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雅月一聽這話,心裏狂喜無限,雖然不是把沐靈兒消除皇籍,卻也是變相軟禁,如果沐靈兒達不到她們的要求,那麽就要在宗廟裏做一輩子的尼姑了。


    沐芸月也是輕微的點點頭,對這個決定還算滿意,把沐靈兒扔進宗廟,那麽比貶她為庶民更有利,最起碼他們還能監視沐靈兒的行蹤,等到她以後繼承了皇位,那麽沐靈兒的死活就由她掌握了。


    就在大家達成共識的時候,沐恩月一臉淚痕的哭跑進來,“太後,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沐恩月原是打算今天出宮去見司徒星宇的,昨天她就知道了沐靈兒與司徒星宇和離的事,讓她興奮地差點睡不著,想著念著的都是與司徒星宇今後的幸福生活,她已經決定了,沐靈兒終於給司徒星宇自由,那麽她就要緊緊地抓住,無論如何她都要讓司徒星宇做她的額駙,對了,他們已經有了‘關係’,這樣一來司徒星宇就再也推脫不掉了吧?想起哪個荒唐的夜晚,沐恩月就多了一些羞澀,雖然是在演戲,可是她與司徒星宇在同一張床上這也是事實,而且還是在哪種情況下,原本她還有些後怕,也有些後悔,現在想來,她若是早知道這個結果,說不準她會早些施行,不過話又說回來,二皇姐真的是很厲害,隨便想想就可以幫她達成心願,以後她一定會好好的聽沐芸月的話。


    沐恩月就這麽輾轉反側的挨了一夜,滿腦子想的就以後與司徒星宇過幸福日子,甚至自己有什麽嫁妝都開始思索了,在天色見亮時才眯了一會兒,誰知道她剛醒,就從小侍哪裏知道司徒府被毀的事,這讓她差點暈了過去。


    沐雅月見沐恩月來鬧,下意識的問道:“恩月,你是怎麽知道的?”雖然司徒府被火燒的事傳遍了京城,可是她也是剛剛知道,沐恩月久居後宮,她怎麽會知道的這麽快呢?


    “嗚嗚,恩月是從小侍哪裏聽到的,大皇姐,你告訴恩月,這是真的嗎?司徒哥哥真的……”沐恩月哭的是泣不成聲。


    “唉,恩月,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想開點吧。”沐雅月隻得勸慰著。


    薑清合看向了一旁的沐芸月,後宮的人都知道他管教甚嚴,也知道沐恩月是個胡鬧的,誰又敢在她耳邊亂說話?


    沐恩月拚命地搖著頭,“我怎麽能看的開啊?沐靈兒好不容易識趣的給了司徒哥哥自由,我昨天還高興地不得了,想著老天保佑,終於讓我多年的心願達成了,大皇姐,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情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激動啊?甚至,甚至我都夢到了我與司徒哥哥大婚的情景,為什麽……為什麽我一覺醒來就成了這樣?嗚嗚……大皇姐,我不要,我不要啊……”


    沐芸月也上前安慰,“恩月,不要太傷心了,我們見沐靈兒與司徒星宇和離,也想著這一次終於可以讓你如願以償了,誰想到,最後是這樣的情況,雖然司徒星宇做出了這種事,可是他也是與我們一起長大的,我知道他是這個死法,我也感到很難受,何況是與她感情非常的恩月妹妹了,唉……”


    沐芸月的這番話,讓沐恩月更是哭的傷心不已。


    薑清合瞥了沐恩月一眼,冷聲道:“死了一個司徒星宇,你就傷心成這樣?你母皇去世,我也沒見你傷心多少,等到我去了,還不知道你又是什麽樣子!”


    沐恩月一聽這話,也不敢大哭了,可是眼淚卻是怎麽也止不住,內心又傷又痛,隻得暗暗抽泣著。


    沐芸月開口問道:“太後,大皇姐,你什麽去司徒府祭拜?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著一起去。”


    “我也去,我也去。”沐恩月也在一旁叫嚷著,說什麽她也要去見司徒星宇最後一麵。


    “有這必要嗎?”沐雅月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就算是司徒泰是西涼國的大將軍,也不過是過去的事了,他辭官的事,她都已經應允了,也就是說現在的司徒泰不過是一個平民,為了一個燒死的平民,就要她這個女皇去祭拜,這是那裏的規矩?


