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生卒年不詳),字元直,潁川郡長社縣(今河南許昌長葛東)人。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徐庶為人報仇,而後用土白粉塗於臉上,披散著頭發逃走,被官吏抓住。官吏問徐庶叫什麽名字,徐庶一句話也不說,官吏於是把徐庶綁在柱子上作出準備肢解的樣子,並擊鼓下令周圍市場裏的人出來辨認,但都不敢說認識這個人。但徐庶的黨羽一起來將徐庶救走。徐庶非常感激,於是不再舞槍弄棒,一改自己平時的氣節去求學。?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因董卓作亂京師而導致中州四處兵起,徐庶為了避亂,與同郡石韜南下至荊州居住。到了荊州之後,徐庶結識了諸葛亮,關係友好。


    公元201年(建安六年),劉備被曹操擊敗而南下依附劉表,劉表讓劉備於新野駐紮抵禦曹操。徐庶以劉備是漢室皇親,而且信義著於四海,前往投奔,劉備見徐庶後,非常器重他。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徐庶對劉備說:“諸葛亮乃是臥龍,將軍願意見他嗎?”劉備說:“你可以和他一起來。”徐庶說:“這個人可以見,但不能委屈他前來,將軍應該放下自己的身份親自去見他。”於是,劉備在徐庶的建議下,三顧茅廬,求得諸葛亮。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曹操率領大軍南下。劉表病死,次子劉琮接領荊州,派遣使者請求投降曹操。時徐庶與劉備屯於樊城。聽聞此事後,劉備率眾南行,徐庶帶家眷與諸葛亮一起隨劉備逃亡,在當陽長阪坡被曹操大軍追上,徐庶的母親被曹操軍所擄,徐庶為了保全母親,辭別劉備。前往曹營。


    公元223年(章武三年),徐庶在魏國被任命為右中郎將、禦史中丞。


    公元228年(建興六年)。諸葛亮率軍北伐,聽聞徐庶與石韜(郡守、典農校尉)官職都不太高,於是感歎道:“難道是魏國的謀士太多了嗎,為什麽不重用徐庶與石韜兩人呢?”?


    幾年後。徐庶病死,有碑存於彭城。>


    徐庶將金良迎到山門另一側,見四下無人,便開始了他的縱論天下:“現今天下大亂在即,漢室凋零,民不聊生,庸人皆以為是先帝昏庸十常侍專權所致,殊不知先帝與十常侍之舉動皆是表皮,並非根本原因。”


    金良聽徐庶這麽一說。頓時對徐庶更加刮目相看,別說這東漢末年了,就是一千多年後的和諧年間。不是照樣有很多人,甚至是有些磚家叫獸教條狀說東漢末年大亂盡是漢靈帝寵信十常侍所致,金良對此說法嗤之以鼻。


    金良再次稽首:“願聞元直高見。”


    徐庶臉上平靜如水,敘說的事情卻波瀾橫生:“一年前,我因為友報仇,除掉地方惡霸。被官府捉入大牢,幸得朋友上下打點。才得以脫身。後來我覺得僅靠個人的劍術,不足以鏟除人間不平事,不足以誅盡天下害人蟲,又見朝廷日趨腐朽,烽煙四起,決心棄武從文,掌握一身治國用兵的本領,造福於天下蒼生,便進了這潁川學院,拜水鏡先生為師。同窗得知我曾以武犯禁,都不願與我來往。我便獨來獨往,我行我素。正因為少與人來往,我身在局外,獨立旁觀,看透了許多世情。潁川書院的學子們多出於世家大族,深受父輩教導,全都認為是外戚與宦官交替專權,外戚強大,威脅皇權,皇帝則依靠宦官除掉外戚勢力,宦官得勢,飛揚跋扈,賣官鬻爵,欺壓良善,所以朝廷,民不聊生。我卻不以為然。所謂外戚和宦官隻不過是皇帝的左膀右臂,皇帝依仗此左膀右臂對抗另一個足以對抗皇權的勢力。”


    典韋在一旁聽徐庶為友報仇,跟自己境遇一樣,對這個白臉小子不禁刮目相看:“別看瘦不拉幾,也是義氣幹雲的好漢子。”


    陳琳卻搶著問道:“另一個足以對抗皇權的勢力?莫非是黃巾賊的太平道?”


