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江湖,高手不勝枚舉,有名有姓的更是多如繁星,可真正能夠揚名立萬的實在是少數。[.超多好看小說]-叔哈哈-也許有人會想,江湖上的傳說那麽多,‘亂’世也是出英雄之輩,這些人不都是名聲在外的嗎。的確如此,可人人隻看到英雄事跡,卻不知大部分的英雄都是曇‘花’一現,好一點的還能歸隱田園,運氣差的就不幸早亡,或者成為年輕一輩的墊腳石。


    神聖仙王已經是少有的還在活躍的高手,卻也早就泯然於五大宗師的光環之下,而五大宗師本有機會可以長盛不衰,奈何嘉恩將他們打擊的體無完膚,江山代有才人出,人們所記得的,永遠隻是最強者。


    最強的人永遠隻有一個,可要組成一個江湖,就少不得各‘色’人等,許多人的名聲或許不夠響亮,可在江湖上流傳的時間卻很長,地鼠靈貓就是此中人物。


    數十年前,地鼠羅安和靈貓何世龍名字也算威震泰山東的任務,這兩人焦不離孟,一齊闖下了好大的名頭,隻是他二人行事全憑個人喜好,亦正亦邪。心情好了,可能劫富濟貧打抱不平,心情差了,也可能殺人越貨攔路強搶,為人到底如何實在不好評斷。這二人當年也做過不少大案子,是刑部通緝榜上靠前的角‘色’,可十幾年前他二人卻突然銷聲匿跡,不現江湖,經過了這麽久,幾乎都要被江湖人遺忘了。


    蕭山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遇到這兩人,再結合二人的行為,他推斷地鼠靈貓或許早就投靠了朝廷,兩個朝廷要犯,居然會被朝廷所用,聽上去有些蹊蹺,可蕭山卻並不意外,因為這兩人的出身就很能說明問題,因為他們是玄機‘門’的人。


    隻是不知是聽命於誰了。


    蕭山如此想著,卻已經整隊押解囚車前行,過程中張縱果然沒有出手,直到隊伍行出十幾米外,蕭山才返身衝地鼠靈貓一拱手道:“多謝兩位援手!”


    何世龍擺擺手道:“蕭大人不必客氣,大家各有使命,理當如此!”這何世龍與羅安完全不同,身量頗高,而且壯實,一顆‘肥’碩的肚子像是中年發福,絲毫看不出靈貓的影子。


    張縱聞言,臉‘色’一沉,冷冷說道:“原來你們投靠了朝廷!”


    “桀桀,說什麽投靠,我們玄機‘門’自來為皇家所用,賢侄你難道沒為朝廷效過力嗎?”羅安嗤笑了幾聲。


    “哼,你們早就被逐出師‘門’,還敢以玄機‘門’弟子自居,簡直無恥!”張縱罵道。


    “看來你那些長輩沒少給我兄弟倆潑髒水!”何世龍搖頭歎道。


    “呸,你倆臨陣脫逃,誅殺同‘門’,違背道義和師‘門’恩親,這些事放在江湖,千刀萬剮也足夠了,還在這裏狡辯!”


    “嗬嗬,師侄好糊塗,聽你剛才說蕭大人是愚忠,依我看你才是榆木腦袋。你道玄機‘門’這些年為皇家所用是好事嗎,有多少‘門’人弟子戰死沙場,又有多少英才死於非命,這些都是玄機‘門’的損失,否則以咱們的本事,又豈會居於四‘門’四府之列!”何世龍感慨道。


    發現張縱‘露’出不屑之‘色’,羅安接著道:“當年與遼國一戰,我二人的確是未盡全力,可要說臨陣脫逃也不準確,當時是‘逼’不得已,我們那一支隊伍完全被當做了棄卒,若不是我們見機得快,隻怕也得葬身塞北!”


    “所以你們就棄同‘門’同袍不顧?這不是臨陣脫逃是什麽?”張縱義正言辭,滿腔義憤。


    “如果明知必死而又死的毫無意義,師侄也會慷慨以赴嗎?”何世龍突然高聲喝問。


    “為天下人盡力,即便血灑沙場又如何!”張縱朗聲駁斥著。


    何世龍不怒反笑道:“說別人愚忠,你也愚蠢的可以!”


    “我是愚忠,可我忠的不是皇室朝廷,而是自己的良心、道義還有漢人天下和這大好河山!”說著張縱又搖了搖頭道,“似你倆這等背信棄義,自‘私’自利的小人,怕是永遠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差別!”


    張縱的話擲地有聲,令得羅安與何世龍一陣錯愕,全沒想到張縱會說出這種話,半晌何世龍才開口道:“師侄說得好,你既有此等眼光,何不真的為天下百姓做些正確的事!”


    “哼,做反複小人也是正確的事嗎?”張縱冷笑一聲。


    “夠了,怎麽說我倆也是你的前輩,方才一直容忍你,不要得寸進尺!”羅安沉聲說道。


    “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廉恥心!”張縱大笑了幾聲。


    張縱這般表現,當真讓羅、何二人氣炸心肺,不過何世龍還是強忍怒氣道:“順應曆史‘潮’流就是正確的事,趙家的江山已經岌岌可危,若能順應‘潮’流,推‘波’助瀾,早日還天下一個平穩,豈不是比現在連年戰爭更加造福天下!”


