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其有點奇怪地看著宮瀝,他原本以為宮瀝情願慢點也不會想讓楚家插手,畢竟這仇要自己下手報才是真的好,結果宮瀝卻不論快慢都要讓楚家知道事情的真相,這一點的確是驚到了胡其。


    “怎麽了?”


    宮瀝等著胡其的回複,一抬頭卻發現胡其埋在水裏,隻留著耳朵露出水麵。


    “……你的耳朵,和人耳你用那個?”


    “哪個方便用哪個。”胡其從浴缸裏走出來,甩幹身上的水後找了條浴巾圍好,坐在宮瀝麵前。


    宮瀝看著胡其裸·露出的上半身半是羨慕,“為啥你明明用的是我的身體,身材卻比我好這麽多?”


    好嗎?宮瀝捏了捏自己團成一塊的‘腹肌’,對於宮瀝的身材好保持了疑問,不過。胡其想到之前在咖啡店裏見到的宮瀝的樣子,瘦得隻剩一個骨架,如果用他的那個眼光來看,自己的確比他好點。


    “等等……,這身體是你十七歲的時候,並不是我的啊。差點被你帶著跑了。”


    宮瀝也是懵了,他一直記得自己是一副骨架樣,還真的忘記自己也有過這麽正常的時期。


    “我還以為這是你的身體……”


    “哼,雖然我這人比較懶,但是怎麽說我也是生活了幾千年的狐狸了,身材必須比你好啊!一米八的大個!八塊腹肌!那胸肌嘖嘖嘖,怎麽能是你這個幹癟的小身材能比得上的。”胡其一邊說一邊捏著自己胳膊上的肉,雖然他嘴裏說的是這樣,可是怎麽看怎麽摸這個身體就像是他的啊?除了身體裏的毒素,和沒有他高之外……


    “好好好,狐大仙最厲害了。”


    “那是!”


    宮瀝看著胡其原本耷拉下去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心下了然,這狐狸在騙自己呢,什麽肌肉男,大高個,怎麽看應該也隻有大高個符合吧,自己在咖啡廳見到的應該就是這隻狐狸的真相,那樣子怎麽看也不像是個肌肉男,不過看這狐狸的樣子已經忘了他們在咖啡廳見過一麵的樣子。


    宮瀝開始好奇這隻狐狸之前的一兩千年是怎麽活下來的。


    “咳咳,好了。本大仙知道你眼饞我的肌肉,現在我們先不談這個,好好想想怎麽給你報仇,然後我看看能不能給你練上一副好身材。”胡其說著說著就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他自己的身體他是下不了手去鍛煉,他好不容易弄得這麽勻稱的身材怎麽能因為一兩塊肌肉而破壞了整體的平衡感?要是別人的身體,嘿嘿……


    宮瀝一頭黑線地看著越說越起勁,恨不得現在就去練起來的胡其連忙出聲阻止,“我看還是別了。”


    “哪能,你想想你原本一副瘦雞樣地從宮家出來,結果一副肌肉男的樣子回去,多大的視覺衝擊啊!”


    宮瀝想象了下,覺得這還真是巨大的衝擊,不過再怎麽爽,他也拒絕胡其把自己鍛煉成那副樣子。“還是別了。”


    胡其看宮瀝真的沒有返回的樣子隻得鬱悶地同意不亂搞宮瀝的身體。原本想靠著別人身體一圓自己肌肉男的心願完不成了,胡其隻得另想辦法。


    宮瀝看著耳朵又再次耷拉下去的胡其,猜想對方大概是因為練不成肌肉男而沮喪,也不去安慰對方,好不容易把他想鍛煉的念頭壓下去,要是安慰了那豈不是死灰複燃?


    “我覺得這次的淋雨是一個好機會。你會不會什麽障眼法?”宮瀝想了想還是開口扯開話題,讓胡其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胡其一臉認真地思考其宮瀝的問題。“我會啊,我的耳朵就用了法術讓除了你以外的人都看不見。”說著還動了動自己的耳朵。


    宮瀝突然感覺到有點開心,可是又弄不清哪裏值得他開心的,狐狸會法術不是天經地義?他在問出口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傻來著,難道因為胡其會法術自己就這麽開心?


    “我會法術然後呢?”胡其看著宮瀝捂著胸口一臉呆滯地看著自己的耳朵,奇怪地摸了摸耳朵反問道。


    宮瀝回過神,“哦,那你就裝病好了,這樣舅舅家應該會給你找醫生,通過醫生知道你中毒的事,這樣他們就會去查你在宮家的經曆。”


    “這樣啊,放心交給我,我的演技可是經過權威認證的!”


    說著胡其給自己上了一個障眼法,原本健康的臉色突然變得通紅,額頭也冒出一茬接著一茬的冷汗,眼睛周圍也泛起了紅,手捂著嘴發出細微的咳嗽聲,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聲音暗啞,“怎麽樣,像不像。”


    “像。”


    和宮瀝在衛生間商量了半天後,胡其終於出來了,他原本想今天就裝病,可宮瀝阻止了他,今天就病效率太快了點,今天隻要裝作有點累就好。


    胡其聽宮瀝的話裝作很累的樣子下樓陪舅舅和外公吃了晚飯,就回了屋。這樣自然錯過了律師,不過之後楚青斯和他說過律師過幾天會再來,到時候會通知他。


    一連幾天胡其吃完飯都會陪著楚老出去散步,這期間宮家除了秦夙緣外沒人打過電話詢問過宮瀝什麽時候回來,宮瀝和楚老他們也就裝作不知道宮瀝要回去的事情。


    在胡其又一次‘不小心’淋雨後,胡其和宮瀝兩人的計劃終於開始了。


    -·-


    “咳咳,舅舅,外公。”


    胡其走下樓梯就見到兩個人坐在客廳裏喝茶的人,故意出聲讓他們注意到自己。


    如同胡其所料,兩人果然注意到了他,看到一副重病不已,渾身冒汗的宮瀝,兩人快步走上來。


    “怎麽突然病了?”


