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最近的日子過的很舒服。


    拿到了世界第一,而且他的手術錄像還出現在世界舞台上並且親自領獎,這些都讓張友獲得了極大的好處。


    不說別的,光是那張領獎的照片就足以說明一切。


    好處大到張友沒想到的程度。


    一年來吃苦受累,一切都有了匯報,張友對此相當滿意。


    張友的大板牙上像是鑲了鑽一樣,每天都呲在外麵,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世界第一”似的。


    他知行合一,在知道肖凱所在的白水市第一醫院用大宣傳板宣傳世界冠軍的時候張友就決定自己也要這麽做。


    拿到了世界冠軍,周從文那個礙眼的家夥也去了912,張友做事情更是肆無忌憚。


    整個心胸外科所在的樓層一排排的宣傳板上寫的都是張友的“英雄事跡”。


    住院部的大門口也放著立體的宣傳畫,隻要走進住院部,一眼就能看見。


    張友的大板牙看起來是那麽的璀璨,笑的山花爛漫。


    對此,其他科室的人雖然在背後指指點點,但張友從來不在乎。


    自己說是世界第一,難道有錯麽?就算是有錯,張友也絕對不承認。


    這麽多年來,他除了被周從文拿捏的死死的以外,還沒徹底怕過誰,哪怕是所有人都害怕的韓處長對張友來講也就那麽回事。


    周從文這個事主都不在,別人有什麽好說的。


    入了冬,張友穿著一身貂皮,戴著一頂貂絨的帽子,像是一頭灰熊似的走進醫院。


    看到宣傳板,張友依舊覺得賞心悅目,臉上笑開了一朵大大的菊花。雖然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年,可他百看不厭。


    一早上班的人很多,大家都在一樓等電梯。


    張友並不介意站在自己的宣傳板前麵,他就差把宣傳板頂在腦門上告訴大家自己拿了世界第一。


    雖然醫大二院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兒了,但張友還是不厭其煩的重複重複再重複。


    對張友來講,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張主任,你這身衣服挺有特色啊。”


    “哈哈哈,新買的,暖和!”張友笑道,他晃了晃頭,貂絨的帽子動了動,活像是一頭餓瘦了的熊。


    電梯來了,張友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陳院長。”張友接到陳院長的電話,神采飛揚。


    他在人群中被擠進電梯後,信號消失,張友喂了幾聲,想要下電梯接電話,但卻根本擠不下去。


    早高峰時間,醫院的電梯擁擠的像是沙丁魚罐頭,比地鐵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在有專用電梯之前,一早送患者去做手術都要排隊半個小時左右。


    等到了心胸外科的樓層,張友才狼狽的擠下來,貂絨的帽子歪歪扭扭的,略有狼狽。


    他把電話回撥過去,可是陳院長那麵卻一直占線。


    張友略有點忐忑,但轉念一想一大早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兒。他拿著手機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隻要陳院長的電話打過來,第一時間就能接起。


    但足足過了十分鍾,手機還是靜悄悄的,張友有些莫名緊張。


    掛斷大院長的電話,肯定不好,雖然自己不是故意的,但陳院長卻不會管那麽多。


    誰讓人家嘴巴大呢,張友一邊腹誹著,一邊忐忑著。


    他沒等來陳院長的電話,卻等來了平車聲。


    “張友!”陳院長的聲音傳來,急匆匆的,張友的心直接提起來。


    這特麽是怎麽回事?!


    張友跑出去,迎麵差點沒撞到平車上。


    一名急診科的醫生跪在平車上做著心髒按壓,陳院長臉色慘白慘白的,像是死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平車,木偶一般。


    “怎麽回事!”張友急匆匆的問道。


    “陳院的兒子一早在家忽然心髒驟停了。”急診科醫生一邊做著胸外心髒按壓,一邊說道。


    平車被推進搶救室,心胸外科的護士們訓練有素,第一時間準備好了各種設備。


    柴總替換急診科醫生,壓了2分鍾,才算是有了心跳。


    “受傷了?”張友開始詢問道。


    “沒有,一早在家和孩子玩,準備上班,忽然就不行了。”陳院長啞著嗓子說道,“不知道怎麽回事,幸虧……”


    陳院長的兒媳婦是醫院的護士,雖然很多年不幹臨床工作了,但最起碼的心肺複蘇還是能做的。


    張友估計是陳院長的兒媳婦急診急救,第一時間做心肺複蘇,撐到120趕到。


    “去胸痛中心,準備造影看看。”張友一邊囑咐,一邊拿著聽診器放到陳院長的兒子胸口上。


    “咚咚咚~”


    心髒的跳動很有力,張友也沒聽到患者心跳有雜音。


    陳院長的兒子不到30歲,按說正是身體好的時候,不應該啊,他愈發疑惑。


    但沒有外傷,忽然心跳驟停,這種情況隻能考慮是心梗,雖然張友第一時間覺得並不是。


    “咚咚咚~”


    “咚咚~”


    “咚~”


    張友正在聽瓣膜的心音,忽然心跳聲消失。


    心跳聲消失的那麽突然,沒有任何先兆,張友的手一麻,聽診器差點沒掉到地上。


    說停就停,這不符合規律啊,張友心裏一驚,連忙把聽診器掛在脖子上,開始胸外心髒按壓。


    “準備除顫!”張友聲嘶力竭的吼道。


    陳院長聽張友的喊叫聲傳來,他的腿一軟,眼白往上翻,毫不猶豫的暈死過去。


    這已經是第四次心髒驟停,短時間內的第四次!


    頻繁的心髒驟停意味著什麽,大家都知道。


    哪怕是人救回來,會不會變成植物人誰都不好說。


    搶救室裏雞飛狗跳,不過心胸外科算是專業,一邊搶救陳院長,一邊搶救他兒子,兩組人同時在努力著。


    很快,陳院長醒過來。他掙紮著坐起來,看著張友用力的做著胸外心髒按壓,時不時的用除顫器“砰”的一聲,兒子的身體隨著除顫器的電壓在平車上“跳”動,兩行老淚流下。


    “砰~”搶救室的門被撞開。


    韓處長像是皮球一樣滾進來,他愕然看著亂糟糟的搶救室,但隻愣了2秒就醒過來,開始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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