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奇怪的問白墨:“怎麽不看誒?多激情誒。”手下動作依舊不停止。


    白墨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心裏歎了口氣,總不能說他對女人*不感性趣。


    白皙的手拿起遙控器對準電視機,緩緩按下。


    屏幕還沒顯示人影,白墨就蹙眉換台。


    這次裏麵是兩個男人鏡頭,一個文靜乖乖少年身穿校服,嘴角掛著恬靜的弧度,修長的手指卻粗魯的捏著身下肌肉大叔露在外麵的紅豆,大叔搖著頭抗拒著,水汪汪的眸裏春情彌漫,粗重喘息著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可憐兮兮的望著少年,少年不為所動,炙熱的昂揚挺身而入。


    “老師,你那裏真熱啊。”少年說完重重一頂。


    “嗯啊……小修,我們不可以這樣啊!嗯啊啊……那裏不行……不要……啊。”


    白墨眸光一凜,這鏡頭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反射性的又一次按遙控器關了電視。


    ben對畫布上的少女像是不感興趣了,丟下手術刀,歡快的跳了幾步蹦到白墨身邊坐下,奇怪的問道:“誒?怎麽又不看了?”


    墨黑色的眼瞳透澈而又明亮的望向ben,白墨緩緩道:“不好看。”隨後目光轉向畫布無一片完好肌膚的少女,僵硬扭曲的身軀,眸瞪著不甘的眼神,白墨莞爾一笑。


    ben被白墨目光清澈中不經意間也睥睨萬物的風華震懾住,慌忙別過頭去,臉頰泛紅,這才是他崇拜的男人。


    白墨則是很奇怪的看著詭異ben,脖子怎麽變得這麽紅。


    ben清咳一下,隱匿在平靜表麵上是臉紅心跳的羞澀,拿起桌上古老黃金外殼的電話,拇指按向上麵最大的按鍵。“喂?我是可愛的ben,阿咧?你不認識?哼……509號房,快來打掃房間快熏死我了……”


    撂下電話,ben像是撒嬌的小貓一般,貼在白墨身上,舉起白墨沒有多少肉的胳膊,墊在頭下,喵喵叫著乖乖趴在白墨懷裏,磨蹭著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像是準備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白墨不適應的動了動,雖然ben外表像是貓咪一樣高貴小巧,但是壓在白墨的胳膊上還是很重,白墨想抽回手卻被ben阻攔,ben抱著白墨的胳膊不撒手。


    “白哥,我好累,就枕一會……就一會哈!”ben咕嚕咕嚕的叫著,要是白墨此時對他撓撓下巴,恐怕肚皮都要情不自禁的露出來。


    白墨沒好氣的推著賴在他懷裏的小白貓:“你身上一股血腥味。”


    ben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不滿:“這是男人的味道……男人的味道。”ben對著自己身上作嘔的血腥味振振有詞。


    白墨另一直手摸著ben柔軟的頭發,眸裏寂靜一片,看著不滿的ben,歎了口氣:“我不喜歡你身上的男人味。”


    ben望著白墨隱藏在平靜表麵下凝聚悲傷的眼眸,知道白墨心裏不痛快,要殺死自己相處那麽多年的戀人論誰都不忍心,殊不知,白墨並不是為呂延而心情不好,而是為了——那隻高傲的黑貓寵物


    ben鼓著臉頰:“白哥,好沒有品味,哼,那我去洗澡去。”


    白墨看著ben一蹦一跳進了浴室,垂著眼慘然一笑,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細的汗珠,哄小孩真費事,不過還好,ben比當年的薛洛乖巧多了。


    白墨呼吸一窒,無意間想到的名字如冰冷利劍般刺入胸口,心倏地因疼痛抽搐下。


    怎麽又想起那個孩子了,才分離,就開始想念麽?


    白墨神情疲倦,這是錯覺,這必須隻能是身體疲倦所產生的錯覺。


    閉眼養神,耳邊隻能聽到ben洗澡時嘩嘩的水聲和輕哼跑掉歌曲,一陣陣微冷的風掠過白墨臉龐,白墨被這風吹的直冷,站起身關上窗子。


    ‘叩’門被輕叩三下。


    白墨走到沉重又繁華高貴的門前,輕扭開鎖。


    門外兩個局促身穿宴會製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您這裏……”後麵的兩字,沒有說出來,但彼此都心領神會。


    白墨點了點頭,側開身子,讓他們進屋快些處理那還在滴著深紅血珠的畫布,濃重的血腥味道和空氣清新劑混合味道,熏得他頭暈眼花。


    倆人麵對畫布上慘不忍睹的少女身子倒是極其鎮定的從背包內拿出塑料袋,隨意把肮髒的畫布丟了進去,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抬走了,屋內地毯上留下僅有的幹枯血印痕。


    ben頭發用毛巾隨意包裹了一下,身穿浴袍歡快的跑出來。


    “動作挺快嘛,呼。”ben出來看到畫已經不見,驚訝的讚歎一下服務速度。


    白墨瞥了他一眼,瞧了眼那幾袋被ben浪費的血漿,安然道:“幫內的血漿是為了給大家受傷時用的,今日你浪費多少,日後一段時間內從你身上抽回來。”走進臥室內,趴在豪華柔軟的大床上,雙手環抱黑色抱枕舒服的闔眼。


    ben跟入躺在白墨的旁邊苦著臉道:“我知道了。”這要吃上幾年的紅棗能補回那些血啊。


    白墨絲毫不心軟沉默不語。


    半響後,ben看著白墨淡然的臉龐ben有些扭捏的開口。


    “白哥,顧暮今天訂婚。”


    白墨聽到這話,驚愕的睜開眼睛,抱枕從懷裏滑落。掉在柔軟的地毯上。


    白墨麵色微微泛白,若無其事的問:“新娘是誰?”


