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0-12


    俗話說,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龍天翔一想到秋萍就會想起在農村插秧時的螞蝗――心驚膽戰,甚至,還會聯想到被瘋狗咬過的小頭――惶惶不可終日。


    幾天之後的一個下午,龍天翔被秋萍堵在了辦公室,想躲也躲不了,想逃更逃不成,因為,市檢察院的人正在找他談話。


    “龍先生,黨的政策你應該清楚,國家的法律法規你也應該明白,費文君幹得這些事情你更應該了解,你怎麽還是一問三不知呢?”


    “對不起,不知道就不知道,不清楚就不清楚,我總不能瞎編一套吧。”


    “龍副總,我們知道你和費文君是出窟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是黨員,是黨員就要講黨性,配合組織調查是你應盡的義務,你要對黨講真話。”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確實不知道鐵皮是怎麽騙匯倒匯的,他分管的工作我從不過問,而且,。”


    “等一等,鐵皮是誰?”戴眼鏡的檢察官停下手中的筆插了一句。


    “費文君,鐵皮是他的綽號。”


    戴眼鏡的檢察官聽後若有所思了一下,轉身向同行使了個眼色。


    “好吧,龍先生,耽誤你時間了,假如你發現新的線索請及時和我們聯係,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姓常的檢察官結束了問話,起身離開時,職業性地對坐在沙發上的秋萍打量了一眼,再回頭看了龍天翔一眼,似乎在判斷和推斷兩人之間的關係。


    檢察官前腳剛跨出外門,秋萍急忙從沙發上彈起來撲向龍天翔,顧不得此行的目的,連聲追問道:“阿翔,你出什麽事啦?他們是公安局的嗎?”


    秋萍從踏進辦公室看見兩個穿製服的人就忐忑不安如坐針氈,以為是公安局來調查自己和龍天翔不正當關係的,聽了談話內容後才恢複正常,才開始為龍天翔擔心和擔憂起來,擔心龍天翔是不是屬於“三種人”遭到清理,擔心龍天翔是不是裏通外國,還擔心龍天翔是不是走私逃稅。


    “不是,是檢察院的。”龍天翔一把推開秋萍,不耐煩地應了一句。


    “阿翔,聽我公公說,‘嚴打’第二戰役就要開始了,另外,還聽說中國要加入國際刑警組織,到時,逃到外國的刑事犯統統要抓回來。”


    “什麽?!逃到外國的刑事犯統統要抓回來?你聽誰說的?”龍天翔感覺被電擊了一下。


    秋萍剛才一時心急,無意中將自己的公公抬了出來,想收也收不回來了,不料,龍天翔心不在焉,根本沒聽見,反而追問是誰說的,秋萍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內部消息。”


    秋萍的消息當然是內部消息,龍天翔一聽就懂,所以,沒必要去證實是誰說的,關鍵是中國加入了國際刑警組織之後,就可以向參加國引渡被通緝的罪犯,那麽,夏雲潔就將劫數難逃了。如此一來,龍天翔作為配偶,也將遭到株連。


    “嗨――!你怎麽啦?在想什麽呢?”秋萍推了推龍天翔的胳膊。


    一股刺鼻的香奈爾吸進鼻腔的同時,龍天翔才意識到躲不開的秋萍又來了,剛才繃緊的神經又開始痙攣,而且,大腦開始缺氧,怪不得幾天沒見鐵皮來上班,打他的拷機總不回話,自己的拷機總是跳出秋萍的催命電話,這下好,命催到辦公室來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麽,孩子打掉。(.無彈窗廣告)”龍天翔不想再跟秋萍繞彎彎,下了最後通牒。


    “你不是答應要跟你老婆離婚的麽,我不管,反正我要這個孩子,是你的種,你不想跟我結婚也不行,再說,我已經跟我的丈夫提出離婚了,”說完,秋萍撩起衣服的下擺,將隆起的小肚子展示給龍天翔,“你看!你看!”


