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用罷早膳,青竹和伍燁影、神機子、天麒和地麒離開[晴空院]膳廳,來到[晴空院]迎客正廳門前。


    望向天麒和地麒,青竹交待道:“天麒、地麒,我和燁影上[天狼堡]做客,你們呆在莊裏,陪著爺爺。”


    天麒和地麒同聲答應:“好。”


    青竹不放心地叮嚀:“天麒、地麒,就在[天日院]內玩,別亂跑,知道嗎?”


    天麒和地麒異口同聲地說:“知道。”


    仰頭望向青竹和伍燁影,天麒和地麒叮囑道:“華姐姐、伍大哥,早去早回。”


    青竹答應道:“放心,我們去去就回。”


    望向師傅,青竹知會道:“爺爺,我和燁影上[天狼堡]去了。”


    含笑望著青竹,神機子應話道:“去吧。”


    青竹和伍燁影走下正廳廊前台階,徑直往莊院大門走去,齊文牽著兩匹馬,齊武牽著一匹馬,隨後跟著。


    目送青竹和伍燁影離去,神機子喚到:“天麒、地麒,我們回[天日院]吧。”


    天麒和地麒同聲答應:“好。”


    天麒和地麒掉轉身形,領先跑進正廳,神機子收回視線,轉身跟隨於後,一同離開[晴空院]正廳,往[天日院]而去。


    走出莊院大門,伍燁影接過齊文遞來的馬韁,牽著烏騰馬走到前麵一點,抱起青竹,放到馬背上,讓青竹跨坐著,隨後任鐙上馬,坐到青竹身後,左手摟緊青竹,右手控著馬韁。


    回頭望向齊文和齊武,見他們已端坐於馬背上,伍燁影吩咐道:“啟程!”


    伍燁影禦馬領先而行,齊文和齊武催馬跟隨於後,一同離開[雲天莊園],穿行於[星鬥村]的村路上,駛出[星鬥村],穿過村前的一片樹林,翻過綠樹掩映的山邱,沿著通往官道的小路,踏上官道,折而往西,往[天鷹城]東城門飛馳而去。


    穿過[天鷹城]東城門,縱馬馳騁於東城城內大道上,行至東城東大街,伍燁影和齊文、齊武分路而行,伍燁影徑直而行,往[天狼堡]而去,齊文和齊武折而向南,離開東大街,踏上另一條大街,往[諜影堂]位於天鷹城的分堂而去。


    穿過東城,折而向南,往天鷹城南城而去,及至位於南城的[天狼堡]莊院門前,伍燁影收攏韁繩,勒停坐騎,甩鐙下馬,隨後從馬背上抱下青竹,扶青竹站好,左手牽著青竹,右手牽著馬韁,走到莊院門前東側的一棵梧桐樹旁,係上馬韁。


    牽著青竹,伍燁影走近[天狼堡]莊院大門,站於門廊台階下。


    望向侍立於門口的兩名棕衣侍衛,青竹請求道:“兩位護衛大哥,我們是天雲堂堂主――辛隱的朋友,前來拜訪於他,請幫忙向辛堂主通傳一聲。”


    兩名青年護衛暗暗打量著青竹和伍燁影,少女身著淺綠色羅裙,外罩墨綠色馬褂,相貌平平,而男青年身著玄衣錦袍,儀表堂堂,一雙漆黑的雙眸深邃如淵,似能窺視人心,令人無所頓形,不敢直視,身上透著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儀。


    情不自禁地移開眸光,避開伍燁影的視線,兩名青年護衛確認並認識淺綠衣少女與玄衣男青年,但他們既說是辛堂主的朋友,無論所說是真是假,都應向辛堂主通報一聲。


    站於門口東邊的棕衣侍衛,臉上微現笑意,答應道:“兩位稍等,在下進堡內,幫你們通傳一聲。”


    青竹稱謝道:“有勞護衛大哥。”


    門口東邊的棕衣侍衛轉身走進堡內,前往天雲堂堂主的居所――[墨竹院]通傳。


    青竹和伍燁影走離[天狼堡]莊院大門,站於路邊的一棵梧桐樹下,等候著。


    緊了緊與青竹交握的手,伍燁影提醒道:“青竹兒,你答應隻在[天狼堡]呆一會,可不許失言。”


    好笑地看著冷沉著臉的伍燁影,青竹保證道:“燁影放心,我們呆一會就走。”


    稍許,從[天狼堡]堡內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漸行漸遠,未幾,一前一後,走出兩名男青年,站於門廊下,前者身著寶藍色錦袍,容顏粗獷,左額角有一道寸長的弧形巴痕,雙眉濃密,雙眸炯炯有神,而後者則是進堡內、前去通報的那名棕衣侍衛。


    手指站在路邊樹下的青竹和伍燁影,那名棕衣侍衛告知道:“辛堂主,那兩位說是你的朋友,前來拜訪於你。”隨即,退身站於門口東邊,靜靜侍立著。


    望向站於路邊樹下的青竹和伍燁影,雖從未與日曜王謀麵,然從獨一無二的黑眸來看,那名寶藍衣男青年,即天雲堂堂主――辛隱萬分肯定,玄衣男青年必是日曜王無疑,而站於日曜王身旁,與日曜王牽著手的淺綠衣少女,一定是他的青竹兒。


    癡癡地望著青竹,辛隱心下百感交集,一別數年,終於再見青竹兒,青竹兒已由萌懂無知的孩童,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他有千言萬語欲訴,然話到口邊,卻難以傾訴。


    青竹兒如若尚未嫁人,那該多好,他便可毫無顧忌,跑上前去,緊緊地擁住青竹兒,傾訴離情別緒,緊緊地握住青竹兒的手,再也不放開。


    為何天意如此弄人,在他即將功成名就之時,奪走他的最愛,而他卻束手無策,暗自心碎神傷,隻能癡癡遙望青竹兒,祈盼著她的回眸一笑。


    望著寶藍衣男青年,青竹確認不認識,低聲詢問:“燁影,他就是辛隱嗎?”


