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默,她是你的妹妹?”,因為在意,所以不會漏掉情敵所說的每一句話,kelly在聽到夏以沫對伊默的稱呼時,心頭的陰霾總算少了一些,即便是這樣,她也感覺兩人之間怪怪的!


    默失憶,她知道,她甚至自私的偽造了一些東西,如果,有必要,她還會讓伊默徹底的與過去告別。


    “是的,他是我哥哥,不過,他好像忘了我了!”,夏以沫將筷子放下,微笑著抬眸,嘴角挽起苦澀。


    “可我記得默說過,他記憶中,自己好像是個孤兒,怎麽會有妹妹呢?”,kelly柳眉上挑,纖指摩挲著杯頸,發出疑問,恢複了一派的精明和理智。


    “……”,夏以沫驀然抬眸,小嘴微張,不知該怎樣回答,孤兒?他怎麽可能是孤兒呢?


    可看kelly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到底怎麽回事?


    “誰說孤兒不可以有妹妹?她就是我的妹妹!”,久不出聲的伊默突然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身邊女子,長臂舒展,搭放在夏以沫的肩膀上,親昵的環住她,一字一頓,咬牙重複,“是吧?我的妹妹!”


    男人在說這話時,眉眼含笑,一派傾城之姿,裏裏外外卻包含著無盡的諷刺。


    夏以沫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身子僵住,眸子抬起又落下,斂去其中的無奈和酸澀。


    “那你叫什麽?”,疑問的話語再次響起,迅速、且帶著公式化。


    “夏以沫!”,夏以沫咬著唇,聲音很輕,眉尖蹙起,說實話,她很討厭別人這樣審查式的盤問。


    “夏以沫?”,驚喜之聲突地響起,kelly啪的放下手中餐具,不假思索的大叫,“默,她和你的名字好相似!”


    夏以沫?


    伊默聽聞後挑眉。


    眉心處有淺淺的疑惑滑過。


    這是他第一次聽說她的名字,為何卻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好像很久以前,這個名字在自己耳邊無數次的響起過!


    心,不知怎麽的,變得柔軟。


    “吃完了嗎?kelly!”,伊默淺笑著抬眸,目光清澈,聲音不鹹不淡,很平和。


    他放任自己和kelly的嬉鬧,並非愛好,隻為了掩蓋心中對夏以沫的在意。


    看她傷心,他會跟著難受,看她哭泣,他會想將她緊緊擁住。


    對於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女人,心中的這抹異樣來的太不尋常,所以,他要摒棄,可這並不代表kelly就有資格管自己的私事。


    “好……好了!”,kelly不解的眨眼,有些結巴的回答。


    “既然吃好,那我回去了,電話聯係!”,伊默說著抓起一旁的大衣穿上,然後,拉住身邊女子的手,大步離開。


    決絕、無情。


    “默……”,kelly隨之站起,椅子被撞得嘩嘩響,她看著伊默愈漸模糊的身影,雙手狠狠捏住餐桌邊緣,大眼睛眯了又眯,最後掏出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李醫生,就按我們之前說的辦吧,畢竟沒有記憶是很可憐的事,對不對,他也很痛苦,我不看到他這樣……費用?費用不是問題!”


    “哥哥……你慢點,慢點好不好?”,夏以沫被男人扯著手腕,腳步踉蹌不堪,小臉發白,額上有細汗滲出,似乎在強忍著莫大的痛苦。


    剛才,她在躲冷亦寒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腳,現在才感覺到腳腕處疼的厲害。


    伊默聞聲轉身,一眼便看到了夏以沫臉上的異色,然後,眸光直接朝下,掃向她的腳踝。


    此時,那纖細的腳腕又紅又腫,很顯然,已經傷了許久!


    “該死的!你怎麽不早說!”,伊默低咒著蹲下身查看了片刻,便將夏以沫攔腰抱起,快步朝車子走去,紊亂的呼吸,衍生出驚慌。


    夏以沫伸出小手,攬住男人的脖頸,發絲飄蕩,來回刷著彼此的臉頰,酥酥癢癢的,挑逗且曖昧。


    漸漸的,夏以沫的頭微微偏向一旁,安靜的靠在男人的脖頸處,眼眸半合,昏昏欲睡。


    伊默低下頭,看著噤聲的人兒,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她的睡容很甜,他恨不得親上一口,她的眉尖折起,似乎夢到了不開心的事情。


    胸口有些發悶。


    伊默打開車門,輕輕的將夏以沫放在車後座,又脫下大衣蓋在她身上,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輕柔,眸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濃情。