    徐庶和金良同時搖搖頭,兩人相視一笑,金良示意徐庶繼續說下去。


    徐庶往洛陽城方向望了望,搖頭歎息道:“世人都認為皇帝是萬人之尊,一言九鼎,說一不二,實際上皇帝往往都是被架空的傀儡,又以本朝為最。


    表麵上皇帝是被外戚或宦官架空的,實際上外戚和宦官的權力都是皇帝賦予的,聰明的外戚如衛青等人都緊緊依托皇帝,愚蠢的外戚則如王莽篡國、何進輕信士大夫,與皇帝對著幹,一旦外戚跟皇帝對著幹,覆滅之際也就不遠;而宦官更是緊緊依靠皇權,即便權若十常侍,也是靠著先帝信任才得以生存,先帝一旦駕崩,十常侍頓成無根之萍。????真正能夠架空皇帝,讓皇命不出洛陽城的便是袁家、楊家等世家大族,他們說是以經學傳家,實際上靠的是蔭庇子孫和這大漢最醜陋的門生故吏製度,他們利用已有的地位,提拔子孫後代和門生故吏,門生故吏效忠他們,視皇命如無物,久而久之,普天下的諸郡縣官吏皆是世家子弟和依附於他們的門生故吏。那些官吏口口聲聲說效忠大漢效忠皇帝,實際上他們真正效忠的是他們的家族,為了他們家族的興旺發達不惜犧牲天下人的利益。他們強取豪奪良田,包庇人口,拒不納稅,久而久之,天下良田皆歸世家,不願依附他們的草民無有立錐之地,朝廷能夠征收稅賦的人口田地越來越少。


    而朝廷卻要給這些官吏發放大量俸祿,要討伐黃巾、西羌諸賊,要賑災撫民,而這一切都要錢糧。而錢糧已經多歸於世家,朝廷國庫空虛。


    先帝無奈,又見官員任命不出世家之外。索性就賣官鬻爵,來掙那些世家的錢來征討黃巾、西羌諸賊。怎奈世家掌控輿論,先帝遂聲名掃地。”


    金良聽徐庶這麽一說,就想起某個國度某個時空的那個沒有監督、沒有控製、官官相護、買官賣官的官僚集團,商人、叫獸依附他們,互相編織成一個巨大的既得利益集團,肆無忌憚地搜刮民脂民膏導致“萬民皆苦唯有官僚不苦”的局麵。恨得鋼牙都要碎了,看來這數千年來的政治格局並沒有發生明顯變化。一直都是官欺民、官害民,一切的主義思想、道德宣傳都是官僚集團粉飾太平麻木百姓的。


    金良抑製不住滿心歡喜,他終於找到一個的人,來破除這兩千年來未曾被人破除過的政治殘局:“天下可分三種人。一種為皇室,一種為世家官吏,一種為黎民百姓,皇室想要江山穩固延綿萬代,明智一點兒的皇帝以及依附於皇帝的外戚、宦官都不願害民過甚,會監督、阻止世家官吏的貪得無厭;而世家官吏為了一己之私,往往不顧長期之利,欺民、害民、殘民,奪民之財、霸民之田。即便有若幹頗有清譽之世家,也是道貌岸然之輩,且他們掌握了詩書文字。對於如何欺上瞞下,他們駕輕就熟;黎民百姓是天底下所有被奴役被壓迫被剝削的人,因為世家壟斷文化教育,黎民百姓沒有機會接受教育,所以一直隻能麵朝黃土背朝天地在土裏刨食,即便這樣。世家也不願意放過他們,強取豪奪他們的良田。一直到他們願意淪為世家的佃戶奴仆。”


    金良想起後世的東林黨以及其他的某些黨派,他們之所以一直能把自己塑造成正確光榮偉大的形象,是因為他們掌握了文化教育掌握了輿論,在他們的筆下,他們會把抑製打擊他們的強硬君主如秦皇漢武曹操等說成暴虐之君,把抑製打擊他們的軟弱君主如桓帝、靈帝等說成昏君,實際上能夠統治一個皇朝十多年,又怎麽會是一個昏君能夠做到的呢。滿清皇帝們正是看到這些世家大族信口雌黃歪曲事實的本領,就大興文字獄,徹底把那些清流士子們的臭嘴打成吹捧的嘴巴。


    後世和諧年間,許多庸人都認為那官僚集團的中心大佬會整頓吏治,會怎麽樣怎麽樣,殊不知,在沒有皇權遏製的和諧年間,官僚集團沒有被監督、沒有被約束,那些九袋長老們都是從官僚集團裏選拔上來的,跟下麵那些貪官汙吏都有過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任期不過十年,會因為那些跟自己不相關的天下人利益而損害那個跟自己親近熟識的小集團的利益嗎?


