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23


    秦隨風故意仔細觀察江在铖的反應,他好像真有些慌亂,和不知所措,轉開話題,可是看著林夏的眼睛卻不分也不轉開:“現在討論的是她怎麽回事?她怎麽會說胡話?好像神誌不清醒。”


    誒……算了,兄弟,自求多福吧,這手心手背總得有個分別吧,不比古代三妻四妾,這姐妹共事一夫怎麽也不太人道……


    額……某人想偏了,而且多管閑事了,實在對不起隨風兩個字,於是他刻意咳了咳,正色道:“受了很大的刺激,加上發燒引起了幻覺,所以說胡話。”


    江在铖回頭,定然看著秦隨風,語氣不容拒絕:“我要她沒事。”


    兄弟啊,陷得不淺啊……這種事,如人飲水,做兄弟的也不想插一腳,自己領悟吧。


    秦隨風這人便是這樣,說得好聽獨善其身,說得難聽,死沒良心。


    秦隨風看看沙發上的林夏,再看看嚴肅命令的某人,不為所動地聳聳肩:“我盡力。”


    江在铖正色糾正:“是一定。”


    她必須沒事,江在铖絕不允許她出任何差錯。


    秦隨風表示無奈,自顧收拾醫藥箱:“要是明天早上,還沒有退燒,必須送到醫院去。”


    江在铖看看牆上的古式鍾擺,還未破曉,林夏的臉色還是蒼白的可怕,一顆心擱在鋼絲上一般,懸得厲害,便發話了:“今天晚上你別走,我怕出什麽狀況。”


    秦隨風手上動作一滯,這家夥也太誇張了,他轉過去,看著江在铖,沒有玩笑,語氣認真:“在铖,你的關心已經越線了。”


    林夏是林初的替身,這事秦隨風也知道,可是眼下江在铖的反應已經完全越過那條線了。


    秦隨風的提醒似乎讓江在铖恍然,又似乎讓他更迷惑了,林夏病得太突然,那些事情他根本來不及想,也由不得去想,他撇開頭,輕描淡寫地概括:“她生病了,而且很嚴重。[]”


    隻是如此?江在铖,你居然也自欺欺人了……秦隨風搖頭,你就逃避好了,我等著看戲,江在铖你也騙不了多久了……隻是某人心癢癢得很,這可很多年沒有見過江在铖這樣失魂了。


    秦隨風想著要不要開門見山,一番思量,還是決定點到即止地提醒一番,於是他頗為嚴肅地說:“這樣的借口,連我也騙不過,你自己大概不知道你剛才那樣子,就算了林初,你也從來沒有那樣過,你對她――”


    江在铖沒有等某人的點到為止,便冷冷打斷了:“別亂猜。”


    他隻不過出於搭檔的立場,或許還有一點是因為林初,所以才會這樣擔心……江在铖給自己這樣的驚慌失措找了這樣一個理由。


    是的,秦隨風說對了,他自己也不信,可是卻必須信。


    江在铖說話時都不看秦隨風,這樣欲蓋彌彰太明顯了。


    秦隨風作罷:“希望我猜錯了。”


    作為兄弟,秦隨風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也在說什麽,江在铖也會有自己的一番解釋,也不知道他們三個之間發生了什麽,他這個旁觀者也不好說什麽。算了,時間會證明的,不要太晚,不然會後悔的。因為江在铖根本打算自我欺騙。


    秦隨風折騰了一夜,有些累了,聳聳肩,打了個哈且:“我去睡會,要是她溫度上升,就叫醒我。”


    折騰了一萬,秦隨風奔波地實在累了,反觀江在铖擔憂驚魂了一萬,居然還這麽精神,有力氣盯著人家一動不動。秦隨風表示不能理解,自顧去睡回籠覺。


    客廳靜下來了,江在铖看著林夏出神,他伸手擦拭掉額頭的冷汗,滲在掌心一片冰冷,涼到了江在铖的心裏一般,她的呼吸很輕,就好像沒有一般,江在铖覺得太靜了,靜得讓他莫名心慌,便有一句每一句地說話:“林夏,你這個笨女人,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你不是很聰明嗎?他們哪裏是你的對手,這樣一敗塗地真是丟人。”嘴角不由得扯開一點弧度,他繼續念叨她:“不讓人省心的女人,把別人弄成這樣也就算了,自己還一身狼狽,真是個沒用的蠢女人。”


    他總是笨女人,蠢女人得叫她,林夏不喜歡,每次都會頂回去,這次她卻老實地不說話,可是江在铖卻不喜歡這樣老實的她,實在不像林夏,不過還是有些用的,林夏似乎聽得到一般,雖然呼吸還是很輕很輕,可是卻微微蹙起了眉頭。


