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6-18


    盼情人想情人,情人來了情滿愁,夏雲潔的如意算盤徹底散珠,稀裏嘩啦雞毛一地。(.無彈窗廣告)心裏想罵不敢罵,想打打不動,翻江倒海五味雜陳,夏雲潔懷疑未婚夫在未婚昏,未婚花,這麽重要的證明怎麽會忘帶呢?而且,上次和他分別時千叮嚀萬囑咐,夏雲潔隻能以無聲作為發泄,以沉默代替河東獅吼。


    “喂――,怎麽啦――?不高興啦――?”龍老師擅長察言觀色,盡管是斜睨還是一目了然。


    “你在跟我打電話啊?喂喂的,我沒姓沒名啊――。”夏雲潔抱定宗旨,假如龍老師再不叫名不喊姓就堅決不開口。


    龍老師突然一個愣神,是啊,以前小春小梅的叫慣了,後來叫小琴也習慣了,自從小琴改成小夏,就不習慣叫了,尤其是兩人關係確定後,幹脆兩個字改成一個字―喂,沒想到小夏對稱呼這麽講究,這麽在乎,龍老師想起小時候母親教的一句話―叫人不蝕本舌頭滾一滾,龍老師舌頭滾了一下:“雲潔,我的潔,是我不對,我該死,我……。”


    “你不要貓哭老鼠―假惺惺,我問你,你還想不想結婚?”夏雲潔千呼萬喚的一聲“雲潔”從龍老師嘴裏滾出來後,好像喝了一口隔夜茶―串味,所以,還是不依不饒,直奔主題。


    “想啊,怎麽不想。”龍老師答得飛快。


    “行動呐?我看你是不誠心。”夏雲潔也開始學會了斜睨。


    龍老師聽到行動兩字,以為是應該做些什麽,嬉皮笑臉地坐到床邊,伸手在夏雲潔的臉上捏了一把。


    “少跟我來這一套,”夏雲潔將頭一扭,“我問你,怎麽到現在才來?”


    龍老師知道夏雲潔開始鑽牛角尖,假如順著她的性子有問必答,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我問你”冒出來,於是,假裝肚子疼:“哎呦――,哎呦――。”一邊用手狠揉肚子,一邊裝出痛苦狀。


    “怎麽啦――?你怎麽啦――?夏雲潔探身低頭急切詢問道。


    “在路邊吃了一碗排骨麵,肯定是變質的排骨。”


    “快!藥箱裏有黃連素。”夏雲潔滿臉焦急。


    龍老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打開藥箱,希望箱子裏沒有黃連素,但是,黃連素就在眼皮底下,龍老師再希望瓶是空的,但是,偏偏是滿瓶,這下非吃藥不可,這叫無病吃藥―自找病。為了把戲演得逼真,故意饑不擇食,背著夏雲潔脖子一仰,咕嚕一聲響,再回轉身裝出苦不堪言的樣子。


    “跟你說過,不要在外麵吃,你就是不聽,我的話不聽,郭醫生的話你也不聽?”


    夏雲潔把郭醫生搬出來的真正用意是想證明她倆誰在龍老師心中的分量重。如果龍老師答“聽的”,證明郭醫生在龍老師心中的分量重。


    “聽的。”龍老師又答的飛快。


    “好啊――!你以後什麽話都聽郭醫生的,我的話當放屁。”


    “啊――?!”


    龍老師的一聲“啊”剛出口,夏雲潔兜頭又是一盆冷水:“啊什麽啊,我早看出來了,郭醫生對你的喜歡不是一般的喜歡。”


    龍老師聽完這句話,感覺好像在哪裏聽到過,所以,閉上眼睛開始搜索,對了,小梅在後二樓也說過類似的話,說自己和當時的小夏不是一般的關係,怎麽女孩都喜歡咬文嚼字,這個“一般”真害死人,是誰造出來,是孔子還是倉頡?龍老師的尋古幽思還沒有結束,耳邊又傳來一句害死人的話:“怎麽樣?響不出來了吧,我們女人有第六感覺,你承認也得承認,不承認也得承認。”


    龍老師的感覺是,麵前這個女人不僅是川島芳*,還是唐僧,自己早晚要被她的緊箍咒咒死。


    龍老師想到晚上還有一場床上*要做,如此烏雞瞪白眼不利於情感的宣泄,所以,該裝孫子時還得裝:“好――,承認,我承認好了吧。”


    “光承認還不行,以後少去郭醫生家,最好是不去。”


    “好,保證不去,肯定不去。”龍老師開了張空頭支票,稅務局也查不到。


    夏雲潔在滿足了自以為是的虛榮心和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後展顏一笑,心想,這個情種要經常敲打敲打,不然的話禿子撐傘―無法無天。


    屋外的雨停了,屋裏的“風”也歇了,兩人和好如初,性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草草吃過晚飯,迫不及待連寬衣解帶都成了累贅,就連燙傷的腿也不疼了,兩個身體連成一體後,所有的不悅不快煙消雲散,恨不得你把我吃下去我把你吞進去,木架的板床像五級地震晃得吱吱響。


    夏雲潔緊閉雙感的同時,緊皺的雙眉跳聳了兩下,奇怪,這個情種在鬧肚子疼,怎麽還是精神抖擻雄風不減,要是肚子不疼,還不要把床給震塌,由於七想八想思想不集中,應有的蜜*汁明顯減少,龍老師覺得潤滑度不夠,停趴在夏雲潔身上歇歇氣以利再戰,狂吻一番後,感覺龍*還是被緊緊地裹住,心想,是不是未婚妻的腿傷影響了做*的熱情,於是,關切地問道:“腿還疼嗎?”


