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黃水生他們這樣的事情,衙門其實也頭痛,不排除衙門做表麵文章,就算衙門出工不出力,做為受害者也沒有辦法,至於黃水生他們願不願意搬遷,這個目前暫時不好說。


    “秦兄弟你兩在這裏稍等,我去給你們準備飯菜,估計大哥他們也快回來了,光顧著說這些事情了,怠慢了你們”


    “大姐就不用這麽客氣了,我們不餓,等著水生大哥回來吧,車上帶著一些禮物,我去拿下來”


    “娘子,家裏來客啦?啊!這不是秦兄弟嘛”


    秦軒正準備出客廳拿禮物,正巧碰到黃水生的弟弟進院門,一愣神之間,才看清楚了來人是秦軒,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是我,你們回來了,水生大哥回來沒有?”


    “回來了,回來了,我家這婆姨,怎麽叫貴客出來迎接我,太不懂禮數了”


    “哈哈,巧合巧合,我是剛好出來,走陪我去看看水生大哥的傷怎麽樣了,玉娘,你在車上拿些禮物下來”


    黃水生的家就在他弟弟的後麵一排,整個院落的占地麵積明顯要大一些,走進了院落內,布局基本一樣,唯一的就是要整潔了許多。


    “大哥,秦兄弟來了”


    黃水生的弟弟叫黃水河,自從有了新的捕魚工具後,黃水河就基本上負責捕撈這一部分工作了,銷售魚這一塊是黃水生在負責,整個村子裏捕撈銷售這部分大家組成了一個小團體,不在是各家幹各家的。


    黃水生是這個村裏大家推選的頭頭,負責整個村裏的捕撈和銷售,除了黃水生多分一成利潤,剩下的家庭都是平均分配,因為就七八家人,所以大家也沒什麽意見。


    這種集體作業很快給大家帶來了實惠,在加上比以前先進的捕撈技術和網,一年多的時間,大家都蓋起了新房,讓這一個本來是幾間土坯房茅草屋的小漁村變了一個樣。


    “小叔,那個秦兄弟啊?”


    “嫂子,就是咱們村的恩人秦軒秦兄弟”


    一番熱鬧的場麵不比細說,黃水生也是拄著拐杖跑出了房間,看到秦軒的那一刻,就如同見到了親人一般,這個黑狀的漢子也是熱淚盈眶,讓人看得唏噓不已。


    “水生大哥,腿怎麽樣了?”


    黃水生傷的是左腿,小腿部的腓骨斷裂,脛骨骨裂,經過潼關的郎中醫治,目前用柳樹皮包裹固定著,開了一些藥回家來慢慢養著。


    秦軒使用內視確定了黃水生骨折的程度,這個腓骨的骨折複位不是很好,斷裂的位置沒有完全吻合,有一點錯位,這對於現在沒有透視的情況下,也算是做的不錯了。


    “這兩天才覺著不怎麽痛了,腫的地方也慢慢的好點了,快進屋裏,我可是天天盼著你來,這一走兩三年了,總算是把恩人給盼來了”


    “好了水生大哥,什麽恩人不恩人的,這些都靠你們自己,我隻算是個引路的人而已,沒有你們的勤勞,怎麽能過上好日子,這些都是你們努力的結果”


    小漁村因為秦軒的到來而喧鬧起來,村裏的男女老幼都聚集到了黃水生的家裏舉辦了村宴,在院子裏點起了篝火,做了四桌酒席,歡迎秦軒和楊玉環。


    楊玉環因為是女客,所以村裏的小媳婦大娘們陪著楊玉環在房間裏喝酒,楊玉環畢竟不能以真麵目示人,所以秦軒也是給她略略的裝扮了一下,變成了一個稍有姿色的少婦來掩人耳目。


    自從發生了無賴搗亂的事情以來,整個村子在沒有今天這樣熱鬧過,就是元日節也是大家在自己家裏置辦一些好吃的,關門過節,生怕那些無賴偷偷跑來搗亂,在加上元日前黃水生他們被打,基本家家都有傷員,也沒心情過節了。


    秦軒在小漁村裏留宿了一晚,睡在暖暖的炕上,秦軒也是感慨萬千,雖然村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村民們現在的日子要比以前好的太多了,看著叫人欣喜,自己也有一份功勞在裏麵。


    “老公,這個事情你準備怎麽辦?”


    “嗬嗬,找官府是沒用的,既然他們暗地裏黑人,我們就以黑治黑”


    “以黑治黑?怎麽做?”


    “等一會,等大家都睡下了,我去趟碼頭,那家我也問清楚了酒樓的名字,具體怎麽做,去了再看”


    對於這樣的當地惡霸,隻能用這樣的手段,沒有人不怕死,官府沒法找到證據,沒法定罪,隻能下暗手懲治,其實這樣的人敢於這麽幹,也可能衙門裏有人撐腰,指望衙門做主黃瓜菜都涼了,何況幕後的人也不可能留下什麽把柄給你。


    就算是抓到了打人鬧事的混混,無非是花些錢而已,這些混混們隻要有人給錢,什麽事幹不出來?