    胡其捂著嘴咳嗽,楚老立馬打斷楚青斯的話:“還問,看不出來是因為淋了雨感染了風寒嗎?快去把醫生請來。”


    楚老攙著胡其坐到沙發上,指揮著楚青斯打電話,楚青斯敵不過老的隻能委屈地去打電話,打完電話回來看到胡其抱著一個杯子坐在那裏喝茶,立馬覺得自己有借口說老人了:“爸,你看看你要不是你帶小瀝出去散步,小瀝會生病嗎?現在生病你還要他陪你坐著不讓他上去休息。”


    “舅舅,出去散步是我提議的,坐著也是我自己願意的,我現在渾身疼,感覺躺下我就起不來了,還是讓我坐著休息會好了。”


    楚老心疼地幫胡其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對於埋怨自己的兒子給予了一枚白眼,還是自己的外孫好啊,知道向著自己不向自己的兒子,還親生的,看來比垃圾桶撿的還不如。


    醫生很快就來了,並不是楚家的家庭醫生。原本楚青斯的確想請自家的家庭醫生,可是想到自己家的醫生是西醫,而宮家一直為宮瀝調養身體的好像是中醫,立馬打了個電話請了一位中醫聖手來。


    胡其一開始見來的是中醫還有點緊張,怕楚青斯一糊塗把宮家的那個家庭醫生請了過來,畢竟那個醫生在明麵上怎麽說也給自己調理了這麽久的身體。


    在口袋中露出一點點頭的宮瀝,在鏡子裏麵看到了醫生後和胡其說了不是那個受賄的醫生,胡其才放心讓對方看病。


    醫生原本還為楚青斯因為一個小孩子感冒把自己請來生氣著,隨著號脈的時間越來越長,醫生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楚青斯還以為這為臭脾氣的醫生怎麽了,怕他朝宮瀝發話連忙將兩人分開。


    “楚青斯你做什麽!”醫生被莫名拉開,氣得想揍人,再看拉開他的居然是楚青斯就更想揍人了。


    “夏老息怒息怒,我這不是看我外甥從小就是喝中藥調理身體的,怕西醫來了引起什麽不好的效果嗎。你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幫我外甥治個病,治完了我隨你打?”楚青斯說得誠懇,卻沒能打動那位夏老,他朝楚青斯哼了一聲繼續為胡其號脈。


    胡其原本將宮瀝體內的毒解開了三四分,為了宮瀝想的這個辦法他就故意將體內的毒·性催發出來,別看現在外麵嚴重,內裏比之更加嚴重,夏老越號越嚴肅是因為他察覺到了這個毒·性。


    “從小用中醫調理身體?我看是從小給小孩吃毒·藥吧!”


    夏老一句話嚇得楚家兩位大人一愣,從小吃毒·藥?


    夏老才不管兩人的想法,自顧自地往下說道:“這娃娃體內的毒已經嚴重得不得了了,長此以往,別說是繼續服毒,就算不服用,身體也會被毒帶得越來越弱,慢慢地就會死。”


    “你們不是有錢請醫生的嗎?怎麽這麽點毒都看不出來?你們請的什麽醫生啊。”


    聽了夏老的話,楚青斯的表情越發嚴肅,什麽醫生?宮家的醫生啊,楚老這麽一診就能確認宮瀝身中劇·毒,這宮家的醫生從小為宮瀝調養身體,怎麽會不知道他中毒了?難怪宮瀝的身體越來越差,照例說再怎麽娘胎不足,通過兩家人的喂養調理也不該這樣啊?原來是有人在這上麵動了手腳!


    “夏老,你看這毒?”


    楚青斯這廂還在想著誰能做到這事,楚老已經做不住,有人給自己的外孫下毒,這是不能忍,可是現在最主要的是看看能不趕緊給孫子解毒。


    “我現在隻能診斷出中了毒,還不知道是什麽毒。我也得看到毒的真相才能知道。”


    楚青斯也冷靜了下來,他想了想,“我一會打電話給宮席,就說小瀝在這裏睡得不安生,讓他將小瀝常用的東西帶過來,到時候可能會麻煩夏老幫忙看看。”


    夏老揮了揮手,“行。”


    楚老看著坐在沙發上難過的胡其心疼地道:“這孩子前幾天都還好好的,就昨天淋了雨出了事。”


    胡其心裏一緊張,不會被看出來自己故意等這次的吧?他自認萬無一失啊,連醫生都沒看出他是裝的,楚老怎麽看出來的?


    就在胡其緊張的時候楚老又接著說:“這孩子前幾天就一直喊累,看來是前幾天就病了隻是一直沒表示出來,今天實在病得不行了才來和我們說。真是苦了孩子了。”


    雖然猜的歪了,卻還是有對了一半,胡其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己擦了把汗。


    “爸,小瀝。丁律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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