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24


    竹妃子一家三口狼狽回家,竹母一路上連氣帶罵一身臭汗,到家想洗澡沒冷水,想做事沒心思,對丈夫的審訊先放一放,反正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什麽時候叫他死,什麽時候讓他活,全在自己的手上,還是先審一審女兒的事情,為什麽晚上一個人跑到外麵去。(.好看的小說)


    “妃子——!你給我滾出來!”


    房門沒有開,也無人應答。


    “好啊——!你還有理是不是?!門再不開,我要踹門了!”


    這句話起了作用,竹妃子怯生生地探出半個腦袋,見老爸和老媽不在一起,心裏有了底。


    “什麽事?媽——。”


    “你給我坐下!我問你,為什麽晚上一個人到外麵去?”


    “小便,我小便去了。”


    “小便怎麽不在家,非要到外麵去?”


    “不是沒水麽。”


    第一個回合輸了,竹母氣還沒消,還想贏回來:“我問你,那幾個小痞子和你什麽關係?”


    “什麽什麽關係,我又不認得他們。”


    “那為什麽有一個人說你是他的馬子?”


    竹母以為這句話可以打到女兒的要害,把胸挺了挺腰直了直,把目光變得更犀利。


    “這你還聽不懂,這叫,”竹妃子想找出一句恰當的詞語,可一時半刻想不出來。”


    “這叫什麽?怎麽叫不出來啦?”竹母緊追不舍。


    “不跟你說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竹妃子毫不氣餒。


    “嗨——!反了你!我問你,馬子是什麽意思?”


    “馬子就是馬子,沒什麽意思。[]”


    竹妃子見母親連馬子什麽意思都沒有搞懂就來興師問罪,氣上加氣,所以,渾水摸魚亂答一氣。


    “告訴你,不要跟媽強嘴,等我知道了馬子是什麽意思後,看我不收拾你。”


    其實,竹母已經猜到了馬子的意思,就像自己晚上被老公騎一樣,但是,真要讓女兒說出口,覺得有點不妥,關鍵的問題是,女兒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的馬子?那個龍老師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又出了新的問題,女兒大了真難養。就拿自己說吧,盡管是在大學追求丈夫的,其實,在高中的時候,自己也曾經暗戀過年輕男教師,也被父母發現後阻止過。可是,當時的自己,就是一根筋,父母越是反對,自己偏不聽,偏聽不進,偏要想入非非。所以,女兒成了當初的自己,難道,這也會遺傳嗎?遺傳就遺傳吧,隻要因勢利導循循善誘苦口婆心,女兒的戀師情結會過去的,對待這種事情,不能強逼強壓,要像中醫把脈——望問聞切,隻要藥方子開的對路,一貼藥就可以解決問題。


    母女倆的爭辯引出了兩個小腦袋,竹妃子的弟妹隔著門縫在偷聽,被竹母發現,立刻遭到一陣劈頭蓋腦的訓斥:“看什麽看!你兩個小死鬼也沒讓我省心過,再偷聽,看我不擰下你倆的耳朵當涼菜。”


    客廳成了臨時審訊室,審完了小的再審老的。


    “死鬼!你給我出來!”


    竹妃子一聽母親說話的口氣,知道老爸栽在老媽手裏了,借這個機會趕緊溜回自己的房間。


    “死鬼”出來的時候像竹妃子一樣,先打量了一下客廳,見女兒不在,心裏豁然開朗,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怕沒有開水燙,開水就在自己的麵前,想燙就燙吧,想怎麽燙就怎麽燙。[.超多好看小說]


    “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嗎?”


    “死鬼”的表情被妻子洞穿了,嚇了一驚,難道她會看相,今天的糗事太窩囊,好事才幹到一半就被叫停,就像足球比賽麵對守門員一對一被吹停,不是越位也是越位,如果跟邊栽爭,不是黃牌就是紅牌。所以,麵對自己的越位,還是裝孬的好,不要去爭,不能去爭,爭取紅牌換黃牌,最好是來個口頭警告。


    “我警告你!竹銘軒!今天的事情我跟你沒完,那個女人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我叫你出來,主要是想跟你談一談女兒的事情,你要是把女兒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可以放你一碼,否則,看我不整死你。”


    “輕點!輕點!”竹銘軒用手指了指女兒的房間。


    “你還知道要臉啊!要臉就不要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我在回來的路上不是已經向你認錯了麽,是她硬要拉我做那事,我躲也躲不開,要不是你來了,我都快要被她壓死了。”


    “放你*的狗臭屁!你那個東西不翹起來,她能壓你嗎?”