    兩個時空的官吏選拔製度都異曲同工。兩漢時期的察舉製,到了東漢末年,已為門閥世族所操縱和利用,他們左右了當時的鄉閭輿論,察舉的所謂“孝廉”“茂才”皆出自世家豪族。再看看和諧年間,那時的公務猿考試,寒門子弟入得了筆試卻過不了麵試關,“官二代”、“富二代”憑借關係順利入選,確實是有少數寒門子弟入選,隻是因為衙門需要有人做實事。


    對比東漢末年的朝政,跟和諧年間,除了沒有皇帝,其他都是很像,所謂五百世家治中國,自古皆然啊。


    徐庶在這潁川書院裏窩了一年多,看透了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百無一用,也因那些世家子弟對他寒門出身且以俠犯禁的鄙夷非議,讓他漸漸產生了對世家的別樣看法,所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一介寒門士子生逢亂世,是大不幸也是大幸,安知他不能效仿蕭何、韓信一樣找到一個明君,輔佐他來推翻諸世家的統治。


    金良甚是欣賞麵前這個大漢時期絕無僅有的憤青,仔細想一想,也隻有徐庶的出身背景和遭遇,才能讓他洞察到世家之害,才能全心全意支持自己執行消弱或鏟除世家的百年大計。


    一個來自於後世和諧年間的憤青,和東漢末年的憤青,找到了共同語言。


    徐庶聽金良分析天下的三種階層,心裏對呂布的評價更高幾分,原來徐庶隻是想金良是寒門庶族出身。應該能夠給自己用武之地,而不會像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諸侯知道自己的出身和經曆後根本不搭理自己,根本沒想過金良也有這樣的洞察見識。


    徐庶欣喜之際不禁放開了音量:“將軍言之甚是!世家不滅。大漢難興!”


    就在這時,潁川書院的正門口傳來一個激憤的聲音:“元直,何出如此荒唐之言?莫要因為遭受世家學子冷遇,便開始仇視世家!世家乃大漢社稷的棟梁基石,世家子孫以及門生故吏為皇帝治理地方,有何不妥,難道要用那幫大字不識一個的泥腿子來治理地方?!難道要那些黃巾賊來治理地方?!”一聲比一聲高。到後來簡直是厲聲急色的咆哮。


    金良瞥了一眼來人,隻見他年約二十四五歲。一身白袍,豐神俊朗,端端然有名士風範,卻因他的氣急敗壞而落了幾分下乘。


    金良便問徐庶:“不知這位是?”


    徐庶冷冷看了一下對方:“這位便是陳群陳長文。其祖父陳寔,父親陳紀,叔父陳諶,於當世皆負盛名。這潁川學院也有他們陳家一份。


    哦,原來就是那個獻上“九品中正製”為世家統治中國提供製度依據的陳群。


    <陳群(?-237年2月7日),字長文。潁川許昌(今河南許昌東)人。三國時期著名政治家、曹魏重臣,魏晉南北朝選官製度“九品中正製”和曹魏律法《魏律》的主要創始人。


    陳群早年被劉備辟為豫州別駕,公元198年曹操入主徐州,辟陳群為司空西曹掾屬。後又轉任參丞相軍事。公元213年。曹操封魏公,陳群為魏國的禦史中丞,後任吏部尚書。封昌武亭侯。曹丕代漢,陳群為尚書令,晉爵潁鄉侯。公元225年,陳群為鎮軍大將軍,領中護軍,錄尚書事。次年。曹丕駕崩,陳群受詔輔政。曹叡即位。升任司空,錄尚書事。晉封潁陰侯,增邑五百戶。公元237年病逝,諡靖侯。>


    金良心裏露出了殺機,可是麵上卻笑容可掬道:“原來是陳長文,久仰久仰。”