    薑清合卻開口說道:“司徒泰是西涼國的大將軍,又在邊關守護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按理說讓雅月去祭拜一下也是應該的,這樣也讓那些將士們知道沐氏一族不是薄情的人。”


    “太後……”沐雅月的表情很是為難。


    薑清合卻是擺擺手,無力地說:“就這麽安排吧,我累了,你們都回去吧。”


    沐雅月三人隻得退出了太後殿,沐雅月無奈的直歎氣,而沐恩月還在一旁抽抽嗒嗒的。


    沐芸月見沐雅月的表情,也知道她很不願意,心裏在偷笑,臉上卻誠懇的說:“很抱歉,大皇姐,都怨我。”


    沐雅月拍拍沐芸月的肩頭,歎氣說:“就算你不提出來,太後也會派我去的,唉,沒想到做了女皇,也會有這麽多的迫不得已,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情景……”沐雅月擔心京城的人會戳她脊梁骨,怨恨是她燒毀了司徒府,若是哪樣,她再在司徒府出現,豈不是很沒麵子?


    “大皇姐,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先代表皇家去司徒府看看情況?”沐芸月說出自己的想法。


    沐雅月當然同意,這樣最好了,沐芸月怎麽說也是先皇的親生女,一個皇女前去拜祭,也算是對得起司徒家了,既達成了薑清合說的目的,也不用她出麵,何樂不為呢?


    沐恩月抓住沐芸月的手臂,堅定的說:“我也要去,二皇姐,你帶著我一起去!”


    沐芸月卻看著沐雅月不說話,想讓她出麵做出決斷。


    沐恩月又對沐雅月哭喊起來,“大皇姐,你就答應我吧,司徒哥哥死得這麽慘,說什麽我也要去送送他啊……”


    沐雅月見沐恩月這樣,也不忍拒絕了,囑咐道:“好吧,你就跟著芸月去一趟吧,不過,你可要當心,不能再惹出什麽事來。”


    沐恩月一聽這話,忙點頭,拉著沐芸月就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沐雅月看著沐恩月的背影,不由得歎息,這個妹妹也算是癡情了,沒想到最後也沒與心愛的人在一起,還真是可憐。


    收回視線,沐雅月剛想轉身回自己的宮殿,太後殿的小侍就來到她的跟前說:“女皇,太後有請。”


    沐雅月一愣,不知道薑清合又找她有什麽事,去也不敢怠慢,忙跟著小侍又重回了太後殿,隻見薑清合悠閑的在練字,眉眼中透著光亮,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疲憊之態。


    薑清合雖然沒有抬頭,卻也出聲說道:“我實在是受不了恩月哭哭啼啼的模樣,不要說司徒星宇與她沒有關係,就算是司徒星宇是她的額駙,也不至於為了一個男人哭成那樣,真是有失身份!”


    “是,太後。”沐雅月在一旁恭敬地點頭,這時才想起來,在父後的眼裏,他們一直是高人一等的皇族,哪些額駙也不過是職位更高一些的奴役罷了,現在恩月為了一個與她沒有任何名分的平民男子哭成這樣,肯定會遭到父後的嫌棄了。


    薑清合隨後問道:“你讓沐芸月代替你去司徒府了?”


    “呃,是……因為,因為……”沐雅月沒想到薑清合這麽快就知道了,拚命地想著理由。


    薑清合卻不等沐雅月的解釋,繼續問道:“你也同意恩月與她一起去了?”


    “嗯,是。”沐雅月不敢再隱瞞,小聲解釋道:“我見恩月哭的太厲害,想著如果不讓她去哭一場的話,她一定不會死心的,況且就算是我不同意她去,她也一定會偷著去,畢竟她對司徒星宇……”


    薑清合不管這些,直接問道:“你覺得司徒星宇死了嗎?”