    聽得到嗎?最好聽得到,長點教訓。江在铖這樣想著,要是她真醒了,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他還不忍心,索性現在說個夠:“你還是張牙舞爪的好,這樣溫順的樣子我還真不習慣,你很少氣急敗壞,其實說實話,隻有那個時候,才覺得你多少還算個女人,不是冷冰冰的,像隻刺蝟,渾身是刺,到處紮人,有時候又像隻狐狸,狡猾得很,不過還好,雖然討厭了點,但至少還能知道保護自己。”也不知道是滿室的柔和的燈光柔了江在铖滿臉的冷峻還是別的什麽,他臉上,眼裏都是一種叫做溫柔的東西,他頓了許久,才輕輕說了一句,“所以快點好起來,不要生病了。”


    這樣生病的樣子真難看,還是刺蝟兼狐狸好……


    也不知道數睡著的林夏是聽到了某人的話,還是做了個好夢,她牽起嘴角,有很淺很淺的笑,一直緊蹙的眉頭,一點一點鬆開了。


    又安靜了很久,他看著她的臉,這夜靜靜流淌,忽而一聲溫柔顯得有些不真實:“小夏,我知道,你不是初初,也不是沒人要的小夏。”


    第二次,他喚了她小夏……隻是第三次也許便再也沒有了,這次是因為她睡著了,也是因為他不清醒了,所以才脫口而出了,似乎很是珍惜,所以他喊得那樣小心翼翼。


    很多人將她認成林初,今天也有人和她說了‘你不是初初’,‘不是沒人要的小夏’,隻是林夏沒有聽到,如果,她醒著的話,她肯定會問一句:那你會要嗎?


    如果這樣的話,江在铖會怎麽回答呢?


    誰也不知道,畢竟沒有那樣的如果,也不會有誰去做那樣的假設。


    她沒有聽到江在铖夢囈一般的溫柔吧,可是臉上卻還是蕩漾了一層淺淺的滿足,就是那樣莫名其妙。江在铖看著她清淺的容顏,緩緩伸手,擦過她那雙與林初最不相像的眼睛,聲音像碎在了這夜的風力,有些破碎,卻清晰,他說:“乖,好好睡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房間裏的秦隨風第n次翻身,眼皮打架卻偏偏清醒,托了某個自言自語的人的福,黑暗中,有一雙亮亮的眸子在翻白眼:“江在铖,你真是病得不可救藥了。”一翻身,將被子蓋住耳朵,便再一次欲呼呼大睡。


    客廳的古式鍾擺永遠那樣不徐不疾。


    他看了她整整一夜,從未合眼。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嘴角一直淺笑。


    這夜終歸是過去了,雖然漫長,但也不過是一場夢的時間。


    日上三竿,昨日夜裏下了場雨,今天居然大晴,這十一月的天氣居然還這麽善變,真讓人無語。


    秦隨風打了個哈且走出房間,困頓的不行,但是一大早上就聽到外麵框框當當的聲音,根本就是擾人清夢。昨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都是被江在铖‘折騰’的,今天一大早,居然又來折騰一番,還讓人睡不睡了,真是倒了幾輩子的楣,交了這個損友,害他大早上沒法睡。


    秦隨風一路腹誹,盯著兩隻熊貓眼,哀怨地看著某人。就差用眼神將他就地解決。


    某人不為所動,繼續製造噪音。


    秦隨風看著就來氣,他一向有起床氣,這下沒睡好,脾氣就大了,大早上的一聲吼,那力度哪像沒有睡夠的人,生龍活虎的很啊:“江在铖,你還讓不讓人睡了?”


    秦隨風徹底炸毛了,某人隻是冷冷一瞥,慢條斯理地走過來:“早天亮了。”走近,很不客氣地拽起石化的某人,幾乎用拖的:“快來看看她,好點了沒?”


    這見色忘義的家夥……


    這下某人徹底真真火了,撓了撓一頭雞窩似的亂發,回頭衝著某人發飆:“神經病。”這罵完了,江在铖沒有絲毫反應,一雙厲眸那叫一個冰寒徹骨,某人訕訕不再挑戰權威,老老實實地做好本分,開始心不甘情不願地檢查,嘴裏還不忘抱怨幾句:“你在做什麽,一大早上吵得不讓人安寧。”


    江在铖平平靜靜地吐了兩個足以讓人傻眼的字:“煮粥。”


    他說的漫不經心,秦隨風腳下一個趔趄,幾度認為是幻聽,抬頭看看,某人正一臉正經地看著某女,在看看廚房,果然一片狼藉,秦隨風不禁大驚失色,連連搖頭感歎:“奇怪,今天太陽怎麽沒有打西邊出來。”


    秦隨風敢打賭,江在铖這雙手這輩子沒有碰過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這大槍棍棒還差不多,居然也學起良家婦男做起粥來,這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天上下紅雨嗎?


    江在铖不理會某人陰陽怪氣地取消,眼裏隻有這個躺了一夜沒有一點反應的女人,一顆心從昨晚就沒有著落,急切詢問:“怎麽樣了?”


    秦隨風翻了個白眼,有些恨鐵不成鋼,冷冷回答:“退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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