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斜睨著她不說話,倒是獄寺麵露懷疑地問:“瓦利安真的有好好做事嗎?為什麽這麽八卦?”


    望月義憤填膺地指著獄寺道:“我跟你說,你可以懷疑我們辦事的能力,但是絕對不能打壓我們八卦的*!”隻是她的娃娃音聽起來不像是指責,更像是撒嬌。


    獄寺叼上根煙懶洋洋地說道:“這版本傳到你們這兒來都變味了,那小丫頭是山本撿回來的,結果她看到雲雀之後一口咬定那是她爸爸,所以雲雀暫時就是她爸爸了。”


    望月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說呢,怎麽會有女人願意給你生孩子。啊不對,應該說,很多女人都願意給你生孩子,但是你怎麽會讓她們給你生孩子呢?”


    雲雀打了個哈欠語氣冷淡地說:“囉嗦。我走了。”


    望月聳了聳肩,做了個“請”的手勢,獄寺倒是不急著走,等雲雀離開之後,他才納悶地問:“那家夥讓你查個手環幹什麽?”


    “不知道啊,但是你問他,他會告訴你嗎?”望月從抽屜裏重新拿出那個手環,仔細端詳了片刻之後若有所思,“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跟他女兒有關吧。話說孩子真的不是雲雀的?”望月一臉八卦地問道。她在手環的表麵上看到一個數字,117,意義不明,但是值得探究。


    獄寺神色一凜,用教訓的語氣對望月說:“跟你說了讓你好好做事——”


    “有好好做啊,上次阿綱安排的任務我們明明完成的很好,斯庫瓦羅今天一大早就去匯報了。”望月撥了撥頭發不以為然地說道。她的頭發是如墨一般的黑色,長度及腰,發尾稍微有些卷。話音剛落,她的臉色頓時一變,“壞了,雲雀的女兒在總部嗎?”


    “在啊,藍波和一平想找他玩,一大早就去雲雀家接過來了,怎麽了?”獄寺納悶地問道。


    望月看了一眼時間,揉著太陽穴無奈地說:“斯庫瓦羅該回來了,我猜,他會把那個丫頭帶回來。哦對了,她叫什麽名字啊?”


    “麻衣,海音寺麻衣。”獄寺回答道。


    雲雀站在瓦利安總部的走廊上,麵色不善地看著對麵一大一小兩個人。大的那個單手抱著小的,還朝著他露出了極其惡劣的笑容:“喂!!!雲雀!!!想不到你居然有個這麽可愛的女兒啊!!!”


    麻衣見到雲雀之後開心地叫他:“爸爸!”


    “你把她帶到這裏來做什麽?”雲雀看向斯庫瓦羅懷裏的麻衣,眼裏隱隱的有些擔憂,不過他的擔憂顯然是多餘的,麻衣一點都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興致勃勃地伸手去摸斯庫瓦羅左手的義肢,上麵綁著一把劍,而她喜歡閃閃發亮的東西。雲雀見狀連忙出聲製止,“不要碰。”見麻衣不解地眨巴了下眼,雲雀放緩了語氣道,“會劃傷。”


    斯庫瓦羅臉上露出了驚異的表情。他不可思議地說:“老子活了這麽久,第一次聽到你說這種話。”


    急匆匆趕來的望月堵著耳朵衝著斯庫瓦羅喊:“你小點兒聲,別嚇著人家孩子。”


    獄寺一手掩麵一手摁著望月的肩:“你怎麽猜的這麽準。”


    望月不以為然。不是她猜得準,是她對自己的隊友們太了解。


    “爸爸,這個叔叔給麻衣糖吃,麻衣給爸爸留了一塊哦。”說著,麻衣伸手拍了拍裙子上的小口袋,一臉期待的表情像是等待主人誇獎的小狗。


    “咻——”望月覺得有什麽東西射中了自己的心髒。她捧著臉尖叫,“天哪這麽可愛的小姑娘!雲雀你是走了哪輩子的狗·屎運了撿到這麽萌的娃!”


    雲雀沒理會望月,也沒再跟斯庫瓦羅對峙,隻是用教育的口吻告訴麻衣:“下次不可以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了。”


    麻衣乖乖地點頭,結果斯庫瓦羅不爽了:“喂!!!雲雀!!!老子是陌生人嗎!!!”


    “對於麻衣來說就是。”雲雀淡然地說完後蹙起了眉,“你小點聲。”


    斯庫瓦羅剛要繼續吼,樓梯上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笑聲:“嘻嘻嘻~隊長,boss說了,讓你小點聲,他在二樓都快被你吵死了。”


    弗蘭從貝爾身後探出頭來,明明是麵癱臉卻帶著一種別樣的萌感:“啊咧,雲守大人和嵐守大人居然也在這裏。啊啊,隊長,拐賣小朋友是犯法的。”


    飄在空中的瑪蒙語氣肯定地說:“那應該就是雲雀的女兒了吧?不然斯庫瓦羅不會帶回來的。”


    麻衣被斯庫瓦羅抱在懷裏,突然多了一些她不認識的人,這讓她感到有些不安。她朝雲雀發出了求救信號:“爸爸——”


    “還真是——”弗蘭睜大了眼睛,隻是看起來並不意外。


    獄寺走過去摸摸麻衣的小臉安慰她:“沒關係,麻衣,這些叔叔阿姨都是你爸爸的同事。”


    “並不是。”雲雀冷著臉否認。


    望月雙手握拳不服氣地說:“我是姐姐啊姐姐!”