    “難道沒死嗎?屍首雖然辨認不清了,可是身上都有腰牌證明啊!”沐雅月對薑清合說的話很是不解。


    薑清合也不願多做解釋,就讓這個傻孩子這麽認為吧,況且就是讓她知道了這是司徒泰的金蟬脫殼之計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隻能讓這件事越來越糟罷了。


    不一會兒,侍從前來稟報:“太後,女皇,二皇女帶著三皇女便裝離開皇宮了。”


    薑清合微微的點點頭,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漫不經心地說:“很不錯,知道用這個方法抬高自己。”


    “什麽?”沐雅月更加的費解了。


    薑清合卻是冷笑著不說話,想著自己最近也是無趣,就陪著這個還看得過去的女兒玩玩吧。


    沐恩月不知道為什麽出宮要換成便裝,但是想到隻要能見到司徒星宇,就什麽也不顧了,一邊哭著,一邊催促著馬夫快一點再快一點。


    對麵坐著的沐芸月,卻是十分的淡定,甚至嘴邊還有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沒想到一切事情都發展的那麽順利,特別是沐雅月哪個傻子,真是配合啊。


    到了司徒府,眼前一片的灰燼讓沐芸月大吃一驚,更不用說沐恩月了,張大著嘴,幾乎哭不出聲來。


    沐芸月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不僅有官府的,還有很多的平民也在,不由得暗喜,上前對守衛們說:“你們這兒誰是管事的?我今天與三皇女是來祭拜司徒大將軍的。”


    管事的知道二皇女與三皇女親自來了,慌忙的出來相迎,“不知道二皇女與三皇女駕到,小的罪該萬死。”


    沐芸月毫不介意的擺擺手,說:“我與三皇女便裝而來,為的就是不要驚動了司徒大將軍的英靈,這些俗禮就免了吧,死者為大。”說著就難過的垂下頭,繼續說道:“司徒大將軍為我西涼國辛苦操勞這麽多年,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不要說我是沐氏皇族的一員,對司徒大將軍曾經為西涼國做出的一切很是感激,隻說我是西涼國的一員,我就更是對司徒大將軍感恩戴德,因為有了司徒大將軍,我們才能平安的過了這麽多年,這次司徒大將軍遭遇不幸,我自然是要來拜祭的。”


    這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震,沒想到二皇女沐芸月這麽仁義,如果新皇有二皇女一半就好了。


    沐芸月聽著周圍人群對她的高度讚揚,很是高興,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要為她今後順利接位做好準備。


    沐恩月卻想不到這麽多,隻是急切的要去見司徒星宇,來到布置好的靈堂上,看著司徒星宇的靈牌,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堅持著要見司徒星宇的屍體,這樣才能相信司徒星宇是真的去世了。


    管事的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拒絕,要知道黑乎乎的屍體,再加上一些焦糊味,怎麽想都不好看,若是驚到了皇女,他可就要罪該萬死了。


    沐芸月像是明白管事的苦衷,她自己也沒興趣去看什麽屍首,場麵上過得去就好了,若是再深入,就沒必要了,可是看到不明事理的沐恩月又在發瘋,以至於她剛剛建立起來的好形象就要前功盡棄,她是很想上前抽她一耳光,可是這麽多人,又不得不硬忍下來,隻得低聲警告道:“你給我安分點,這麽多人在看著,若是傳到宮裏去,你還想活嗎?”


    沐恩月雖然有些懼怕,可是現在司徒星宇已經死了,她也感到無所謂,隨即摸著眼淚說:“隨便他們怎麽做,死了更好,這樣也能去找司徒哥哥了……”


    沐芸月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人開始低語起來,換做是她也會覺得奇怪,堂堂一個皇女竟然想要為一個有婦之夫殉情,雖然司徒星宇剛剛與沐靈兒解除了婚約,現在是自由身,可是他曾經是沐靈兒的額駙這也是人人皆知的事。


    沐芸月知道現在與沐靈兒講道理是沒有什麽用了,忽而一想,對管事的人說:“司徒府出了這麽大的事,沐王府有什麽表示?”


