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點半鍾,邢洛及時的醒來了,如此及時的蘇醒,是學校這幾個月中鍛煉出來的。(.)而邢洛旁邊的羅君仍在呼呼大睡,偶爾翻一個身,用食指搔一下腦袋,看了一眼坐在床頭的邢洛道:“這麽早就醒了。”


    還沒有等邢洛回答,羅君又呼呼的睡了過去。邢洛猜想米老頭或許也還沒有起床。畢竟除了學生誰這麽早就醒來。


    當邢洛推開門時,卻吃驚的發現客廳中早擺好了早餐,米老頭也正在廚房中煲著粥。


    米老頭看到邢洛起來了,把粥端下了火爐道:“怎麽樣?在這個地方睡得還習慣嗎?比起學校怎麽樣?”


    邢洛嗬嗬的笑道:“比學校的床舒服,好久沒有在這種床上睡覺了,感覺蠻好的。你今天起的這麽早,不會是為了給我早餐才起的這麽早吧?我可向你說明我沒有錢來付早餐錢。嗬嗬”邢洛說完調皮的笑了起來。


    米老頭假裝生氣的道:“如果我讓你付吃飯錢你付得起嗎?我養了你這麽多年要花多少米麵錢。我隻是感覺你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了,別餓著肚子回學校。”


    邢洛走到了餐桌前,上麵有剛買的油條和牛肉包子。


    米老頭替邢洛盛了一碗粥,放到邢洛麵前:“這條街早晨隻賣這兩種東西,無論你愛吃不愛吃,就隻能吃這東西。”


    米老頭對自己這麽客氣,邢洛自然不要駁米老頭麵子,拿起了一個包子放到嘴前,狠狠的咬了一口,咧嘴笑道:“我就愛吃這大包子。”


    邢洛離開了米老頭的雜品商店,當時羅君還沒有醒來。邢洛恍然明白了羅君嘴中為何總說做保安很快樂。


    邢洛來到了學校時,正是早自習時間。此時學校的角落處常有那一對對手牽手的戀人。這些戀人看到邢洛的走進了學校,趕緊鬆開了對方的手,當做陌生人一樣,分道揚鑣而去。(.)


    邢洛站在那裏很不是滋味,感覺自己就像是棒打鴛鴦的壞蛋。邢洛無奈嘟囔道:“我又沒理你們,你們用得著這樣害怕嗎?”


    邢洛繼續向前走,發現一個個學生都繞著自己走,有的甚至都不敢正視邢洛,這群學生就像老鼠一樣躲躲藏藏,而他們眼中邢洛似乎就是一隻狠貓。這令邢洛很是不爽。


    邢洛隻是管理紀律又不是那種見人就打的無賴,何必這樣躲著自己。邢洛忍無可忍把一個躲著自己的學生叫到了自己麵前。


    邢洛上下打量著這個學生道:“你是幾班的?叫什麽名字?”


    那個學生連忙回道:“高一五班,王貴昌。”


    這個名叫王國昌的學生雙腿發抖,不敢正視邢洛的眼睛,偶爾瞟幾眼邢洛然後立馬轉開視線,看向別處。


    邢洛無奈道:“你為啥躲著我?”


    王貴昌小心道:“沒有啊?我沒躲著你啊?”


    邢洛用手抓住了王貴昌的衣領大聲喝道:“看著我!你說為什麽躲著我!你倘若不說今天我就……”當邢洛說到這裏的時候發現周圍所有路過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邢洛怒目一掃,所有人再次快速散開了。


    邢洛無奈鬆開了手歎了口氣道:“你走吧。”


    邢洛明白此時的自己在這群壞學生的麵前自己就是高禿子,在好學生麵前自己就是孔鎖鵬。邢洛無奈的笑道:“想不到真他媽的黑白通吃了,現在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不知道除了曾經認識的那幾個死黨,誰還敢和自己做朋友。”


    邢洛回到了高一四班,旁邊的天才同桌仍在津津有味的玩著掌上遊戲機。齊修遠用餘光看到了邢洛,隨後寒暄道:“親愛的大班長,回家的感覺怎麽樣?”


    邢洛打開了那個英語課本,把筆叼著嘴巴上,笑道:“在家裏睡得好,吃得好,當然比在這個破學校強百倍。(.好看的小說)昨晚我沒在學校,學校裏沒有大事發生吧。”


    齊修遠冷哼一聲:“這個學校建立五六年了,一直沒你,一直過得也挺好。”齊修遠冷言冷語的說著,但目光始終沒喲離開遊戲機的屏幕。


    邢洛笑了,他知道就算這個學校的人都怕了自己,但是有自己曾經一起走過來的朋友不會害怕自己,不會躲著自己,無論自己是高一大班長,還是一個初來咋到的高一新生。


    這是王航帶著小朱走過來,對邢洛笑道:“我告訴你哈,今天整個高一都穿著校服來的,連孔鎖鵬那個小子都是穿著那新校服來的。”


    齊修遠把掌上遊戲機放在了桌子上抬起了頭道:“這小子的校服可是第一次穿,很新的。看來他真是打算和學生會握手言和了。我們今後千萬別再招惹他了,如果他犯了什麽規矩,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樣都有麵子。邢洛你感覺怎麽?”