    “沒翹,真的沒翹,不信,我現在給你看。”


    竹母順手拿起一把剪刀,等著丈夫給她看,好一刀剪了它。


    “剛才你也聽到了,有一個小痞子說妃子是他的馬子,你知道不知道,馬子是什麽意思?“


    “馬子就是對象,就是女朋友,也可以說是情人。”


    “哇塞!你真內行,看來,那個蘇老師也是你的馬子囉。”


    “你看,你看,談女兒的事情,又扯到我的頭上。”


    “誰讓你解釋的那麽詳細的,還說是情人,你倆就是情人關係。”


    “如今這個社會,誰還沒有一兩個情人,在外國,情人是公開的。”


    竹銘軒的理論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道聽途說,在他的單位裏,個別演員與演員之間已經沒有妻子和情人的界限,丈夫與情人的區別,在家是妻子和丈夫,在外情人就是丈夫和妻子,在台上是丈夫和妻子,在台下也是丈夫和妻子,戲中是妻子,戲外也是妻子。盡管自己在大會上一本正經訓誡過,可沒用,他們照樣我行我素,而且變本加厲,為了台上一分鍾,他們在台下十年功,還美其名曰,沒有台下感情的醞釀,哪來台上的激情迸發。


    說也是,搞文藝工作的,應該允許特殊,自己要不是信守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古訓,早就可以三宮六院了,那幾個女台柱,個個千嬌百媚秀色可餐,憑自己現在的位子,手指一勾便可以上床,想一雙不會來一個,想通宵不會溜半宿,自己何苦還要去啃老黃葉菜,還不是為了女兒麽。到頭來,功勞沒有,苦勞不被承認,疲勞卻滿身。也好,借這次東窗事發,來個全身隱退,反正女兒下學期不在蘇雲手下讀書了,公私兼顧的情緣也可以結束了,實在需要的時候就去泡一把,權當無聊乏味解悶。


    主意已定,竹銘軒學起戴笠效忠蔣*石的一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捶胸頓足如喪考妣,又是下跪又是發誓。竹母看在眼裏喜在心頭,但是,還是不動聲色,像晚年的慈禧太後,端坐龍椅目不斜視波瀾不驚。


    “嘩——”,廚房水龍頭濺起的一片水聲救了竹銘軒,竹母起身,走到丈夫身邊,伸出玉指,在他的額頭狠狠戳了兩下:“快去洗澡,死鬼。”


    大赦一到,竹銘軒呼一下從地上竄起來,屁顛屁顛地衝向衛生間,一會兒功夫,從裏麵傳出黃梅戲唱段: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綠水青山帶笑顏。


    隨手摘下花一朵,


    我與娘子帶發間。


    。


    “爸——!快洗!我身上難受死了。”


    “催什麽催,你爸今天身上特別髒,讓他好好死(洗)一死(洗)。


    竹母是肥西人,x、s不分,有一個笑話講的就是她。


    過年了,家裏來了客人,大年初一,一起床,最小的孩子很懂道理,也很懂的謙讓,開口道:“客人先死(洗),客人死(洗)後,爸爸死(洗)。爸爸死(洗)了媽媽死(洗),然後,哥哥死(洗),姐姐死(洗),最後我死(洗),一家人死(洗)得幹幹淨淨好過年也。”這個客人不懂肥西話,心想,大過年的,什麽死不死的,於是,找了個借口拔腿就溜,隨主人怎樣挽留,就是留不住。


    當晚,竹母柔情似水情深似海,半夜裏兩人又去衛生間洗了一個鴛鴦澡。一場風波總算過去,大人之間的情怨情愁暫告一段落,於是,兩人又聯手共同對付竹妃子。


    一個月過去了,看看女兒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裏不出門,擔心會悶出毛病來,於是,竹銘軒假公濟私帶女兒去黃山遊了幾天,回來後,允許竹妃子每天有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


    為此,暑假結束的前幾天,竹妃子天天去火車站,站在出口處伸長脖子朝站內張望。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不見龍天翔從出口處出來,倒看見了顧美英老師提著大包小包氣喘籲籲一搖一晃,竹妃子馬上將臉扭向一邊假裝沒看見。


    竹妃子踮起腳尖心急如焚繼續朝出口處站內張望,還不停地自言自語:“顧老師都回來了,龍老師怎麽還不回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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