    陳群瞟了一眼,也立馬認出來麵前這位是鎮南將軍荊州刺史金良,雖說他信服荀彧的眼光,對投靠金良沒有半點興趣,但對待金良這樣的粗野武夫,卻萬萬不能失禮丟了世家子弟的臉麵,便施了一個大禮:“陳群見過將軍。將軍救了太後、天子、陳留王,大功於社稷,陳群深感欽佩。隻是將軍對天下階層之分析,陳群不敢苟同。”


    金良雖然心裏對麵前這人沒有半點好感,但臉上卻裝出如沐春風狀:“長文有何高見,良願洗耳恭聽。”


    陳群向洛陽方向拱手施禮後,方開口闊論:“自本朝光武帝中興立國,多賴雲台二十八將,而這二十八人多是世家出身,所以本朝立國多賴世家子弟。本朝官吏任命上實行察舉製度,普天之下,德才兼備之輩多出於世家,因此本朝高官亦多出於世家,官代皇帝以牧萬民,亦可看作世家代皇帝以牧萬民。且我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而儒學大興多賴世家傳承。皇帝為君,世家為臣,若無臣,亦無君。總而言之,若無世家大族為立國基石,大漢社稷何以安穩。皇室想要江山穩固延綿萬代,世家何曾不願傳承百年流芳後世,所謂世家皆是世代傳承家業,若像將軍所形容的那麽貪得無厭隻懂得欺民害民殘民,一代即衰,安能為世家。將軍對世家兼並田畝甚有非議,以陳群看來,此議毫無道理。那些草民若無世家庇護,輕則因先帝那般橫征暴斂而家破,重則因遭遇盜賊而人亡,隻有依附世家,為世家耕種田畝,受世家庇護,才能安居樂業。世家得他們供養而為朝廷效命,草民得世家庇護而安保性命,此為一舉兩得之事,何談欺民害民殘民,此兼並田畝又有何過錯?”


    陳群說得言之鑿鑿,似乎很有道理,但在兩世為人皆是貧寒出身極端仇富仇官的金良眼裏,卻是不堪一擊。金良早就洞悉“五胡亂華”的根本原因,對世家的成見根深蒂固。如果世家子弟對他的態度好一些,沒準還會改善金良對世家的認識。但他從來沒有受過世家的禮遇,自然對世家更加憎恨,甚至有些恐懼。


    金良深知世家之厲害。不論是在政治上、經濟上、軍事上還是在文化上,世家大族對金良日後的統治威脅甚大。


    首先在政治上,兩漢察舉造成了一些官僚世家,東漢時期的豪強官僚世襲化和官職的家族壟斷化都已十分明顯,同時與中央或地方性的中心權力圈有著割舍不掉的聯係,如弘農楊氏四世三公,汝南袁氏四世五公。而且他們的門生故吏更是遍布遍及天下,門生故吏為了趨炎附勢。不惜以君臣、父子之禮事之,甚至“懷大夫之容襲婢妾之態,或奉貨而行賂,以自固結。”


    在經濟上。世家大族占有了極多的土地和勞動力,擁有巨大的財產,為其政治地位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又通過各種方式不斷擴大和兼並土地,再通過土地將農民的人身自由係於己手,這為自己在政治上的地位提供了重要基礎。


    在軍事上,世家大族為了維護自身利益,各種軍事行動中,特別是在鎮壓黃巾起義的過程中。趁中央政府解體之機擴張私人武裝。每一大家擁有的部曲、賓客、家兵的數量很大,往往統轄數千家。


    文化上,世家大族擁有左右輿論的特權。如像臧否人物,宣傳名教,都為士族所把持,他們特別強調儒家的倫理綱常,以維護自己的地位。其實,豪族和儒學相結合。豪族儒學化是權力的作用結果,本非文化自身發展的必然方向。


    思量了這麽多。金良知道這東漢末年世家的強大,為了招攬世家人才,為了不想得罪普天下世家,便不願讓自己對世家的仇視心理傳遍天下,就對還想爭辯兩句的徐庶搖頭示意,徐庶見金良的神態,便閉口不語。


    金良對陳群微微一笑,詭言道:“長文所言極是,世家果是我大漢朝廷的中流砥柱,我先前因出身寒門,對世家高門多有誤解,今日聽陳長文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多年困惑一掃而空,從今之後,我不再冷遇世家子弟,我會將世家子弟敬若上賓。長文,我被太後封為荊州刺史,怎奈我麾下人才凋零,而荊州百廢待興,正缺人才,長文可願不辭辛勞,為我荊州治中,為我處理荊州政事?”