    弗蘭舉了舉手,用他半死不活沒有起伏的語氣無情地對望月說:“嵐前輩,me這個真正意義上的哥哥還沒有抗議哦。”


    “閉嘴!”


    “是——”


    懶得理他們這群整天“窩裏鬥”的人,雲雀走到斯庫瓦羅麵前,朝著麻衣伸出了手:“回去了,麻衣。”


    麻衣點了“嗯”了一聲,朝著雲雀伸出了一隻手,另一隻手則是緊緊地抱著她的兔子玩偶。這是她最喜歡的玩具,走到哪兒她都要抱著。


    但是斯庫瓦羅並沒有把人交出去,而是轉了個身,將麻衣往上托了托:“急什麽,就讓她在這玩會兒唄,又沒有人會吃了她。”


    聽了斯庫瓦羅的話,麻衣立馬緊張地對他說:“麻衣不好吃的!”


    雲雀的臉色沉了沉。


    “噗——”望月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她走到麵色不愉的雲雀身邊安慰道,“沒關係啦,就讓麻衣在這玩唄,這裏不還有我呢?麻衣好像也很喜歡斯庫瓦羅呢。”


    麻衣沒抱兔子的手正玩著斯庫瓦羅的長發,一臉專注仿佛完全不受影響的樣子。


    話音剛落,大門“嘭”地被打開了,衝進來氣喘籲籲的藍波。他沒想到居然會見到這麽多人,定了定神之後衝著斯庫瓦羅喊道:“有你這麽上來搶著孩子就跑的嗎?”害得他被一平教訓了好一頓,還跟他說了“帶不回麻衣就不要回來了”這種話。


    “看看,正好連著藍波一起扣下,等他們玩夠了,怎麽來的,我給你怎麽送回去,怎麽樣?”望月用商量的語氣問雲雀。


    藍波心裏頓時警鈴大作。把他扣在瓦利安……他拒絕啊!雲雀一定不會同意的,一定不會的!他無比堅定地想到。


    誰知雲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沉思片刻之後竟然答應了:“好。”


    你怎麽能這樣!!!藍波絕望地看著雲雀,結果他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自己,隻是溫柔地對麻衣說:“在這裏要聽話。”


    “嗯,”麻衣乖乖點頭答應,一雙大眼睛充滿了不舍,“爸爸,你會來接麻衣的吧?”要是爸爸不來了她就不在這裏了,她要跟爸爸在一起。


    雲雀微笑:“當然。”


    “爸爸抱抱。”麻衣朝著雲雀伸出了手。


    雲雀把她抱了過來,麻衣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撅著小嘴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啵——”


    趁著雲雀發愣的功夫,望月已經把麻衣從他懷裏搶過來了。總算輪到她抱了,先讓她在心裏狂笑三聲。


    “爸爸再見!”得到了雲雀會來接自己的保證,麻衣的臉上重新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雲雀走了之後,獄寺摸著下巴意有所指地說:“這次麻衣沒逮著誰就叫爸爸啊……”


    斯庫瓦羅一臉茫然地問:“什麽意思啊?”


    “啊,就是麻衣有個毛病,見著長得帥的男人就會叫爸爸,她沒見過自己的爸爸,所以覺得長得帥的男人都是她爸爸。”獄寺解釋道。


    斯庫瓦羅不確定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們……”


    “顏值不夠。”獄寺沉痛地接了話茬,然後在斯庫瓦羅炸毛之前按住他的肩,語氣更加沉重,“不要在意,你要知道,在總部,被她叫了爸爸的,隻有雲雀和骸。”


    xanxus出生以來從沒遇見過這麽艱難的時刻。他居然在跟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對峙,而她的目標並不是自己。


    “我可以摸它嗎?”麻衣眨巴著大眼睛,用稚嫩的語氣充滿期待地問xanxus。而她指的,是趴在xanxus腳邊的貝斯塔。那是xanxus的匣兵器,不同於其他人,xanxus喜歡把它放出來。此刻它臥在xanxus的腳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懶洋洋地甩著尾巴。


    xanxus粗聲粗氣地回答:“不可以。”他目光凶狠地瞪向一溜兒的手下,語氣粗暴地問,“誰弄來的?”


    所有人都指向了斯庫瓦羅。


    斯庫瓦羅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就這麽被隊友們甩了鍋。他氣憤地喊道:“喂!!!說要留下她的是你們吧!!!”


    望月弗蘭貝爾同時望向了三個不同的方向,就是不回答斯庫瓦羅的問題。


    麻衣堅持不懈地對xanxus說:“一下,我就摸一下,真的!”為了加強說服力,她豎起了一根白嫩的小手指,信誓旦旦地保證,“真的就一下!”


    藍波站在一旁嘀咕:“摸一下又不會死——”


    “嘭——”一隻酒杯擦著藍波的耳朵過去砸在了他身後的牆上,房間裏立馬彌漫了一股龍舌蘭的味道。


    麻衣有些不適應地打了個噴嚏,再看向xanxus的時候,眼眶因為那個噴嚏的緣故而有些濕潤,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愛:“我拿我的莉莉安跟你換好不好?我讓你摸摸莉莉安,你讓我摸摸它。”說著,麻衣像是做了巨大的妥協一般,大義凜然地把手裏的兔子玩偶交了出去。


    藍波訥訥地說:“那個兔子居然還有名字!”


    望月鄙夷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姑娘都喜歡給自己喜歡的玩具起名字。”


    “你小時候也是?”


    “……閉嘴!”


    xanxus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麻衣,一向缺根筋的腦袋此刻不合時宜地得出了一個結論:匣兵器這種東西,以後還是不要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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