    伍燁影應答道:“不錯,他就是。”


    青竹指出道:“可是,辛隱與師兄長得一點也不像呀。”


    伍燁影應話道:“之所以長得不像,令師兄應該有易容吧。”


    平複洶湧澎湃的心緒,辛隱走下門廊台階,來到青竹和伍燁影近前,詢問道:“在下辛隱,兩位是日曜王殿下與華畫姑娘嗎?”


    伍燁影應答道:“正是。”


    辛隱寒暄道:“兩位來訪,在下欣喜之至!”


    側身站於一旁,辛隱抬手相請,“兩位,請上堡內一坐!”


    辛隱在前引路,伍燁影和青竹互牽著手,跟隨於後,一同走進[天狼堡]。


    被伍燁影牽著,青竹邊走著,邊左右環視,打量著[天狼堡]內的莊園風景。


    一條青石鋪就的三米寬石板路,直通往前麵的一幢古樸而簡約的三層樓宇,青石小路兩旁,青草植地,點綴以四季花卉,錯落有致地栽有多排梧桐樹、銀杏樹、四季海棠、棕櫚樹。


    青草地中央,有一座圓形的水池,小池中央矗立著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假山上有潺潺的流水,不停息地流淌而下,假山四周,布有噴泉,噴泉噴吐著各式的水花,有的形如荷葉狀,有的形如水柱,有的形如盤繞上升的水色錦線。


    行近三層樓宇前,抬頭而望,迎客正廳的門楣上,掛著一塊篇額,上書三個剛勁有力的草書大字――天霄院。


    拾階而上,走到一樓廊下,走進[天霄院]正廳,穿過東側後門,來到一樓後廊下,放眼而望,前院與後院之間,有一座美倫美煥而又清雅脫俗的花園,青草植地,四季花卉點綴其上,廣玉蘭、梅花、梔花、四季海棠、桂花相間而栽,銀杏、梧桐、棕櫚穿插而栽。


    花園中間,有一座碧波蕩漾、湖水澄澈的湖泊,湖泊之上飛架一座石拱橋,自石拱橋中央左右兩側,各引出一條曲折的石橋,通往湖中的兩處八角涼亭。


    湖泊中,植有荷花,片片碧綠的荷葉你挨著我,我挨著你,或浮於水麵上,或昂姿站立,魚兒徜徉其間,偶爾碰撞到荷葉,令荷葉東搖西晃。


    前院[天霄院]與石拱橋以一條三米寬的青石小路相通,自青石小路兩旁,引出多條曲曲折折的青石小徑,穿行於花園之中,供人散步賞景。


    拾階而下,踏上青石小路,走上石拱橋,放眼遠望,一條三米寬的青石小路穿過花園,通往後院,由青石小路兩旁,引出多條彎彎曲曲的青石小徑,通往後院的各座院落。


    臨近花園,於青石小路兩旁,各有一座院落,院落內,有一幢簡約雅致的三層三間樓宇。前排兩座院落之後,有三排院落,每排院落各有四座院落,院落內,有一幢精致的三層二間小樓。


    院落之間間隔很開,間隔地帶,栽有幾排四季海棠、棕櫚、楓樹,四季海棠、棕櫚、楓樹相間而栽,青草植地,四季花卉點綴其上,彎彎曲曲的青石小徑縱橫於草地花卉之間。


    眺望青石小路盡頭,隱隱可見一片蔥蔥鬱鬱的竹林,想必是[天狼堡]的禁地。


    走下石拱橋,踏上青石小路,折而向西,行經於青石小徑上,朝臨近花園處的一座院落走去。


    走到那座院落前,抬頭而望,院門門楣之上,掛著一塊篇額,上書三個剛勁有力的草書大字――[墨竹院]。


    望向青竹和伍燁影,辛隱介紹道:“王爺、華畫,[墨竹院]是在下的居所。”


    望著院門門楣上的篇額,伍燁影微皺眉頭,黑眸暗沉無波,若有所思,送青竹兒飛鳳手鐲,赫連龍霄之意召然若揭,再看院名,不知情者,隻當院名極好,別有詩情畫意,如他知曉內裏乾坤者,院名好是好,卻要猜想一番,之於他,真是越看越討厭。


    看著院門上方的篇額,青竹誇讚道:“院名起得真好,充滿田園氣息。”


    望向辛隱,青竹詢問道:“辛堂主,院名何人所起,篇額何人所題呀?”


    溫和地看著青竹,辛隱回答道:“院名是在下所起,篇額是在下所題。”


    青竹讚賞道:“辛堂主的書法真是精湛。”


    辛隱謙虛地說:“華畫過讚,在下的書法一般般而已。”


    青竹輕笑道:“辛堂主過謙了,如若你的書法隻算一般,別人的書法隻怕是有礙觀瞻,根本拿不出手。”


    辛隱詢問道:“華畫的書法如何?”


    青竹不好意思地說:“我的書法太差,難登大雅之堂。”


    辛隱安慰道:“書法差沒關係,慢慢練,會練好的。”


    走到院門前,辛隱推開院門,側站於一旁,抬手相請,“王爺、華畫,請!”


    伍燁影和青竹領先走進[墨竹院],等於一旁,辛隱隨後走進,轉過身,關上院門。


    望向青竹和伍燁影,辛隱抬手相請,“王爺、華畫,請上廳中一座!”


    辛隱在前引路,伍燁影和青竹牽著手,跟隨於後,往院內的樓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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