    陳群跟荀彧、荀攸、鍾繇都是至交好友,見荀彧等人冷遇金良,他同樣也不看好這個寒門庶族粗野武夫出身的金良,便婉言謝絕道:“將軍厚意,陳群不敢推辭,怎奈家中老父年邁,我欲奉養,不能遠遊,還請將軍另請賢才。”


    金良本來就不想招攬這個一心謀求世家利益的世家子弟,但他表麵上卻不能做出“你不想幹了拉倒”的架勢,怕落一個嫉賢妒能的壞名聲,隻得擺出一副求賢似渴、禮賢下士的姿態,再三勸解陳群前去冀州,卻再三被陳群拒絕。


    正待金良有些下不來台的時候,忽然一個清亮又有幾分慵懶的聲音響起:“長文不願前去荊州,不如我前去一試。隻是,不知將軍的賢才冊裏可有我郭奉孝?”


    金良定睛一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士子推門而出,個頭修長,麵容清臒俊朗,眼神清澈深邃,披了一身青袍,頭發散亂,嘴裏還帶著一絲酒氣,原來他就是郭嘉郭奉孝。


    陳群白了一眼郭嘉:“輕薄浪子,不足以謀!”說完拂袖而去。


    <郭嘉出生於潁川,少年時已有遠見,見漢末天下將會大亂,於弱冠(二十歲)後便隱居,秘密結交英傑,不與世俗交往,所以不是太多人知道他。


    郭嘉21歲的時候,郭嘉北行去見袁紹,對袁紹的謀臣辛評、郭圖說:“明智的人能審慎周到地衡量他的主人,所以凡有舉措都很周全,從而可以立功揚名。袁公隻想要仿效周公的禮賢下士,卻不很知道使用人才的道理。思慮多端而缺乏要領,喜歡謀劃而沒有決斷,想和他共同拯救國家危難,建稱王稱霸的大業,實在很難啊!”於是從此離開了袁紹。就這樣,郭嘉一直賦閑了六年。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曹操頗為器重的一位謀士戲誌才去世。傷心之餘。曹操寫信給荀彧,讓他給推薦一位可以接替戲誌才的謀士。於是,荀彧就將好友郭嘉推薦給了曹操。曹操召見郭嘉。共論天下大事,討論完後,曹操說:“能幫助我成就大業的人,就是他了!”郭嘉離開營帳後,也大喜過望地說:“這才是我真正的主人啊!”


    從此,郭嘉便當上了曹操參謀軍事之官—軍師祭酒,為曹操的四方征戰出謀獻策。忠心效力。


    當時,各路諸侯割據一隅。虎爭天下。在這種情況下,郭嘉對一個個敵手心理狀態的準確判斷,便常常成了曹操獲勝的關鍵。


    公元197年(建安二年),曹操討張繡新敗。袁紹與信羞辱。曹操正擔心自己不具備與袁紹抗衡的能力之時,郭嘉提出了著名的“十勝十敗”之說。他一連舉出十條理由,以證明“公有十勝,紹有十敗。”郭嘉的分析很具說服力,不但振作了曹軍將士的鬥誌,更助曹操擬定了遠期和近期的作戰目標。同時,郭嘉也正式確立了自己在曹操軍事智能團中的核心地位。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劉備為呂布所破,依附於曹操。謀士程昱向曹操建議殺死劉備。以絕後患,曹操便問郭嘉有何意見,郭嘉認為:“的確。但曹公舉劍起義兵。為百姓除暴,推出誠信用以招攬英雄俊傑,恐怕仍未做到。現今劉備有英雄名聲,他在窮途末路時投靠我們而我們將他殺害,這是殺害賢士的惡名,那智者、將士都會自疑。再次想選擇誰作主人,那曹公要和誰平定天下?所以除掉一人之患。而危害到四海的聲望,安危的選擇,不可以不察覺!”曹操亦有感於此,便不殺劉備。?不過,郭嘉亦認為劉備有萬人敵關羽、張飛跟隨,而劉備得人心,不會為人之下。所以向曹操上諫:“古人有說:‘一日放縱敵人,便成數世的禍患。’宜早些建立恰當的位置。”意思就是要軟禁劉備,但曹操卻不接納軟禁劉備的計謀,為了使他心服於自己,反而對劉備更親近。


