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小歌知道這個話題今天是到此為止了,“廉老您說?”


    “上次看你小張比劃,你的身體似乎出了點問題。[.超多好看小說]”廉老說道。


    “您是指放不開手腳麽?”寒小歌不解。


    “不是,而是你身體的問題,你應該不是自幼就學習泰拳的,你走那年都已經十幾歲了,後來練泰拳的路線又太急功近利,所以現在身體越來越不適應了。”廉老一語道破。


    寒小歌一陣驚訝,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這種情況也是最近才表現出來的,卻被隻見過一麵的老人看了出來。


    “您有辦法?”寒小歌可不想自己變成累贅,他知道這種情況不會停止,隻會越來越糟,隊長曾經和他說過。


    “我確實有一些想法,至於能不能起到作用還不知道。我想知道你選擇學習泰拳是為什麽?”廉老反問。


    “泰拳最直接,最有效,而且我沒有其他的選擇的機會。”寒小歌想了想。


    “我不知道你的泰拳老師是誰,但是如果他聽到你真麽說,一定會後悔收了你這個徒弟。”廉老皺著眉頭。


    “他不是我師父。”


    廉老若有所思,“泰拳之所以給人狠辣的感覺,是因為泰拳是橫練,講究的是直接有效,加上你獨特的身體反應,總是無意識的給自己製造打出知致命招式的機會,於是你對泰拳有這樣的印象,如果你修習的是另一種拳法,我想也會被你冠以狠辣的特點,因為這就是你。其實泰拳是更多的是講究強化身體,並利用身體重心優勢加以技巧來克敵製勝。”廉老了然於胸,“沒有狠辣的拳法,隻有狠辣的拳頭。”


    寒小歌點點頭,“修習泰拳我確實是半路出家,因為很多原因,我選擇了最有效的練習方法,代價也是最大的,這個我很早就知道了,我的骨骼會承受不住,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一把利劍,要能做到收發自如,不然將失去控製。”廉老用手撫了下胡須。


    “請廉老教教我如何收發自如。”寒小歌誠心求教。


    “嗬嗬,我也算是老古董了,有點自己的規矩,隻教授親傳弟子。所以,你要拜師。”


    “拜師?”寒小歌感覺很詫異,不想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感覺這也太戲劇化了。


    “廉老,那我是需要拜師麽?做一些儀式,行拜師禮?”寒小歌試探著問,說實話他對拜師一點概念都沒有。


    “不用,不用。”廉老笑著擺手,“不能太苛刻的要求你們年輕人,隻要你叫我一聲師傅就好了。”


    “廉老,對於您的身份來說,收我做徒弟,是不是不太合適。”寒小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自己要將要做的事情可以說是不會被這個社會所接受的,如果真的和廉老成了師徒關係,是不是將來會牽連到這個老人,甚至被老人所不容,畢竟廉老曾經是正統的鐵血軍人。


    “哦,你說我是什麽身份?”廉老用那雙渾濁的雙眼看著寒小歌。


    “您……”寒小歌不知道該不該點破。


    “嗬嗬,我現在隻是一個老人,普普通通的老人,這是我唯一的身份,我也不關心你是誰,隻知道你是迷路的孩子。”廉老的話是在說給寒小歌聽,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寒小歌在品味著廉老的話,不管因為什麽,這樣一位老人坐在自己的麵前,不可能對自己的底細一無所知,但老人不願意點破,一定有他的理由。


    “師,師傅。”寒小歌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心裏別提有多別扭了。


    “好,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廉老伸手拍了拍寒小歌的肩膀。


    寒小歌尷尬的笑了笑。


    “按照你的體質,有一套體術很適合你修習,它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提高你的控製力,修複因為你修習泰拳方法不當而給身體帶來的損傷。”說話間廉老從口袋裏掏出一本書,應該是出版有一段時間了。


    寒小歌接了過來,《五禽拳》,77年出版的,簡單的翻了幾頁,上麵標注著手寫的筆記。寒小歌抬起頭看著廉老,滿臉的不解。


    “怎麽,你以為是那種黃色舊紙的武功秘籍?”廉老笑嗬嗬的問。


    寒小歌自嘲的笑了笑。


    “‘五禽拳’主要模術五禽(雞、鷂、燕、鷹、鵬)和六獸(蟒、獅、虎、猴、馬、熊)以及一條龍等禽獸的動作,外仿其形,內領其意。“五禽拳”在用法上,要求以意領先,意到身隨,手腳並用,其根在腳,主宰於腰,行於手腳,還要求取形練意,靈活腰法,穩健步法。套路中,下盤動作較多,所以演練起來的難度還是很大的。”聊老開始傳教。