    邢洛無聊地翻了翻課本道:“沒問題啊。說實話我還真的以為這個家夥沒完沒了,要和我們玩到底的,想不到他真的肯罷休。我們確實該見好就收,別玩得太過分了。”


    齊修遠點了點頭又拿起了那台掌上遊戲機,隨意的感慨道:“其實孔鎖鵬這小子也挺膽小的,如果他的膽子大一點,真的動用了他父親的勢力,我們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萬幸,那一次我們把它打得那麽慘,他卻不報複了。”


    小朱也眯著眼睛點著那肥碩的腦袋道:“我猜他八成是因為邢洛把他的那個保鏢痛扁了,他沒了底氣,害怕有一天邢洛狗急跳牆把他給害了。”


    邢洛狠狠地拍了一下小朱的腦袋道:“誰是狗啊,你小子總愛拐彎抹角的罵我。”


    小朱呲牙道:“我用的是比喻,我隻是用一個小小的手法罷了。”


    齊修遠奸笑道:“今後考試中如果讓你造比喻句,你就用這個例子,邢洛是本體,狗是語體。審批卷子的老師一定給你高分。嗬嗬”


    邢洛笑著摸摸了齊修遠的腦袋,邢洛麵帶微笑道:“孔鎖鵬他的父親很厲害嗎?和我的父親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齊修遠冷冷的砸了砸嘴巴,用那種尖酸刻薄的語調:“邢洛我原先總以為你這個人說話有點品位,想不到你剛才居然吹出了這樣一個沒有新意沒有水準的牛。”


    “我吹牛?”邢洛隻是淡淡的笑著,沒有一絲動怒,卻平添了一些無奈。對啊,這和吹牛又有什麽區別呢?那個站在巔峰的人物,是否曾經想過他這個兒子呢?


    “他或許很忙,來不及像我。也或許我太賤,不值得他想。”邢洛自語著,沒有任何人聽清他到底在嘟囔著什麽。


    上午第二節課的下課鈴想起了。國文老師走出了高一四班的教室。王航站起了身,懶洋洋地對全班學生喊道:“這個課間是跑早操的課間,都自覺一點,別讓我們學生會難做。畢竟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如果扣了大家的分,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邢洛也打了個懶懶的哈欠,自語道:“真他媽的快,又到了跑操的時候了,今天我到底看看誰敢再駁我麵子。”


    這時班上的國文課代表王倩回頭對王航嚷道:“王航,今天我不舒服,我不去跑操了,我給你請假了哈。”


    王航總是借王倩的作業來抄,一抄就從初一抄到了高一,聽說在初二時,兩人分到了兩個班級中,王航依舊是跑到王倩所在班級借作業來抄。旁觀的人們都明白,王航這個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借作業之意不在抄啊。


    今日王倩明目張膽的對王航請假,王航心中一百個願意,但是在這麽多同學的麵前不能答應的太痛快,以免別人說自己以權謀私,所以王航帶著一副正經口腔道:“你有什麽事?請假做什麽?”


    王倩一聽王航囉囉嗦嗦,說這種話廢話頓時火了,一拍桌子大聲道:“人家女孩子的事情,你問這麽些幹什麽!”


    王航一看到王倩發火,馬上軟了下來,雙手合十連口道:“我不問,我不問,你消消氣,不跑我請給你幾天加還不成嗎?”


    全班人哈哈大笑。王航麵紅耳赤的獨自先跑了出去。邢洛在後麵哈哈對著齊修遠大笑:“王航這個小子,結婚後準時怕老婆的貨色。”


    邢洛剛走出教室門口,卻發現了麵帶不悅的楊桂珍和三班那個肥胖的班長陳貝貝。楊桂珍看到邢洛出來,一把抓住邢洛正打算開口叫邢洛,但隨即一想,改口道:“大班長,你評評理,我今天不舒服向我班班長請假,他居然不請我,不請我不要緊,他說還要扣我分,說我不服從管理。邢洛今天,不是。大班長今天你要給我評評理,我怎麽就不服從管理了。”


    邢洛想不到三班班長陳貝貝這麽不開竅惹誰不好,偏偏招惹楊桂珍,難道看不出自己和楊桂珍的關係真是個木頭。


    邢洛對著楊桂珍笑臉相迎,因為王航的前車之鑒所以不敢開口就問楊桂珍不舒服的原因,隻把楊桂珍帶到一邊笑道:“你不舒服就歇上兩天,你的班長就是個木頭,什麽也不懂,以後有事直接找我。我絕對不敢違抗你的旨意。”


    邢洛把楊桂珍哄騙回了三班,然後板著臉走到陳貝貝麵前道:“貝貝,楊桂珍是我的一個朋友,而且還是個女孩子,難免有點私事。女孩子和男孩子不同,懂嗎?所以今後有女孩子給你請假你就請給他兩天,懂嗎?”


    陳貝貝搔了搔腦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邢洛轉身離開了,嘴中嘟囔道:“真是個木頭。”


    這是齊修遠一臉奸笑的湊到邢洛耳邊道:“我看你小子結婚後,也準是個怕老婆的貨色。”


    齊修遠說完向遠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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