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廣從鑫和盎然的口中得到確認,那還是個未曾開口臉先紅、就是撬他口也不開、喜歡坐到牆角邊的那個林跳然,如今也是靠自已的手藝開診所賺錢,把生意搞得紅紅火火時,未免感歎了一番說,“人真是不可以貌論相呀!”


    他們看好的大哥大,未讀黨校之前就以是鎮長、交通局長……此長那長的,以為他家的祖墳一定冒著煙,這輩子一定在官道上走到黑的,結果咋麽啦?中途就被吊銷了。


    他大哥大就是大命,有靠山啦!


    結果柳暗花明又一村。


    鑫說,“林跳然那天到他鋪子裏來,一得知俺們這幫好友經常到此處聚會,就說‘他要是早知俺們這幫好友經常到此聚會,他也很想加入來。’我就說,沒關係,咱組織隨時歡迎你。”


    廣也調侃說,”咱大組長在此,咱們是不是該考慮選舉政工幹部?若要的話,阿弟確是個不錯的人選,今後有利於擴大組織。咱這幫黨校畢業出來已許久從沒聯係過的人,不也借助阿弟這支牌牽頭、才得以認識的?就是海濤的婆娘嬋妹和老公有意見分歧,不也尋到此處來傾訴?”


    鑫也不承認也不否認說,“那你書記這塊就來掛。”


    廣並不直接為自已辯護,還繼續沉浸於自已的世界裏說,“他老父在生時就當農機廠的廠長,組織和帶領大家就有他的一套,鑫這阿弟還不是遺傳他父的基因?再說他工程師的文憑早就領了,現在卻成為獨木橋的單幹。我敢打包票,若以阿弟的能力、水平在官道上走,一定能在此道上走到黑的,現在卻成為單幹,豈不被委屈死?真是玩物弄人呀!”


    鑫卻淡然處之說,“我最感激的是鄧小平的政策,才讓我有今天的。雖說對於那些大企業家來說,我是不足為道、隻不過是一尾很小的魚仔。就說我老父那年代雖說幹到農機廠的廠長,可那又如何?我們一家6口人擠在一間十多平方米的屋子裏,我得睡在客廳裏的電視機邊、在地下上打個活動的床鋪,當一家人睡了,我才能進入夢鄉。那時我就是做夢也很想擁有自已的房間。老父的工薪我也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開始是每月18元接著是24元,再後來在32元上徘徊了很久,再後來最高也就是每月54元。我老父的責任心是很強的,別看他每月隻不過這點錢,可他可以說是把整個人都貢獻給農機廠。家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母親承擔、他概不知道,就說我一鄉下的叔父有幾百元錢寄咱近處的工商行,也許諾過若我家每月的開支和費用不夠,就可到予取利息的。我母親就真的每月到了月尾手頭緊缺時,就到工商行支取我叔父存在此處2元錢的利息,直到農機廠每月10號發工薪、家家戶戶就象過節日一樣,我母親則準時把那先取出的2元錢填進去。如此反複的。”


    大家都有目共睹,現在的鑫住在花園式小區的套房是200多平的屋子,可能還不隻這些,不是聽說他賣了倉庫、還有鄉下的一片地嗎?若在過去也該評他家個地主或資本家的成份。這手頭上錢更不用說,他想要咋麽花就咋麽花,到哪兒旅遊就到哪兒旅遊,自由自在的。


    最明顯的是總體的生活水平和條件都在提高,對於他這些也就不足為奇呀!


    廣接著就想轉換話題說,“我此刻感到很困,想回家休息會兒。”剛才靜茹說到的他昨天坐了一天的車,中午得休息會兒,他不是還嘴鳥硬不肯承認嗎?或者說他就是再困、這每個星期得看望父母是首當其衝的事,其次是這幫好友的聚會,當這二個責任或任務一旦完成了,自身的困才發出信號來。


    鑫說,“難不成昨夜偷掠雞?”


    廣就敘述著說,“昨天到省司開會,本以為下午3點的會應提前一天搭車去的,”從廣居住的所在地到省司是400多公裏的路程。“可後來才通知那是昨天星期六下午4點的會,於是乎,我星期五就繼續上班,直到星期六的早上7點才搭車到省司,這下午4點開完會後,我就在省司立即搭車來。本來今天星期日是要上班的,因油庫昨天要組織第二批旅遊。可直到我在省司、都上車要搭回家來了時,才接到副主任劉禹的電話,說他這個星期日不想去旅遊,要我好好休息。可我說我人都到車站了。接著就按計劃搭車回家,直到到家裏時已將晚上12點。我昨天是坐了800多公裏的車來回的。今天也才有機會休息的。”


    鑫說,“你們不是有視頻開會此項嗎?咋還跑那麽遠?”


    廣說,“我這次是到省司領獎的,上麵有要求,沒辦法,就得跑一趟。”


    鑫再說,“誰還要看什麽獎?物質鼓勵才是最重要的。”


    廣不悲也不喜說,“多少還是有點的,不過不多,還不夠咱幾個嘬一頓。就我那個優秀黨務工作者除了領取獎書外,還另獎勵了300元,還有先進單位的獎勵等雜七雜八的。”


    “的確不夠咱幾個嘬一頓。”


    盎然也說他要回去看望父親,接著二人就雙雙騎著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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