    管事的一愣,卻也不敢隱瞞,說:“沐王府沒有任何的表示,沐郡主說了她與司徒府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哼,她總算是有自知之明,她又有什麽資格再出現在司徒府?”沐恩月對此不屑一顧。


    沐芸月點點頭,說:“仔細想想,沐王府這麽做也是不錯的,畢竟靈兒剛給了司徒公子和離書,就發生了這種事,換做是別人的話,一定會覺得司徒府這件事與沐王府多少有些關係的,隻不過,靈兒這麽做也是有些無情,不管怎麽樣,司徒公子自幼就做了她的童養夫,那麽小就離開了父母,守著癡傻的靈兒那麽多年,現在終於熬出來了,卻又被靈兒給拋下,唉,雖然我是她的姐姐,我也不得不說靈兒真的是有些無情了……”


    沐芸月的話讓人群又沸騰了起來,對沐靈兒有了新的看法,沐恩月更不用說了,更是憤怒了起來,“她怎麽能這樣?司徒哥哥有用的時候,她就不管不顧的把司徒哥哥搶了過來,現在司徒哥哥妨礙著她了,為了保命,為了不受到太後他們的責難,就扔出了司徒哥哥,不行,我堅決不允許!”話音未落,就跑了出去。


    沐芸月暗暗一笑,對了,就是要這樣,雖然沐靈兒將要被薑清合軟禁到宗廟,可是她也不想這麽輕易地放過她,她要借此機會讓沐靈兒身敗名裂,更要借著沐恩月的手狠狠地羞辱沐靈兒一番。


    來到沐王府,沐恩月想也不想的就衝了進去,沐芸月卻是注意到了沐王府安靜的不像話,大門口沒有一個守衛,就是進了遠門這麽久,也沒有看見一個侍從,難道說沐王府的仆役真的都被沐靈兒解散了?若是這樣,她反而很想見到沐靈兒,想要看看曾經風光無限的沐郡主,現在落魄的模樣。


    遠遠地沐恩月就聽到了悅耳的古箏聲,這讓她更加的氣悶,猛地闖進水閣,看到的是沐靈兒坐在涼亭中彈琴。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怎麽還有心情在這裏彈琴?”沐恩月怒指著沐靈兒,帶著一身的怒火走進涼亭中,二話不說就把一旁點燃的香爐給扔了出去。


    沐靈兒也不惱,隻是雙手輕撫著琴弦,無奈的說:“好可惜啊,難得我有此雅興……”


    “什麽?”沐恩月氣的渾身顫抖,“沐靈兒,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啊?司徒哥哥死了!司徒哥哥被燒死了!你竟然不聞不問,並且還有雅興在這裏彈琴?!”


    沐靈兒抬眼看向雙眼通紅,一臉悲傷的沐恩月,心裏也有了一些感觸,就算她再怎麽糊塗任性,看著她為司徒星宇流淌的淚水,也原諒了她一半,她隻不過是一個追求愛情的女孩子,隻不過這份執著有些偏執,也有些傷人,也許這是她的身份造成的,唯我獨尊的皇家人,享受著無限的特權,所以也造就了隨心所欲,從不顧及他人的心態。


    “沐靈兒,你說話啊?你是不是無話可說了?你平時不是伶牙俐齒的嗎?”沐恩月大聲地叫嚷著。


    沐靈兒微微一笑,優雅的說:“我已經給了司徒星宇和離書,我也與司徒府更是沒有了任何關係,那麽,我為什麽要悲傷?我又為什麽要難過?你說是嗎?二皇女。”沐靈兒說著轉向了一旁的沐芸月。


    “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怎麽說司徒哥哥也是你曾經的童養夫?司徒哥哥守護你這麽久,又維護你那麽久,甚至為了你不惜與我翻臉,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無義?”沐恩月越說越傷心,為司徒星宇感到很不值。


    “嗬嗬,你也說過了,他隻不過是我曾經的童養夫罷了,我沐靈兒的童養夫可不止他一個,又有什麽可稀罕的。”沐靈兒把‘曾經’二字咬得極重,神情更是不屑的很,看著沐恩月氣的通紅的臉,繼續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我應該不給司徒星宇和離書才是明確的決定?如果是哪樣的話,豈不是破壞了你的計劃?”