    同年九月,曹操出兵攻打虎踞徐州的呂布。曹軍先破彭城,再敗呂布,最後圍困下邳。呂布堅守不出。戰役持續了大半年,曹操見士兵疲憊,準備放棄。這時,郭嘉卻看出了勝機。他以項羽為例勸諫曹操,提出“有勇無謀者若氣衰力竭之時,便不久於敗亡”的觀點,勸曹操急攻。曹操依郭嘉計策而行,一麵攻城,一麵決堤水掩下邳,果然於同年月攻克下邳,擒殺呂布。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劉備借趁袁術北投袁紹之機,主動向曹操請求前去截擊。這時,恰好郭嘉不在身邊,曹操就同意了劉備的請求。待郭嘉於程昱回來,得知此事後一起勸阻曹操:“放走劉備,會生變數了!”但當時劉備已走,而且奪取下邳,舉兵對抗曹操,曹操悔恨不聽郭嘉之言。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曹操為了免於將來同袁紹作戰時前後受敵,決定先消滅在徐州立足未穩的劉備。當時諸將皆怕袁紹乘機來攻許都,到時候前進無法作戰、撤退失去了據點。曹操也感到疑慮,於是詢問郭嘉的建議,郭嘉分析道:“袁紹向來優柔寡斷,不會迅速作出反應。劉備人心未歸,立足未穩,迅速進攻,他必敗無疑。然後再回師對付袁紹,這是改變腹背受敵的最好機會,決不能失去。”於是,曹操舉師東征,大破劉備,俘虜了劉備的妻子,擒了關羽,進而又擊破了和劉備聯合的東海賊寇。情況正如郭嘉所料,袁紹果然還沒有作出反應,劉備就已被擊敗。


    也就在曹操與袁紹相持官渡之時,又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傳到曹營:江東豪傑孫策,準備發兵偷襲曹操位於許都的根據地。與袁紹相持中已經處於劣勢的曹操,根本不可能再抽出兵力保衛許都。而一旦許都失守,曹操陣營將立刻分崩離析。這是曹營中人心最為動亂的時期,不少人開始暗中向袁紹獻媚,準備為自己留條後路。


    當時,曹軍中與袁紹私下有書信往來者很多,官渡之戰後,在袁營中就搜出了不少通敵竹簡。在此緊急關頭,郭嘉預測說:“孫策剛剛吞並了江東。所誅殺的都是些英雄豪傑,他是能讓人效死力之人。但是孫策這個人輕率而不善於防備,雖然他擁有百萬之眾。卻和他一個人來到中原沒什麽兩樣。如果有刺客伏擊,那他就不過是一人之敵罷了。在我看來,孫策必定要死於刺客之手。”孫策到了江邊,尚未渡江,果然被仇敵許貢的門客所殺。這或許是巧合,但確實為郭嘉的神機妙算添上了一筆。


    公元202年(建安七年),官渡之戰大敗而歸的袁紹病逝。曹操進攻他的兩個兒子,連戰連捷。曹軍諸將都想乘勝攻破二袁。可就在此時,先前力主北進的郭嘉卻力排眾議,獨進奇策,建議退兵。他為曹操分析了袁氏兩兄弟之間的矛盾。說:“袁譚、袁尚素來互不相服,又有郭圖、逢紀這樣的謀臣在當中攙和,必然要反目。不如先南征劉表,靜待其變,變成而後擊之,一舉可定也。”


    郭嘉建議曹操裝作向南攻擊劉表之勢,“以待其變”。果然,曹軍剛回到許昌,袁軍生變的消息就已傳來。曹操乘機回軍北上。將袁譚、袁尚各個擊破,二袁一死一逃。因為郭嘉的妙計,這一仗贏得既輕鬆又順利。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郭嘉被封為洧陽亭侯。


    公元205年(建安十年),郭嘉建議曹操多多招募重用青、冀、幽、並四州名士,收附民心,徹底鞏固控製抵禦。曹操采納了他的意見,甚至重用了曾經詆毀過自己的陳琳,果然有千金市骨之效。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袁尚、袁熙逃入烏桓,即今遼寧錦州一帶。曹軍諸將都說“袁尚已如喪家之犬。關外胡人不會支援他們的。如果再做遠征,劉備必然會挑撥劉表襲擊許昌,萬一有什麽變數怎麽辦?”


