬆動。


    後方本就是害怕被秀家出賣,暫時充當民夫的亂民在周圍旗本武士的矚目下瑟瑟發抖,眼瞅著就要露陷。


    秀家這裏也表現出了一絲不耐煩,那名武士順勢對著秀家說道“兩位大人大概是遇到一些事情耽擱了,殿下不若今日向回三條坊休息,明日再出城吧,這走夜路也部方便。”


    秀家一聽,腦海中泛起一陣猜想,或許片桐且元和增田長盛倆人也是這個想法。如今秀吉震怒,任何人都不敢放出去的,但是秀家的麵子又不能不給,索性避而不見,讓這個低級武士出來頂鍋。


    秀家聽著武士態度還算恭順,可是秀家等不及了啊,身上可中著毒那,當即發怒道“軍情緊急,四國百姓沉淪戰火,哪裏還能多等一天。”


    秀家說罷雙腿一夾馬腹,高聲說道“啟程。”


    隊伍還沒開動起來,那名武士兩步上前拉住秀家馬繩說道“請殿下不要讓我難做,還請回藩邸等候一下,今日明日又有什麽差別呢。”


    今天是什麽日子啊,秀家這種身份的大名在一天之內居然被三個人拉住韁繩,秀家也是惱急了舉起馬鞭就抽了下去“啪”的一聲把他的鐵兜打落在地。


    秀家的動作引起了一陣連鎖反應,守備在門口的羽柴旗本眾本就聚攏在這邊,見到秀家動手紛紛持平長槍抽出太刀對著秀家。


    秀家這邊的侍從眾也勒馬上前,紛紛拔出腰間的武士刀與步戰的羽柴旗本眾對峙。


    秀家也沒想到局勢發展至此,但是已經騎虎難下,值得繼續威脅道“你若再敢阻攔,可得背負貽誤軍機之罪,半兵衛,告訴他如何處罰。”


    清水信也非常上道的說道“當斬!”


    清水信也的“斬”字說的非常大聲,顯然是在配合秀家對那名武士組頭施壓,事已至此也確實已經脫離了他權勢所能掌控的範圍,已經有些承受不住。


    恰在此時,片桐且元、平野長泰和增田長盛三人走了過來,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到了“放肆,還不快把刀槍放下,在你們麵前的可是羽柴家的少主,備前羽柴家的家督,羽柴左門衛督大人,官位來說乃是你們的直屬上級!”


    秀家一聽這聲音,是老熟人片桐且元的聲音,能夠掐著點來到這裏,很明顯早就在一旁躲著了,肯定是打著秀家能回去就回去,不能控製再出場的想法。


    老熟人來到秀家身邊,先替秀家將那名旗本的貼兜撿起,交到他的手上作勢罵道“怎麽這麽不小心,行軍打仗鐵兜都能掉下來,你的頭顱是不是也說掉就掉啊!”


    那名武士低著頭,任由片桐且元謾罵,秀家本就對他抱有歉意,他本就是無辜遷怒,於是開口止住片桐且元的責罵說道“此人也算盡忠職守,如果不是我這邊確實因為軍情緊急不能耽誤,我也不會選在連夜出城。”


    “醒的,醒的,殿下是受命去做大師的人,此等小卒哪裏能同理殿下心憂天下的胸懷。”你還別說,不愧是被秀吉托孤的重臣,這說話的藝術確實是個高手,難怪能在喜怒無常的秀吉麵前被看重這麽久。


    修建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道“哪有什麽大胸懷,都是為父親大人做事罷了,我於他不分對錯。”


    “是是,殿下說的真好。”


    “不是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實在軍情緊急,如果實在要搜查一二還請速速搜查,我也不想背上‘逆賊可能藏匿逃竄’的罪名。”秀家不願在此牽扯太多,直奔主題的問道。


    “啊!怎麽會呢,殿下乃是羽柴的柱石,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搜查之事也是無稽之談,臣和主公對殿下是百般信任的。”


    片桐且元繼續安慰秀家道,開玩笑,大庭廣眾之下搜查正四位下殿上臣的儀仗隊,為此惹怒秀家即一票大佬,片桐且元還想活的久一點。


    隨後片桐且元與另外兩人交流了一下,對著守備南門的武士下令道“開關放行”,停滯在南關的隊伍也終於得以再次行動起來。


    秀家本想順著隊形向前移動,卻又勒住馬繩,對著那名攔住他的武士組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盡忠職守值得誇獎。”