    “什麽……什麽計劃?”沐恩月心裏一下子慌了起來,生怕沐靈兒知道些什麽。


    沐靈兒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了沐芸月,笑著說:“奉勸你一句,以後再做這個的時候,可要做全套哦,床上沒有半點落紅的痕跡,就算是真的以身相許,別人也會懷疑對方的貞潔,因為這麽隨便的女子,可是誰也不會負責的。”


    “你……你……你胡說什麽?我才不是呢……”沐恩月又羞又愧的急著解釋。


    沐芸月卻突然開口說道:“恩月,你這個傻孩子,你怎麽能在嘴皮子上勝過西涼國的第一才女呢?”


    “哼,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裏逞強又有什麽用?我看司徒哥哥的死說不準就是你做的,沐靈兒,我告訴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沐恩月狠狠地瞪著沐靈兒,如果沐靈兒當初沒有選司徒星宇做童養夫,如果沐靈兒能早些給司徒星宇和離書,說不準她現在早已與司徒星宇成親過著幸福的生活,如果是哪樣的話,不要說司徒府被燒,就是京城被燒,又與司徒星宇有什麽關係?


    沐靈兒的臉色沉了下來,淡漠地說:“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司徒府的事與我有關,那麽證據在那兒?我又有什麽目的?如果你說清楚的話,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證據……證據,你這種狡猾的人,怎麽會留下證據給別人?至於目的,那就簡單多了,一定是你與司徒哥哥和離了,你卻不甘心,而且你更不想看到司徒哥哥與我在一起,所以你才想要殺了司徒哥哥。”


    “嗬嗬嗬……”沐靈兒大笑起來,沒想到沐恩月這個妄想症是越來越重了。


    “沐靈兒!”沐恩月氣的揮舞起了拳頭。


    沐靈兒輕瞥了沐恩月一眼,“別忘了我現在還是郡主呢,你若是在這裏打傷了我,你可是要承擔一切責任的。”轉而又看向沐芸月,漫不經心地說:“還有你,帶著這個棋子出來的人,也是有連帶責任的。”


    沐芸月一愣,沒想到沐靈兒會說的這麽清楚。


    沐恩月卻不肯了,一再的被沐靈兒逼到無話可說的地步也就罷了,現在又被沐靈兒嘲諷是棋子,想也不想的就把沐靈兒麵前的古箏扔到了地上,還想要再給沐靈兒一巴掌,卻被沐靈兒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你給我放手!”沐恩月大叫著。


    沐芸月原本看熱鬧的心態,再看到地上的壞琴時,神色一下子不對,忙說:“恩月,快住手。”


    “二皇姐,你也要幫她說話嗎?”沐恩月很是不服氣。


    “不是,我是在幫你,你看這琴,那是沐氏族長的東西。”沐芸月感覺這次事鬧大了。


    “怎麽會呢?”沐恩月大驚失色,她當然明白這把琴的重要性,那是沐家代代相傳的東西,都是由沐族族長保管,因為沐霖是男丁,就一直放在了這裏,據說這把琴相當的嬌貴,為了保管好它,沐家祖先還特意蓋了一座琴室,而且這把琴的聲音也很特別,其他三國的皇族都稱讚不已,因次不管是誰弄壞了這把琴,不要說身為皇女的沐恩月,就是身為女皇的沐雅月也要受到宗族嚴重的處罰。


    沐恩月緊張的望著沐芸月,“怎麽辦啊,二皇姐,那把琴不是應該好好保管的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啊?我該怎麽辦啊?”


    沐芸月指著沐靈兒,厲聲道:“這是不是你設計好的?”


    沐靈兒大方的點點頭,“雖說是我布置好的,但是你們若是不配合,我也沒有辦法實現啊。”


    沐靈兒就知道上麵的人回來追問司徒府的事,因為她知道借此讓他們不得安寧,他們也會借此讓她不好過,隨即她就想著讓來人啞巴吃黃連,也受點苦,借此懲罰一下。


    “哼,你不用得意,就算著把琴是我摔壞的,那也是你逼我的!你也有錯!”沐恩月現在生氣,卻不敢再摔任何東西了。


    “我怎麽逼你了?我有說你什麽了?”沐靈兒笑著反問道。


    “這……這……”沐恩月說不出來了,那些話怎麽能對外麵說?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她的臉麵還要不要?不要說宗族的哪些老頑固,就是父後也一定打死她。