    此時的劉備經過數年的休養生息,在荊州劉表的身邊又積聚了相當的實力。以曹操對劉備的了解,他有理由擔心自己孤軍遠征之際,劉備會在背後發難。


    這時,郭嘉又提出不同於他人的見解:“明公你盡管放心地去遠征,留下一個空空蕩蕩的許都也無妨,我料定劉備無法給你添麻煩。不是劉備不想添,而是有人會代替您來阻止他,此人就是劉表。”在眾人一片嘩然聲中,郭嘉詳細地分析了平烏桓之役的可行性和重大意義“胡人自恃偏遠,現在必然沒有防備,突然發動攻擊,一定能夠將他們消滅。袁紹對胡人有恩,如果袁尚還活著,他們一定幫忙,遲早是隱患。現在袁家的影響還很大,這個時候南征,如果胡人有行動,我們的後方就不安穩了。但劉表是個隻知坐談的政客,他自知能力不足以駕馭劉備,所以必然會對劉備有所防備。現在雖然是虛國遠征,但一勞永逸,就再也沒有後患了。”


    郭嘉的觀點一針見血,曹操聽罷茅塞頓開,立刻進兵柳城。曹操軍到易城,郭嘉覺得推進的速度還是太慢,又進言道:“兵貴神速。現在潛力遠征,輜重太多,行進緩慢,被對方有所覺察必然就要做防備。不如留下輜重,輕兵速進,攻其不備。”後來,這一戰成為了中國戰爭史上“兵貴神速、奇兵製勝”的經典戰例。曹操在設置了一些撤軍假象之後,暗中率領一支輕裝精兵,在向導田疇的帶領下突然出現在烏桓的背後。烏桓首領蹋頓和袁尚、袁熙率軍倉促應戰,這一役,蹋頓被斬,曹軍俘虜了20餘萬人,走投無路的袁尚、袁熙投奔了遼東的公孫康。


    這次行軍路況極端惡劣,沿途有長達二百裏的地段幹旱無水。當糧食吃光以後,曹軍將士又不得不先後殺了幾千匹戰馬充饑,才艱難抵達目的地。同年秋天,遼東太守公孫康帶著袁尚的首級前來投降。曹操根據郭嘉的計策終於徹底平定北方,統一整個黃河流域以北地區。在從柳城回來的途中,因為水土不服,氣候惡劣,再加上日夜急行又操勞過度,郭嘉患疾病去世。


    在曹操諸多謀士中,唯獨郭嘉最了解曹操,並且兩人關係親密,猶如朋友一般。據載,二人行則同車,坐則同席。在嚴於治軍的操營帳裏,郭嘉有很多不拘常理的行為。但在偏愛他的曹操眼裏,“此乃非常之人,不宜以常理拘之”。曹操手下有一位紀檢官員。叫陳群,曾因郭嘉行為上不夠檢點奏了他一本。但是,曹操一麵表揚陳群檢舉有功,一麵卻對郭嘉不聞不問。不僅如此,曹操還暗地裏為郭嘉一仍其舊的生活作風喝彩。在長年征戰生涯中,曹操總是把郭嘉帶在自己身邊,以便隨時切磋。見機行事。每逢軍國大事,郭嘉的計策從無失算。曹操更是對年輕的郭嘉寄予了無限的希望。打算在平定天下之後,把身後的治國大事托付給郭嘉。>


    金良見到郭嘉,欣喜若狂,根本不在乎陳群的離去。上前就對郭嘉施了一禮:“奉孝,我此番前來潁川書院,一來拜訪水鏡先生,二來就是來找尋元直和你。你與元直皆在我的賢才冊裏的謀略大才之列。隻是我不曉得你是從何得知我手裏有一個賢才冊?”


    在金良的印象裏,他隻跟陳琳說過那個賢才冊。


    郭嘉看了一眼陳琳,低聲笑談道:“實不相瞞,將軍麾下一位親衛原是我家仆人,將軍與孔璋兄談論時被那親衛聽到,派人飛馬傳報於我。”


    金良聽郭嘉這麽一說。激靈打了個冷戰,汗毛都豎了起來,自己麾下的親衛竟然是別人安插的奸細。若是那親衛奉主人命令刺殺與我,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金良眯起眼睛,冷厲地問道:“奉孝,不知你家仆人怎會成了我的親衛?”


