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鎖鵬把車停在了落日酒吧的門口,一個站在門口的男服務生跑過來,麵帶微笑的替邢洛打開了。這個服務生身著鮮亮的工作服,身高和邢洛查不了多少,臉上一笑帶著兩個淺淺小酒窩。


    邢洛看到這個服務生,居然想到了羅君。邢洛想或許羅君嘴中的清閑工作就是和這個保安相似。


    落日酒吧是石風街區的一個中檔酒吧,是其他小幫派手下的產業。二世祖們的四海幫和孔同的清羽幫每年都會隨機挑選聚會地點,往往是聚會的前三天內,采用擲篩子的方式決定出來。


    孔鎖鵬帶著邢洛和憨傻的疤郎走進了酒吧。這時的酒吧已經來了許多的成員,有西裝革履兩隻夾雪茄,腦袋上弄得錚亮的成功模樣人士。也有人穿著花花綠綠,嘴角叼著一截香煙,腦袋五顏六色的一副小混混裝扮。


    不時路過的人,都對著孔鎖鵬點頭哈腰打著招呼,孔鎖鵬自然的揮了揮手,把這些敷衍過去。


    在一旁正和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然應酬著的孔同,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於是招手道:“鎖鵬,過來一下。”


    孔鎖鵬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於是帶著兩人走到了孔同麵前道:“哥哥,這就是我找來的兩個人,本來打算找一個,但是來了兩個。這一個疤郎你早是認識了。這一個是我的同學邢洛,也是我們學校的大班長。都是練格鬥的好手。”


    孔同仔細看了看麵帶微笑邢洛,嗬嗬笑了,就像是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拿出了兩根煙遞給邢洛和疤郎道:“我一看你們兩位就是能打的人物,來來我們到一旁來聊。”


    孔同把兩人拉到一旁,十分熱情的拍了拍兩人的背,對著邢洛道:“這次請你們來的原因鎖鵬都告訴你們兩人了是吧?”


    邢洛點了點頭,也帶著那種修煉已久的真誠笑容道:“同哥,鎖鵬都告訴我們了。我們會隨時聽您吩咐的。[.超多好看小說]倒時候會盡全力的。”


    孔同滿意的嗬嗬一笑:“那就好。我一會和幾個幫會的頭目喝酒的時候,你兩人跟在我的後麵。大約我們會在喝到一般的時候,我們就會趁著酒興開始打擂台。疤郎打第一場,邢洛打最後一場。”


    “誰打中間這一場?”邢洛說出來之後就感覺這句話有點多嘴,自己這種場合確實應該少問多聽。


    但是今天的孔同似乎和昨晚的他判若兩人,孔同爽朗一笑,指著自己笑道:“你看我打中見這一場,怎麽樣?嗬嗬,你到時候聽我的就行了,你先在這裏坐著吧,喝什麽隨便點,記住別亂走。一會就有人叫你們。”


    孔同說完之後就走了。其實之所以讓邢洛打最後一場,是因為孔同不相信他。畢竟隻是聽孔鎖鵬講這個邢洛是如何如何了不起的。


    邢洛向四周看了看,自語道:“兩幫小混混聚會,弄得還挺正規。如果不是為了那五萬塊錢,我才懶得過來湊這個熱鬧。”


    邢洛手中還拿著剛才孔同遞給自己的香煙,拿到眼前看了看一行外國字,看來挺貴,反正自己不會抽煙,再好的煙也抽不出好壞來,於是把煙塞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中。


    疤郎盡管憨傻,但是在孔家做了半年的保安這種場麵也是經常性的看到了。他所謂司空見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邢洛拍了拍旁白的沙發道:“邢洛大哥,坐下呀,站在那裏做什麽?”


    正在邢洛打算坐下來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先生喝點什麽?”


    邢洛感覺這種聲音很熟悉,轉頭一看,一副猥瑣的笑臉展現在自己臉前。邢洛恍然大悟的神情,伸出了食指指著這個人的鼻子,道:“奧,是你,賣手機的店老板。”


    “嗬嗬,你還真的記住了我,怎麽樣?你那個妞看到我賣給你的那部手機高興嗎?有沒有打算以身相許?”這個猥瑣男,把兩杯果汁放到了邢洛和疤郎麵前,說完話又看了看周圍。


    這個猥瑣男身穿著一聲工作服,手中托著一個盤子,盤子上盡是各種各樣的飲品。邢洛上下打量了這個猥瑣男一遍:“你怎麽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偏偏要到這裏當服務生?”


    那猥瑣男嘿嘿一笑,賊溜溜的眼睛再次環顧四周:“當服務生,這個事情給你說不清楚,反正這個是個好機會。你是哪一個幫派的?”