    龍老師等到的答複卻是:“你肚子還疼嗎?”


    “啊――!”龍老師像在夢裏被人用冷水潑醒,先是一頭霧水,再是霧氣一臉,糟糕,進了洞就忘乎所以,洞迷心竅,忍不住噗噗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


    龍老師還是笑,夏雲潔越是追問,龍老師笑的越是起勁,笑到最後,龍*什麽時候從洞裏退出來的自己也不知道。


    “嗨――!你還想不想做?”夏雲潔感到下麵空了,不樂意起來。


    “做做,不能半途而廢。”


    一場床*做結束,雙方的感情達到了纏綿悱惻,互訴離別之苦,互道思念衷腸,龍老師信誓旦旦保證,國慶節放假再來時一定將證明帶上。


    “不行,你明天就回去拿來。”夏雲潔語氣軟中帶硬。


    “啊――?明天就回去拿?我的小貓咪,”龍老師一激動,把對小蘭的溫情專利語脫口漏了出來,“這來回的車票是半個月的夥食費你知道嗎?”


    “到我這裏報銷。”夏雲潔有點趾高氣揚的味道。


    “你再說一遍。”龍老師懷疑自己聽錯了。


    “在我這裏報銷!”夏雲潔加重了語氣,而且一字一頓。


    這下龍老師聽清楚了,但是,聽不明白,心想,這個小氣鬼,在黃山喝一杯茶吃一盤石雞就像扒了她一身皮,竟然會答應報銷車資,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吧,而且,就是能報銷,也不能回去拿,非得國慶節以後,但是,有什麽理由可以打消她的念頭哪?對了,還得裝肚子疼:“哎呦――,哎呦――。”


    “肚子又疼啦?明天去醫院,不去拿證明了。”夏雲潔不僅作了讓步,還愧疚萬分,感激龍老師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離戰場。


    裝肚子疼變成了“狼來啦”,早晚會露餡,兩年後的一次真正肚子疼,夏雲潔死也不相信,結果,差一點要了龍老師的命。


    在後來的幾天裏,龍老師一邊“肚子疼”一邊盡心盡力地照顧夏雲潔,同樓的教師都看在眼裏,羨慕夏老師找了個好丈夫,好男人,將來一定是個好父親,好爸爸。所以,盡管他倆是非法同居,在同事們的眼裏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是一對恩愛的鴛鴦了。


    學校裏兩個年輕陪護女教師一有時間就去問問看看,校長和領導也偶爾去關心探望,夏雲潔的政治課已經安排其他老師在代,夏雲潔卻過意不去,還裝出不放心的姿態,讓領導們覺得更過意不去,表示先把傷養好,還讓工會買了點水果以示慰問。


    龍老師忙裏偷閑畫了一幅基辛格鋼筆素描和一幅嬰兒鉛筆素描,還找來白報紙寫了一幅行書貼在牆上,兩個陪護女教師見龍老師如此有才,懇請龍老師給她們一人畫一張寫生,不久,夏老師的愛人是畫家的頭銜像長了翅膀滿校飛。


    夏雲潔和龍老師認識已有八年,卻不知道他有如此能耐,喜出望外,沾沾自喜,見人就誇獎自己如何慧眼識英雄,還不忘與自己的支持和鼓勵須臾不可分,好像沒有她這個伯樂相馬,龍老師的才華充其量是豆腐一塊,一塊豆腐。


    由此,夏雲潔的意外燙傷因禍得福,意外得到了十天時間的雨露滋潤,意外聽到了自己的名諱被未婚夫常掛嘴間,意外獲得了同事們對自己婚姻的吹捧和身價的提高,尤其是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喜訊,校長上門主動提出,歡迎龍老師能來自己的學校工作。


    一切的一切讓夏雲潔似有騰雲駕霧之感,幸福的大門已經向自己敞開,自己向有關部門反映的夫妻兩地分居如能得到重視,那麽,五年的刑期將會大大縮短,憑自己的特殊身份,開點後門應該是理所當然人之常情,是不會違背黨的政策的。但是,壞就壞在這個情種身上,把這麽重要的結婚證明落在家裏,要不,自己親自跟小龍去趟他的學校,到他的學校所在地開結婚證。


    主意已定,說幹就幹,否則會夜長夢多:“小龍,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為什麽?”龍老師有點跟不上夏雲潔的思路。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是在正式通知你。”夏雲潔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呼風喚雨了。


    “你總得說個理由,總該有個子醜寅卯一二三四吧?”龍老師也學會了一點心機。


    “理由很簡單,跟你去開結婚證呀!”夏雲潔的語氣委婉動聽。


    “開結婚證?”龍老師像聽到夏日裏的一聲炸雷,被打懵了。


    夏雲潔聽到龍老師毫無掩飾的一聲“開結婚證?”,心頭的懷疑死灰複燃,知道龍老師在跟自己打地道戰,看來忘帶證明是假的,在騙自己,心頭的怨氣和怒火刮起了12級台風:“你――,龍天翔,”夏雲潔第一次直呼龍老師的大名,“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結婚?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


    夏雲潔已經為母親的死哭過,為銅頭的死哭過,也為父親的死哭過,那天,她不得不為自己的婚姻再一次嚎啕大哭,她的哭聲引來了同事和領導上上下下的好奇和關注,這麽恩愛的一對鴦鴦也會吵架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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