    那名武士支支吾吾,最後還是片桐且元代為介紹到“此人名喚平塚平九郎為廣,是美作三浦家的分家出身,說起來還是殿下的親戚呢。”


    平塚為廣此人在茫茫多的日本戰國名人眾中並不顯眼,在關原之戰中也僅有其與大穀吉繼共同赴死時候說“為大義,死何足惜?我輩名聲必流芳”等寥寥幾筆。


    秀家之所以記住他,也是因為關原之戰進行的了解,秀家知道他為人處世剛正不阿,從秀吉的普通旗本眾開始做起,最終成為馬廻統領兼名護屋城鎮守之職位,可見秀吉對他的信任。


    如今他還隻是旗本眾普通的武士組頭一職,估計還沒有獲得秀吉的賞識和知行,秀家一時起了惜才之心。


    “我說四國軍情緊急非是誆你,如今帳前正確武士聽用,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去四國一趟,親眼見證事實。”


    秀家是真的有些喜歡這個武士,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從秀吉的旗本眾中挖人,隻能借口調取四國軍團聽用,再慢慢將他作為寄騎劃轉到自己的名下。


    隻是盡管如此,秀家的提議還是有些出乎預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急的片桐且元在一旁催促道“還不快快答應,能到左門衛督帳下聽用,這是多少大名都求之不得的機會啊!”


    誰知平塚為廣考慮再三蹦出一句“我乃是羽柴中納言的武士,應該盡忠職守為主公分憂,請恕在下不能從命。”


    秀家聽聞,也不和他多做牽扯,人才確實難得,但是秀家沒必要舔著臉的去求人家來,扔下一句“真是忠義之士啊”當即拍馬而去。


    秀家走後,片桐且元與平野長泰無不捶胸頓首,為平塚為廣惋惜道“你可知道你錯過了多好的機會嗎?知行家名複興在即啊!”


    卻說秀家的隊伍終於有驚無險的出了京都,走到澱川邊準備休息,明石全登已經提前一步去玩勝龍寺城遊說準備讓秀家入城休息。


    等到秀家來到勝龍寺城下麵,已經入夜許久,隊伍已經有些困頓,明石全登再次騎著快馬而來對著秀家說道“殿下一切安排就緒,隨時可以入城休息。”


    誰知秀家望著他嫻熟的在馬上起伏的動作,問了一句道“掃部助,你的腹痛止住了?可還有中毒的感覺?”


    聽到秀家問話明石全登再馬上來做了幾個大幅度的動作,麵容沒有一絲異常,有些疑惑的對著秀家說道“奇了怪了,怎麽沒有一絲痛感了?難道是我病入膏肓了?”


    與明石全登不同,秀家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仔細詢問明石全登腹痛前做了什麽,明石全登回複道“將幾位公卿大人送回去之後,由於擔心殿下我快步跑回府邸啊,沒什麽特別的。”


    “回來之後呢,可是喝了什麽?”秀家借著追問道。


    “喝了一瓢涼水,殿下不是說他是在水中下毒的嗎?”明石全登不解的問道。


    秀家聽聞,發現了自己和明石全登之間的不同點,自己是隻喝涼白開的,而明石全登這些傳統武士還是會直飲井水,因為井水冰涼。


    如果石川五右衛門在井水中下毒,是毒害不到秀家的,因為毒物受到高溫會改變化學結構,或變色或散發氣味。


    同時向井水下毒會毒害許多無辜的民眾,這與石川五右衛門俠盜的性格是相矛盾的。秀家絕不會相信石川五右衛門會為了就幾個人去殺害更多無辜的百姓。


    秀家讓明石全登下馬,親自上前進行接診,在此前明石全登腹痛的部位反複按壓,沒有絲毫異常,此時此刻秀家已經石川五右衛門騙局的套路。


    壓根就沒有什麽毒藥,隻是明石全登經過劇烈運動後喝了涼水引發的腹部肌肉痙攣。


    好家夥,秀家則是徹頭徹底被石川五右衛門溜了一天的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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