    回到住的五星級賓館,天邊隻剩下殘陽。


    紅紅的,像火燒雲。


    伊默所住的房間很大,設施齊全,隻不過,這是總統套房,沒有多餘的臥室。


    他將夏以沫放在大床上,小心翼翼的脫去她的鞋子和外衣。


    翻箱倒櫃的找來藥膏,提起女子的腳架在自己的腿上,擠出白色膏狀物塗抹在紅腫處,用食指輕輕揉開。


    這是專治跌打扭傷的藥,他們警隊分別為每位警員配置,效果很好。


    當一切收拾完畢,伊默四肢舒展,愜意的仰躺在夏以沫的身側,對著天花板發起呆來,頓了一會兒,他又支起身子,像個孩子般睜著無邪的眼眸看向一旁的人兒。


    嘴角含笑,薄唇下壓,吻上女子的額頭,輕輕一啄,便探向那水潤的唇瓣。


    繾綣吮吸,直到身下人口中發出若有若無的嚶嚀,伊默才喘息著將頭抬高,中斷纏綿。


    奈何。


    熾熱的欲望已被勾起,火苗在體內流竄。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抓抓頭發,翻身下床,進了浴室,衝了冷水澡,才逐漸安撫了情緒。


    有了教訓,伊默不敢再輕舉妄動,她,太累了!


    長臂一揮,將女子納入懷中,軟軟的嬌軀緊貼他的胸膛,淡雅的香氣充斥在鼻翼間,一切,都來的那麽美好。


    今夜注定無眠。


    翌日清晨,手機鈴聲乍響,突兀,刺耳。


    夏以沫哼哼唧唧的將小腦袋往身邊男子懷中探了探,自動縮成殼狀,音樂依舊在響,即便是這樣,她也不願睜開眼睛。


    太累了!


    這段時間,她從來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不是在惡夢中驚醒,就是害怕俊哥哥半夜會踏入她的房中,惶惶不可終日,所以,此刻的安眠是就顯得極其的重要。


    鈴聲消失,臥室又恢複最初的模樣。


    貪婪的呼吸著難得的靜謐,夏以沫大腦放空,欲再次沉睡。


    可是,鈴聲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叫囂。


    該死的,男人眉頭緊蹙,身子微抬,閉著眼睛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直接關掉。


    他不累,可是很困。


    昨夜,她睡得恬靜,他卻大半夜無眠,好不容易睡著,手機又響,怎能不生氣?


    就算是火燒眉毛的事情,也撼動不了他繼續睡覺的決心。


    他睡下,與此同時,夏以沫卻睜開眼睛,清靈的眸子帶著水霧般的朦朧環視四周。


    室內風格簡約、冷硬、一絲不苟。


    身邊男子呼吸平穩,她依舊紅了臉頰,纖指朝前探了探,欲撫上那張俊顏,卻在即將碰觸到時,五指驀然收回。


    怔愣了片刻,夏以沫突然想到還有要事要辦,她的孩子。


    輕輕移動身體,夏以沫小心翼翼的掰開附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往邊緣挪一點,再挪一點。


    “再陪我睡會兒!”,粗啞的聲音驀然從頭頂響起,伊默長臂一伸,收緊,將女子重新拉入懷中,準確無誤、霸氣十足。


    無意識的,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像個吃過奶熟睡的嬰兒,淡淡的乳香自鼻翼間蔓延開來,莫名的安人心魂。


    熟悉,溫暖。


    有墨色硬發觸到夏以沫的鎖骨和脖頸,癢癢的,很想去抓,可她卻不敢有絲毫動作。


    在難捱中又渡過了半個小時,夏以沫便忍不住的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你在勾引我嗎?”,一個翻身將女子壓在身下,彼此貼合,不留絲毫縫隙,伊默睡意盎然的附在夏以沫耳邊低喃,待薄唇觸到柔嫩馨香的肌膚時,下腹驀地一悸,起了反應。


    這種反應讓伊默大腦逐漸清明。


    下一刻,夏以沫便看到了一雙欲念橫生的眼睛。


    淡淡的琥珀色,妖冶、魅惑。


    呼吸不可抑製的急促了起來,夏以沫微喘著欲抬高身體,想要掙脫,耳根子早已遍紅。


    “我想要你!”,幹脆、直接的話語自薄唇中溢出,伊默眸光複雜的看著身下人兒,憋得難受。


    無需動作和語言,就能挑起他****的,她算是第一個,並且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猛烈,他不想再忍。


    “不!哥哥……”,夏以沫咬唇將頭偏開,小腹收緊,腳趾蜷起,胸脯上下起伏,很顯然,她也動了情。


    可他們是兄妹,就算是他不認她,她依舊隻能將他當做哥哥!


    “記憶會騙人嗎?”,伊默將她的頭擺正,如火的目光在那張俏紅的小臉上來回逡巡,聲音沙啞,欲望更深一層。


    夏以沫搖著小腦袋,緩緩吐出,“不會!”


    “那就對了,我是個孤兒,不是你哥哥!”,伊默勾起嘴角,說的篤定,眉眼間甚至騰升出神祇的聖潔。


    夏以沫聞言再次迷惘了,他三番五次強調自己是個孤兒,可蘇慕涼並不是孤兒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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