    郭嘉絲毫不懼金良的殺氣,淡淡一笑:“多年前。張角逆賊被平滅,世人皆以為天下即將政通人和。而我卻預感天下大亂,我早知情報之重甚於一切,又不滿於潁川籍官吏從洛陽城內傳來的淺顯情報,我要更深入、具體、隱秘的傳報,便將家裏仆人脫籍為民,又將他們安插入洛陽,或為高官奴仆,或為軍中士卒,我散盡家財,將財物分贈他們,別無所求,隻讓他們按時把城中隱秘之事傳遞給我。我的一個仆人脫籍為民後,恰逢北軍五營因平滅黃巾賊折損過半要在司隸地區招兵,那仆人便以良家子身份入選北軍,後來將軍整編北軍五營,那仆人以武功精湛得以入選將軍的赤忠衛隊。”


    金良回顧典韋:“召赤忠衛隊盡數前來。”


    典韋明白金良的意思,一聲諾後,便如奔馬一般向山下跑去。


    郭嘉看著典韋飛奔下山的背影,不由得讚揚道:“真乃古之蜚廉。”


    金良一愣:“不是古之惡來嗎?蜚廉是什麽人?”


    博才多識的陳琳看出金良的疑惑,忙道:“《史記.秦本紀》記載,‘蜚廉生惡來,惡來有力,蜚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殷紂。’蜚廉,號處父,天生力大腿快,跑起來快如疾風,日行千裏,夜行八百,就像傳說中的風神‘飛廉’,所以又被稱為飛廉,奉孝是稱讚典韋善走。”


    金良感覺甚是好笑,自己剛才稱讚典韋好像惡來,郭嘉稱讚典韋好像惡來他爸,還好典韋已經跑遠了,不然非把他搞暈不行。????不一會兒,赤忠衛隊百名近衛都列在潁川書院正門一側,金良也不說話,隻是用眼睛來回掃視這一百名赤衛隊員,眼神裏冷厲異常,殺氣騰騰。


    郭嘉受不了這個詭異的氣氛,便喊道:“郭通,出來吧。”


    郭通從隊列裏走了出來,撲通跪倒在呂布麵前:“小人為舊主而欺蒙新主,心中十分愧疚,願聽將軍軍法處置。”


    金良見他跪倒在自己麵前而非郭嘉麵前,心中的憤怒已經減輕幾分,又想給郭嘉一些顏麵,便讓典韋將郭通扶起,笑著對郭嘉說:“想必是奉孝故意說給我聽,讓我提高警惕,小心戒備?”


    郭嘉麵色鄭重道:“將軍為維護皇室,爭奪軍權,已經得罪了袁紹、袁術一夥,而袁氏兄弟蓄養無數死士,袁術任俠尚氣,最喜用刺客謀害政敵。將軍自恃武勇,輕而不備,萬一如慶忌被要離所刺,則太後、天子的安危將有何人看顧?”金良凜而受教。郭嘉又說道:“《孫子兵法》有雲‘用間有五:有因間,有內間,有反間,有死間,有生間。五間俱起,莫知其道,是謂神紀,人君之寶也。鄉間者,因其鄉人而用之;內間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間者,因其敵間而用之;死間者,為誑事於外,令吾聞知之而傳於敵間也;生間者,反報也。’郭通隻是鄉間,所行之事對將軍並無大礙,將軍不如寬恕於他。”


    徐庶卻在一旁笑道:“《孫子兵法》又雲,‘間事未發而先聞者,間與所告者兼死。’奉孝你逃脫不了幹係?”


    金良擺擺手:“元直,莫要戲耍。我已盡知奉孝之意,我原本也甚是重視細作之事,怎奈麾下沒有人才可以操作此事,若如奉孝願意跟隨於我,我必將細作之事盡數交托。”


    郭嘉臉上掠過一絲笑意,轉瞬不見,他似乎對金良剛才的征召毫不在意,而是轉問金良道:“郭嘉敢問將軍之誌?”(未完待續)


    ps:大章節第二天,今天有點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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