    邢洛連孔同的幫派名稱都沒有記得,反正記得也沒有,在邢洛的心底就從來沒有看得起過這些仗著家族的二世祖們。所以邢洛對著這個猥瑣男聳了聳肩膀道:“我哪一個幫派也不是,我和你一樣,都是給別人來打工的。”


    這時,酒吧中走入了一幫氣勢非凡的人,全酒吧的目光紛紛投了過去。為首的是一個矮胖子,頂多隻有二十五歲,眯著眼睛笑容燦爛。在邢洛眼中這個胖子的相貌和小朱有的一比。這個胖子穿著一身白,白色的皮鞋,白色的西服,抬手之時又露出了那銀白色的手表,說起話來扯著嗓子,聲音又粗又壯就像是一個綠林好漢:“孔同,你這個小子這麽早就來了。在屋中坐著泡妞呢?還是在廁所中吃屎呢?也不出門接我,真有你一套。”


    這個胖子就是四海幫的原幫主,現在做了四海幫的副幫主,名為趙二胖,手下人都叫他胖哥。逢場作戲是他的本門功夫,那一副笑臉可以容納萬般辱罵,而不動容。許多人都知道這個趙二胖盡管退位讓賢,自己坐了二把手,其實還是用著一把手的權利。那一個齊名不過是一個名譽幫主罷了,誰讓齊名的老子名滿天下呢?趙二胖寧願不要這個幫主的頭銜,用著虛頭銜換一個與草籽幫結盟的關係,何樂而不為?


    孔同滿臉笑容地迎了,用食指指著趙二胖的肚子道:“我說胖哥,你這個肚子幾時產仔啊?現在當了副幫主輕鬆多了吧?看你這現在分量又和你錢包一樣――漲了不少。嗬嗬。”


    趙二胖眯著眼睛拍了拍孔同的屁股道:“少那你胖哥的體重開涮。今天是個好日子啊,你今天約你胖哥我是時候啊。”


    孔同嗬嗬一笑,遞給了趙二胖一杯紅酒道:“我們一年一相聚的規矩不就早就有了嗎?再加上我特別想念二哥,所以才建議提前相聚。再說聽說貴幫的正幫主也來到了順安市,今天不會這麽不給我麵子,不來相聚吧?”


    趙二胖坐了下來,身子太胖,走幾步路就累的不行,所以連忙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喘著粗氣道:“別提這件事了,提起來我就感覺傷你老兄的麵子。其實我們幫主齊名很早就想見識一下你孔同,孔二愣子的風采了,可惜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他老爺子齊藥眠先生,來電話了。家中有急事,讓他趕回去。”


    “哎呦。”孔同裝作一副很擔心的樣子道,“怎麽了?齊老爺子有什麽事?事情不會太嚴重吧?”


    趙二胖嗬嗬一笑,一副燦爛的笑容對著孔同:“人家這種名門望族的事情,咱這個下人也不能打聽呀。今年的兩幫聚會,我這個副幫主代表四海幫,你這個孔二愣子不會給我挑眼吧?”


    孔同嗬嗬的笑了,湊到趙二胖耳邊笑道:“雖不知道,你那個齊名幫主隻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拿主意的,還不是你胖子哥?嗬嗬。”


    趙二胖和孔同搭肩勾背的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就像是兩個生死好兄弟,隻是旁邊各自的人馬站在周圍,才真正讓人品出了,那句句笑裏藏刀。


    邢洛看得出兩人談話的水都挺深,自己如果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拉進這深水裏淹死。


    “哇!”那猥瑣男感歎道,“今天的油水肯定不少,都他.媽的是富得留有的貨。對了兄弟你叫什麽名字,萬一今天你有什麽意外,我好知道名字有個念想。”


    邢洛厭惡的看了這旁邊的猥瑣男,不耐煩道:“我叫邢洛,你話裏什麽意思?說明白一點。”


    猥瑣男看著邢洛嘿嘿一笑,偷偷看了看周圍道:“我一看你這種青年,就知道是他們請來打擂台的。這錢可不好掙。所謂的打擂台,其實就像是和原先富家公子鬥蛐蛐一個樣子,而你呢就是被人們開涮的蛐蛐,當若打贏了還好,打輸了,哼。就算死了,也沒人給你埋。”


    邢洛正打算細問這個猥瑣男一些原先比賽的結果。但突然來了一個身穿酒吧製服的人,拍了一下這個猥瑣男的肩膀,低聲罵道:“你小子在這裏跟客人在幹什麽?如果打算偷懶出去。今天可不同往日,手腳麻利點,否則別打算要工資。”


    猥瑣男笑嗬嗬的對那人點頭哈腰不止,隨後笑著看了看邢洛,低頭溜溜的向後台跑去了。


    邢洛聽到猥瑣男剛才的那番話突然有了些悔意。邢洛後悔的並不是因為自己今晚來賺這五萬塊,他自然知道這五萬塊錢要拿命去博。邢洛後悔的是把疤郎一同帶來,本來是打算讓疤郎見見世麵,順便吃一些不要錢的美食。但是今晚聽到猥瑣男說出了這場擂台賽的真諦之後,突然害怕疤郎會中了某些下三濫伎倆,以至於……


    邢洛想到這裏攥緊了手中的飛刀,他暗想道,倘若疤郎在擂台上失利,自己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把疤郎安全的帶到王師傅麵前。


    一個身材挺拔,衣著高貴的男孩走了過來,對邢洛二人大聲道:“你們兩個是同哥安排打雷的嗎?”


    邢洛抬頭看了眼這個男孩,這男孩也就是十七八,或許還小,但是那臉的自信和身上的名牌,邢洛已經猜得出來,這也是個小二世祖。邢洛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疤郎對著這個男孩點了點頭。


    那男孩用那種管用的目光瞟了兩人一眼,道:“給我來,到同哥那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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