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常喜樂忍不住嘴角抽抽。一旁的宋挽呈笑道:“你們兩兄弟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若真是如此,你們倒也是難兄難弟了。”兩個人都是因為長相被科考所嫌棄,這也真是夠有緣分的。武考雖晚於文考,可成績卻比文考出得早。結果果然如同王豹子所料,常昱雖然考中了,可排名卻在很後麵。而當日來家中做客的那幾位,都自覺考場上遠遠比不過常昱的,他們之中也考中了三個,且全都在常昱的前頭。李大胡子名次最前,排名第五,常昱卻是倒數。之前兩人還曾比過武,李大胡子完全不是常昱的對手,可排名卻相差甚遠。王豹子是個消息靈通的,還打聽到若非常昱表現得太過出眾,讓人無法無視,隻怕因為那瘦小身板就要被淘汰了。雖然名次不佳,可能考中也算是老天保佑。常喜樂聽了特別的無語,可考試評審有一點就是要看外貌,如此歧視性的條例即便不合理,也是沒處說理去。所幸他們隻求一個官身,名次如何並不重要。不過常昱明顯被打擊到了,整個人蔫蔫的。常喜樂原以為他並不在意,實際並非如此。想來也是,即便是再清心寡欲,被不公平的對待,心中鬱悶也是在所難免。於是晚上親自張羅常昱最喜歡的烤全羊,想讓他高興高興。常喜樂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手做吃食,在家裏完全不會讓他有沾手的機會,而來到這裏一直忙於複習功課,也就全由婆子代勞。如今難得閑心,偶爾來做一把,倒也是不錯的體驗。這裏的廚房是正常的灶台似的,和村子裏並不同。而且獨立在一處,平時常喜樂幾乎就沒有進來過。所以在這裏住了大半年才發現,他們平時燒菜用的不是柴火而煤塊。“我怎麽記得以前用的並不是這東西啊?”常喜樂好奇問道。婆子回道:“這幾個月才開始用的,之前都是柴火。可現在府裏都興用煤塊,所以我們也買了。若您覺得不妥當,明兒我就給換了。”常喜樂擺手道:“無需這麽麻煩,能用就成。我隻是記得之前好像並未見用這東西,所以頗為好奇。”婆子解釋,“咱們府不產這東西,是其他地方運來的。從前運輸不方便,所以價格高大家不愛用,可現在運河通了,運過來不過就一會功夫,價格比從前便宜不少,所以就開始盛行了。”宋挽呈也笑道:“這事我也聽過一耳朵,聽說剛開始有些百姓沒見過,還好奇石頭咋也能燒,所以一開始大家都不樂意掏錢。後來越來越多人見這東西好,如今不少人更願意買這東西,而不買柴火了”常喜樂點了點頭,“怪不得呢,我就說我雖然很少來廚房,但也不至於家裏用什麽燒飯都不知道吧。”“這有何奇怪的,是你太過簡樸,喜歡親力親為,多的是人不知道呢。我認識不少人,連板栗外頭有一層帶刺的殼都不知道。”“說到板栗,什麽時候做次板栗雞,味道也美得很。”宋挽呈頓時眼睛一亮,“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唄。”“你還真是說風就是雨,今天是要烤全羊,咱們才五個人,本就吃不完,再加一道菜,會剩下很多。”“咱們肯定吃不完啊,可李大胡子那幾人一會肯定會過來,你得多備些才行。”果然不出宋挽呈所料,沒多會兒這幾個大老爺們就來了。李大胡子還帶了上好的酒,不過常昱卻聽從常喜樂的話,滴酒不沾。幾個武人雖然不太高興,在他們眼裏常昱這年紀已經是大人了,自然是可以喝酒的,男人不喝酒那怎麽還能叫做好漢。不過他們並不是強人所難之人,見常昱不樂意倒也沒有逼著。一群人鬧了很晚才散去,常喜樂見常昱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便是勸道:“你本事在身,無所謂排名,反正咱們也隻求官身而已。”常昱依然蔫蔫的,與方才和那幾個武人鬧騰的模樣完全不同。“莫要多想,你年紀輕輕能考上武舉人已經很厲害了。你沒聽他們說,你是最年輕的武舉人嗎,光這名頭就知道你有多厲害了。”“恩。”常昱嘴裏答著,可精神依然十分萎靡,爬上床的動作都比平時慢了不少。而且倒頭就睡,還背對著常喜樂。常喜樂見他這模樣,哪會任由他這麽睡過去,一邊撫摸他的腦袋,一邊道:“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厲害的,莫要為這種虛名而苦惱。”常昱這才轉過身來,“樂樂,你真的覺得我是最厲害的?”“當然。”常喜樂肯定道。“可我還是不舒服。”常喜樂還不曾見過這樣的常昱,他本就不擅長安慰人,如此更是不知道該如何了。“那明天我再給你做好吃的?”常昱搖了搖頭,常喜樂微微皺眉,苦思冥想,怎麽才能讓常昱高興起來。而這時候常昱突然猛的將常喜樂一把壓在自己身下,抓著常喜樂的手往自己褲子裏放,兩眼盡是渴望,“樂樂,幫我弄弄,我就舒服了。”……常喜樂這時還不明白常昱真實想法,就白費兩人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他氣不打一處來,被常昱抓住的手抽不出來,便用另一隻手揪住常昱的耳朵,“你這小子也知道跟我耍心眼了,今天就是為了這一出故意在這鬧別扭吧。”常昱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樂樂老是不幫我弄,我總不舒服,今天更加不舒服。”“這還成我的錯了?”常昱睜著清澈的雙眼,就這麽直直的盯著他。常喜樂最終敗下陣來,“我是為了你好,這種事不宜多。”“我問過了,一周一次不算多,還少了。”這下換做常喜樂被驚嚇到了,“你去哪裏問這種事的,問了誰?”“就是李大哥啊,他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他說男人憋久了,反而會壞掉的。”常喜樂眯著眼,“這一招不會也是李大胡子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