    一道圓圓的白光挺向龍天翔的同時,秋萍猛的抓過龍天翔的手腕:“你摸,你摸,你的兒子在蹬小腿。”


    龍天翔已經聽了無數遍這樣的話,每聽到一次,心就會跟著顫抖一次,是啊!兒子,龍天翔是有兒子,那是與梅詩韻的愛情結晶,如果兒子在的話,應該有7歲了,應該讀小學一年級了。人到中年,誰不想有血脈的延續,誰不想聽一聲爸爸或者媽媽的歡叫,可是,可是,可是龍天翔和秋萍都無法得到,都無法聽到。那麽,腹中的小孩應該生下來,兩年之後,不就可以聽到盼望已久的親情呼喚了麽。


    秋萍是這樣想的,而且,想得心疼,想得心酸,想得神識惶惑,對於她來說,能與龍天翔再婚,是人生最美的一件大事,不僅可以做母親,更主要的是,夜夜靈與肉的交*媾,更是做女人的樂趣和享受,秋萍已經失去的太多了,她不願更不想再失去已經到手的幸福和性福。


    “阿翔,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秋萍哭喪著臉苦苦哀求。


    哎――,這個黃毛丫頭,讓人歡喜讓人憂,真不知道是自己命中的福星還是災星,本以為雙方需要解決的僅僅是性饑餓,沒料想形勢發展超出了自己的預期,沒想到發生在東漢末年的得隴望蜀又回到了現實,龍天翔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非要靠婚姻來維係嗎?非要憑生育來保證嗎?離婚再婚,談何容易,自己與夏雲潔是跨國婚姻,能說離就離的嗎?又不是在古代,一紙休書就可以解決的。


    其實,龍天翔也曾經一度動搖過,也曾經一度有過許多假設,假設自己的初戀不是春雅芬而是秋萍多好啊!假設自己早幾年回到上海多好啊!假設自己還沒有結婚多好啊!畢竟,秋萍的性格像百靈鳥一樣活潑,皮膚像凝脂一樣透明,酮體像維納斯一樣可人。雖然比不上沉魚落雁的西施,傾城傾國的楊貴妃,百裏挑一是毫不遜色的,可以說是女人中的極品。可是,從一開始,龍天翔已經給自己加了緊箍咒,市級幹部家的媳婦是帶刺的玫瑰――不好沾,上床偷情已經是跨越了雷池,再要把她娶到手,她的公公隻要一個電話,不說死無葬身之地,最起碼,上海待不下去了。


    秋萍可不是這樣想,一開始,她需要的是性的滿足,從龍天翔身上得到了,第一次打胎,是擔心東窗事發,不得不打。第二次是陰*道不規則出血自動流產。第三次懷孕時秋萍已經34歲,她不得不考慮,繼續打胎,醫生的忠告讓她寢食難安,萬一將來不能生育,做女人的幸福就此結束。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權衡利弊,秋萍不得不做出離婚再婚生兒的決斷,目的就是逼龍天翔就範。


    那天,龍天翔被堵在辦公室,麵對秋萍的咄咄逼人,方寸大亂,鏡湖飯店的一幕又重新上演,又一次被結婚,很有可能是被重婚。因為,秋萍已經等不及了,國內一個老婆,國外一個老婆,有什麽不可以的呢,反正開放了。


    那天,秋萍顛三倒四翻來覆去想說要說的就是一句話,孩子要生下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你龍天翔結婚這麽多年沒有孩子,還要那個外國老婆幹什麽,你隻要跟我結婚,要什麽我給你什麽,要口*交我給你口*交,我保證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我保證。


    “好啊――!你說的,你現在就給我口*交。”


    龍天翔以為秋萍是在講氣話,是口是心非,是信口雌黃,是胡言亂語,就故意激她。


    “你把褲子脫下來,”說完,秋萍三步並兩步將門鎖上了保險,回轉身一看,龍天翔西裝革履安坐在轉椅上紋絲不動,“脫啊――!快脫啊!我說到做到。”


    “算了,算了,我是考考你的,在辦公室口*交,虧你想得出。”


    “走啊――!去501,現在就走。”秋萍開始趕鴨子上架。


    “走就走,到時你不能中途停下來,一直要等我射完為止。”龍天翔吸取了上次教訓。


    “不行,不能全部射完,射完了我怎麽辦?”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真意的,你還沒有把《為人民服務》真正學好,算了,不去了。”龍天翔開始欲擒故縱。


    “你好自私哦,隻顧自己不顧別人,”秋萍的粉拳雨點般落在龍天翔的胸膛上,繼而自嘲自諷道,“不過,算了,為了兒子,我就熬一熬吧。”


    “你能熬得了,我學狗*爬給你看。”


    “不進去,就用手,跟上次一樣。”秋萍的臉一下子變成了一朵桃花,姹紫嫣紅。


    龍天翔采用激將法把秋萍騙離了辦公室,兩人手挽手肩並肩臉貼臉由東向西漫步在燈火璀璨的淮海中路上,走過一家商店門口,秋萍拉了龍天翔一把,“等一等,我去買一支留蘭香牙膏,晚上派用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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