    張縱聞言,陡然間臉凝成霜,何世龍這番言語實在耳熟,與嘉恩在少林寺所說幾乎一致,這倆人的意思不言自明。


    “原來你們投靠的金狗!”張縱咬牙切齒的說道,羅、何二人背叛師‘門’,傷害的還隻是玄機‘門’一家,他們若是投靠了金人,以二人的本事,可以成一害,也不怪張縱變‘色’。


    “賢侄錯了,我們二人不偏不向,誰有能力平穩天下,自然就幫著誰!”


    “好個不偏不向,似你二人這般,死不足惜,看招!”話已說盡,張縱‘挺’槍朝二人刺來。


    二人分左右閃開,別看他兩人怪形怪像,可動作卻異常敏捷,不辱沒地鼠靈貓的稱號。


    “賢侄真的要刀兵相見了!”何世龍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掏出兵器,竟然是一對鐵尺。


    “你們有什麽遺言,盡管說就是了!”張縱一抖長槍,將左右二人都籠罩在攻擊範圍之內。


    “嘿,師侄好大的口氣,就算你師傅丁林在此,也不敢如此狂妄!”羅安騰挪輾轉,就好像一隻耗子,不斷‘騷’擾著張縱,找尋可乘之機。


    張縱一槍‘蕩’開何世龍的鐵尺,一記蛟龍入‘洞’反紮向不斷移動的羅安。


    羅安見勢不妙,就地滾開,不想張縱卻不放過他,‘挺’槍連環刺去,在羅安身後留下道道槍影,長槍紮在地上,一戳就是一個孔‘洞’,緊追羅安。那羅安翻滾雖然迅捷,卻哪比得過張縱的連環刺擊,隻能不停翻滾出去,另一麵的何世龍也趕來救援。然而張縱卻不理會何世龍,看樣子是打算豁出一切也要將羅安刺死。


    三人你追我趕,連成一條直線,誰若慢上一點就非得落得個深思當場不可。最先‘露’出破綻的還是羅安,他翻滾的身形陡然一滯,被張縱抓住機會晃槍便刺去。而羅安仿佛背後生眼,勉力收縮身體,企圖讓過來槍,方才那如同尾巴一般的繩索再度彈了出來,正正的卷住了張縱的槍頭。


    如此一來,張縱的槍勢被阻,刺不下去,隻好拔槍再戰,可他一用力卻發現槍身紋絲不動。羅安不僅用繩索纏住了鞭槍,此時也用雙手抓住槍頭和張縱相持,饒是張縱已經到了宗師級的內力修為,也不是立刻就能奪回來的,而這個時候何世龍已經趕到了他的身後。


    “臭小子可下上套了!”何世龍說著,一對鐵尺兜頭砸下。


    張縱躲避不及,隻能將頭一偏,讓過要害,鐵尺狠狠的砸在他的肩頭,饒是護體真氣強橫,仍然擋不下這一擊,他隻覺得雙眼一黑,險些被打的昏死過去。不過他還是本能的向下一矮,卸掉了一些力道,順勢就地一滾,擰身拉開了距離。


    “嗬嗬,怎麽樣啊賢侄,師伯這一記戒子規如何!”何世龍笑嗬嗬的看著以槍拄地,雙眼有些‘迷’‘蒙’的張縱說道。


    “地鼠靈貓果然卑鄙!”張縱運力緩解著肩膀的疼痛,咬牙說道。


    “哈哈,這還算卑鄙?賢侄你的本事的確讓我倆驚訝,你打著速戰速決的心思想要去攔截囚車,隻怕算盤要落空了!”


    何世龍說著,作勢‘欲’上,張縱忙道:“等等!”


    “怎麽?打算求饒了?”何世龍聞言止步,笑眯眯的說道。


    “我隻想知道,你們替誰賣命?”張縱眼神一肅,盯著二人問道。


    羅安被張縱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毛’,更何況這個問題他也不打算回答,向張縱走去邊道:“想要拖延時間嗎,到下麵去問問你的朋友吧!”


    張縱見他的樣子,不由哈哈一笑。


    “你笑什麽?”何世龍感覺不對,止住羅安問道。


    “笑你們的謹小慎微,我的確在拖延時間,給我的朋友足夠的時間,防止你們礙事!”張縱笑道。


    “如果你說的是你那些‘必勝’的朋友,那就不要癡心妄想了。”何世龍好整以暇的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攔截你們的隻有我倆吧!”


    張縱聞言笑容消失,‘挺’槍而立,緩緩道:“現在不是了,看來我得盡快解決你們才行了!”


    “就憑你?”羅安嗤笑一聲,隨即補充道,“此刻的你嗎?”


    “還有這杆槍!”說著張縱原地一轉,長槍帶起一陣風聲,一人一槍似遊龍出海,分取二人。


    “頭兒,好像不太對勁!”陸輝湊到蕭山的跟前低聲說道。


    蕭山點點頭,陸輝年紀不大,武功也不是流雲騎中最突出的,可平素做事十分老練謹慎,他說不對勁顯然是有異常,況且他也覺得這裏太過安靜了。與地鼠靈貓分開之後,眾兵丁也是謹慎前行,生怕哪裏出來偷襲,這種薄霧也算是給偷襲者以天然的屏蔽了。


    蕭山剛想讓眾人警覺一點,陡然發現霧中影影綽綽的出現一個身影,他心中一緊,立刻叫停了隊伍,排眾而出,衝著那個人影說道:“什麽人,出來!”


    蕭山的話剛出口,就聽到那個身影發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阿彌陀佛,蕭施主快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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