    “咦,整個沐王府都是冷冷清清的,沒想到這裏這麽熱鬧。”容若說笑著走了進來。


    “你怎麽還在這裏?”沐芸月對突然出現的容若覺得不可思議。


    “哼,這還用問嗎?二皇姐,他們這一對gou男女能做什麽?”沐恩月口不擇言的說道。


    容若對沐恩月冷冷的一瞥,嚇的沐恩月一哆嗦,好嚇人的眼神啊,感覺自己像是要馬上死掉一樣,想要找沐芸月求助,卻又感覺動不了了,隻得大喊:“二皇姐,二皇姐……”


    “真吵!”容若的話音未落,隻見沐恩月就直接撞上了一旁的假山,一聲尖叫就昏厥了過去。


    “恩月,恩月……”沐芸月忙跑了過去,沐恩月的死活,她是不在乎,可是沐恩月畢竟是她帶出來的,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麽意外,她可是說不清楚了。


    沐芸月看到沐恩月的額頭鮮血直流,頓時有些慌亂,對沐靈兒叫喊道:“你還站在哪裏做什麽?快讓人找太醫來啊!若是恩月在這裏有什麽好歹,你也脫不了幹係!”


    沐靈兒一直站在原地,微笑著說:“你可不要冤枉我,我什麽也沒做,更沒有碰沐恩月一根手指頭,你看我這裏的一地狼藉,換做是誰,都覺得我才是被欺負的哪個人吧?我看啊,恩月是氣性太大這才會失足撞到假山上去的。而且我的仆從都被我遣散了,我現在又是戴罪之身,根本就無法進宮去尋找太醫,我勸你還是帶著她盡快回去吧。”


    沐芸月見沐靈兒閑閑的,一副看戲的模樣,想也知道她是不打算管了,隻好自己攙扶起了沐恩月往外走,臨走前,看向坐在沐靈兒身旁的容若,冷聲道:“她就要去做尼姑了,有本事你就陪著她去當和尚!”


    她沐芸月不是傻子,她當然看得出容若在維護沐靈兒,更看得出容若與沐靈兒之間的微妙關係,哼,容若,你不是拒絕過我嗎?你不是嘲諷過我嗎?現在她與以前不同了,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等到沐王府被收,她要看容若在何處安身?等到沐靈兒進了宗廟,她要看容若有沒有勇氣去做和尚?到她登上了皇位,她更要讓容若後悔,並且對她刮目相看!


    沐芸月與沐恩月走後,水閣又恢複了平靜,聽從沐靈兒安排的暖兒一直在偏房躲著,見到她們這兩個瘟神離開了,這才端著茶水走了出來。


    容若也是毫不客氣,直接說道:“再來點桃花酥,這樣配著就更好吃了。”


    暖兒看向了沐靈兒,隻見沐靈兒輕微的點點頭,這才下去準備。


    沐靈兒思索著沐芸月最後說的話,原來她們是想把她軟禁,這樣不僅好控製,也可以博得一個好名聲,無論是對西涼國還是對其他的三國都有一個最好的交代,想也知道這個主意是薑清合出的,沐雅月不會顧及的這麽周全,沐芸月若是出麵,一定是要她非死即傷,隻有薑清合才會想出這麽一個慢慢折磨她的法子,看來他是不想讓她死得這麽快,除此之外,他這麽做的理由,還應該是想逼著她交出掌印吧?嗬嗬,沐靈兒是不知道薑清合為什麽這麽確信掌印就在她的手裏,不過她知道的是,就算掌印在她手裏,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拿出來。


    “你也不關心沐恩月的死活嗎?”容若突然出聲問道。


    沐靈兒一愣,說:“她又不是我妹妹,況且她對我的態度,你也是知道的,我幹嘛要管啊?”她是不會主動地去傷害別人,可是她看到別人去傷害對她無禮的人,她也不會去阻止。


    “那麽你就不擔心沐恩月真的死在你這裏嗎?”容若笑著繼續問道。


    “我為什麽要擔心?就算是償命也是你去,與我有什麽關係?”沐靈兒覺得容若問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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