    “嗯,你小心點,不過也要好好懲治一下這個幕後人,叫他一輩子記住多行不義必自斃”


    黃河邊的潼關碼頭也就是一個丁字形的街道,一頭是通往洛陽的官道,一頭是通往潼關的,剩下一個則是往河邊碼頭,黃河酒樓就是處在這個丁字形的街口。


    無邊的夜色籠罩著整個碼頭,四周寂靜一片,偶爾聽到幾聲野犬爭奪什麽食物而發出的撕咬聲,在漆黑的夜裏這個聲音顯得詭異而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黑衣人越過院牆頭落在了黃河酒樓的後院裏,就在黑衣人剛站穩,牆角一個黑影“嗖”的一聲撲向了進來的黑衣人,事先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


    這個撲上來的黑影是一條不叫喚的狗,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雖然不是絕對,但是也有一定道理,這是一條黑色的土狗,身長大約至少有一米二十左右,張開的大嘴那尖利的犬齒估計一口就可以撕下一塊肉來。


    黑衣人一點也不緊張,在黑狗將要靠近他的身體時,猛然出擊,一掌砍在了黑狗的脖子上,看似凶猛的黑狗連叫聲都沒有發出,就被打暈了過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提起這隻黑狗,看了下四周,悄悄走進了正房的大門,不知何故,大門被一推就開了,這是正房外側的丫鬟住的房子,兩個小丫鬟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黑衣人穿著一身的夜行衣,黑布蒙麵,高大的身材,正是夜探碼頭的秦軒,這個黃河酒樓就是村民們所說的無賴的幕後主使。


    黃河酒樓的掌櫃也是混混出身,十幾年前黑夜搶.劫過一個客商得到一些錢財,隱藏了三年後,開始逐漸拿出錢來做些小買賣,然後買了一條船,又從事捕魚買賣,幾年後逐漸積累了一些錢財,將搶來的錢財和自己掙的錢,在碼頭開起了這家黃河酒樓。


    黃河酒樓以前叫黃河酒肆,後來掙到了錢,將門麵改成了二層的木樓,就成了現在的酒樓,而捕魚的行當也一直沒有丟掉,而是交給了和自己一直混的兄弟在操.弄著。


    不要小看這捕魚的行當,魚一直是大唐人比較喜愛的食物,一條斤半的鯉魚可以賣到五十文左右,如果是兩斤以上的大魚,價格會更高。


    而此時的黃河裏,一二十斤這樣的黃河魚多如牛毛,簡陋的捕魚技術,使黃河魚處在一個繁盛的時期,但是一般的漁民也就能捕撈到一斤左右的魚,再大的魚很難捕捉到。


    自從黃水生他們更換了漁網,捕撈成果有了一個大的改觀,一斤以下的魚根本就不要,即使捕撈到也放回河裏,留下的都是一斤以上到十斤左右的大魚。


    正是因為如此,黃水生他們村很快富裕了起來,每天六七個人出去,至少能捕撈到三四十尾五斤左右的大魚,五斤以下的都被放到挖了魚塘中飼養,剩下的拿到潼關去賣。


    這個事情叫黃河酒樓的掌櫃從吃飯的客人那裏聽到了,特意去了潼關查看,黃水生他們專門製作了一個木箱水車,拉去潼關賣的都是活著的黃河魚,而且都是如此之大的魚,這也就是這個掌櫃眼紅的原因。


    黃水生他們捕魚用的網都是秦軒傳授的技術,而且這個時代還沒有這種結網編織技術,多是以魚簍或者魚叉來捕魚,也有釣魚的,所以所捕撈的魚都不大。


    無奈黃河酒樓的掌櫃無法掌握這個新式的結網捕魚技術,混混出身的他就想到了以前常用的手段,騷擾黃水生他們,再加上恐嚇和暗中使手段,逼迫黃水生他們將打來的魚底價賣給自己,而自己轉手賣出。


    黃水生他們的強硬也叫這個混混出身的酒樓掌櫃十分生氣,一般的漁民多是膽小怕事之人,很少敢得罪這些街麵上混的潑皮,黃水生他們也一度打魚不買魚,都放在了池塘裏養著,但就是沒有妥協。


    這樣混混們也沒有了辦法,而潼關那些吃慣了黃水生他們賣的大魚人家,隻好跑來他們的漁村裏購買,或者黃水生就不是每天賣魚,而是隔個一天一賣或者兩三天賣一次,在不行就去對麵的蒲州去賣。


    這叫黃河酒樓的掌櫃很是頭痛,也不敢做的太明目張膽,雖然衙門裏也有酒肉朋友,但是如果明著做的太過分,衙門也會出麵抓人的,這才有了暗中狠狠的敲打黃水生他們的事情發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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