    “你演練五行拳的主要目的有二:其一,固身體之根本,修複舊創;其二:調周身之韌,輔助泰拳。畢竟你的對敵之道以泰拳為主,已經根深蒂固,不宜它練。”此時說話的廉老,儼然一副武學宗師的氣派。


    寒小歌默默重複這廉老的話,不是完全明白,好像隻要照做就可以了。至於是不是真有廉老說的效果,還小個還是將信將疑。


    “那我要怎麽練習?”


    “嗯,你過來讓我看看。”廉老思索一陣之後說。


    寒小歌站了起來,走到廉老身邊,老人開始用雙手去捏寒小歌的雙手,雙肘,雙膝,又在周身按了一遍,寒小歌覺得又酸又麻,說不出的難受。


    “比我估計的還要麻煩點,這樣吧,你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再進行鐵沙袋鐵管之類的硬物抗擊訓練了,每天堅持練習五禽拳至少三個小時,先熟悉了再說,我叫人給你拿瓶藥酒過來,每天搓揉,來,我教你怎麽揉。”


    一老一少就這樣過了一個下午,寒小歌是滿臉漲紅,渾身大汗,外加不時痛苦的呻吟,引來了場邊人的側目。老人臉上還是掛著淡然的微笑。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藥酒拿來之後,每天都要沾著藥酒這樣推揉一次,不能間斷。”廉老囑咐道,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廉老,今天……”


    “叫師傅。”廉老糾正道。


    “師傅,今天是我拜您為師,您留下吃個飯吧。”


    “不用了,我要早點回去,不然家裏要催促了。”


    寒小歌知道老人不是和自己客套,打算起身相送,誰知剛要站起來,發現被廉老捏過的雙腿酸軟無力,差點沒站起來。


    “嗬嗬,你就別起來了,坐一會就好了。”廉老轉身離開。


    “師傅,什麽是劍鞘?”寒小歌對著廉老的背影契而不舍的問。


    老人停頓了一下,轉過身來,“劍鞘不在我這裏,你要自己去尋找。”


    老人已經離開,寒小歌坐在長椅上慢慢的活動周身,已經好了很多,但是有陣陣刺入骨頭的酸痛,老人的手勁之大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單就此項甚至和自己不分伯仲,寒小歌在心裏糾正自己對廉老的定位。


    伴隨著噠噠噠噠的高跟鞋走路聲,方雨凝走進了寒小歌的視線。


    “所有的夜總會全部完成了開業準備,北郊的高級私人會所還要一個月的時間,你一定要定下來開業的時間,不然就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這樣繼續下去,女皇沒開業就倒閉了。”方雨凝還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遞給了寒小歌一份文件。


    接過來看了看,心裏盤算著,是該開業了,北郊一個月的時間也剛剛好,現在有必要讓方雨凝知道自己的這部分打算了。


    “看來是一定要開業了,不然我的員工都要跑了。”寒小歌放下手中的文件夾。


    “被人打了?”方雨凝注意到了寒小歌的滿頭大汗和嘴角的淤青。


    “嗯。”寒小歌覺得解釋太麻煩。


    方雨凝一陣無奈,抱怨道:“你看你那裏像是個老板?公司的主業女皇的事情你一點也不關心,天天圍著保安公司轉,現在還出去跟人打架鬥毆,老天啊,我怎麽跟了這麽一個老板。”說完用手扶著額頭,一副徹底絕望的神情。


    寒小歌癟癟嘴,若有所思。


    “你來當老板吧!”


    “什麽?!胡扯。”楚伊一副受夠了的表情。


    “反正你現在做的就是老板的事情,幹脆你當老板,我做股東。”寒小歌一臉認真。


    “你說的是真的?”方雨凝看得出寒小歌不是在開玩笑,還是忍不住問。


    “當然是真的,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告訴你我的計劃。”


    方雨凝第一次看見寒小歌如此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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