    “哼!是李芸,剛才我找她的時候,她居然和我說她心裏有人了,今天下午當著大家麵訂婚,我問是誰,她半天才告訴我是顧暮,氣死我了。”ben笑了笑:“說什麽真心相愛就是狗屁,明擺著李老頭要用李芸做誘餌,為了和顧氏企業強強聯手,這次李老頭麵上雖說是李芸生日找大家來,其實就是為了展示李氏和顧氏今後就是一家人了。”


    白墨沒有說話,呂延離開了他,薛洛離開了他,連顧暮也要離開他了,當年那算命的算得或許真的沒錯,命中注定孤老一生。


    如墨般的眸中印刻著冰冷的寂寞和說不出的情愫。


    ben靠著白墨,手在白墨臉上不規矩的移動摸著那光滑的觸感。


    “放肆。”白墨用力一拍在自己臉上逾矩的爪子,白皙的手背上浮出一抹紅暈。


    ben眼含熱淚,揉著被拍腫的地方:“白哥……作為打我的補償,你陪我去地下拍賣會吧。”


    白墨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陪我去吧。”


    白墨揉了揉僵硬的眉峰,耐不住ben的央求,隻好同意。


    拍賣會內——


    滿臉橫肉的李氏副總哈著腰可笑的阿諛諂媚,腰部和臉部的肥肉一顫一顫。


    “白老板,坐這裏……”尊敬的指引著白墨和ben坐在高級的vip坐席內。


    “李胖子,你家小姐真要訂婚?”ben不客氣的朝那胖子問道。


    李氏副總聽到ben對自己喊道的稱呼,臉上浮出惱怒的神情,隨後強壓下來,討好的笑著道:“大小姐是要和顧少爺訂婚。”


    ben瞥了他一眼,不高興的喝道:“哼,滾吧。”


    李氏副總奸詐的眸中有絲陰狠,小雜種,等白墨這靠山倒下,我非讓你償還這次的羞辱,心裏如此惱怒,但麵上依舊討好的笑了笑,移動肥胖的身軀緩慢的離開。


    白墨拈起晶瑩剔透的葡萄,圓潤的手指撥著深紫的葡萄皮,白皙的手上沾上不少黏糊糊紫色的汁液,說不出的心煩意亂情緒環繞心頭,厭煩的把慘不忍睹坑坑窪窪的葡萄丟到磨砂微透明的果盤裏,果肉彈跳幾下後平靜下來,手指在方巾上蹭了蹭,潔白的方巾上染著紫色的汁液。


    假設是他飼養的黑貓還在,它總是會細心的剝完後,撒嬌讓白墨乖乖吃掉,白墨若是不從,黑貓則會高傲的扭捏生氣,見此白墨隻好乖乖的吃掉。


    白墨沉吟下,如墨般眸底浮出一絲氣憤,怎麽又想起那個死去的人了?歎了口氣,扭頭看著ben捂著手機嚴厲的說些什麽,


    ben掛斷電話後,身子蹭到白墨身邊,耳邊輕輕道:“呂延和他的小情人死了。”


    ben看著白墨平靜安然的樣子,又緩緩道:“他們連晚宴都沒參加,呂延就帶著小情人去遊艇上玩,死了一個兄弟,才把那遊艇炸了。”


    白墨指尖冰涼,心裏有些發酸,努力維持自己麵上鎮定的表情:“犧牲那人的喪葬費賠償費,一個子都不能少。”


    白墨對幫內的弟兄待遇向來是不錯的,尤其是不幸故去的弟兄,會賠償足夠妻兒後半生的生活費用,這也是很多人爭搶進入白幫的原因,如若表現的好,更是可以進白氏企業,那可是平步青雲。


    ben笑了笑:“當然。”拿起桌上的紅酒,細細品嚐。


    白墨默不作聲,發呆的看著台上。


    玄鐵打造的不同鐵籠上掛著每個人的初始價錢,被關在狹小的鐵籠內的少年少女,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淚珠楚楚可憐,看著台下此起彼伏的人,都是一副恐懼的樣子,殊不知這樣隻能勾起冷血之人的嗜虐心態。


    “劉莫,十八歲,身高一六五,體重四十五公斤,起價五十萬”身穿皮草大衣的猥瑣老頭拿著手上的數據單,朗朗上口的朗誦著資料,別看樣貌不起眼,這老頭從三十歲就販賣性奴,直到現在。


    下麵瘋狂的躁動,價格緩緩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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